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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医香门第-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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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是的,不知所措。在经历他那般的温柔后,她开始恐惧,恐惧有一天,他离开她。
    他不再像此时这般宠她怜她。
    原来,她这么软弱,如果不是诸葛谨的出现,她便真的以为他的世界中只有她呢,可是怎么可能。以前有红袖绿绡,以后也还会有别人的。
    可她却对他有着独占之心。这让云歌恐慌。
    却又无力改变。
    所以她需要仔细想一想,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他吗?可是,他是她要的起的人吗?云歌知道自己那多疑的心思又发作了,她承认性格有些敏*感,而且还有鸵鸟心态。能躲便躲,可是诸葛谨的话揭开了她的伪装。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便是此时他怜她宠她,可又能宠她多久呢?而且云歌甚至觉得他之所以宠她,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想法要不得,可此时那认为却像在心里生了根,直啃得云歌心痛难忍。
    绣出的针角再不复平日的缜密,而是有些狰狞。
    下一刻,手中锈针被夺走,而云歌的身子也被强行侧转……“云歌,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诸葛翊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出口的只是这句话,云歌木然的点点头,向床铺走去。诸葛翊看着她,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心里也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待她己经极好了。
    从小到大,他何曾这般待过一个姑娘。真称得上是小心呵护,温柔倍至了,可仅仅因为诸葛谨一句话,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
    她不信他,这种感觉大体上该称为失落。
    对一个不信自己的女人,解释等于辩解,而且他不觉得自己需要靠辩解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如果云歌与普通姑娘一样,只因为一句话便与他生了嫌隙……那他还有何必要与她倾心相待。
    还什么相守一生,真是可笑。
    云歌上了床,其实时间并不晚,云歌没什么睡意,只是心里有些乱。
    她在反省,反省自己。
    她知道自己性子是有不确定的因素,这也许是上辈子最终身死的原因。
    她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觉得有些事,不必说旁人也该明白,就像上辈子,她明明不喜欢诸葛楚纳妾,可是却始终没有就此事与诸葛楚多说什么,她觉得,他即爱她,便该懂她。
    可是最终,诸葛楚还是纳了妾。
    难道现在还要重走上一世的老路吗?她知道诸葛翊便在身边,其实,她可以问一问的,只是……如果开口相询,于他来说,是不是一种耻辱,因为那便表示她不信他。
    她该相信他的。他未骗过她。
    他说过护她,从此后便真的将她保护的很好,连一根汗毛也没有伤到。
    这样一想,云歌不由自嘲一笑,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又固步自封了。总想着他该如何,却没想过自己该如何。
    他对她说过的,他有个师妹,而且他曾对其师有过承诺,在照顾他的师傅一生。
    可他己娶了她,所以他是她的。她有权利对此说‘不’。而且那些事还未发生,便是未雨绸缪,她也不该在此时与诸葛翊闹僵。这不正给了旁人趁机而入的机会。
    她啊,活了两辈子,有时依旧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想通这些,云歌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角不再紧抿着,而是微微有了弧度。
    既然不打算与他冷战,自然是要示弱的。
    于是云歌侧身去看诸葛翊,却不想正迎上男人颇有深意的目光。云歌心头一抖,对上这样的目光竟然觉得心针刺般的疼,那是怎样一种目光啊。
    失落,黯然……甚至夹杂着彷徨。
    “阿翊。”云歌不由和轻声唤道,似乎云歌的呼唤让诸葛翊瞬间清醒,他敛起前一刻眼中的情绪,静静的望向云歌。
    虽然他没做什么,可云歌觉得,他在等她开口。
    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小气了。所以云歌微微抿了唇,半晌扣才缓缓开口。
    “是我的错,我听到谨世子的话后,便觉得被你利用了。甚至觉得你对我好,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肚里的孩子。
    我应该用心去感受的。不应该胡思乱想。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如何待我?你如何看待我肚里的孩子?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而且你并未对我隐瞒什么。我知道你有个师妹的。
    所以现在为此生气,好像有点秋后算帐的意思。这就太不讲礼了。阿翊,别气。我的错。”最后一句阿翊,唤的是温柔旖*旎。
    诸葛翊紧绷的脸终于缓缓露出笑意。
    他的云歌啊,不愧是他的云歌。他以为小女人得自己钻一阵牛角尖呢,毕竟这种事情,换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会介意的吧。
    他甚至想,介意是不是表示她对他的在意。
    明明打算不解释的,却因为想到她介意是在乎这一层,真的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的。却不想,她竟然这么快便想通一切,而且出言安慰他。
    这姑娘……
    让他怎么忍心放她离去。便是真的发生什么,便是上至皇帝,下至父母都不喜她,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一百七十七章 嫁了座金山 

一百七十七章 嫁了座金山 
    “傻姑娘,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是我不好。有些事,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最近日子过的太清闲,不想提那些烦心事。云歌,你记住我说的话,不管到了何时,我都不会伤你分毫。你且信我,一定要信我……”
    “……好。”云歌轻声应道。她信他,不管到了何时。
    电光火石间,云歌突然忆起来,似乎他总是这样对她说,总是告诉她,要信他,不管到了何时,都要信他。这话云歌初时听,觉得或许是诸葛翊习惯掌控一切,不喜欢被人怀疑,可是听了几次,她却觉得诸葛翊这话似乎是有深意的。
    可是云歌清楚,便是真的有什么,他不想说,她也问不出。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平静度日,该来的总会来,她无力阻止,自然也无法改变,想通这些,云歌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柔了柔,再次看向诸葛翊,又说了句。“一定。”她信他,一定。
    诸葛翊几不可见的吐出一口气,他竟然会紧张,因为等这姑娘的一个好字而紧张的几近窒息。真是……越来越看重她了。
    这事算是揭过,算是有惊无险。
    云歌因有孕变得嗜睡,很快便在诸葛翊怀中沉入梦乡,诸葛翊却久久不能成眠,因为他心中清楚,别看此时他和云歌日子过的很是清闲,可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说钺帝不会放任他这般轻松下去。便是母亲……想起自己的母亲,诸葛翊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有时他搞不懂,母亲是不是真的爱他。真的如母亲所说,这一生努力来得来的一切,都是为他。
    可既然一切为了他。
    为何母亲不能接受云歌,他知母亲一直记恨着开国候府,可毕竟是祖辈的事,为何不能放开。
    他与云歌细纠起来,并无恩怨。可却因为祖辈之事而无法真心相守。
    母亲离开时他和云歌还未两情相悦,可此时……
    想起这些。诸葛翊如何还能睡的着,他便是再有手段,对于母亲与云歌之间的矛盾,也束手无策。
    而母亲……
    便要回来了。
    到时。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可他不会再任由母亲欺*凌云歌了,如今云歌可是他的妻,他孩儿的娘亲。想到孩子,诸葛翊的手不由得轻轻抚了抚云歌的小*腹,想到有一个小生命在那里静静的孕育,便觉得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险境都不算什么,便是为了这个宝贝,他也会拼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钺帝的心思。想到这里,诸葛翊的唇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
    第二天云歌起身后,发现诸葛谨己经离开了。诸葛翊说他一早就走了,据说还有公事在身。叮嘱云歌好好将养身子,待来年生个胖小子,他一定奉上一份大礼。
    云歌笑的有些牵强,可还是笑了。
    他的祝福吗?也许不是的,诸葛谨那人。并不是个会轻意放弃的。
    云歌心中其实是有些怕的。
    记得以前并不觉得这些小鬼难缠啊。可见确是世风日下啊。
    云歌计划在庄子呆五日,五日后他们回府。诸葛翊便该每日去衙门了。虽然有些不舍得这庄子,这里的景致让云歌迷恋,这里一派安宁,每日只闻鸡鸣犬吠,虽然单调,却自有着云歌向往的平和。
    诸葛翊似乎明白云歌的心思,所以五日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云歌。
    二人从未这般亲密过,便是沐浴更衣,诸葛翊敢不假她人之手,而是亲力亲为,常常弄得云歌红着一张俏脸,任诸葛翊‘上下其手’偶尔也有擦枪走火之时,不过诸葛翊很是克制。甚至连云歌都佩服他的隐忍功夫。所以最终还是云歌实在看不过眼去,帮了他一把。这些事云歌做起来,虽然有些忸怩,倒也不讨厌。
    毕竟她可不希望他为了这种事而去找旁的女人。
    她会郁闷死的。
    总之,过程虽然有些意外,便终究,他们的夫妻生活很是和*谐。
    而云歌除了孕吐嗜睡外,精神倒是一天天好起来。
    二人心情好时,会绕着庄子走上一圈,云歌偶尔走累了,诸葛翊会亲自将云歌抱回寝室。所以整个庄子的人看云歌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神色,饶是云歌脸皮厚,也觉得不好意思,可诸葛翊仿佛毫无所觉般,抱她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左右这些算是自己人。云歌这样安慰道。
    最让云歌高兴的是竹桃。
    她不仅跟亦桃学了一手好厨艺,而且据王相说,她算帐的本事几乎与生俱来。再乱的帐目,到了她的手上,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都能清算清楚。现在她己经是王相不可或缺的左榜右臂。
    也许是因为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她整个人给云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刚来庄子时,她像朵即将凋零的花,此时,这朵花又成了蓓*蕾,即将含苞怒放。
    云歌有心分两个铺子让她独立管理,可竹桃说,她只想做个帐房先生。她既然没有野心,云歌想她便在庄子里做个帐房先生也很好。待日后寻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嫁了,再生几个孩子,这一生也算圆满。
    虽然竹桃说自己并不恨明卓,说她本就是开国候府的人,明卓是她的主子。
    他想要她,便是她再不愿,也是情理之中。让云歌不必为此介怀。可云歌怎么可能不在意……竹桃便像她的亲人,亲人被这般欺辱,不为她报仇,她怎能安心,所以云歌只是点点头,表示一切不需竹桃理会。她只安心的当好帐房先生便是,竹桃点头,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如果云歌心里决定了什么,她是没办法改变的。
    她自是知道云歌待她至亲,也明白自己的事与云歌无关。
    所以她不恨云歌,而且从心底感激云歌将她带离火坑,若是任明林氏处置她,也许她早己不在这世上了。所以她说的话全是真心的,她不想再记起开国候府发生的事,只想安份的过日子。
    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自家姑娘做什么,她总是支持便是了。
    她若伤了明卓,她去替姑娘ding罪。不管是明林氏还是开国候,谁要敢欺负姑娘,她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替姑娘讨回公道。
    打发走竹桃,云歌去寻诸葛翊,刚刚焰烁来了,云歌知道他们定有公事要谈,所以用散步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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