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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悍妇-第8章

小说: 重生之悍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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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媗心里虽也估计着何二老爷不会在这风头上再下杀手,但凡是都有一个万一,难保王氏那个糊涂的,不为名利冲昏了头,以身犯险。到时候,他们就是一家子都舍去命了,又如何?能偿的了何培旭的命么?

去看过了何培旭,何媗又去院子里,嘱咐丫头去把小厨房收拾出来,去府中厨房要些柴火米面,中午时就在何媗自己的院子里为何培旭做午膳。免得来来回回的,饭都凉了,且以后煎药也方便。

定国侯府人口简单,每房少爷姑娘,无论嫡庶都能得一处院子,何媗五岁便自己分了院子独住了。何媗的院子里本来带着的小厨房,原是顾氏疼她,想何媗年纪小小就分出去自己住一个院子,生怕再亏着她。就在给何媗修院子的时候,自己出钱为她建了个小厨房,何媗若是自己想吃点儿什么,厨娘也能给她做了去。就是由着府中的大厨房统一派菜,拿回来也能再热一热,不用吃些半凉不热的,吃坏了身子。因顾氏给何媗修了小厨房,又怕旁人不知道修院子的钱是她自己出的,只看单何媗有小厨房,有厨娘伺候,误会她行事不公,什么事都偏着自家闺女。顾氏也就再出钱为何媛、何姝的院子各修了一个小厨房,分别请了厨娘进来伺候。

因顾氏手里的铺子忒多,便是不算那些田地,每月都有个几万两银子入账,却也没把这搭进公中的几个钱当做一回事,只说是她这个大婶子的疼侄女们,略表了表心意。

可即便是这样,当初也让王氏说出许多歪话来。成日里在何媛跟前说,顾氏是要给她自己闺女修院子,不过顺手帮何媛修了个小厨房而已,要不当初何媛修院子的时候,她怎么不想着,到底没把何媛放在心上。且连何姝的院子都请了厨娘,这是拿着何媛当做庶子之女一般看呢。又说顾氏的嫁妆何其多,这修院子请厨娘的银子在顾氏眼中根本不算个什么,便是顾氏打赏给身边丫头的也比修厨房的银子多。

最后王氏当着何媛的面哀叹,何媗的父亲屡立战功,与何媗订亲的傅家听说又升做了尚书,且顾氏为何媗备下的嫁妆又多,日后她这个做大姐的怕是要被何媗这个做妹妹的压过去呢。让年纪还小的何媛对了顾氏的行为丝毫没领情,反倒对何媗渐渐生出了怨怼嫉妒之心,事事与何媗攀比着行事,便是与何媗得了一样的东西,她也觉得何媗的东西比她的更好,非要抢了过来才行。

因顾氏盼着一家和睦,也不想与小孩子计较。何媛要个什么东西,也就容了她了。何媛若闹得过分了,顾氏因毕竟隔了一层,也不方便说教,只与王氏提了几句。可王氏在背后只叫何媛再闹得厉害一些,盼着用何媛来给顾氏添事,如此倒是纵着何媛越发的骄横起来。

在顾氏死后,何媛便缠了王氏,让王氏寻了府里银钱紧的借口,把何媗与何姝院子里的厨娘给裁了,也不再往何媗、何姝的院子里送柴火米油,于是她们院子里的小厨房就不再生火。何媛就因从此事事都受了独一份儿的待遇,心气儿越发高了,简直把自己当做了定国侯的唯一嫡女一般。

若何媗之前不是那份木讷性子,吵闹一番,也不至于被人欺压成那样。可她失了父母,一心不想让别人小瞧了去,说没了父母的姑娘失了管教,不懂规矩。且又总听王氏说其他官家女儿如何雍容大度,如何知礼守节,已被养成了木头一样的人。

只当自己念在王氏的情面上容了何媛,旁人会赞自己大度,又觉得自己息事宁人的决定做的极好。也不去打听一下何媛院子里的吃穿用度,也就由着丫环去取些半凉不热的菜,凑合着吃。甚至连赵妈妈等人抱怨几句王氏有失公允的话,何媗还有说上几句“二婶子不是那样的人,莫要这样说。”来为王氏辩驳。

最后何媗的性子竟绵软到,连婆子丫鬟都敢当着她摆脸色的地步。

何媗养成这副性子,却也有些顾氏的因由在里面。顾家虽富庶一方,顾氏却因是商人之女的缘由,被其他官家夫人看不起,笑她的商人气。顾氏面上虽表现的不在意,但日子久了,却难免介怀。于是顾氏便想把何媗养的比旁的官家女儿更加出色,只要她学诗做画,不许她碰这些商事,连宅子里的事都不教于她,唯恐何媗染上一点儿商人的钻营之气,可最后却把何媗养成了略带书呆气娇花。

顾氏身体好的时候还觉得没有,但当顾氏临去时,才觉得这样的女儿实在让自己放心不下。除了把自己手里的私产交到何老夫人手里代为管理,还为何媗安排了几个放心的婆子丫鬟,甚至对了何培旭都嘱咐着要多多照顾姐姐。顾氏当初也只怕何二老爷和王氏见他的钱财多,起了贪念,却怎么能猜到他们有着那样的狼子野心。且顾氏又怎么会想到,在她死后不久,王氏就捡着各种理由将她留在何媗身边的人遣了大半。

如此到也难怪何媗在顾氏去世后,处处听王氏唆摆,事事受旁人拿捏。

不知道,若是顾氏看到了何媗与何培旭上一世的结局,是否会后悔将女儿养成那副模样。

☆、驱赶恶仆(一)

在何媗院子里的人多少都知晓些之前的事,所以几个趋炎附势的丫头难免怕因着这事去招惹了王氏那边,惹了何媛的不待见,以后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

况且这些人又是伺候惯何媗的,虽何媗昨日行事利落的很,可在心里也总是把何媗当做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所以一时间竟无人敢答应,最后一个大丫头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何必再多出这么些事,让府里上下不安宁。”

何媗看了那个大丫头一眼,不是旁的人,就是早上探头探脑的绿衣女子。

何媗不由得冷笑起来,这个丫头,她是怎么都没法子忘的。这个丫头名叫绿柳,是府里的家生子,顾氏在世就就把她放在何媗身边做了使唤丫头的。只是顾氏在的时候瞧着还好,但在顾氏去世之后,这个丫头的一家子便迅速巴结上了府里新的掌权人王氏。当初何媗患了心疾无法生育了的谣言也是由她散出。

何媗想来也可笑,不过卖通了两个大夫,再由一个丫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便将自己打成了身患恶疾的女子。

让本来还拿不定主意的傅尚书下定决心退了婚。一个堂堂尚书,仅听着几句谣言,也不上门求证,就匆忙退了亲。想来,这个傅尚书在心里也是巴望着这门亲事不成吧。倒也理应如此,何媗上一世有个克死父母,妨死弟弟的恶名,且她虽挂着侯府小姐的名号,却没有一点儿真正的依靠,性子又和软。娶了她做正妻,又有何用?

而何媗的婚事落了空,绿柳倒是由王氏从何媗那里拿回了卖身契,最后寻了一个富裕人家做了正房夫人。估计着,这也算是绿柳这么些年为王氏做事得的好处。如今何媗再见到绿柳,便知道这两日绿柳鬼鬼祟祟必是为了何二夫人打探消息来了。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对你在背后下黑手,还是除了干净,何媗打定了要将绿柳赶出去的主意。

何媗心想,这正好借着此事,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泼辣凶悍的模样。

绿柳见何媗对她露出了一抹冷笑,心里直慎得慌,说起话来便有些结结巴巴的:“姑娘,咱,咱们还是按着以前的规矩好。”

何媗脸上还挂着冷笑:“呵,什么规矩?你是何人?也配和我‘咱们’‘咱们’的说话。我倒不知道不过拿些米面柴火扰了谁的不安宁,坏了哪家的规矩?”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说,你这实在是委屈奴婢了,我是一心一意为了姑娘着想呢。”绿柳假哭道,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偷着看何媗的表情。

往常何媗对这些丫头婆子都很是宽厚,便是犯下再大的过错,只讨了个饶,掉上几滴眼泪。何媗就会心软。

何媗看绿柳如此便笑了起来。绿柳见何媗露出了笑,才放下心来,就听何媗说道:“你若为了我着想,就去厨房拿了柴火米面回来。若你不去,我便立即找人牙子将你发卖了,我这边不留不听吩咐的丫头。”

“姑娘,你怎能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绿柳脸上有了些惊慌的表情,看了站在一旁的秋茗一眼。

“姑娘莫要这样说话,这不是寒了人心吧,况且不知道的人,见姑娘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将人发卖了,要说姑娘苛待下人呢,到时候有碍姑娘的名声。”秋茗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对何媗劝道。

“我的名声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何媗冷冷看了秋茗一眼:“我记得你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中,怎的?在侯府里呆腻了?想看看别处的风景?”

秋茗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道:“奴婢们也是为了姑娘着想,大姑娘若是听姑娘你与她弄了一样的事,怕是要闹了,大姑娘她可不是好性儿的。”

何媗见秋茗虽哭的可怜,却是指望着何媗惧了何媛,拿了何媛来压制主何媗,让何媗不再闹呢。到底是没把自己当作了正经的主子,何媗如此想着就冷笑道:“你们惧她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就来拿捏我么?难道我就是个随人欺负的?”

秋茗咬了咬嘴唇,哭着道:“奴婢哪里敢这样想?”

“姑娘,姐姐她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怎能这样不分好坏人。”一个同样穿了绿衣,长的与绿柳三四分相似的小丫头突然走到何媗面前,气鼓鼓的对了何媗说道,这是绿柳的妹妹绿萝。

绿柳听了绿萝的话,眉头深皱,她这个妹子自小在家就骄纵,进了府伺候的又是何媗这样性子和软的人。从未受过苦,说起话来实在没个分寸。无论何媗是个如何无能懦弱的人,这个时候哪里又能说这样的话?

绿萝一说完,就拉着一个平时与她交好的小丫头也跪了下来,说道:“如今我们都跪着求姑娘了,姑娘就饶了姐姐吧。”

那小丫头被绿萝扯着跪了下来,但终究心里发怯,也不敢说话,只垂头跪着。

绿柳见她们三个都跪了,便也只得跪了下来。

何媗现在的院子里除了日常的扫洒婆子,另有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原除了赵妈妈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妈妈,但王氏嫌那个人碍事,硬找了个错处给打了出去。赵妈妈倒是占了罗嗦碎嘴不能办事的好处,给留了下来。

这个院子拢共加起来也就九个伺候的人,如今竟是跪了几乎一半了。

何媗冷笑一声,眯了眼睛,厉声说道:“你们跪下来,那我便要饶了你们么?莫非我当不起你们一跪?我这个做姑娘,还能被你们给挟持了不成?”

说完,何媗也不耐烦再听这四人说话,直接吩咐道:“赵妈妈,立即找人牙子来。卖身契不在我这里的,就向着府里把卖身契要来,左右不是会伺候人的,免得再去别的院子里让其他姐妹受委屈。只将这四人找人牙子一同发卖了就是,你与人牙子说,她们屡次顶撞主子犯了过错的丫头,实在不是伺候人的主儿,随人牙子卖到哪里都好,只往后不要让我在旁的官家府邸遇见就成。”

那四个跪着的丫头,听何媗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她们往低贱的地方发卖。卖身契在何媗手中的绿柳与秋茗都脸色惨白,只卖身契在王氏的绿萝面色稍好一些,竟鼓了勇气梗着脖子对何媗说:“我原是二夫人那里的丫头,便是要卖,也该由着二夫人卖。这个侯府还是二夫人当家,姑娘又不是二夫人的亲生闺女,也别太拿着姑娘的样子折磨我们。”

说完,便站起来哭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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