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香门第-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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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三人的脚力,很快便大门在望。
护卫似乎被诸葛翌吩咐过,并未阻拦。反而很是恭敬的替云歌打开府门。候在门外的府中暗卫顿时涌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接过诸葛翊,将他送进马车。而云歌叮嘱小心行车后,也上了马车。知道自家少夫人要施救,她们不便去看,于是元春和元夏便跟在车后。
那个女人此时终于跑出府门。跑了一身香汗不说,那双从没吃过力的小脚也在钻心的疼着。
此时,她的样子可与美字不搭了。
头发凌乱,衣裙褴褛。脸上也是白一块污一块的,己失了七八分颜色。
女人的漂亮,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
她这样一幅样子跑出太子府。让守门的护卫轻呸了一声,道了句哪里来的疯婆子。那女人闻言,立时阴狠狠的回目望去。
如果在平时,她这一眼含羞带怒的,自然能让男人软了心肝。可是此时她这幅尊容,再搭配上她的表情,简直上能吓死个人。
那护卫道了声晦气,砰的一声关上了府门。
女人气极,可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留在太子府等死。只是待她转身望向门外,承元王府的人根本就没等她,己打马行远。
“喂,你们等等我,我可是……”啪的一声,一团烂泥糊到她嘴上。
焰炔甩甩手……
这女人以为出了王府,自有马车接她,却不想,她却要一路走回承元王府,诺大的承元王府,难道连辆马车也没有。
她追上前去问。护卫‘好心’告诉她,马车有,而且不止一辆,只是马车是要给主子坐的,而她……言下之意,她算哪门子主子。
……
车上,云歌在给诸葛翊诊脉,脉像紊乱,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云歌一惊,迅速取出车上常备的金针,手过针落,不过瞬夕间,己经下了十数针。看来诸葛翌今晚是真的想逼他和那女人成了好事,若不然,不会下这般重的催~情丹。
这药,倒也没什么副作用。中了此药,只要寻个女人,一~夜红浪。自然便可解去。只是诸葛翊却用内力强行将药力压迫在脏腹中,以至药力在身子中乱窜。就如习武之人急功近利,为了加快修行,而用些旁门左道的招术,以至内力紊乱,最终内力在身子中横冲直撞,终是汇不会丹田,最终走火入魔而亡。
此时的诸葛翊与那种情况相似,如果不是她出手快,替她金针刺xue,助他将药力散出,也许,他会真的离她而去。
此中的凶险,只有身为郎中的云歌最是清楚。
诸葛翌,可当真是为他们夫妻‘殚精竭虑’的很……一柱香的时辰后,云歌收针。此时诸葛翊的脸色己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泛红,便再不是刚刚的烫如炭火了。只是他的呼吸还是很重,而人,还是有些意智不清。云歌轻轻一叹,有些佩服配此药之人。
药性这般猛烈,金针刺xue也不过疏解五六分,还余那四五分,却只得靠……“行的快些。”云歌命令道,驭夫得令,即时挥了马鞭。
马儿一声长嘶,登时提了速。
跟着云歌出府的,多是些有功夫在身的暗卫,便是元春元夏姐妹这般急行也不会觉得怎样。可马车加速,却险些要了那个女人性命……不过她咬紧牙,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便是跑断了腿,也一定要进承元王府。
不过半晌功夫,马车己行到府门。
云歌跑下马车,吩咐焰炔迅速将诸葛翊送回房中,从此时到明日晌午,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得搅她们。焰炔点头,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云歌这才迈步入府。
“夫人,夫人,奴家……”
这时,那女人气喘吁吁的上前。云歌拧了拧眉,此时哪有心思理会这女人。“元春,暂时让她做些粗使活计。”说完,不顾那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再不停留。那女人站在府门旁,眼睁睁看着云歌扬长而去。粗使活计?她吗?她去做粗使活计?
扫地?洗衣?
便是让她洒水,她也是不会的。她会的多是些给男人助兴的。
女人失神间,元春不耐的声音扬起。“还不嫌自己先人现眼。快些进府……”对于这女人,元春自然是厌恶的很。同赴太子府的暗卫们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自家世子衣衫整齐的很,反倒是这女人。再加上元春元夏在路上小声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暗卫。今天同去太子府的暗卫多是府中精英,同是暗卫,倒也没那么多避讳。所以当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女人原是太子宠妾,却因勾~引自家世子未成,被太子赶了出来,然后死皮赖脸的缠上了自家少夫人。
女人啊,活成她那般,当真是让人厌啊。
暗卫们鱼贯入府,没有一个侧目看那女人的。那女人自小长大,也没被这般冷遇过。以前不管她去哪里,都是男人追捧簇拥的目标。便是进了太子府,也一直颇得太子宠爱,何是被人这般嫌弃过。
可是面对承元王府的这些个护卫,她却不敢站出来大喝一声,她是太子赏给世子翊的……
如果她敢这般说,虽然肯定被人嘲笑脸皮厚,可确实不会被分配去做粗使活计。好歹是太子府的人,就算不给这女人面子,总也得给太子几分薄面。只是这女人既然不开口,便表示接受了自家少夫人的安排。元春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直接将她分配到了灶上。不过她却负责劈柴……
再说云歌,入屋后摒退左右。暗卫们自幼学过各种东西,自然有明白自家世子到底出了何事的,便是焰炔也是明白的。
所以很自觉听各归各位,只要守到明日晌午,自家世子爷便会无碍的。对于云歌的话,他们十二分的信服……云歌掀帘入了内室。此时,诸葛翊己经睁开眼睛,云歌进来时,他正抬目望去。
云歌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他。
目光相对间,他轻轻启口。
“……今晚……幸甚。”他的声音还是很嘶哑,透着股别样的魅惑。云歌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这才一步步走近诸葛翊。
当云歌挨着诸葛翊落坐后,明显能感觉的出身边男人身子一滞。随后他的喘~息声不受控制的粗了几分。“云歌,你还是出去吧……我不想伤了你。”他的身份,他清楚。便是云歌现在出去,只要他捱过今晚,对身子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是不想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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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二章 **
三百一十二章 *
不是不想留下她……而是,他怕伤她分毫。他清楚身子的感觉,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诸葛翌虽未存害他性命之心,可今晚下到他身上的药,却很是凶猛。没见到云歌前,他想,便是舍了这身修为不要,也定不能让她伤心,哪怕一丝一缕。可是真的见到他,他才知道,隐忍有多么难……
此时他觉得自己周身都是痛的,想她而痛,思她而痛。
他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拉到身前,可是,他依旧在忍。
他不想伤她……便是自己会死,也不想伤她分毫。
曾几何时,那个自诩潇洒的诸葛翊己在不存在了,此时陪在她身旁的,是一心一意以她喜好为喜好的世子翊……
诸葛翊一脸的恳切之色,而且脸色越发的潮~红,呼吸越发的急促。他是真的急在心中,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会伤到云歌。可是云歌此时怎么可能舍他而去。何况,她知道这药的霸道,更加不可能任他一人在屋中用几力相抗。
便在诸葛翊握紧双拳,极力控制自己不将云歌拉到他身边时,云歌却起身,缓缓褪去外裳……
“云歌……”诸葛翊嘶哑着声音阻止。
他当然知道云歌要做什么,可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云歌笑笑,推开诸葛翊上前想要阻止的手掌。诸葛翊身子一震,手掌迅速后退……他还是怕。“我恐怕很难控制自己,所以会伤到你。”在床弟间,他从来是温柔的。便是初~夜,也在云歌承诺尚好时。才缓缓攻城掠地。便是情动时,也从来能自控。像现在这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从前从未有过,所以他便是想的全身骨头都在疼,动作却还是迟疑的。
甚至当云歌靠近时,他本能的后退。
“……傻瓜。”云歌笑着道,真是个傻瓜。他不忍心伤她。她便忍心看着他这般痛苦吗?何况经过她的诊制,他己恢复大半自制力,这样的他如何还能真的伤她?所以云歌一定也不担心。何况中了太子的药,他不想用她来当解药,还想用谁?她自然是清楚诸葛翊的心思,知道他是担心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伤到她。可是此时。她若不表现的有了愠意,也许他便真的不顾一切的将她推出内室。
于是云歌索性提到那女人。诸葛翊的脸色登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云歌竟然吃这种无聊的飞醋。可是此时面前站着的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她此时衣衫半解,正嘟着一张樱唇。一双秋水般晶亮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望向他。他如何还以忍得?如何可以忍重。就像云歌所说,此时他如果还能担然将她送出门,那他就是禽~兽不如……
下一刻。他便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在意她。
因为有了她,旁的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副画片,他根本都未曾用正眼看过那女人。所以哪里晓得那女人生的如何的妖娆。
长夜慢慢,婢女婆子们在元春的示意下退出了院子。今夜整个院子,都是属于他们的。
因为院中寂静,所以屋中发出的声音听的更是真切。偶尔窃窃如私语,偶尔嘤嘤如轻泣,间或夹杂着男人柔柔的安抚,使得秋夜的风更柔了,更暖了。
……
相比云歌院中的秋意盎然。承元王府灶房里,一间耳房中的的新住客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将来住的房间。
这是房子吗?透着股霉味不说,整间屋子,竟然只有张简陋的木板床,便是连床上铺着的被子都己泛黑的几乎分辩不出颜色。屋子的四壁也是白一块,墨一块的,看着便倒尽胃口。这是人住的屋子吗?女人的脸色此时几乎泛青。
在太子府中,她住的院子可是太子府中除了太子正妃和侧妃外,景致最好的院子。她搬进后,只随口说了一句喜竹。太子便命人在门边植了几株嫩竹。她虽然并不觉得几株竹子如何好看,可那是太子对她的心意,所以平常时不管谁来她院中走动,她都会刻意的提一提门边的竹。
还有她的房间。
家具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便是床上铺的锦被,那也是寸缕寸金的千丝锦。便是大富大贵之家,也不会舍得用千丝锦做铺床的锦被,那锦即软且柔,还泛着微微的浅紫光芒,只是好东西都有些金贵,那锦一不小心便要被勾坏。一般人家哪里舍得铺在身~下,便是能做身外裳己是极难得的了。
还有她屋中的摆设……
女人思来想去,现在是满心的悔意。
与其受这些苦楚,她宁可死在自己的金窟里。
她有心去找那个叫元春的婢女,让她得给她分一间屋子。可是想到府中护卫看她的目光,还有元春那婢女眼中对她明显的鄙夷。女人最终恨恨的跺了跺脚。
想着一定是因为她生的漂亮,所以那个明云歌担心世子爷移情别恋,所以想尽办法的折磨她。
她才不会怕。
她想着诸葛翊如果有机会看到她被‘欺负’成这般惨相,会不会立时惩治那擅妒的明云歌。
为了那一刻,她也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