野兽疯狂-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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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真的要分出等级吗?当然,我不想得出什么破答案。此时,我的内心十分痛苦。我仰起头,迎着雨水,歇斯底里的大叫出一声。叫声却起了回声。
“帅哥,敲背吗?”打扮艳光十射的老鸨说。
“我找吴梅。”我说。
“吴梅。”
“到这边来坐吧。”吴梅拉过我。她叫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帮我拿毛巾去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被淋成落汤鸡了。我接过吴梅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来找吴梅,也许此刻我只想找她好好的聊聊。
吴梅坐在我身旁,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我正想说话,那妖怪老鸨又走过来说:“帅哥认识吴梅啊,那叫她给你敲个背吧。”
吴梅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做什么啊,他是我弟弟。”
老鸨掐了吴梅一下,然后板着脸说:“你哪来的野弟弟啊,你给我别忘了工作。”说完再瞪我和吴梅一记,不太情愿地走了。我说,不会给你惹麻烦吧。她捋了捋头发,微笑着说:“别理她。”
她抽出一支烟递给我说,人生不会一直一帆风顺的,凡事都要想开点。
我说,你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出卖自己吗?
吴梅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想起不该问她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就是为了生存出卖着自己。我说,对不起。
她说,没关系,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弹去烟灰,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怎样跟你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总之,我觉得生活很残酷。”
吴梅也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残酷是生活的特点。
“吴梅。”老鸨又走了过来。她异样地望我一眼,凑近吴梅说,“猪皮兄弟来了,你招待他吧。”
吴梅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掐灭香烟,然后对我说:“你先坐会,等我出来再接着聊。”
我目送着吴梅和老鸨走到猪皮的跟前。这小子没留意到我,他搂过吴梅,捏了她屁股几下。吴梅接过老鸨递过来的一卷卫生纸,和猪皮一起往里屋走去。我大声喊,猪皮哥。
猪皮说,你是,噢是你啊。真难得,老鸨都不记得我了,这个叫猪皮的混混还记得我。他说,等我下。
我丢给猪皮和吴梅各一支烟,说,猪皮哥最近还好吗?
猪皮接过烟说,还行,最近都在忙着结婚。
我说,要结婚啦,那恭喜你了。
猪皮脸色不太自然,他左右看看,凑近我说,你小子可能真不知道,不然我真以为你那恭喜是在骂我。
我说,我真没那意思。
他吐出烟圈说,我知道,哎,跟你说也不明白,我要娶的那是什么货色。
我说,既然不喜欢干嘛勉强自己。
他说,弟弟你还是太嫩了,这年头要是什么都谈喜欢,那不成拍偶像剧了。
猪皮的手机响了,他离开去接电话。然后,他回来说,弟弟,我后天在新东新摆酒席,你要那啥就来,我有事先走了。
我说,好的,我一定去。
吴梅凑近我的耳朵低声说,他娶的老婆是个先天弱智,人还长的畸形。
我说,这,不会吧。
吴梅说,他刚才亲口说的。哎,为了钱吧。女人为了钱找老男人,男人就不可以为了钱娶老女人了吗?
我说,又是为了钱,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吴梅淡淡的说,别抱怨,生活成怎样是个人的事,每个人总要有个奔头,也就是朝前看。有能力的人可以制定远大的理想,然后为实现它而努力;普通人没有这种远大的胸怀,于是,只能够退让以换得与生活讲和。
10
淋了场雨,第二天我的身体就不行了,烧到39度。别人把我送进了医院,我只记得护士往我手上扎针,然后整个人都没知觉了。待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我看见宛如一滴饱和眼泪似的点滴瓶,一根细长的管子连到我的右臂上。
“你终于醒啦。”乐悦眼睛红肿着,眼里还有如闪电形的血丝。她伸给我一支手。
我说,我睡了多久?这句话好像国产剧用滥的一句对白。乐悦说,没多久,4个小时吧。
面对疾病,再强大的人都显得脆弱。我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了。我挂了两瓶药水,然后回学校了。尽管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好转,但我还是不得不决定离开医院。这里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这个费用太吓人。验证了那句话,穷人生不起病。
我睡在宿舍里,不愿意去上课。我从傍晚6点睡到翌日傍晚6点,直至肚子饿得不行了。然后,我爬起来,宛如一只觅食的饿狼,到处寻觅吃的东西。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在上晚自习,而宿舍管理员这个时候一定也不会上来。当时,我穿着一件印着“0”字的宽大球衣和一条大裤衩,摇晃着走出宿舍。这时我觉得自己有点头重脚轻。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其他班的宿舍,试着撬开别人柜子的锁。不知是否做贼心虚,我总觉得立刻会有人走进来,此时,恐怕一阵风响都能把我活活给吓死。当我听到锁舌“咔嚓”一声,心里顿生一种涩涩的惊喜。我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别人的方便面、饼干、小收音机,还有一瓶2。5升的美年达和一本人体摄影集。当然我不会蠢到偷别人的钱。
我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走出自己的宿舍。当时我走在男生宿舍过道的走廊上,踱到过道尽头。我看见了隔开男女生宿舍的铁皮墙。我盯着这铁墙,那墙上设有一个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们学校的男女生宿舍在同一栋楼,只是过道被铁皮筑成的墙隔开了)。我把注意力放到那把大锁上,心里涌上砸烂它的冲动。我开始撬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早已汗湿了。衣服贴在肉上,冰凉的。接着,那期待已久的“咔嚓”声响起,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钻进女生宿舍,有种如鱼得水的快感。我躺在一张下铺的床上,能够闻到一股女孩身上特有的芳香。我的裤裆那已经变硬了。我跳起来,忙着撬开柜子的锁。一个个柜子被打开来,里面的陈列现于眼前,这都是各种零食、洗面奶、化妆品,还有不同牌子的卫生巾、卫生绵。我拿起一张卫生巾仔细观察,嗅了嗅,发现是苏尔美加翼型的。
然后,我撕了几张卫生纸,跑到女生宿舍的厕所里拉屎。
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很想留下诸如“到此一游”的文字纪念。我抓起一支口红,在我刚才睡过的那张床的墙壁上,赫然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我把口红涂在嘴唇上,像盖章一样在那墙上留下了我的唇印。
回到宿舍,等到下晚自习,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我慷慨的与诸壮士分享我的“战利品”。我兴奋的说,操,今天谁陪我听《子夜聊斋》,听小龙说鬼故事。众壮士异口同声道,无——聊。我无趣地爬上床,开始大声唱歌。然后,我遭到了查房的宿舍管理员一顿毒骂。在我被骂得晕头转向时,突然跑进来一个其他宿舍的小子。他打着赤膊,义愤填膺的问,操,刚才谁在唱歌?
我伸头望了望,跳起来高呼:“他奶奶的是来找碴的,壮士们关门放狗,先扒了这呆逼的裤子再说。”于是乎,众壮士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地把这小子扒个精光,扔了出去。
乐悦跑来向我兴师问罪,责怪我两天了都不去找她,她嘟着小嘴说:“梁浩然,你这个大混蛋,你是不是烦我了?”我笑着说:“我怎么会烦我的好乐悦呢,我不去找你,那是因为我的心天天都陪着你啊。”
她眯着眼看我,半信半疑的样子,然后“噗嗤”笑道,你能把本小姐哄开心了就饶了你。我“嘿嘿”坏笑着说:“你啊知道,‘小姐’这个词已被中国人糟蹋的不成样了,一般有思想的女人都不愿意听男人叫她小姐。你说啊是啊,小姐。”
乐悦楞了一会,反映过来骂道:“好啊,你竟敢拐了弯来骂我,去死吧。”
然后,我腰上的一块肥肉跳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我杀猪似的惨叫。她终于笑了,而且大笑不止。我苦笑着说,原来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她摸着我的痛处,关心地问,很痛吗?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紧紧地抱住她,惩罚的用唇封住她的嘴。她先扭动了两下,然后好像很享受。
“乐悦,我能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吗?”
乐悦似乎还陶醉在刚刚那个吻里,小鸟依人地偎在我的怀里,梦呓般说:“你问吧。”
我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注视她的眼睛说:“你答应我可别生气,更不许打我。”
乐悦笑的可爱至极,露出两只深深的小酒窝,点点头。我说,你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吗?
“什么?”乐悦吃了一惊,继而露出复杂的神情,顿时两只大眼里汪出泪水。我吓了一跳,赶紧弥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她说,梁浩然,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孩。
我说,我知道,你就当我没说。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我贪慕虚荣,你觉得我爱财了。
我说,没有,你误会了。
乐悦像发了神经病一样,继续说,可是我想告诉你,我要贪财就不会找你了。
这句话像刀刺进了我的心里,我说,对,你该选择万峰,你现在后悔了可以去找他。我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身后传来乐悦的哭声。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起先,我以为是乐悦发来的,但却不是。信息:你是谁,你认识女生宿舍406的哪个?
我想起了那天在女生宿舍留下过手机号码,觉得挺有意思的,回复:我就认识你。
短信: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回复:相识何必相知,相知又何必相识。明明之中,你的信息已将你带入了只属于你我的世界中。
短信:不懂。我问你,你啊是我们学校的?
回复:不要问我来自何方,我与你一样只是这个世界上一个孤独飘离的灵魂。其实我们有许多相同的地方。
短信:你怎么知道我孤独,我要告诉你我有许多朋友呢?
回复:孤不孤独你要比我更明白。太繁华的东西,往往会给人相反的感觉,内心的是无法用客观解释的。
短信:很深奥,不太明白。
回复:何必要明白,许多东西不懂比懂了好,忘记比记住好,那最终得留在心里的,往往如荆棘,血肉的心会受不了。
短信:我叫刘燕,你叫什么。
回复: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何必要知道。
短信:你不说拉倒,不跟你发了。
“喂,浩然吗?我是万峰”
“有事?”
“乐悦喝醉了,你过来一下吧。”
我挂断电话,头蒙了一下。路上,我想:万峰这小子什么意思?乐悦终究还是小女孩,不过再小也有成熟的时候。现在这个世界,钱的威力似乎高过了一切。万峰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他经历过现实——
不行了,我的脑袋太杂乱了。淡定淡定。
“你在想什么?”万峰问我说。
我望了脸上泛起醉意的乐悦一眼,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里面的酒,说:“我在想以前在广播上听到的这样一段话,说爱情正如煮一锅水,二人相爱了——水开始正式加温,等到两人爱得已难舍难弃——水达到了沸点,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水达到沸点之后温度不会再升了。于是,至此会出现两种结果,其一,停止加温,然后水开始自然冷却,最后两人之间不再有热度,恢复到相爱以前;其二,持续不断的供温,保持沸腾状态,最后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