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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怪我宠坏你(路可可)-第13章

小说: 怪我宠坏你(路可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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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炜炜没注意到他的改变,她只注意到他冰雕一样的容颜。于是,她松开手腕,落寞地跌回床榻里。

“我就是想你,睡觉也想、作梦也想。想我是个笨蛋,早知道不和你交往,日子也要变得这么痛苦,不如什么也不想,直接把你扑倒……”她自怜自艾地喃喃自语著,小脸埋入枕头里,很气恼地捶著床垫。

可恶!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力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宣泄怒气的感觉。

印炜炜气喘如牛地决定放弃,整张脸全都埋入了枕头里。

“你……喜欢我吗?”聂柏伦不能置信地看著她,口气很轻飘。

“本来只是喜欢,经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你其实比喜欢更多。不然我干么明明病得要死了,还要爬回‘幸福’前,只希望运气够好,可以偷看到你一眼。”她用尽力气撑起身子,谴责地回头瞪他一眼。

“你……可以改变心意,我们还是可以……”聂柏伦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著,双手早已紧张地握成了拳。

“不可以!”印炜炜大喊一声,喊得过猛,一下子骤咳了起来。

聂柏伦搂住她身子,拍著她的后背。她的脸埋在他颈间,她的长发披在他的胸前,像无数藤蔓缠住他的心。

聂柏伦紧闭了双眼,不过才一瞬间的接触,可他却再也没法子松手了。

“为什么不能改变心意?”他狠狠地用下颚顶住她的头顶,牢牢地抱著她。

“我怎么可以伤害周念绮?那样不但差劲,而且和第三者有什么不同!她以为她和你快要是一对了啊!”她好气自己,怎么之前就不懂得好好把握他呢?

“我早就跟她把话说清楚了,我跟她永远只会是朋友,她最近来得勤,是因为她下星期就要移民了,所以每天来跟我练习英文……”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害我内伤了这么久。”印炜炜抬头瞪他,眼神凶巴巴,语气却是有气无力。

“我为什么要说呢?”聂柏伦抚著她的脸颊,深深凝望著她。

他深邃眼神像一张黑色大网直接裹住她的心,让她心脏怦怦乱跳地逃不出他的掌心。

“如果周念绮不来,我一样会那样待你,因为我没法子再继续若无其事地演戏下去了。我投入了太多,不可能只是朋友了,懂吗?”他的心悬在半空中,紧盯著她的每一丝表情。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最近对我很坏。”印炜炜皱著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又何尝对我很好。”伸手去戳她眉间,他故意用了几分力道。

她的双眉之间于是被压出一记指痕,他皱起眉,骤然抽回指力。

她却捣住他的大掌,将整张小脸都偎了进去——有他在身边,好舒服哪。

“没关系,我们扯平了。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印炜炜咬住唇,忍住一个哈欠,全身细胞已渐渐进入了放松状态。

聂柏伦眉头愈拧愈紧,觉得她这题答得太快,让他一下没法子进入状况。

“所以,我们之间——”聂柏伦揪住她双肩,严肃地追问道。

“我们要在一起。”印炜炜仰头看他,对著他笑,唇边酒涡笑得甜似蜜,眼眸晶亮得像天上星星。

聂柏伦不敢眨眼,怕这一切只是他疲惫过度的幻想,但她正牢牢握住他的双手,两人四手紧紧地握成拳。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他嗄声问道。

“对。”印炜炜忽然打了个哈欠,眼睛闭得只剩一丝缝。

“你确定不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朋友,所以才答应和我交往?”他抬起她的下颚,努力想叫她清醒些。

“才不是咧……我嫉妒周念绮,我很想上前警告她离你远一点……”印炜炜嘴巴还在张合,两眼却已经进入紧闭状态。

“你……”聂柏伦的心里还有一百个疑问想逼问,脑子里也还有无数个问题想肯定。但眼下她苍白的小脸,让他实在不忍心再多问什么。

他拉下她的手,扶著她的身子在床上躺平,自己则在床边坐著。

她翻了个身,手指紧揪住他衣服,呼吸渐渐地变缓、变平稳……

他现在还能怎么办?

只能叹口气,替她拉好被子。

横竖那么长的等待都熬过了,也不差这一日吧。

  

好想喝水喔!

印炜炜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却是四肢无力地瘫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

她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不知今夕是何夕。

鼻尖呼吸到棉被、枕头上的干净阳光味,她才想起了自己正在聂柏伦家里——柏珍最爱晒棉被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印炜炜才揪眉一想,眼睛蓦然睁得圆滚滚。

她昨天是不是跟聂柏伦告白了?她是不是说了什么“我们要在一起”之类的话?

印炜炜皱著眉头,很努力地回想著。

身边轻微的呼息声让她屏住气息,她慢慢地侧过身——

聂柏伦正坐在她身边,偏斜著脸庞,扭著颈背,以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姿态睡著。

他膝上摊著一本原文书,眼镜推到发际之上,露出好看的前额,微乱发丝和微敞前襟,让他较平时多了几分狂野。

印炜炜慢慢地坐起身,端起一旁的保温杯,喝完一整杯水,目光却始终紧盯著他。

他昨天说——他和周念绮只是朋友。

他昨天还说——疏离她,是因为再也回不到从前,因为他不想再受伤了……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电影,开始在她脑中慢速地上演。他的眼神是最揪人心的演出,让她就连回想也会为之心颤不已。

印炜炜望著他静静栖息的长睫,笑涡忍不住一直维持在唇边。

好想抱紧他,好想咬他一口,好想扑到他身上吻他的嘴喔。

印炜炜扶著床头柜起身,即便现在头昏肚子饿四肢无力,但她还是蹑起脚尖,想偷偷跑出去盥洗一番。

她想要在他醒来的时候,美美地站在他面前,对他微笑。

她靠著墙壁走了一步。

嘟嘟嘟……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啊!”她被吓得叫出声,整个人趴在墙壁上,睁著大眼看著他。

聂柏伦惊醒过来,对上她惊魂未定的双眼。

“你要去哪里?”聂柏伦倏地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

嘟嘟嘟……

“我刚才是要去刷牙洗脸……但是,我现在要先接一下电话……我怕是医院打来的……”简单几句话,印炜炜却说得气喘吁吁。

聂柏伦抱起她,让她坐回床上,再从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印炜炜拿起手机一看——

是丁大川。

“是丁大川打来的。”她老实地说道。

“不准接!”聂柏伦粗声命令道,下颚和颈部线条全都僵硬了起来。

印炜炜咬著唇,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瞅著他。

聂柏伦呼息粗重,修眉紧拧,一脸怒意地回望著她。

他知道自己说了不理智的话,但他现在只想任性。

他和印炜炜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才冒出一丁点芽,上天一定要在此时,刮大风下大雨来毁折吗?

“别理我,你想接就接吧。”聂柏伦懊恼地低下头,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他烦躁地扯著头发,却不慎抓落头上眼镜。

“该死!”他诅咒一声,弯身要去捡眼镜,大掌手背上竟是青筋毕露著。

眼镜很快地捡起来了,但他整个人却就此背对她,没再回头了。

嘟嘟嘟……

手机铃声催人地响著。

印炜炜把手机放回袋子里,脸颊在下一刻贴上了他的后背。

“我原来就没打算要接他的电话。”她将双手环住他的腰,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需要因为我……”他咽了口口水,因为她的呼吸正轻拂著他的耳廓而心神不宁著。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也许……”他声音嗄哑地连自己都快认不得。“他只是打电话来道歉的。”

“没必要了,我原谅他了。没有失去这一回,我哪会知道真正适合我的人,就在我身边呢?”印炜炜大声而坚定地说道。

聂柏伦激动地回过头,紧握住她的手。

她对他一笑。

“你确定吗?”他不想趁人之危,因为他要的不是一段被当成替代品的爱情。

“当然。”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认真到连双眉都皱了起来。

“谢谢。”聂柏伦倏地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用力地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挤进心里一样。

他的拥抱那么用力,他的心跳那么激动地跳著,让她整个人也不禁为之精神高昂了起来。

“傻子,该道谢的人是我,要挤到你身边,可是要打败一卡车敌手的啊!”印炜炜把脸贴在他胸上,紧贴著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地听得痴了。

“傻子,我没那么好。”他笑著说道。

“对我来说,你已经超完美了。欸……我问你,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突然把脸挤扁在他胸前,闷声问道。

“不会啊。”他吻著她的发丝。

“骗子!我每天早上起床时,头发都乱得像疯子。”想他刚才也和她对看了那么久,她索性抬起头对他皱鼻子,对他扮鬼脸。

她扮丑的样子真可爱,聂柏伦笑著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将她蓬乱长发一束束地全拨回始的耳后。

“这样就整齐了。”他说。

印炜炜捧住他脸庞,逐一凝视他的眉眼鼻唇。

她的唇笑著,眉眼弯弯,她的脸俯得很近,鼻尖轻轻触著他。

聂柏伦双唇微张,感觉有股电流在两人双唇之间流动著。

“我想刷牙。”她说。

“什么?”聂柏伦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气氛正佳的时候,怎么会冒出这一句。

“因为……刷完牙后,我要给你一个长长、长长的早安吻。”她说得很大胆,眼睛却只敢看著天花板,耳朵也超红。

咕噜!

此时,她的肚皮非常不含蓄地响得很大声。

印炜炜嘴角抽搐了两下,眉头全垮了下来。妈啊,现在正是风花雪月最高潮啊,谁让她的肚皮演出这出来破坏气氛啊。

聂柏伦看著她哭笑不得的怪脸,忍不住“哈”地一声笑出来。

印炜炜被他嘲笑,面子挂不住,鼓著腮帮子,双手抆腰,就想发飙一番。

“你——”印炜炜瞪向他。

咕噜!

肚皮很不给面子地又传来一大声。

这次,印炜炜捣著肚皮,自己先笑倒在他怀里。

两个人抱在一起,笑到同时弯下了腰,笑到右侧酒涡同时漾动著。

“看来,我的早安吻还得再等一等了。”聂柏伦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出房门。

印炜炜低头看著两人交握的手,觉得整个人都被幸福给撑涨了起来,只差没飘飘然地飞上天哪。

嘟嘟嘟……

手机铃声再度催人地响起。

印炜炜与聂柏伦对望一眼,她吐吐舌头,砰地一声开上了房门。

她的新人生,不需要丁大川来搅局。



 第八章

“幸福”休业一个星期。

因为聂柏伦被重感冒袭击,躺在家里,没法子营业。

老客户纷纷提供秘方,聂家光是金桔酱、枇杷膏就收了好几种品牌。

聂柏伦的编辑和出版社老板也各自拎著水果来探望了一回,足见其平时做人有多成功。当然,另一个重点是,大伙儿一天没喝到他的咖啡,感觉就像毒瘾发作,有钱却买不到毒品一样地痛苦。

这天,印炜炜下班之后,先到一家北方小馆,替聂柏伦买了他喜欢的小米粥和烤饼。

毕竟,他的感冒是她传染的,她再怎么做牛做马也不为过。

印炜炜唇边漾著笑,拎著纸袋,快步地往前走著,脖子上挂的几串七彩珠珠打击乐一样地敲击了起来。

好想快点见到他喔!

虽然早上才见过面,中午才通过电话,但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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