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门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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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翊笑笑,未再踌躇,迅速褪了上衣,解开了中衣的盘扣。
然后……
然后便换云歌脸红了。云歌对男人的了解,完全来自于诸葛楚,可便是她和诸葛楚蜜里调油时,他们在闺房之事上也很是冷淡,便是偶尔亲热一次,也是草草了事。云歌甚至从未认真看过诸葛楚的身体……
此时的诸葛翊己褪了上衣,露出白*皙便绝对不清瘦的身形……云歌甚至隐约看到他肋下生着八块腹肌。不过仅如昙花一现,诸葛翊己背转身子。
而他的后背,此时却是青紫交纵。
甚至有的地方浸出了血丝……云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诸葛翊唇角勾起有些无奈的浅笑,他便是怕她会担心,所以才有意隐瞒。“别担心,并不很疼。”他说的是实话,不过是被打了几十藤条,他己经习惯了。自小如果他哪里做的不够好,没有得到师傅的赞扬,他都会受这样的惩戒。
这么多年了,他甚至可以眼睛不眨的受刑。只是云歌看他的眼神,竟然让他觉得背上伤痕莫明其妙的有些泛疼。
听诸葛翊如是说,云歌立时瞪了眼睛。
不疼,难道他不是肉长的。“可有上药?”诸葛翊便摇摇头。
又不是什么大伤,何况伤在背后,他自己自是不方便用药。而他又不愿让旁人看到,所以才躲来了书房。
“拿药来。”虽然知道对习武之人来说,这伤委实不算什么。可看在云歌眼中却觉得伤痕颇为触目惊心,他人生的白净,后背这青紫一片的看上去就显得异常狰狞。诸葛翊默默递上了伤药。
云歌二话不说挽了袖子开始替诸葛翊上药……
这伤药散发着淡香,云歌清楚这是宫中传出来的。以前在楚王府时诸葛楚受伤她亦曾替他如此用过药。
当时她是如何说的……
她对这药嗤之以鼻。说自己能制出比这好用百倍的药,诸葛楚当时只是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是全然的不信。
她为此竟然真的去捣鼓了好一阵伤药。也真的被她弄出了些新药……正待她要拿给他时,她便丢了性命。
诸葛翊不知道云歌还打算在他后背伤痕上耽搁多久……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云歌的小手在他后背游走,她的手经过之处,他觉得肌肤开始发热,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她手的缘故。
而她似没有意识到,纤指便那么毫无意识的在他后背游走。诸葛翊不由得苦笑,她当真以为他真的是柳下惠吗?
他只是不愿怠慢了她。
即知与她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他便想将危害降到最底,最起码待狰狞的真相揭开时,她能全身而退,她还可以找一个真的怜惜她的男子……
“云歌,可以了。”最终,诸葛翊不得不出声提醒着。
云ding回神,看到诸葛翊的后背己被药膏密密覆了,而她自己的手……云歌猛然抽回手,脸上的红云迅速窜起。她在做什么?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般……
“……我回屋了。”云ding觉得丢人,便是脑海中满是回忆,她也不该在这种关头失神啊,弄得自己好像被他所迷般。
只是云歌才起身,下一刻手腕被抓住。
随后身不由己的向后倒去,下一刻,她的脸便贴上了他的胸膛……而她的身子亦被他紧紧揽进怀里。云歌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有力,微促……
这种姿势让云歌本能的一挣……下一刻,耳边却响起男人的闷哼声,云歌挣扎的动作便一滞。她这时想起来了,他后背有伤。
她这挣扎的动作做了一半,便这么上下上,下不下的停在诸葛翊怀中。上一寸,会迎上他的唇,下一寸,正好碰到他胸前两点……
云歌的呼吸不由得重了些。
便是云歌不知所措之时,突然,诸葛翊的双手从她腋下插过,然后双手用力一提,云歌便稳当的坐到了他的双*腿上,而且还是面对面的姿势……
下一刻,云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随即,唇被衔起。
嗡的一声,云歌有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意识渐渐回笼。她意识到,他在吻她,他的动作很轻,他的唇很软,柔柔的贴在一起,不似轻薄,反倒让云歌觉得自己被怜惜着。
似乎察觉到云歌的走神,诸葛翊有些不满的双齿一阖……云歌微痛,耳边扬起浅浅的笑意。
下一刻,云歌感觉一个物件滑进了她的口中……
未嫁之前云歌便在思考,如果诸葛翊要与她亲近,她是拒绝还是接受……做为妻子,闺房之事是本份,可他又亲口说过只要她想,可以随时放她离开。
而且云歌也有些抵触没有感情的亲近……
诸葛翊吻的很专心,而且手在云歌后背缓缓游走……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他的手最终探进她的衣摆……
微凉的感觉让云歌回神。
☆、102。各方算计
102。各方算计
微凉的感觉让云歌回神……
“不……”云歌费力的呢喃。诸葛翊抚在云歌腰季的手一僵,随后缓缓抽出。同时,他仰头,唇亦迅速离开。
云歌大力喘息着,随后有些手忙脚乱的挣脱开诸葛翊,紧拢着双臂向后退去。
诸葛翊看着,目光渐渐沉下。
“抱歉,是我唐突了。”
云歌咬着唇,用以安抚自己躁动的心……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其实是想任由事情继续下去的,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反感他那样待她。这让云歌心惊。
重生成明云歌后。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爱的,她觉得像她这种冤死的姑娘,满心有的只是恨。
恨诸葛楚,恨世上一切薄情男人。
便是真的心生喜欢,那人也不该是诸葛翊,明知他对她无心,她若是对他生了情,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若心可以控制,她宁可喜欢诸葛谨,世子谨虽然谈笑风生,似个情场浪子般。可他的喜欢从不掩饰。他的情像火,云歌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块冰。
而诸葛翊更像是风。
风无法融化冰,便是用力吹拂,也不过堪堪融化表面那一层……
可今晚发生了的切显然有些失控。平日冷静自持的诸葛翊竟然如此热情,而她更是险些沦陷。
“……你说过只要我想。可以随时放我离开。我希望那句话不是随便说的……”
“自然不是,只要你想,随时可以离开。云歌……刚刚我……”他想说。刚刚并不是他的冲动,刚刚的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可见云歌脸色甚是苍白,诸葛翊最终垂下了头。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云歌调头就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云歌的身影消逝……诸葛翊才抬起头,他看着书房门。久久没有离开视线。
自从发生那件事,云歌和诸葛翊间便似多了一层什么……让人摸不着看不到,可却是实际存在的。
自此后,他们便是一起用饭。甚至晚上睡在一张榻上,都显得异常的安静。
如非必要,二人谁也不会开口。
这事不是贴身服侍的奴婢一般很难发现,因为从表面看,世子和少夫人的关系显然很好,二人同吃同睡,每日一起去给王妃请安,然后世子爷出门,晚上一定早早回来陪少夫人一同用膳。饭后二人或一同去园子散步,或是少夫人做女红,世子在一侧看书。总之这幅画面无论被谁看到,都会觉得二人夫妻情深。
可做为贴身服侍云歌的春桃却知道,二人又闹了别扭。
自从那天她怂恿自家姑娘去书房后,二人的关系非但没有亲近,反而处处透着蹊跷。
春桃自是替云歌着急,最近府中奴仆对云歌很是恭敬。春桃清楚这是诸葛翊暗中授意的。承元王妃最近也不再处处挑剔。春桃觉得云歌如果不衬这个时候在承元王府站稳脚跟,以后恐怕又会生变……
只是夫妻间的事。便是她再急,自家姑娘不急,她也毫无办法……
便这样过了五日,宫中突然下了圣旨。
着云歌入宫……
内侍催的很紧,只给云歌半个时辰。云歌顾不得多想,匆匆梳洗换衣……诸葛翊此时该在刑部。圣旨点明云歌接旨,所以承元王夫妇并未露面,云歌不知承元王夫妇是否在府中。
所以她匆匆叮嘱了春桃几句便上了轿子。
轿子从偏门入,云歌从半掀的轿帘看那内侍露了腰牌,守护恭敬的行了礼,轿子很快放行。
云歌以为内侍会直接带她到御书房,不想内侍却将她领到了皇后处……
这是云歌第三次见皇后娘娘。
她虽做了几个月的侍墨女官,可除了初入宫时见过皇后一面,便再未见过。再次相见,皇后穿着绛紫的后服,头发高高挽起,簪着明艳的步摇,鬓间缀以珠玉,间或点缀着东珠。
云歌恭敬的跪下行了大礼。
皇后笑笑,却没有让云歌起身。
“自从太子选妃宴上见过二姑娘,本宫对二姑娘就甚是喜欢……常常感叹翌儿有眼无珠,怎么就没发现二姑娘这块璞玉……每每想起,本宫都会扼腕唏嘘。想着如果当时翌儿选了二姑娘,那二姑娘此时便算我半个女儿了……”
皇后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温婉,语调似真似假,仿佛真的很是惋惜。
云歌静静听着,因为这种大人物,都喜欢这般长篇大论,而且随后一定有个可是……
“可是翌儿选了三姑娘……所以便是再喜欢二姑娘你,本宫此时也无法为二姑娘做些什么……今日宣二姑娘入宫,本是陛下的意思。三日前,承元王亲自入宫,向陛下请旨准二姑娘与翊世子合离……陛下苦思三日,最终决定宣你进宫相询,我便借机先见一见你,也算给你示个警……云歌,嫁人何其重要,怎可轻言和离……何况嫁进承元王府,翊世子可是整个锦阳闺秀心中的佳婿人选……
如果你点了头,恐怕此生都不会找到比翊世子更好的夫君了……咱们都是女人,本宫也知道被公婆诟病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难堪……
可本宫还是希望你不要点头。本宫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要想想清楚。”皇后话音落下,吩咐内侍带云歌去御书房见驾,云歌再次谢恩。
一路上,云歌的思绪混乱。
承元王亲自入宫相求,只为让诸葛翊休妻……可这是圣上赐婚,休妻委实难听,最后用了和离二字。
皇后的意思是让她不要点头。
可她同意与否又和皇后有何关系……便是抛开皇后不提,她是否要点头。
看来承元王夫妇打定主意要将她赶出承元王府了。便是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御书房中,皇帝正襟危坐,见到云歌,露出和煦的笑……“云歌,许久不见,朕可甚是想念你。你都不知这新的伺墨女官有多蠢笨,几种香墨都会搞混,朕要被她烦死了。”皇帝一脸亲切。
“云歌也甚是怀念在宫中当伺墨女官的日子。离开皇宫云歌才发现,还是在宫中那段日子最是舒心。”云歌浅笑,用缅怀的口吻道。
皇帝表情大悦……
又和云歌说起新任女官的趣事,随后又说往届女官如何行事,直说了一柱香时辰。云歌不时笑着点头,御书房里的氛围倒是空前的好。
有内侍进来给皇帝换了新茶。
皇帝轻酌一口。这才进入正题。先是将承元王的意思说给云歌听,随后又说若早知道承元王这般顽固不懂变通,一定不会将云歌指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