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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各取所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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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安排的十分简单,并没有按照其他相同级别的干部,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仪式,来的宾客更是零零落落,除了几个与唐老生前关系要好的战友外,那些君子之交此时此刻都对唐家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案子会牵连到自己。

而从唐老病亡到葬礼的举行,唐耀宗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对此,唐研白着脸不敢说话,唐越则是平静的好像这一切都不出人意料一般。

唐耀宗龇红的眼睛看着报纸上的大字,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快感,反而烦闷至极,去到唐冰所在的地方,手里攥着那张报纸。

这几天的软禁让唐冰渐渐意识到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而这个自己从小就依赖的堂兄似乎也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

此时此刻看到唐耀宗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来,他不禁也脸色不善。

“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姐。”

唐耀宗笑了,伸手把报纸摔到唐冰脸上,神经质般的轻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收授贿赂罪名落下,唐中祥心力不支暴毙而亡》

唐冰只觉得脑子一热,一下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说完,又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唐耀宗的领口。

“唐耀宗,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老东西,我爸,他……”,终于,席卷而来的悲伤和痛苦将这个年轻人彻底淹没,“不!不!这不是真的!”他奋力的捶打着地板,像个疯子一样的把脑袋往地上撞。

始作俑者依旧衣冠楚楚,只是面目狰狞。看着唐冰这一副样子,唐耀宗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渴望的那种快感。

“今天是举行葬礼的日子,赶得上的话,你还可以给你家老爷子上两柱香。”

言罢,也不再管唐冰,对房中的另一名男子道:“走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那人看着在地上痛苦的唐冰,犹豫道:“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了?”

唐耀宗瞥他一眼,以为他说的是怕唐冰会溜走,不以为然道:“走吧,这小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让他跑了又能怎么样?”

那人不再是说话,看了唐冰一眼,转身随着唐耀宗离开。

唐冰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等到唐冰赶到葬礼现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唐冰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跪

着,哭着,唐研上去要打他,却被唐越一手拉住。

唐越上前把孝给他披上,轻轻道:“爸爸临走前很想你,最后两个字也是叫你的名字。”

浪子所有的痛苦席卷而来,唐冰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哭号着,一边使劲儿磕头,磕到头顶都是血,张嫂看不下去,唐越却道:“让他磕吧,这是他应该的,而且这样他或许才会好受些。”

唐研从爸爸出事那天起都变得非常沉默寡言,而且不敢对上唐越的视线,在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唐越知道肯定有问题,但爸爸已经离开了,她现在之后这一对弟妹了,她不想因为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来把他们推到一边。

所以她没有再问唐研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问唐冰这段时间到底是去了哪儿。现在大家还在一起,至少是这样。

葬礼简单而朴实,虽然爸爸临终前有了那样的案子,但介于唐中祥在生前的时候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上级部门并没有干涉他的下葬过程,只是把法院下达的命令一封封的送到唐越手中,唐越一封封的收好,并无大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住大家,其实最近一个多星期以来妲妲身体状况都不好,一直在输吊瓶,所以最近更的都是存稿,不过这是最后一章了。加上明天要返校了,在火车上还要耽误两到三天,回到学校还要继续挂吊瓶所以今天这章之后要断更一个周了,九月二号再重新恢复更新ps:希望不要掉收太厉害。。。

希望姑娘们能谅解,鞠躬。

第三十三章

唐耀宗最讨厌的就是现在这幅场景,晃晃悠悠刚刚会走的小娃子跟在自己后面亦步亦趋,含糊不清的嘴里叫着:“哥哥,哥哥。”

他不耐的转头看一眼正流着哈喇子的唐冰,却只能无奈的说一句:“不要跟着我了!”

可刚刚两岁的小娃子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依旧是淌着口水跟着,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对于唐冰对自己的依赖和喜欢,唐耀宗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这孩子八个月会说话的时候第一个叫的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姐姐”,而是“哥哥”。那个时候唐耀宗是面不改色的装作没有听见,可没想到这种莫名的好感随着唐冰的一天天长大显得更加变本加厉。

于是小娃子开始渐渐不喜欢张嫂的怀抱而跌跌撞撞的走向唐耀宗,其实他很想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可一边还有唐中祥和唐越两姐妹看着,他只是伪善的笑笑,把他抱起来,他脸上略显僵硬的微笑跟孩童脸上天真烂漫的神情造成的鲜明的对比,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发现这微妙的细节。

就这样,在有人的时候,唐耀宗就努力忍着性子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又有多少呢?所以久而久之,对唐冰百般忍让已经成为了习惯,而有时候他自己都甚至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哥哥,保护他是自己的义务。

在一些温暖而快乐的环境下,有时候仇恨也是需要自己提醒自己的。

可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是,当他看到小唐冰被人欺负的时候,心里涌出的那一分怒火和心疼是发自深处的,是自己骗不了自己的。罢了,既然骗不了自己,就索性忽略好了,就让自己浅层的认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逢场作戏就好了。

一晃几年,对于唐家的一切他渐渐变得习惯,对于唐中祥的关怀他从内心的厌恶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习惯和理所当然,只有在噩梦惊醒的那一刻他才会流着冷汗想起自己原来到底是谁,又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可以说唐耀宗在唐家生活的这二十几年里,他每天都生活在无限的矛盾和痛苦当中。一边是童年的回忆和仇恨不断的鞭策着自己,让自己时刻不忘自己的目的,一边是唐家对自己的关怀和认同,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忘掉过去,就这么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下去,直到那个秘密随着时间深埋到泥土中。

究竟应该怎么样?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这是他每晚睡觉前都在纠结的问题。

当然,还有一些他一开始始料未及的意外发生,更是让他慌了手脚,打乱了一切所有的计划,也正是这些意外,让他在无形的嫉妒

和痛苦中决定了自己去路,也断送了自己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生活。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唐越不知道。

那个时候唐越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天甩着头上一根麻花辫子到处跑,依旧是一身男孩气的衣服,说话总是大声嚷嚷着,大声笑着,活泼得有点过火,却又不惹人讨厌。

唐耀宗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唐越的关注开始越来越多的,或者是从他十岁的时候唐越用自己的零用钱为自己攒了一个礼物的时候,或者是唐母去世时唐越的那一番话,又或者是从他第一眼看到这个特别的小女孩的时候。

可他也不准备去追究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他会不自觉的去注意今天唐越的装扮,会在放学的路上刻意走得慢一些,直到背后一声爽朗的叫声:“哎哎!耀宗!等等我!”

那个时候他背对着唐越,嘴角不自觉地挂上笑容,看看西边火红的夕阳,妄想可以永远这么幸福下去,可妄想终究不过是妄想。

隐匿的情愫暗暗滋生着,唐耀宗从一开始的拒绝否认,到后来的坦然面对,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好对唐越的感情,可那一年却又再次将他投入了无边无尽的痛苦中,却又无奈一句话也说不出。

唐越十六岁了,按照唐母家乡的习俗,她要去她母亲的家乡L县生活一段时间。

唐耀宗知道唐越不会乐意,毕竟从小生活在N市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一下子要在十六岁这样的年龄去到一个穷乡僻壤,她不接受是肯定的。

透过门缝看到唐越大声的跟唐中祥哭闹,想到以后的一年里,这个唐家不再有唐越的笑声,他很想推开门帮她求情,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事实也是这样。

胳膊扭不过大腿,唐越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终究还是从了父亲的意思,带着两个小行李箱离开了N市。

那一年是最难熬的,唐耀宗每天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越来越冰冷,可更让他痛苦的是每到深夜,那种翻山倒海的思念就像是席卷而来的黑夜一样吞噬着自己。各种痛苦地情绪不受控制的压倒过来。

他再次开始痛恨,痛恨唐中祥为什么要把唐越支到那么遥远的地方,痛恨他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竟然已经升华到现在这种地步。

那一年,浑浑噩噩,所幸终究过去。

当他一年后再次见到唐越的时候,她变了。

麻花辫变成了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显得那么恬静温婉,一身朴素的衣服把她身上原本的那一份傲气掩盖得一丝不剩,一双黑亮的眼睛还是那么灵动。

唐耀宗就站在那里静静

地看着,双拳在身后紧紧握着,直到眼前的人儿走到自己面前,轻轻拥抱了自己,带着淡淡的白兰花的香气。

“耀宗,我回来了。”

这是这一年来,他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唐越从L县回来之后性格也变了不少,不再那么浮躁,也不再那么风风火火,变成了一个时不时就脸红的小女孩,与唐研的大小姐娇气不同,那是一种来自自然的美好,让他更加无法自拔,他曾一度认为,或者唐越去到L县是正确的。

可唐越的变化却远远不止这些。

他曾多次见到唐越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那个方向,是L县。

唐耀宗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时候是发呆,有时候是傻笑,有时候像个神经质一样笑得捂着自己的脸,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却又流了一脸泪。

唐越的垃圾桶里开始有了一个有一个的纸团,草草的团在一起,就像是给某一个重要的人写信却又发现怎么也表达不了自己的心情。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直到那一晚,他照旧失眠,听到外面的一阵悉悉索索,打开门,唐越一身整齐的站在客厅里,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无声的将手指竖在唇边。

他看到了她背上的行李箱,可习惯的顺从唐越的意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家,直到第二天大家都快要找疯了的时候唐越才来了电话。

电话铃声显得很刺耳,唐耀宗听到了,木然的拿起来,里面果然是唐越的声音,可他却直觉得自己是真的失去她了。

“喂?”对方带着胆怯。

他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越越?你在哪儿?”

听到是他的声音,唐越不禁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昨晚上谢谢你,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不过现在我爸爸在不在?”

他转身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的唐中祥,轻轻“嗯”了一声。

那边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你让他接一下吧。”

唐中祥接过来,听到女儿的声音身子猛地一松,可听到对方的话,却迟迟没有做出回应,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

“你真的决定了?”

那边清脆的女声显得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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