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偏头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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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太师府远些的有新鲜感的陌生地方,换换口味,就是不知三哥,舍不舍得出银子了。”
三哥接过我手中的篮子,随手捡了个石榴徒手剥了起来,许久,幽幽道:“易太师这个人,越老越护犊子爱面子,脾气又暴烈的很,不懂得与女孩子相处,要不是这样,易南的娘亲也不会去的那么早,其实,他心里是知道错了的,就是性子太倔,拉不下脸面求和。”
对于易太师这件事,终归是我有错在先,现下被三哥这样讲出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怪不得,若是易南的娘亲还在的话,想必就不会如此放任她儿子的亲事不管。”
三哥果然成功被我吸引住,问:“此话怎讲?”
我一本正经道:“三哥想啊,易南今年十八快十九了吧,别说成亲了,连定亲都还没有,为什么呢?我猜想,应是与易太师的脾气有关,易太师好像不怎么喜欢本朝的公主,但是易南看上的偏偏还就是公主,碍于易太师的脾气,易南这事,就只能拖着了呗。”
易南,休要怪本公主阴险,嘿嘿嘿嘿。
三哥惊愕的看向我,我再三解释:“前几日,有次与易南聊天,他无意中说漏嘴来着,三哥猜,他看上了谁?”
三哥一幅不相信的模样,艰难的说:“易南有喜欢的姑娘?还是本朝的公主?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晓。”
我压低了声音说:“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主动提呢?三哥喜欢哪个姑娘,有跟易南主动提起过吗?”
三哥恍然的点了下头,“也还真是,不过,四妹去年已经出嫁,六妹身体一向不好,极少抛头露面,五妹。。。。。。呵呵,不会不会,那会是谁呢?”
突然,三哥像悟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我:“七妹,不会是你吧?”
我扁了扁嘴,“三哥想到哪里去了,若是我的话,我怎么会想搬离太师府呢?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吧,是五姐,没错,易南喜欢的姑娘就是五姐,怎么?很配吧。”
三哥直接摇了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易南虽然见过五妹一两次,但是绝不会中意她,五妹的脾性,朝中还是有所耳闻的吧。”
“戏本上说,男女情爱之事,越是出乎意料,越是命中定数,我之前不懂,现下悟了,爱情就是个不合常理的存在。”我边吃着三哥剥下来的石榴,边一脸认真严肃的向三哥说道白话。
三哥听到我说这话,噗嗤笑了,摇头道:“你呀你呀。”
每次三哥觉得我强词夺理又死不悔改时,总是现下这个调调,看来,这次,他又觉得是我荒唐了。
三哥把手里剩下未剥的半个石榴塞到我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手,起身道:“趁着易南在府里,我这就过去问个究竟,至于七妹要搬离太师府的事情,三哥会放在心上的,只是要找个合适的院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待三哥办妥了,再过来接你,只是还要委屈七妹在这里再多待几日了。”
三哥同意我搬离太师府,我很是欢喜,抬头见三哥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连忙喊道:“五姐的事情,千万不要提是我说的,还有,三哥,宁拆一座庙不悔一门婚,切记切记。”
当晚,我心情无比美好的正坐在院中草地上赏月,易南大踏步来了。
我心中一凛,心虚着要不要起身回屋里,他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后仰双手撑地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圆月,说:“今晚的月色是挺美。”
微凉的夜风裹着淡淡的酒气向我飘来,原是他醉了,我不察的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了些,听他又说:“你觉得我与五公主很配?”
三哥这是要置我与死地?
我呵呵笑了下,尽量摘干净自个,“今日与三哥闲聊,三言两语扯到了五姐,不知怎么又提到了易公子,我们都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呵呵呵呵。”
见他不说话,我又昧着良心说:“五姐心底良善,乐善好施,天生一副热心肠,不夸张的说,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几乎人人都受到过她的恩惠与赏赐,提起她,没有人不心生敬佩;偏五姐不喜张扬,为人低调的很,身为当今皇后唯一的女儿,从来没有仗着这一点做过一件逾礼的事情,由此可见,品行难能可贵的很,偏就还长了一张令天下所有人都嫉妒羡慕的脸,真真乃周国第一美人,这样一位极品姑娘,难道还配不上易公子吗?”
易南把脸转向我,噗嗤咧嘴乐了,“恩,这样人间少有的极品姑娘,我还真配不上。”
我极力劝解:“易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嘛,以我看,易公子各方面都是顶好的,易公子与五姐,绝配啊。”
易南没理我,自顾自枕着手臂仰躺在草地上,在我以为他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问:“你觉得我各方面都很好?”
好个屁,本公主平生第一次说脏话,却是在这种有星星有月亮有微风的极其浪漫的场合,真是人生何处不惊喜啊。
我清了清嗓子,咬着牙说:“恩,很好,好的很。”
又是静默,良久,他幽幽说:“如果以后,我不得不做一件违背我心意的事情,你还会觉得我很好吗?”
忍不住想提醒他,人自恋也是要有个限度的,我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不露分毫,“要看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啦。”
“凡事皆有利弊,有人觉得是好事,就会有人觉得是坏事,有人从中获利,就会有人从中受到不可避免的伤害。”
道理浅显易懂,我想了下,说:“既然是不得不做,那就做呗。”
他仿佛轻叹了一声,换了轻松的语气说:“今夜星光灿烂美好,想必明日是个好天气,明日郊外狩猎,你想去吗?”
他脑子坏掉了?居然在邀请本公主去狩猎?奈何本公主没出息的很,想着狩猎是个新奇好玩的事物,就立马答应了。
他又躺了一会儿,起身摇摇晃晃走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一时想不起来,等到钻进被窝后,才猛然想起:今夜易南莫名其妙找我聊天,竟然没有用“公主”、“属下”,“在下”等往常字眼,而是全部用“你”“我”极其普通又有拉关系套近乎的词语。
看来,他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好累伐
☆、第八章
翌日一早,我将将用过早饭,易南就拿了一叠衣服过来,“因时间紧,来不及定制衣裳,这个是我前几年的衣裳,虽穿过几次,但也还算干净,你若不嫌弃的话,且先穿一穿,待日后再让府里制衣局做几套新的来。”
我讶异的翻了翻,惯常的青衫与毡帽,看上去倒像是从未穿过的,我问:“女扮男装?为什么?”
他淡淡笑了笑,“你忘了,昨夜我们说过的,今日要去猎场狩猎,原本穿女装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今日猎场会有几个国公府里的公子们,若是你不介意,穿自己的衣裳也是可以的。”
我这才想起昨夜的那场聊天,原以为他说的是醉话,今早醒了也就忘了,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我才不会在宴国求亲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我咬咬牙,还是从他手里接过衣裳去里屋换了。
等我换好出来时,他负手背身站在院子中,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扫了我一眼,眉眼里全是笑意。
“倒还勉强算得上是一清秀书生,恩,衣领要再拉高些,帽子再往下压些,步子迈的再大些。”
不亏是太师府的世子,话里话外带着说教的味道,本公主气度大,不与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原本是要策马去的,因我不会骑马,就改为了乘车,马车虽快,晃到猎场也用了一个多时辰。
易南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若有似无地说:“还是改日我教你骑马吧。”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耳朵,“教我骑马?”
他点了点头,肯定道:“说不定日后也能排上用场。”
当时我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真的因学会了骑马而死里逃生了一次。
猎场大门处已集结了不少人,见着我们,有三四人迎来,爽朗的笑道:“易兄今日好雅兴,竟乘车前来打猎,莫非是想载一车猎物回去不成,哈哈哈。。。。。。”
易南笑说:“这要看蒙兄给不给面子了。”
这位蒙兄抱拳说:“好说好说,今日不管是谁,所打的猎物都让你拉回去。”
他们三三两两闲聊着,我一直跟在易南身后没有搭话,就要进猎场时,终于有人看到我,叫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我刚要回应,易南替我答道:“这是我最近新认识的朋友,不巧跟易某同一个姓氏,也算是缘分吧。”
周乃国姓,若是方才易南不抢先拦着,估计我就会坦荡荡自报家门了,我感激的看向一旁云淡风轻的易南。
那人呀了一声,“小易易,你福气不小啊,先是认识了易兄,今日又遇上了我,待会儿进了猎场,咱俩一起踏平整个猎场,定能夺得今日猎场第一杀手的名号。”
不等我回应,他又说:“这就说好了啊,小易易,不能临场反悔了。”
易南把我托上一匹枣红骏马上,笑道:“该不会是今日又没人肯与你合作吧,休要打我家小易的主意。”
我家小易,亏他说的出口,我翻了个白眼过去,恰巧被这位公子看到,他鼓起腮帮子道:“不与我一起就算了,还要翻个白眼给我,有这么看不起人的吗?我才懒得理你呢。”说着扬鞭绝尘而去。
易南牵着缰绳仰脸向我道:“他是定国公府上的苏二公子,性子直爽,成日里跟个小孩儿似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瞄准易南又翻了个白眼,“你家小易?”
他脸红了一红,别开脸,小声解释,“既然姓易,现如今又住在我家,我这样说,也不算错吧。”
我趁机打趣他,“还真是,将来你娶了五姐,咱们还真是一家人了呢。”
他索性不跟我说话,只管牵着缰绳向猎场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待与方才那帮人都走散了,他说:“今日要暂且委屈你一下。”
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翻身跨上了马背,拽着缰绳坐在了我身后,我有些不自在,刚想发作,他嘘了声示意我闭嘴。
眨眼间,直觉耳旁刮过一阵风,直吹向前方,策马前去,树桩下倒了一头身中利箭的野猪。
场面算不上血腥,但也足够我缓上一阵子,原来狩猎一点儿也不好玩,真后悔答应同他前来此地。
易南下马前去查看野猪,回头见我半眯着眼脸色苍白,搓着双手有些愧疚道:“襄王最喜欢狩猎,我理所当然以为你也。。。。。。是我考虑欠佳了,我同他们说一声,咱们还是先回吧。”
他这番道歉诚意很足,加上我现在还不怎么想回府,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折中道:“这里密林层层叠叠的,会不会有些奇异山珍之类的美味野果?”
易南蹙眉思忖了下,缓缓走过来,“还真有那么个地方。”
易南策马带我来到一山坳处,我见这里的林木与其他地方的也没什么不同,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他示意我下马,道:“往常狩猎不急的时候,我总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一呆,时间久了,也发现些门道,还是识得一些能食用的果子的。”
我笨拙的翻身下马,看着淡定十足的易南说:“看不出来,你居然文武双全啊。”想了想,加了句,“这一点,倒是随了易太师。”
他似乎没听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