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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怪你过分美丽-第49章

小说: 怪你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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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他叫她:“向晚。”



这般的声音,都要苦口婆心。她应当都能收到,但是不够,抵不过她会有的恐惧。



莫北捧住她的脸,她的眉眼从来刚强,此刻盈盈看住了他,眼底的一丝迟疑,他都能看出来。



不应该再迟疑了,他就势这样吻上去。



同九年前的吻不一样,他不再有技巧,也没有欲望,唇齿之间,传递的是亲密的温度,层层地递进,荡开她心头的烦恼丝,一缕一缕全部拔光。



不由自主地,莫向晚将手圈住他的脖颈,犹如这是唯一可依靠的。她希冀这份温暖。



莫北只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替她扫开一切怆然。



他们互相越靠越近,相濡以沫,相互情动。



至最后,莫北说:“向晚,我就在这里,我不走。”



莫向晚虚弱地唤他:“莫北,我——”



他说:“我只希望你用平等的态度待我。”



他抱着她,不想放开她。



莫向晚听到他这样说。



“莫向晚,我爱你。”



第 74 章



莫向晚愣愣地看住这个男人,他刚才在说什么?但她听了个清楚的,因此离心失重,脚下虚软。



莫北不放开她,用双手来支撑住她,又细密地吻下去。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试探。



她退不开了,连后背靠住的那堵墙都变作温暖的靠垫,让她无可回避,无所遁形。她的冰凉手脚,陷入这一片温暖,只怕再也不愿意抽开。



莫向晚是又怕又迷恋,半推又半就。



莫北看着怀里的她,脸颊上红晕鲜艳,让他的吻流连不舍。



他叫她的名字:“向晚。”



她用剩余的力气答他:“嗯。”



“我们是一家人。”



“什么?”



“向晚,你太累了,以后能不能把一半责任留给我?”



莫向晚软软靠在莫北肩头,她离心失重的意识回来了。



这个男人说爱她。他在说爱她。



曾几何时,她以为她不再需要这样的爱。但是她现在无法立牢,用无限自信再说“我莫向晚,从头到尾,无懈可击”。



莫北还说:“你别再对我说你不要我负责的话,这对我不公平。”



她望着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想,仅仅望着他。



他说:“如果你现在还不爱我,没关系,我等着。”



他这样说,让她如何来拒绝?



莫北最后说:“向晚,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非非也需要。”他也望住她,眼眸清澈,如此期待,“你也需要。”



他又吻她,她顺从于他的吻。



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带着万分的温柔。



莫向晚在他的唇齿之间呢喃:“莫北,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莫北轻轻笑:“因为做陈世美压力会很大。”



“莫北,我们以前——”



“以前我们半斤八两,现在我差你一大截,快跑几步,一般还是会有赶上你的可能。”



但她说:“我从不幻想,因为我从来没有好运气。”



“我也是。”他又亲亲她的额头,“现在这个运气,也要看你能不能给我了。”



他坦陈又执着,激荡着她的心。让她的心头一亮,仿如有一朵白白小小的花骨朵在飘摇,在催促。这感觉既怅惘又不踏实。



莫向晚垂首,不敢动,不敢答。



微甜之中有微酸,心头都震颤,头脑都轰然。



她不答,莫北就抱着她不动。就此天荒地老,也没有任何关系。



如他所说,他可以等,她能理解他的心甘情愿。



直到有个童稚的声音说:“爸爸妈妈,你们香过嘴巴是不是已经结婚啦?”



莫非躲在卫生间门后不知道已经看了有多久。



莫向晚这一羞,猛地就挣开了莫北。莫北笑着收手,把儿子牵出来,还问:“爸爸和妈妈结婚,非非开心不开心?”



莫非先觑一眼莫向晚,母亲没有愠色,应当不会生气。父亲问的是他的小小心愿,他太高兴了,就拍手说:“我总归开心的喽!”拉着莫北的手,跑到母亲身边,又拉起母亲的手,仰起小脸讲,“妈妈,有爸爸的话,你就不会很累了,对不啦?”



儿子的话,又翻起莫向晚心里的浪头。莫北抱她吻她的那刻,她心中的浪都能平静,当时的怕,就是怕浪一静,她看到这个港湾就会靠上去。



这太软弱,最近她常常软弱,还常常伤感。她想要抵抗这种情愫,似有力或无心的,她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莫北看着她,她半靠着他,近着也远着。说明她还需要消化,才能吸收。他把莫非抱起来,说:“好了好了,快去睡觉。”



但莫非太过兴奋,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他大声又讲一句:“爸爸妈妈,你们现在晚上是不是能睡到一起了啊?于雷的爸爸妈妈就睡一张床的,他们家的大房间从来不让我们同学进去的,那么以后你们的房间我是不是也不能进去了啊?”



好吧,莫向晚是彻底成为煮熟的虾子,对住儿子凶:“小孩子又乱讲八讲。”



莫非鼓鼓嘴,不知道自己哪里乱讲了。



莫北刮一下他的鼻子,抱他回他的小床上睡觉。莫非有半分委屈,问莫北:“爸爸,我哪里讲错啦?于雷说爸爸妈妈住一间房间是常识呀!我同学的爸爸妈妈都住一间房间的。”



莫北想,这可真不好,虽然她意乱了,但他还是不能乱来。没想到儿子却着急要他来一个三级跳,他得纠正。



莫北教育莫非:“家里的规矩是妈妈定的,我们要按照妈妈的行为规范做事情,知道吗?”



莫非点点头,答应父亲一起听妈妈的话。不过他又问:“爸爸,你们都香嘴巴了,妈妈会不会给再生个弟弟妹妹啊?”



莫北一下窒住,儿子思维太早熟太跳跃,他岂止跟不上他的妈妈,他连这个小鬼头都要跟不上了,他的小主意打的当当响,连弟弟妹妹都考虑到了。



他还考虑到对儿子的生理教育,就严肃说道:“光是香嘴巴,妈妈是不会生弟弟妹妹的。”



莫非“哦”一声,不如莫北愿地又问:“那么怎么样才会生弟弟妹妹?”



莫北只好跟莫向晚一样板住面孔,对儿子沉声讲:“好了,你可以睡觉了。”



“啪”一下就把他的台灯关掉,只听莫非咕哝:“没劲。”



莫北走到客厅时,莫向晚正坐在桌边,吃他买回来的粥,他就坐到她对面,看着她吃。



她的吃相顶好看,无声无息,独自解决食物。



莫北就坐在她对面看着,看到她吃不下去,抬起头瞪他:“你看什么?”



莫北说:“我在想,我做的是对的。”



莫向晚仿佛知道他要讲什么,又迅速低下头。



他说:“向晚,我不想再逃避了。如果九年前我们换一种方式相遇,也许就是路人擦肩而过。现在,我只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了。这不是因为非非,我想你明白。”



莫向晚顺着桌布边的流苏,丝丝缕缕,乱糟糟的。



“我们别想过去,过去就让他过去,将来还有老长一段日子。我想看着非非考个重点初中,然后请一个特级教师帮他上奥数课,拿几个奖,被保送到市重点高中。我再买几支好股票,存一笔助学款,等到非非高三,他的英语一定不错了,我会鼓励他考麻省理工,送他出去锻炼几年。这几年我们大概会比较寂寞,不过可以在国内每年旅游两次,看看祖国大好山河,我挺喜欢爬山的。等非非回来以后,大概不需要我这个当爹的塞钱了,他会自己创业,说不定开一个生物科技公司,成为零零后的张朝阳或马云。我们呢,就可以花着非非的钱去享福了,我们就去国外旅游,欧洲、美洲、大洋洲都可以去。等非非结婚了,再回来帮他带孩子。你生非非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带小孩我不拿手,不过以后你帮非非带孩子的时候,我可以跟在旁边学一学。”



他说完以后只是微笑。



如此简短的几百字,莫向晚几乎看到了莫非从一个儿童成长为翩翩少年,又成了英俊青年。有个人能和她一起渡过这段漫长岁月。



莫北继续说:“莫非妈妈,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可真好。她想说。



在莫非离开她以后,她的身边还会有另外一个人陪着。



莫向晚放下了喝粥的汤勺,就这么片刻,被莫北握住她的手。他们坐在盖着山水画桌布的两边,本来是相隔千山万水的,但一伸手,互相就握牢了。



她心底的花骨朵,摇曳着,挠着她的心,把一种没有升起过的渴望带了上来。



莫向晚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就让他握着。就这样握着,一切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什么忧什么愁什么过去什么未来,都荡漾开去。



她眼前坐着这样一个人,毫不掩饰,也不让她再避视。



她能够看到,这隔开的千山万水路迢迢,她千转百折之后,埋藏在心中最初的那一簇渴望火花,就要催促着心头的花苞,绽放。



莫向晚不想松开她的手了。



第 75 章



晨光洒落,日曦微薄,朝阳的暖热还是从窗帘的缝隙落进来,落到以为晒不到阳光的人身上。



东面有人在讲:“今天青菜都要四块钱一斤了。”



西面的人说:“怎么啦?你家的哈士奇就这么跑了?”



东面的人答:“可不是?青椒也要五块钱一斤,我只好买买两块钱的冬瓜。”



西面的人答:“我告示贴了好几张了,不知道找的回来嘛!可愁死我了。”



本该是吵闹的,但朦胧醒着的莫向晚并不觉得吵,反而有种身处尘嚣之中的俗性的舒畅。



有只小手抱住她的手臂,莫非软软腻在她身边,讲:“妈妈,我就再睡五分钟哦!”



莫向晚微笑,为儿子掖一掖被子。



是她醒早了,她一看闹钟,才六点半。



昨晚莫北走后,莫非抱着小枕头和小被子到她的床边来,讲:“妈妈,我要跟你睡几天。”



莫向晚问他:“为什么啊?”



莫非跳上她的床,安放好自己的被子枕头,认真地说:“以后你就要跟爸爸睡了。”说完就把头蒙在被子里,让她气也不是,羞也不是。



她恍然造了一梦,但其实这晚无梦,她安睡到天亮,在天亮之后,脚踏实地,听见尘世的响动。她抚着手又抚着心,那里留着余温,在她的心间脉脉流淌。



莫向晚翻开被子下了床,在卫生间把自己整顿一番,今日有若干事项:林湘将要出殡,罗风会来吊唁,林湘父母需要安抚。



从昨日的云端走下来,这番俗事,并不占到她的重位了。她一边抹着洗面奶一边对着镜子提精神,新的一日,她的生活会有新的起色。



一想,脸一红,昨晚那个人留下的气息,还有儿子的童言无忌。



莫向晚把脸浸在洗脸盆里减低热度。



七点一刻,门铃例行响起来,莫非提着穿了一半的校裤就溜出去开门。进来的那个人放下手上的东西,蹲下来给儿子系好裤腰带。



莫非在欢呼:“哎,今朝吃粢饭包油条,还有海苔和火腿肠来。”



莫向晚盘好头发走出来,拿了饭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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