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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之悍妇-第22章

小说: 重生之悍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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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虽下了一场雪,但今天还算暖和着。何媗闻着这带着冷味儿的冬风,倒是比在何老夫人屋里那些使人发闷的熏香还叫自己舒爽些。

郭妈妈这人是凡是何老夫人喜欢的,她都喜欢,凡是何老夫人厌弃的,她也跟着厌烦。

所以,郭妈妈也打心眼儿里喜欢陪着何媗说话。何媗既有机会能与郭妈妈亲近,也愿意多说上几句话。

两人说说笑笑一同走了好远。

待到快要走到何媗的院子时,何媗身后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何媗回身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雪球砸到了自己的脚后跟。

何媗再抬眼看,就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儿正一脸气愤的盯着自己。何媗看那孩子穿了身的锦缎小袄,裹着件雪狐毛的小披风,小脸儿蜡黄,模样有些王氏的影子在。

何媗就知这孩子就是何培隽了。

郭妈妈连忙跑过去,皱了眉说:“隽哥儿,你的奶妈子呢?怎得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你的病才刚好,仔细再受了风。”

说着,郭妈妈就要抱起了何培隽。

何培隽用着干瘦的的小手气喘吁吁的推了郭妈妈,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我不用你个脏婆子碰我。我就要打她,她们抢我的东西,还……还欺负我娘……”

郭妈妈蹲了下来,冷了脸:“隽哥儿,不能胡说胡闹的,来,我抱你回去。”

何培隽不肯让郭妈妈的碰他,于是细胳膊细腿的折腾起来,一巴掌就打在了郭妈妈脸上。

郭妈妈在何老夫人那里,多少年了都未曾得过一句重话。如今挨了这么一下,虽何培隽年幼,难免胡闹。但郭妈妈的一张老脸在何媗跟前未免有些挂不住,忍不住有些羞恼了的意思。这时一个收拾的十分干净利索,模样极普通的女人跑了过来,抱起了何培隽,抿着嘴也不敢说话。

郭妈妈看了那女人,就把火气撒到了她的身上,骂道:“你个做奶娘的,应一刻不离的跟着哥儿,怎么让隽哥儿自己跑了出来。”

那奶娘也知道自己犯了大过错,低声颤声回道:“我就一个不留意,隽哥儿就跑了出来。”

何培隽护了自己的奶娘喊:“不许骂曲妈妈,不许骂曲妈妈。要骂她……”

说着,何培隽就指向了何媗,小脸扭曲着喊道:“她最该死。”

“隽哥儿……”

郭妈妈脸色越发难看了,却也碍着身份,不好教训了何培隽。虽觉得何培隽闹的过分,也只得对了何培隽的奶娘曲妈妈训道:“你是隽哥儿奶妈,平时就这么教着哥儿么?”

那曲妈妈虽说是何培隽的奶妈,但平时被王氏也防的紧,既怕她与何培隽太近亲,把王氏那个做亲娘的撇了出去。又怕她与何培隽太疏远了,待何培隽不用心。

难为王氏身为人母的百转柔肠,竟把曲妈妈磨得左右为难,胆小甚微的。先头一时疏忽,让何培隽自己跑了出来,已经让曲妈妈吓破了胆,如今挨了郭妈妈的训斥,却是不敢再回话了。

“小孩子难免淘气些,听些胡话就当成真的了。曲妈妈你还是快些把何培隽抱了回去吧,莫当真受了风,何培隽身子弱可受不住。”何媗笑道。

曲妈妈得了话,因抱着何培隽不便行礼,只略微点了头。虽觉得何媗这么全姓全名称呼了何培隽,生分的有些让人发凉。但曲妈妈终究她是个不爱找事的,就只当没听到了,应了一声,就退开了。

郭妈妈看了他们走远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哥儿都被教坏了。”

说完,郭妈妈觉出自己失言,连忙看了何媗一眼,见何媗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于是郭妈妈就笑道:“姑娘也不必为了这事气恼。”

何媗抿了嘴角笑道:“原就没有什么事,不过是些孩子话罢了。”

左右何培隽是个活不到成年的。

因快到了何媗的院子,何媗就要郭妈妈去自己院中喝杯热茶。郭妈妈因为还要去吴氏那里一趟,只能笑着推了。

何媗回了院子,连忙看着人把何培旭的饭菜备好。吃饭时,何培旭虽还带着一些心事,却仍是一团孩子气。最终耐不住,何培旭还是将自己被所谓盗匪刺伤的情形说给何媗听。那些话,却也是和何庆他们的话是差不多的。只何培旭因怕再给何媗添了心事,再吓到了何媗,并没把心中觉得那日并非寻常盗匪所为的事告知给了何媗。

只是何媗听了何培旭突然与她说了那日的情形,就知道他是对当日的事起了疑心。何媗却也不知该如何了,只得一边安慰了何培旭,一边将不要把心事喊嚷出去的话透给何培旭听。

一整夜,何媗都为了如何教导了何培旭的事烦恼,只脱了衣服,甚至连手上的那串红珊瑚手珠都忘了褪去。就朦朦胧胧的靠在床上,浅睡了一会儿,做了个虚无缥缈的梦。梦也不是好梦,一会儿是何培旭被自己护着长大,变成了个心中无尘的人,处处被人陷害却不自知。一会儿是何培旭被自己教成了卑鄙小人,不去信别人,也不为别人所信,处处招人排挤孤木难支……

无论哪个何培旭都埋怨了自己,骂自己枉费两世为人,竟害得他如此。

何媗在梦中很是焦急,待急的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的,也分不出个时辰。何媗想起梦中之事,心里酸涩,身上一阵冷,又裹了裹被子,却也是再也无法睡了。只轻合了眼,一边想着如何在何家这个大泥潭子中把何培旭教导好了,一边仔细想了府中情势,与外面局势,思虑了自己下一步该走向何处。

她现今虽看着好,但终究是外厉内荏,不得不费劲思量。否则若落了上一世那般下场,不是白白重生了这一回。

☆、流言四起

吴氏的病虽来的急,且还被庸医给耽误了一回,但总算施救的及时。没两日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这病根是怕要落下了。

她醒过来后,第一个就是听得就是何姝眼中含泪的抱怨,说何媗如何指使杏儿说了怎样尖酸刻薄的话。吴氏心里更添烦忧,觉得女儿的名声如何是能糟蹋的,便想着如何能将错处都引到何媗那边,还女儿一个清白干净的名声。

如此,吴氏虽病好了,却因着心事,愈发的有了个久病之人的摸样。

只不久外面便传出了何媗不仅为人霸道狠厉,还很是善妒。最是嫉恨何府三姑娘的美貌和才华,竟打发丫头时常的欺凌了她,顺带着又赞了一次何姝的容貌无双与娴雅贞静。

让年纪十一岁的何姝,早早的得了京城第一美人儿的称号。

先头何媗多是招了些妇人的口舌,这次连带着听过何姝美名的那些少年公子们,也都一众讨伐了她。写诗作词暗讽明嘲的比比皆是,都叹息起若白莲一般的何姝怎的有这样曲折的命运。甚至于一些更加痴心的,看戏里演的故事入了迷,又听了何姝如何貌美的传言,就起了终身非何姝不娶的想法。

最后府外的流言终传到了府内,有些喜欢掰扯事情的婆子,就好像得了新的秘辛一样。一个个的都说三姑娘是个顶守规矩,原就想着不会做出什么胡闹的事,如此看,原来是二姑娘使人构陷了人家那个好姑娘呢。

何媗这几日因何培旭的伤几乎好了,身上的担子就轻了些。谁料才刚心里松快些,何媗自己就小病了一场。原是何媗这些日思虑过重,本来又不是个壮实的身板,就熬病了。这一病,却又惹得何老夫人好一顿担心,何媗也才因此顾忌到了自身。稍微把倾注在何培旭身上的心思,转了些到自己身上来。

待有些许流言传至何媗耳中时。何媗的病才刚好,听了后,也只是笑了想,不知那说她患有心疾又无法生育的传言该何时传出。

这些事且存着吧,到时候一同清算了。

最近,何媗除了注意调养了自己的身体外,还寻上了府里养的几匹好马,等到天气好,且无事的时候就骑上马遛上一圈儿。也可以勾着何老夫人爱女的心思继续偏帮着何媗,毕竟当初的何安景也是好骑马的。

管着府里马匹的是一对夫妻,男的姓黄,旁人叫他黄四,女的姓卢,未嫁时,叫做卢三娘。因卢三娘是个厉害的,平时对黄四就压制的狠。所以府里的人也未叫过卢三娘是黄四家的,反而有人打趣儿黄四,让他舍了名字,往后就叫做卢黄氏罢。

定国侯府是武将出身,早先何安景在的时候,更是个喜欢骑马弄枪的,所以这定国侯府就特别辟了一块地方做了个小骑马场。只是现在何安谦与何安庸做的都是文官,骑马场平时没大有人去。但何老夫人是个念旧的,心里念着何安远与何安景俱在的时光,所以即便无人去,却也让卢三娘他们好生照看着,不可荒废了。

只是虽然无人来,让卢三娘夫妇轻省了许多,却也少了很多出头的机会,没有了赏赐的东西。如今,何媗既去了骑马场,卢三娘就把巴结人的招数都使了出来。每天都是寅时三刻起来,收拾马场,铲清残雪。待到何媗来,就把马场里养的最好的马牵出来。

因卢三娘听了些何媗的厉害名声,怕黄四的浊气熏到了何媗,再惹何媗生气。每次何媗来了,卢三娘自己给何媗牵了马跑在旁边。生怕马踩了雪,再把何媗给跌了。而何媗也知在这类只为了钱来的人面前,是无需用过多心思,只需舍了钱就是。所以何媗每次来过马场,都会多少给卢三娘些银钱,哄的卢三娘越发的巴结了何媗。

待何媗多去了几日,卢四娘自觉得与何媗相熟了,且看着何媗也不像是传言中那样翻脸无情的人,就对了何媗多了一些话。

因这些天,何培旭的案子结了,所谓的凶徒已捉拿归案,待到过了年,就将他们处决了。侯府里也多谈论这些,卢四娘在何媗跟前自然也会说些恶有恶报的话来。

后见何媗面上淡淡的,卢四娘心里有些奇怪,心想不是说这位二姑娘是个极疼弟弟的,怎么如今歹贼落网,却不见一丝快慰之色呢。一时摸不透何媗的心思,卢四娘就又信口找了些话说给何媗听。

“今天,我新作了些糕点茶果。过会儿,姑娘觉得冷了,如果不嫌弃,就到我们家喝杯热茶去。”卢四娘说道。

卢四娘是受过一些苦的,整个人又黑又瘦,一脸的皱纹,已被风霜磨砺的看不出是个女子了。

何媗骑在马上,笑道:“不必了,我不过是瞅着有天气和暖的时候过来转一圈儿,散散闷气。往后也不要做这些麻烦事儿。”

卢四娘笑道:“这是我应该应份的,姑娘您能到咱们家吃口茶,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呢。按我说,就姑娘您这副怜贫惜弱的菩萨心肠。外面那些烂了嘴的,如是见了姑娘,定不会传出那些怪话。”

“哦,外面又有了些什么话?”何媗轻挑了眉毛问道。

卢四娘一滞,而后笑道:“还能说些说什么话,不过是看哪家姑娘好,就有所嫉恨,嚼些烂谷子罢了。”

何媗轻摸了下马脖子,说道:“四娘不必与我说这些话,我在外人口中是怎样的摸样,我还是知道的。说出来,大家不过乐一乐就过去了,四娘为了这些无谓的事瞒了我,就没意思了。”

卢四娘面色僵了僵,虽何媗如此说,她也不会傻得将外面说了何媗的话说与她听,只笑着说:“诶,其实也是没什么的,不过是也婆娘嚼舌头,借着先前的事胡说就是了。”

何媗轻笑一声:“我倒听得外面传着首诗。天降仙子落侯家,风流绝代姝颜美。奈何诽谤妒恨生,媗泥怎可辱洁云。”

说是诗,却也不过是几句略酸且有些就揉造作的话而已。却也让很多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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