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门第-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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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既然亲如姐妹,为何不能同侍一夫。
是那女人无容人之量,不是她的错。
“王爷,妾身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啊。”只是现在习羽却巴不得诸葛楚能放她离去。
“你这种贱人,本王懒得出手杀你。你如何对王妃的,今日本王便如何对你。她既然饮下鸠酒,你也同饮吧。想来她在黄泉寂寞的很,本王便送你下去给她赔罪吧。你告诉她,本王很快便下去陪她。今生欠她的,来世定当报还……”
“不。不……”习羽惊恐的呼喊着,以期能令诸葛楚改变心思。她不想死,她不要死。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也悔了。如果早知诸葛楚是这样一个没有担当,又无其大本事守住荣华的男人,她何必为了得到他用尽心机。
见到她……若是见到她……她要如何说。
她又如何有用去见那个视自己如姐妹的女人。
不……
可是没人会在意她的反抗。最终,鸠酒被强行灌入口中。杯落在地,摔成了无数片。腹痛很快袭来……习羽的脑中却不由得忆起那女人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其实,她心中是很怕的,做了亏心事的人,如何能不怕。所以她强迫自己不要回想过往。
那女人那时也如她这般,七窍都有血涌出。
只是她却是在笑的。
明明己痛苦异常,可她还是对她说道………‘终有一日,你必会后悔今日所为。’这句话,便像诅咒一样,时刻缠绕着习羽。
是的,她后悔了。这样的男人,她争来何用……只是世上有灵丹妙药,却没有一味药名‘后悔’。
诸葛楚冷眼看着习羽在地上翻滚,最终没了声息,他再次大笑出声。
他己为她报了仇。她是不是能少怨他些,哪怕一分也是好的。至于他,很快便会亲去向她负荆请罪了。因为他清楚,自己气数将尽……
便在一辆简陋的马车将习羽拉出皇宫之际。宫门暴发出一阵火光。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宫人的惊恐声……渐渐的,一切声息皆无,大越皇宫双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翌日,宫门大开。
太子圣驾终得进驻皇宫。当日午后,太子诏令天下。十日后,行登位大典。
至于原本该在宫中的二皇子和楚王,却踪迹全无。有的说二人死在混乱中,有的说二人早己逃出升天……总之,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无二人的消息。
皇宫攻克的迅雷不及掩耳。待朝臣们反应过来,皇宫己易主。或者该说新主人己入主正殿……那些原本忠于楚王和二皇子的,自然是胆战心惊的很。都言太子个性便如他的长相那般,阴柔却阴狠。可在家中等来等去,却没等来严惩他们的诏令。
最终,他们忍不住了,竞相入宫谢罪。
一时间,宫门外倒热闹的很,据焰烁转述,简直堪比市集。
云歌想回乔府的计划自然没能成行。因为诸葛翊不放心她在此时离开王府,云歌只得按捺着心思,想着好戏恐怕得晚几天上演。
而诸葛翊却忙的几乎夜不沾枕。便是匆匆回府,也只是看看云歌,趁夜又赶回皇宫。
所有朝臣们都知道。
现任年轻的承元王,是新帝的左膀右臂,恩宠无人可及……
自然,便会有前来巴结奉承的。老承元王在任时,承元王府外简直可以称为门可罗雀。便是偶尔有拜访之人,多数还是府中下人的亲人来探看。何曾有过这般车水马龙之时。
对于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云歌自然是避而不见的。
诸葛翊则是忙的根本没功夫见他们。
可那些人如何肯善罢甘休,当初这位王爷还是世子时,尤其是谣传他的正室亡故,而他却请旨封了其女为王世女之时,他们在背后可没少对承元王府指指点点。背不住便有那么一句两句的传进诸葛翊耳中。现在他富贵了,手握重权了,这些人自然极尽可能的想赚个印象分。所以便是承元王府整日大门紧闭,门子们谢客谢的口甘舌躁。门房的礼物还是天天堆满。那些人根本不理会门子的拒绝,把礼物放下便走,门子追之不及……
诸葛翊只能临时加派看门护院的。反正承元王府的大门外,便如集市般人来人往便是了。
整个王府中,最闲的也许便是云歌了。
她可是有正当的理由,因为她在养胎嘛。
只是孩子的父亲此时尚且不知。在整整三日没能见到诸葛翊之后,云歌想,也许该给他一个惊喜了。
☆、三百三十二章 深夜来客
三百三十二章 深夜来客
诸葛翊最近忙,很忙,忙得一天恨不得有二十四个时辰。
他便是不喜权势,心中也明白只有拥有权势,才能护好自己的家,才能真正保护好云歌。所以他要手握权势……这便是生而为人的无奈。
他己经几日没有见到云歌了,心中甚是想念,可新君即将登基,宫中,朝堂上实在有太多事需要他安排。所以他也只得望着王府的方向轻轻一叹,随后再次转身回了内殿,太子正在等他议登基之日的依仗大礼之事。
暗中夜,数道身影在锦阳街头驰骋……月色掩盖下,几道身影向不同方向窜去,其中一个人最终身形灵巧的翻入承元王府的院墙,甚至没有惊动到一个护卫。
诸葛翊己经派人送回消息,说今晚会在宫中留宿,让云歌不必等他。
云歌还能如何,只能一声轻叹。
叹自己已独守空闺数日。虽然不必担心肚子里那块肉穿帮,可孕妇心情不好,对肚中那块肉也着实没什么好处。看她百无聊赖,元春笑她太闲了,云歌笑而不语。她确实是闲得有些发慌了。突然间,好像所有事都不必她来操心了。
竹桃进了王府,心情竟然不错,不仅不用她安慰,竟然还反过来宽慰她。
王相来了几次,皆被挡在王府外。他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让门子给云歌传话,说是会处理好一切再来接竹桃回去。
小玉和焰炔也和好如初。焰炔自从知道真相后,仿佛突然间活了过来,当天便拉着小玉跪倒在云歌和诸葛翊面前,让主子给他们做主先定亲。待小玉及笄后马上成亲。她和诸葛翊自是高兴的应了……
开国侯府最近也很是安静,自从新帝登基诏书发出。
本己被百官所厌的明卓突然间吃香起来。原因无它,实是因明云舞是太子侧妃,太子即登基为帝,明云舞自是水涨船高起来……便是明卓再不讨喜,看在他是新帝岳丈的份上,自然也理遇明卓几分。何况他还有个长女。现在可是新一任承元王妃了。
那将来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明卓二个女儿的夫家可以说是大越数一数二的。自然巴结明卓之人无数。甚至有好心人暗中连赌债都替明卓还了。而且施恩不留名……
至于云歌为何会知道。自是因为那施恩之人虽没对明卓言明。可却七拐八拐的让云歌知道了。云歌当时便一声冷笑,这叫施恩不留名?简直是心思歪到姥姥家了。她自然没有理会那人yu与诸葛翊结交的心意。
还有便是乔氏。
乔子墨了也成了从龙之臣,新帝曾当众夸乔子墨舍小义全大义。虽然没有明说。可当官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明白新君的心意。那日之后,关于乔子墨的消息便不径而走,皆是些乔子墨有仁有义,为了百姓和新君。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大意自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自然,这是云歌总结的。因为这里的人即不知曹也不识汉。乔子墨一下子成了功臣。只身赴险,亲近二皇子探明其谋反的意图,更是不顾生死,一直潜伏在二皇子身边。这才有太子一举攻入皇宫。二皇子不敌遁死一幕。
乔府自然也因此水涨船高。
王府负责采买的婆子正好碰到乔府的婆子,二人自然一番八卦。据说最近几天,她的大舅母心情好的不得了。而且这几日。前来给乔子墨提亲的人几乎将乔府门槛生生踩平。
不管是庄子,开国侯府还是承元王府。似乎都是一派喜悦欢笑之声。
便因如此,倒显得云歌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她总有种山雨yu来风满楼的不祥之感。总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而且会是她所料不及之事……
这种感觉她自然不好说给元春听,可是诸葛翊几日不曾回府,以至云歌的心情愈发的不安起来。今夜,诸葛翊又无法回府,云歌的焦虑之情几乎到了临界点。她半倚在床柱上,细细回想着近日发生了的事。不管是楚王和二皇子的败走,还是开国侯府和庄子的事,似乎都没什么可怀疑的。可越是这样,云歌的心情才越发的不安起来。
因为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
不管是太子的继位,还是焰炔在庄子伤人,解释的都太过顺利了。
太子继位如果说是顺理成章,可焰炔那可是失手杀人了,可对方不对要了些银子,一不吵,二不闹,而且听诸葛翊说,那女人也老实的很,这点有些不正常,云歌别的不敢保证,可那女人必定不会老实的……
焰炔要杀的可是她,她却将旁人推上前来。
便是那婆子的男人不敢找诸葛翊的麻烦,也定不会轻饶了那女人。那女人在庄子的名声可谓是臭名远扬。庄子里的汉子可不是好脾气的,再加上那女人曾卖主判主,那男人如何能轻易领了银票便息事宁人。
还有便是焰炔的身世。
焰炔的身事是不是水落石出的太过顺利了。虽然云歌相信承元王府的暗卫不是吃素的,可是不过几日,竟然能将十几年前的过往打探的那般清楚。甚至连那戏子的出身都一并打探出来了,焰烁做为暗卫首领,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可也难保有人故意给他安排了线路,让他一路mo索着查清。
云歌知道自己似乎是多疑了。
可她无论如何无法说服自己把这些当成是运气……
今夜王府很静,静的简直可以说是死寂……连平日里偶尔听到的夜半鸟蹄,野猫扑鼠都没了踪迹,元春睡在外间,最近似乎劳累了些,睡的并不安稳,平日夜里总会翻腾几下,云歌在内室能听到外室元春棉被摩挲的声音,可今天她却什么也未听到,仿佛诺大的世界,突然间变得只她一人。这种被遗弃的孤寂感觉实在不好,云歌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刚想开口唤元春。
可下一刻,她本能的头一偏……叮的一声,一道银光从她耳畔飞过,铛的一声钉在床柱上,下一刻,门帘被挑开,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立在门边,此时正合十双掌,轻轻的拍动,嘴中赞着云歌好反应。
这是……
云歌心下大惊,可身子却不敢乱动,先不说她本不会功夫,就是会功夫,她此时的状况也由不得她动手。而且这人能深认出现在她面前,显然是躲过了护卫和暗卫,云歌突然想到,元春在外间,如果有人闯入,她如何能束手就擒。
“我的婢女……”云歌出声道。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眼睛似乎闪过些许意外之色。也许意外于此时云歌担心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宿在外间的婢女。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不会轻易伤人性命,你那婢女不过睡上几个时辰便可转醒,倒是王妃你……且跟在下走上一遭吧。”那人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也许是因蒙面的关系,本能的变了嗓音,也许……是不想被人认出。那表示,他若露出真容,她该是认识的。
“我承元王府虽然算不得铜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