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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兰音姽婳-第67章

小说: 兰音姽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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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之所以难忘,是因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就算想自欺欺人装作遗忘,那伤痛的痕迹也会永远留在心口,刮风下雨的时候,风霜严寒相逼的时候,不自觉地痛上一痛,便唤起彻骨森然的恨。
  姽婳,姽婳,夜昔终是会失去你。
  “兰婳音,今日我以这满地‘黄泉香’作陪,愿你来世一生无忧,有生之年,满日欢喜。”他猛然起身,站在大殿中央,对着那高高的穹顶振臂一呼,如同受伤的兽发出战栗的嘶鸣,用一种声嘶力竭的方式来告别。
  何谓“黄泉香”?黄泉路上送行酒,奈何桥边忘川水,三生石上一世泪。
  “愿你来世远离这朱殿宫阙,逍遥天涯。”
  他背对着一室繁华,落寞回身,缓缓迈向暗室。
  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让我有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感谢一路看过来的陪伴,开始是个新手,经历很多,明白很多,看到其他作者写的文有很多支持,说实话,又是很羡慕;也许是架构的问题,错过首推,没能获得VIP申请通过,但是有读者在我就真的很高兴了。接下去的路虽然漫长,但我还是坚持不懈。老规矩,打赏随意,但如斯有留言会很高兴!
  啦啦啦……就是酱紫。
  



☆、102。摧折楚腰

  “宓儿!”一片紫色衣绡落在兰婳音眼前,轻若落花,迷乱人眼。她微笑着,伸手去抓,却不经意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住,每个骨节都精致异常,却是充满了力量。
  死不了。
  彼时的她因突然从高处坠落,灵台已经然清明不少,顺着那手看上去,是他焦急的脸,漂亮的紫眸里满是她的影子。倏尔,再笑,一笑间吹开了一树繁花。
  然而危险总是无处不在。当贺兰裔从她的笑里挣扎出来,猛然发觉她身下一排削尖的木桩,脸上霜寒又起,目眦欲裂,反手把人拢在怀里,身子就势一翻,两人位置交换,她在上,他在下;她贴在他胸前,混沌交织着清醒,看见身下那陡然的异变发出一声惊呼。
  “小——”然这最后一个字无声湮灭,卡在喉间,只因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令她不能言语,随即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内力波动,强大的气劲震得她五脏不安六腑不宁。刚想开口骂街,那温暖的怀抱又紧了紧,随后抱着她一同摔在一堆木屑上。
  兰婳音头枕在他胸口半天没挪地,实在是因为刚才那一震太过霸道,令本就手脚酸软的她更加无力。被当成肉垫与大地亲密接触的贺兰裔亦是不动,只是急促喘息着,似乎是要缓过气来。
  要说刚才那股强烈气劲是从何而来,也只有这两人心知肚明。所幸贺兰裔内力深厚,浑身一震便在无形中击碎了一排木桩,而令兰婳音心惊的也正是如此。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和他讨论修为深浅的时候,就在方才下坠之时,贺兰裔全力一击,气劲波及她五脏六腑,使得她身体里的真气开始毫无章法地乱窜。
  兰婳音抬起头,他捂着他口鼻的手依然没有放开,掌心里滚烫的温度与她的心不相上下。视线透过飞扬的尘土和木屑精准捕捉到他的眼,眸中那毫无掩饰的悔恨与痛惜。
  贺兰裔慌忙把头别过去,缓缓放下手,垂着眼帘,不泄露心底的秘密。兰婳音用仅剩下能活动的双肘拂了拂散落在他发间的木屑,可是那细碎的颗粒成千上万,反倒是被她的衣服越蹭越多;女子却毫不气馁,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对着他鬓发间细细吹气,飞扬的尘土落尽,微黄的木屑四处纷纷。
  一口气吐纳间蕴含了女子的精灵,吹在鬓间,也吹在他心底。那落满了厚重尘埃的心门,迎来命运的沉扣,吹开尘埃,还原清明。
  银发散开一地,有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面上,瞧得人心痒痒,兰婳音惦记着双手的伤不敢动,便以肘支着头继续吹气。这口气还没吹完,被压得死死的男子忽然一臂箍住她的身子,她一惊,肘下力道没控制好,不知按到了哪出,只闻一声清晰的闷哼。
  她心知两人再这般厮磨下去必然会闹出出格的事,就挣扎着要起来,感受到身下那视线的灼热,她只好闭上眼装作视而不见,下一刻便再度感受到贺兰王爷的怒意,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是一压。
  兰婳音龇着牙对贺兰裔一笑,道:“楚腰纤细掌中轻,王爷这是要把我的腰折断吗?”
  晦暗难明的紫晶变为绛紫色,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不说话。这时在别院外守候已久的去非等人匆匆赶来,恰好撞见这一幕,两人暧昧无比的姿态看在众人眼中更是别有深意。
  楚逍轻轻咳了两声,去非打发“金凤凰”去分开那对男女。一旁抱臂的面纱美人樱芷茜扫了诸人一眼,走过去伸手去掰贺兰裔的胳膊,成辟与她一左一右搀扶着兰婳音。
  “好香啊。”去非使劲吸了吸鼻子,楚逍闻言,面色一变,劈手去夺樱芷茜手中的人,三指搭上女子脉门,面上阴寒之气大盛。
  成辟看出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樱芷茜对方才从她手里抢人的楚大夫投一记白眼,幽幽道:“她中了白闵特制的催情香。”
  ……
  午后的日光懒洋洋的洒在街上,有一个穿红袍的男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逆流而上,神情漠然。
  那是西门黎。几处搜寻两人未果,他只好悻悻而归,想起贺兰裔说的藏在后院的大礼,眼皮一跳,心头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慌乱。
  他一路沿着金箔红绡踏上通往后院的小路,走过那座仿制江南的小桥,一手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偌大的庭院里空无一人,今日有风,地上积满了被吹落的白色琼花花瓣,抬头,一树繁花在光里轻扬曼舞,如同美人的婀娜姿态。
  他悄悄走进去,对着一眼就可看尽的空荡荡的屋子发怔,满心茫然。正当他开始思考贺兰裔是不是在刻意哄骗他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音。”那亲昵的一声终是没能脱口,一张脸上神色千变,但对着她,他只剩下愧怍。
  清秀的脸上淡扫蛾眉,眼角处有一行可疑的水渍尚未风干。秋香色的美人走到他面前,满含凄楚的眸子里痛到无言,就只能这样看着。
  无声胜有声。说的恰是此间无声的质问与有声的心跳。
  西门黎对上她凄然的目光,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在遭受这目光的凌迟,一寸一寸千刀万剐。他双唇蠕动几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出口的却只有一声叹息。
  “王爷,不,应当称您为巫咸族族长,你在惋惜什么?不如让我猜一猜”,兰羽雅唇角扬起讥嘲的弧度,又说:“古诗中有一句,我觉得说的极好——恨不相逢未嫁时。西门黎,你藏得好深啊~我竟不知原来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是我亲妹妹!”
  “你若喜欢她为何不早说,我可以上禀姑母,将她也一并赐婚给你;坐拥娥皇女英,那不是你们男人的终极梦想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平生所求,不外乎此。”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此刻她开始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她对于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竟是一无所知,方知“同床异梦”之说绝非戏言,可惜醒悟的却太晚,以致最后葬送了所有亲族的性命,还落得孑然一身孤单飘零。
  她忽然明白过来,小妹出嫁那一日他那古怪的神情: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妒火与愤恨交织不断,隐忍至如此,狠断情绝。
  “羽雅,你听我说……”西门黎脸色微微发白,上前一步想握住她双肩,执拗的女子奋力抗争,挣脱桎梏。
  “西门黎,多谢你教会我狠毒。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诅咒你一世孤独死后苍凉,黄泉人间,孤魂游荡……”含恨的女子用充满绝望的声音对天地吼出她最深的怨念,乌黑漆亮的眼中布满来自地狱的幽冥烈火,咧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就像鬼怪志异里飘忽不定的女鬼,疯狂冲过来朝着西门黎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如同利刃刺入皮肉,一声闷响,刹那间口中鲜血满溢,腥甜的液体滑腻而醉人,但是兰羽雅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咬的是谁,知道这一咬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泪水一霎倾泻,模糊了她的眼,滚烫的落在西门黎的颈间,混合了泪水与鲜血的腥咸液体恣意横流,将他一身鲜红点染得更加分明。
  西门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撕咬震慑住,有片刻的愣神,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趴在他肩头看似撕咬实则哭泣的女子。她欠她太多太多,今生来世都还不清,若是这他的血能消磨她心中的半分恨意,那送她一缸也无妨!
  男子低头望着伏在颈侧的女子,微微抬起手,想要轻轻拍拍她的背,却尴尬地落在半空里不上不下,那咫尺的距离成了对他最大的嘲讽,嘲笑他的阴鸷他的狠绝。
  不知两人保持这个过了多久,待一院琼花落满两人身上,兰羽雅用力推开那人,抬袖抹了抹染血双唇,鲜红艳丽的血色在此刻无比妖冶诡异,鲜亮的刺痛他的眼。
  “西门黎,自此天涯两隔,你我再不相欠。”女子转身,留下毅然决然的背影,跌跌撞撞走出小院,留下一路殷红。
------题外话------
  到这里西门黎和兰羽雅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几个男配的戏份在后面不会再那么重,主要还是会以兰婳音和贺兰的对手戏为主。
  



☆、103。不许打脸

  颠簸的马车上。
  先前贺兰裔的强大气劲在震裂木桩的同时也触发了兰婳音体内的催情香,此刻在马车上半睡半醒的女子被他点了睡穴,但发皱的眉心一直在提醒他时间紧迫,片刻不及。
  “再快一点!”他掀开帘子对外头的两兄弟说,这是上路以来他的第十八次催促了。楚逍和妖女都把催情香说得玄乎其玄,好像这世间除了那种方法便再无解决之策。可他不信,非要与这老天斗一斗。
  坐在外头的明澜明逸摇了摇头,握紧马鞭狠狠一抽,蘸了盐水的鞭子落在马背上,哒哒马啼飞速消失于官道上。
  马车内熏着安息香,男子揽过她的身子,将她平放在他腿上,好减轻些颠簸。
  女子的脸色较之前有了很大变化,不似生病时那样苍白孱弱,两颊上都镀上了微微的粉,优美的唇鲜艳明丽,如同擦了胭脂一般。但他知道她其实是不爱红妆的,否则当初在渝州定乾军时,她如何能忍受整日顶着一张黄脸,和一群大老粗在一起抢饭食。
  想到这里男子的眼忽然笑了,眼波流转出无限柔和的神采,指腹抚上她的唇,微微擦了擦,很干净,没有一抹红。一手顺着肩胛往下搭上她的腕,眉峰骤然急蹙:她体内有很多股气劲不停冲撞乱窜,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暗中潜伏,连他也探不出究竟。
  “宓儿。”他望着怀中女子轻颤如蝶翼的睫羽,眼神黯淡,满目疼惜,却束手无策。
  此刻马车却忽然一震,贺兰裔险些没能保住她,两人就势摔在一道。
  “怎么回事?”他伸手撩开帘子,以为马车是被什么绊住了,抬头却见一个从头到脚裹满了黑布的人从树上倒挂下来,不偏不倚就挡在两兄弟面前。
  明澜、明逸一惊,齐齐勒紧缰绳,刚想问对方是什么来头,那黑衣人却发出“桀桀”的鬼笑,笑声响彻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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