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迷糊糊中,耳边一阵嘲讽叽笑,“你们看她,我就说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梳个头都能睡着。”
“扶得上墙又有什么用,完事了,还不是得……”另一个妇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十一被一阵阴风寒意惊醒,从头到脚的冷,发现身边围了一堆的女子,正在给她修面上妆。
那些女子身上穿的都是宫中女子所穿,并非平阳府中妇人装扮。
十一一个伶丁,怔了一下,想起失去意识前凌云眼中的诡异。
四处乱看,倒是自己所住的沁心阁。
众女子见她醒了,不再胡乱说话,推了镜子到她面前,“越国送来的美人,果真绝艳无双,无人能比。”
十一扫了眼镜中修整得很干净的脸庞,再看身上大红的锦衣华丽。
嫁人?
望向窗外,子时将过。
过了子时就是朔月,那么这身打扮……
寒意打脚底升起,他终究是要用她来泄毒。
进府之前,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但真到了这时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百般滋味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点点将她的心渗透。
他这么做虽然理所当然,她却止不住地心底透凉。
虽然不愿承认他们彼此间有着什么,但将这些伪装层层揭去,她竟希望,他对她是有些不同的情意,有一些不舍。
这些深埋着的希望在这一刹间破灭。
所有一切都不存在,他们之间只剩下怨和恨。
平阳侯身上的毒虽然拜她所赐,但她又岂能甘愿就这么在他身下化成枯骨?
正欲将围在身边的妇人们推开,珍娘款款地走了进来。
十一推出去的手不由地停下。
珍娘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锦盒给她,俯低身,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如果你不乖乖地,戴着这只镯子的手就保不住了。”
十一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只碧绿的玉镯,是母亲常戴之物。
一颗心越加地沉了下去,直直坠入一汪刺骨的寒潭,将心底残存的一丝暖意,也彻底抹去。
眉头微蹙,不知道在她失去神智的这段时间,他们对母亲做了什么。
这么一来,她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见机行事。
不露声色地关上锦盒,重新坐直身,装作没事一般,任由妇人们捣鼓。
珍娘见十一年轻的面庞,显出少有的稳沉,隐隐心痛。
这小姑娘和侯爷的性子真是象极,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她用这邪毒伤了侯爷,他们二人倒是极般配的。
等珍娘离开,负责给十一梳妆的妇人叮嘱她道:“记好了,你是侯爷的第一夜引导姬妾,一定要温柔,让侯爷懂得女人的妙处,如果你只图自己享乐,伤了侯爷,别说你的脑袋不保,就是你家爹娘兄弟的那些脑袋,也是一个别想保。”
妇人的口气,显然是宫里来的,所说的话也尽是宫里千篇一律的套词。
但这些话,放在这里,就十分的不合时宜。
不光十一听着别扭,连这些妇人也有些板不住脸。
平阳侯身中邪毒,送到这府上的美人都多过了皇上的后宫,哪里还有什么第一夜之说,更用不着谁来引导。
不过,这确实是平阳侯头一回纳妾,又是宫里慎重交待下来的,这些过场不得不走一走。
男人对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很容易产生特别的依恋之情。
为了不让皇子们贪图女色,为青涩的感情迷惑,到了年龄,便会给他安排一个宫女侍寝。
等侍寝过后,便会将宫女处死,绝不容皇子留恋,并让皇子知道,女人为衣物,随手可弃。
而给皇子侍寝的宫女,便会被嬷嬷们做这么一番交待。
以前给皇子开第一夜的女子,大多是尽自己所能的取悦皇子,在世上最后的一夜为家人挣得更多赏赐,所以都是一副强颜欢笑的神情。
皇子们初试男女之事,就算之前有男女之事,也顶多是干了服侍他的宫女,一旦东窗事发,那些宫女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所以之前真有那事,也是偷偷摸摸地干,越是偷,也就是越想。
100朔月(二)
到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顺地睡女人,因此还是少年的皇子们大多猴急,加上知道这个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会怜惜。
于是,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发泄。
这种情况下,给皇子**的女人,谁心里不是包了一包的黄连水。
就算再怎么强装欢笑,神色间都是难掩凄楚。
而眼前这位却只顾懵懵发呆不知想些什么,妇人不知,她所说的话,十一有没有听见。
但这不重要,她们来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平阳侯朔月是否毒发,朝身后众妇人一挥手。
妇人们一拥而上,将十一拉起,推到床上,剥了个精光。
十一欲哭无泪,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缩,既然要剥,做什么还给她换上那套大红袍子?
等妇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床,扑到窗口,正想开窗,看有没有办法逃走。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耳力本来就好,加上在生死门的所受各种训练,听得出这间屋子已经被人包围,想从这里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传来凌风压低的声音,“如果里面那位反抗,或者听见摔茶盅的声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留。”
十一恨得咬牙切齿,但这般情形,她自己都难以脱身,更别说救母亲了。
“侯爷。”门外传来跪拜声,接着听见外间房门被人推开。
十一看向窗边砂漏,正好过了子时,咬了咬牙,踮着脚尖,三蹦两跃地返回床上。
还没来得及躺下,珠帘轻响,进来一个人,身态修长,一身合体的月白袍服,晚风拂过,垂着的衣角翻卷开来,衣袂飞扬,如同深谷幽兰一般清雅儒秀。
脸戴着个青獠鬼面具,遮去半边脸,烛光朦胧看不真切。
来人已经不容人质疑,就是要十一侍寝的平阳侯。
十一瞪着他脸上的青獠鬼面,方才的怒气反而荡然无存。
凌云说过,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撑不过去。
今晚总得有人为他泄毒。
他此来是为了求生,又有何错之有?
再说他体内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们也算两清。
她虽然在生死门见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对这事却看得极重,断然不肯随意与男子寻欢。
平阳侯,也不例外。
怎么给他泄邪毒,就成了难题。
这几天,十一天天上课,虽然没认真看那些春…宫画册,但装样子时,多少还是看了些。
十一裹着被子缩坐在大床角落,把春…宫画册上所画的东西,能记得的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结论,对一个都没碰过男人的她,这种‘引导’委实难度太高。
泄气的抬头,不知何时,平阳侯已经站在了床前,正偏着头看她,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正无声地低头退去。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哑,一如既往地得好听。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想……”脑海里的所有画面支离破碎,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男人正**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对就这个,“想怎么能让侯爷开心。”
平阳侯心头冷笑,听珍娘说十一主动要求给他侍寝,以求二人两不相欠,本来还有一些怀疑,见她这副神情,哪里还有怀疑。
“哦?”平阳侯压着满腹的怒意,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趣味,“说来听听,你想如何让我开心法?”
十一抬头向他望去,对上他如夜潭般清萧的眼,再看不去别处。
直到对方等得有些不耐烦,微蹙了眉头,才醒过神,挤出个笑,“不如我们来做游戏,比那个,那个更有趣……”
平阳侯不答,今晚确实是一个游戏。
抱着手臂斜靠向身边碗口粗的床柱,细细地打量着她白玉兰花瓣般地小脸。
想两清,还玩这么多花样,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眼里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干咳了一声,看来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导么……”
他仍是不答,眸子闪烁,趣味更浓。
本来对她的目的怒到了极点,这时却觉得不错,强过他在黑屋子里,独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脸上的笑有些发干,看样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罢,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过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决。
七手八脚的去扒他的衣裳,将他的袍服扒开。
平阳侯心里怒极,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十一心底也是冷极,动作被阻,冷然抬起小脸,淡声道:“不宽衣,如何办事?”
平阳侯本想将她摔开,但见她紧绷着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再压不下心头怒火,半眯了眸子,心里冷哼,你执意如此,我又何必妇人之仁,将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松了开去。
十一得了自由,又开始剥他的衣裳,连里面中衣也没完全解去,乱七八糟的扭扯着,就去拽他的裤子,动作全无温柔诱惑。
平阳侯哑然无语,锦裤挂到胯下那处,痛得一抽,皱了眉,却见她盯着他已经起了反应的那处,小手攥成拳,咬在口中,只是一味发怔。
他今晚本是邪火焚心,然气恼之下,已有所消减,被她一阵没轻没重的乱扯乱拽,不时的擦刮着他的命根子,直引得腹间邪火腾地一下,窜遍全身。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这丫头实在是……
怒极下,反而戏谑道:“然后呢?”声音低哑磁糯。
十一猛的回神,再看眼前的庞然大物,苦了脸,这尺寸委实夸张了些……
琢磨着横竖是用手。
或许……尺寸问题不太重要……
十一仰起脸,看着头顶只能看见半截,仍是迷死人不赔命的脸,扯了嘴角,赔笑道:“然后……”
“然后呢?”他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戏意更浓。
“然后……”十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又赔了个笑,“然后这样。”
说着拉了他一支手,令他的手握住他的那处粗涨,学着方才脑海里画卷中男子自…yin的动作,带着他的手试着套…动。
“这是……”平阳侯迷惑。
“就这么不要停,一会儿就会很舒服。”说完把身上的被子裹紧,退了开去,靠坐在大床最里面,半眯着眼,欣赏床前的美男子。
这身板,啧啧,没想到他文儒的外表下,竟有这么一副好身板,怪不得以前那么多女人,为了多看他一眼,跟他上回床,宁肯赔上身家性命。
平阳侯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下自己手握着的那处,“就这样?”声音带了些怒。
“这个很实用的,万一在哪里,你想要了,身边又没女人,或者男人……这是最最最好的解决办法。”她想,应该是既舒服又方便的,要不然那些男人干嘛没事自己来?
平阳侯涨红了脸,终于忍无可忍,“你的意思是今晚让我自己来?”
十一刚想点头,说“是。”就看见他眼里迸出的怒焰,能生生将她烧成灰,这头哪里还敢点上一点,勉强挤了个笑。
手腕一紧,已被他拽了过去,感觉被子下滑,顾不得挣扎,赶紧将要滑开的被子拉紧。
他上前一步,身体压覆下来,将她连人带被抵在床柱上,令她无法动弹。
看着她紧紧攥着被角的小手,好气又好笑,“这就是你这些天所学的引导?”
是让人心醉的笑,那双眼幽黑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反映着火光,象撒进一把碎星。
这双眼……象极了一个人……
已然荡然无存的朦胧记忆突然浮上十一的脑海,那个男人一点点地将他装进她的心,再生生地将她的心挖去,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