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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凤月无边-第239章

小说: 凤月无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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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中,议论声中,刘疆低头看向卢萦。

盯了一会,他命令道:“换回男装吧。”

这是要她变回卢了。

卢萦抬头看向他。

刘疆淡淡说道:“去解决此事。”

卢萦低头应了一声,“是。”缓缓退了下去。随着她一退,众护卫也忙碌起来。

铁索那边,堵了满满一河的船只人流,开始噪动起来,似乎是一个龟公失去了理智,在浪荡子们的陪伴上,驾着船冲到了河道中央,对着醉梦楼的船队骂起阵来。

来,这么四伙人各倨一角,呈对峙而立,相互之间便火药味极浓。要不是武汉郡守极其聪明,只允许他们在河道上解决,换成陆地上的话,早就厮打起来,哪里还有人能清醒着说道理,摆条件?

眼见那龟公的骂声越来越下流,而醉梦楼的船队也无法控制地发出喧嚣时。突然间,一阵鼓乐“咚咚——咚”的从上游众客船处传来。

这鼓乐声突然而来,非常的响亮,分明是五六个大汉同时敲起了鼓,因动作太过一致,隐隐中还给众人带来一种军鼓的错觉。

喧嚣的人群不由一静。铁索的那一边,对峙的四大青楼,也脸色微变间,纷纷朝这边看来:难道上面地打点还不够,引得人派来军卒干涉此事?

不过,他们也只是脸色微变。毕竟,这四大青楼,任哪一个都是背景深厚的。

就在那鼓声陡然传来,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时。只见长江的河道下游处,驰来一叶轻舟。

那轻舟只是几根竹排编成,是处处可见的那种。众人瞟了一眼便没有在意。只是,那站在轻舟上的白衣人,以后白衣人身后的五个鼓手,却让人好奇起来。

看着那叶轻舟在长江浪涛中优哉游哉地飘来,一个青楼管事没好气地说道:“又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想来凑这份热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事实上,他也有不屑的理由。要知道前不久武汉郡守出面。也没有摆平此事的。这人敲动军鼓前来,定然也是个想多管闲事的。

客船上,刘疆蹙着眉,向左右低声问道:“就找了这么一叶舟?”因逆流而来,这轻舟一点也划不动。这般缓缓而来。简直把军鼓带给众人的震撼完全抵消了。这先声夺人的功夫不够,下面便不好行事。”

一护卫低声回道:“这舟排还是客船上自带的,只有这一个。”

刘疆淡淡恩了一声。

那一边,那叶舟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看着那舟,客船上有人叫道:“这舟排不是刚划出去的吗?”

当然,发出这声音的人极少。更多的人一直把精力集中在对面,哪曾注意到划出去一叶舟排?

军鼓还在响起。

舟排还在飘来。

只是飘着飘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定神看去。

……那站在舟排上的白衣人,实在太俊了!这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俊?这么一袭白袍随着浪涛起伏在江水之上。整个人都如姑射真人,宛如天上仙人,说不出的好看,便连他那身后的隐约青山。翻滚的滔滔浪水,都成了映衬!

因此。随着那舟排越来越近,客船上的人,几乎都朝着那白衣人张望而去。

白衣郎君压根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他负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站在舟头,每次浪头一卷,他便随之升起,浪涛一沉,他又随之落下。因他的身姿太过优美,看久了,众人几乎以为他是踏浪而来。

终于,那舟排这样荡啊荡的,驶到了铁索之前。

这时,青楼中众人也注意到了白衣人,被他的风采所慑,众青楼中的骂声一歇。不一会,一个管事坐着快船冲了过去,拱手大声问道:“郎君是什么人?回去吧,这里暂不通行!”

白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碧水蓝天中,只见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来,“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

那管事一怔,他狐疑地盯着白衣人把他从头看到脚。

那白衣人负着双手,气度高华,他冷冷地继续说道:“我说了,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或者,把那些能做主的人都叫过来!”

这语气,真是恁地嚣张!

那管事下意识地想要反讥,可被对方的风华所慑,那嘴张了半天,愣是陪笑道:“那您稍侯。”说罢,快船迅速地驶向回去。

不一会,醉梦楼的管事赶了过来。

只见他来到白衣人面前,才行了一礼还没有说话,那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他船上,“给他们看看。”

醉梦楼的管事捡起令牌一瞅,马上脸色大变。只见他连忙朝着白衣人深深一揖后,转过身便驾着船,急匆匆赶了回去。

不一会,十几人驱着船赶了过来。在这十几个齐刷刷躬身行礼中,只见那白衣郎君跨过铁链,踏上了其中一船,随着那船一动,同时来的几船自发退到后面,筹拥着那白衣人,朝着前方驶去。

看到这一幕,客船上的众人啧啧称奇,喧哗声四起。众人交头接耳中,纷纷询问起那白衣人的来路来。

就在他们这边议论得欢快时,突然有人叫道:“别说话了,快看那边。”

这话一落,客船上的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去。

却见四大青楼那一边,随着那白衣人越驶越近,那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武汉第一青楼玉芰楼的管事,在拦着白衣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一改先前的傲慢,朝着他就是深深一揖。

一揖过后,那管事回过头朝着自己那边的人喊了一句什么话。

瞬时,那一边安静下来。

这是真正的安静。

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明明那些浪荡子都抽出了刀剑,明明刚才还闹声跳脚声不断传来,这一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叫嚷得厉害的浪荡子们,也在悄悄向后退去。

无比的安静中,白衣人的船只还在向前驶去。

于是,那上千船只,数千人流中,只有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缓缓穿过。

“咦,这人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那是块什么令牌?”客船上的众人,再次激动地议论起来。

议论声中,白衣人已被各大青楼派来的人和船只挡住了身影。

那边似是十分激动,在一阵激烈的说话声,叫嚷声中,也不知那白衣人说了什么,极为突然的,一阵令得天地变色的欢呼声,震天介地传来。

于惊天动地,令得河道断流地欢呼声中,客船上的众人突然惊呆了。

原来,那边数千人同时欢呼过后,突然的,他们齐刷刷地退后开去,在整齐地退出几十步后,所有的船只上,数百人齐刷刷向着白衣人躬身一礼,叫道:“武汉玉芰楼。”

“……醉梦楼。”

“……明秀楼。”

“……红颜馆。”

报出各自的名号后,那声音已由数百变成了上千,只见上千人齐刷刷朝着白衣人一拜不起,激动地叫道:“见过卢行首!”

几乎是“卢行首”三个字一出,剩下的各大青楼的小兵小虾们,也明白了这白衣人的身份。他们同时发出一阵欢呼,跟着齐刷刷拜倒,大叫道:“我等见过卢行首——”

数千人同时扯着嗓子发出的朗叫,一时之间,令得风云变色。

于两侧群山回音阵阵中,客船上的众人彻底震惊了。过不了一会,他们乱七八糟地问了起来,“什么卢行首?”“这人是个什么来路?”“这些下九流之人,最是不知轻重。这白衣人是谁,竟能令得他们如此心悦诚服?”

于叫嚷声中,有一个少年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是谁!”

在众人齐刷刷地看去时,那少年激动地喊道:“他就是卢!那个在最风光时,弃去朝庭官职,不要了范阳卢氏的族长之位,入了风月场的卢!”

这叫喊声一出,四下嗡嗡声大作。好些人都在说道:“原来他就是卢!”

“这十数年间,若说哪个人物最是传奇,就是他卢了。怪不得人都说他是洛阳四大美男之一,果然俊得很!”

“原来是卢啊。”

“今日居然见到了卢!”

在四周喧嚣震天的叫嚷声,欢呼声中,刘疆蹙着眉,沉着声音向左右问道:“孤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头有这么大了?”

旁边护卫苦笑道:“主公,咱们关注的都是朝堂天下事。卢在风月场上的盛名,属下隐约听过。好似那些人都为他在最风光时弃官不做而入风月场,大为佩服吧。再则,卢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把以前被人看不起的风月客很是抬高了一些地位。上次属下经过一个酒楼,还听到有人唱道“不做官来不做公,一袭白衣笑红尘。”说的就是卢。”

看着那被青楼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白色身影,那护卫笑道:“卢在这风月场中有如此威望,如利用得当的话,于主公的江山基业,或是大有好处。”

第三百一十章 一治就是两个

 

 

 

刘疆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被上千船只,数千人头埋没的白色人影,目光中,流淌着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得意。

那一边,也许是那个卢行首说了什么话,已有数百浪荡子驾船驶到了铁索旁,看那样子,是想撤去铁索了。

而那船山船海的中央,也有船只开始发动,缓缓的簇拥着那卢行首朝着武汉的方向行进。

客船上的众人如痴如呆地看着这一幕,议论声已变成了喧哗声。

热闹中,一少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行首啊?”

他旁边的中年人笑道:“行首是一行之首,这卢行首,定然是被众青楼共同推出的首领。”

一精瘦汉子这时回道:“卢是做到了大司农下一司令的天才人物,他还没有及冠呢。这样的人物做他们风月场人的行首,那是大材小用。”

先前那少年向往地说道:“一做官便是大官儿,一入风月又是行首,听说还差点成了洛阳一个大世家的族长?我也没有及冠,可与他一比实是相差太远。”

精瘦汉子回道:“如卢这样的人,举世又有几个?你还不知道,他可不仅是风月场的行首,因他的那些经历,天下的下九流中人,都对他备为推崇。只要他愿意出面,别说是这种程度的争斗,便是整个天下间下九流的事,他也管得。”

听到这里,刘疆身侧的护卫低声说道:“主公,这话听起来,不挺像是地下暗标殿对暗帝的形容吗?虽不能如明天子那么挥斥朝堂,却无论是贩夫走卒,风月游侠。无不一呼百诺,号令一出,贱民尽俯首,此之谓暗帝也。”

刘疆听到这里也是一笑,他慢慢说道:“这些人夸大了。”转眼他又说道:“世间人惯会以讹传讹,阿虽然擅走偏锋,却实无领袖之材,真要让她认真做这风月行首,她还是不行的。”顿了顿。他轻声说道:“用飞鸽把执九召过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事情需全部交接出去,从令到之日开始,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替卢张罗打点判断处理好一切事务。”

“是。”

这边议论纷纷,那一侧,上千条船已然开动,黑压压的船只,在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中,簇拥着那飘渺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见到铁索已然取下,客船也开始启动。在客船迅速地向前行驶时。好些人还在嗟叹感怀,一些少年人更是翻来覆去的念着“卢,卢行首”这个名字,言语之中。那是无比的向往和感慨。

第二天,大船在武汉码头停了下来。

刘疆一上岸,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接着,车帘掀开。依然做妇人打扮的刘卢氏笑盈盈地看着他。

刘疆牵着她的手坐下,低沉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刘卢氏笑眯眯地说道:“给了足够的利益和承诺。就随时可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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