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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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的手微微一僵,他这是唱的哪出?
“你不恼?”那个冯婉儿可是燕皇最宠爱的贤贵妃的妹妹。
他侧脸过来,似笑非笑,“我为何要恼?”
十一愕然,怎么忘了他是没有心的人,“你不怕我杀了她?”就算他没有心,但终究是皇家中人,皇家中人最重视的就是权势,而这些权势很大一部分靠的是权臣,婚姻往往就是拉拢权臣的手段,所以就算他不爱权臣的女儿,也不能表示出来。
“我知道你懂得分寸。”平阳侯牵着十一在院中漫步而行,“何况,她不是我的准王妃。”
十一想抽被他握着手,听了他后面的话,竟愣了,半晌,才道:“我娘在哪儿?”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想也没想地回答。
“我想见见我娘。”十一仰头直视着他的眼,他知道她为何而来,她没必要与他绕圈子。
“好。”平阳侯毫不犹豫,声音如暖风和絮。
十一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再次愕然。
良久,才诺诺问道:“难道,你不恨我?”
“恨,如何能不恨?”他拉着她前行,语气也是轻声柔气,但十一不会怀疑他话中的意思。
他是恨她的。
“到了这里,不让你见见月夫人,你也不会安分留在这里。我怕麻烦,所以还是让你见见的好。”
十一深吸了口气,她的心思瞒不过他。
出了十一所住的院子,来往下人多了起来。
平阳侯携着十一的手,不理不避地出了府,又将她拽上马车。
这举动,反让十一有些不自在。
好在那些下人,见他们如此,很知趣地避开,并不往他们多看。
车上,平阳侯话极少,只是坐在车内锦垫上,目不转睛,静静地看着她。
十一猜不透他心里装着什么,又想些什么,被他看得不自在,转开脸,揭了窗帘,看窗外景致。
燕京的繁华,与蛇国全然不同,但十一即便是看着外头,仍能感觉到平阳侯的一双眼眸停在她身上,浑身上下,没有哪里能够自在。
到得后来,忍无可忍,猛地放下窗帘,回头过来,瞪向仍浅看着她的平阳侯,竖了眉头,“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有的亲怕这书虐,我回扫了下前文,十一的处境虽然不好,但情节真不虐,而且还有很多小温馨的地方,在追文的亲们觉得呢?希望大家多支持订阅,如果订阅增长的话,果子还会陆续加更。)
091不要解药
凌家兄弟给十一下的毒,平阳侯没指望不被她发现,见她直问,面不改色,道:“算是吧。”
十一嘴角抽出一抹不屑,“过去,平阳侯自信满满,如今,倒变得胆小了。”过去他绝不会做下毒的事。
平阳侯浅浅一笑,“今非夕比,有备无患。”
十一哑然。
出了城,越走越偏,马车行到一处山脚,被从林中闪出的侍卫拦下。
平阳侯揭开车帘。
侍卫见是他,无声地退进了林子。
平阳侯步下马车,将手伸向十一,“再往前走,需得步行。”
十一瞥了眼伸在面前的手,自行跳下马车。
平阳侯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走前一步,在前面带路,山风吹开他的衣角,墨发轻扬,当真是脱俗绝尘。
而脚下步子稳健,全然不象纵欲过度,身体虚脱之人。
十一望着他的背影,心存迷惑,难道他身上的蛇皇之毒解了?
前头山涧里搭着一个茅屋小院。
十一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小院中晾晒衣裳。
心头有浪头涌上,不自觉得向前急走。
手腕一紧,被人拽住,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平阳侯。
轻咬了唇,停了下来。
平阳侯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向茅屋方向抛去。
突然间,银光闪过,象有千百把利刃飞过,那枝树枝片刻间已经被绞成碎末,跌落地上。
十一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刚才她冒然冲过去,被绞碎的就不是这节树枝,而是她的血肉之身。
怪不得母亲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守,原来是设了这种无形的机关屏障。
这机关屏障诡异恐怖非常,就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过。
十一看着撒了一地的树枝碎末,却隐约觉得,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无形的机关屏障。
耳边响起平阳侯温文的声音,“虽然我不能解去你母亲体内毒瘴,但这里却不缺合欢林的泉水。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母亲。”
十一深吸了口气,“我想和我娘说几句话。”
“不行。”平阳侯一口拒绝。
十一不指望他能事事依她,“我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蛇皇之毒,你放了我娘。”
平阳侯收回看向茅屋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向十一睨来,继而幽深的眸子陡然转冷。
十一的心脏突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避,却被他快一步欺身上来,将她死死在抵在身后树杆上。
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平阳侯低头凝视着她的眼,“你不妨再大声些,引你母亲看过来,欣赏一场活色生香地恩爱缠绵。”
十一喉间一哽,再不敢扬声叫喊。
身体被他的身体紧紧压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白玉兰冷香。
十一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明知‘蛇皇之毒’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刺,但这是她手中的筹码,不能不提,“我真能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毒。”如果他体内的毒没有解去的话。
平阳侯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抬手轻抚上她细滑的颈项肌肤,“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活物。”
十一的心脏猛地抽紧,一阵恶寒,抿紧了唇,不出一声。
平阳侯修长的手指,从她耳后肌肤慢慢往下,直至肩窝细细摩挲着,指间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十一艰难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虽然她曾听说,用死尸可以减缓无休止的欲望,又有说,他是怕被人杀死,才先下手,杀死那些女子。
但她觉得,以他的狂妄,绝不会是怕被人在床榻上刺杀。
而用死尸虽然可以减缓欲望,却会令毒加深,也不可取。
所以到底他为什么如此,她寻不到合理的解释。
平阳侯另一只手,滑进十一的衣裳,握住她纤柔无骨的腰,轻轻抚…摸。
十一身子一僵,正想反抗,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们虽然也是女子,但终究不是你,我不想看着她们在我身下快活。”平阳侯的声音仍然如春风暖絮,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阵阵发冷。
十一感觉到有件硬邦邦的东西压在小腹上,惊得一抬头,对上他拢上情…欲的眼,脑中‘嗡’地一声响。
他的手掌,顺着她妙曼的腰细往下,握了她挺翘的p瓣,手上用力,按向自己,令她腰腹下的身体与自己更加贴紧。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要了你,会不会很有趣?”
十一慌了神,猛地一挣,他那硬物却随着她的动作,滑到她腿间,隔着衣裳抵了她那处的柔软。
他的眸色顿时黯了下去,眼里燃起一小撮炙热的火苗。
她大惊失色,哪里还敢乱动。
这时小腹紧贴着他的小腹,腿紧贴着他的腿,而腿间**紧压着他那硬硬的东西,又羞又恼,别开脸,“那你是不是也该先掐死我?”
他低头下来,轻舔她的耳坠,“我等了这么久,就等的是这一天,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你给我的,我会加倍还你。”
十一喉间哽涩,苦不堪言,“难道,你不想解毒?”
平阳侯笑了,眼底有涩意闪过,“自然是想的,谁愿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这般过了这许久,岂能是一颗解药可以揭过?”
放了月娘,就再也拿捏不住她,最多能得到她冰冷的尸体。
这不是他想要的。
十一垂下了眼睑,将下唇慢慢咬紧。
是啊,即便是现在有解药在手,也不能泄他心头之恨。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十一轻抿了唇,“不要在这里。”
他们之间的纠葛,她可以承受,但她不愿母亲看见,不想让母亲难受。
他‘哧’地一声笑,蓦然放开她,转身向来路走去。
十一又向茅屋小院望去,母亲正端了空木盆进屋,走到门口,回头向这边望来。
十一忙缩身树后,在没有想出办法救母亲前,不想母亲知道她落在了平阳侯手中。
月娘望了一阵,叹了口气,进屋而去。
十一收回视线,重看向地上掉落的木碎,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返身走向山脚停着的马车。
揭开车帘,见平阳侯正依坐在锦垫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书卷细读,又如他平时惯有的文儒恬静之态,哪里还看得出他刚才对她做下的那些轻薄模样。
平阳侯取过一个茶杯,斟上茶,“说了那么多话,也该渴了。”
十一牙根抽起一阵冷风,这人就是一个披着君子外皮的邪魔。
平阳侯见她握着车帘不动,搁下茶壶,重端起自己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十一扫了眼书页,居然是本游记,顿时凌乱了,他居然有心思看这样的闲书。
回到平阳府,刚揭了车帘,还没下车,就有太监迎了上来,说皇上差人传话,说想看看连婉儿都敢打的姬妾十一。
十一拧紧眉头,定是冯婉儿进宫寻过她的贵妃姐姐,而她这个贵妃姐姐竟将这事告到了皇上跟前。
平阳侯连来人看都不看一眼,“是皇上想见,还是贤贵妃想见?”
太监愕了一下,“是皇……”
平阳侯眼一抬,目光不见多凌厉,太监却脸色一变,将到嘴边的话,生咽了回去,“是贤贵妃……”
平阳侯轻笑了一声,“贤贵妃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不但要人要到我府上了,还将皇上的名号信手拈来。”
刹时间,太监惨白了脸,“娘娘确实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平阳侯突然伸手,将十一揽进怀里,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垂眼看着十一的眼,拇指从十一唇上轻轻抚过,接着埋头,向她的唇吻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十一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那双黑如夜暮的眼瞬间靠近,竟不知闪避,只觉得那眼里的黑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平阳侯只是在她唇上一吻,轻磨了两下,就离了开去,并不多留,托着她下巴的手,却不放开,就这么近距离地凝看着,略为沙哑的噪声响起,“本侯好不容易得了个能提起兴趣的活物,兴致正浓,如何舍得她离身?”
平阳侯象这样当众将女子抱在怀里亲热,真是头一回见,太监即时愣住在了那里。
平阳侯中毒之前,虽然美名天下,却从来不近女人。
中了毒后,自是离不得女人,但他却从来只用女尸,任何女人到他面前,都不过是粪土泥尘,不足为道。
这近一年来,送进他府中的美貌女子,多过皇上的后宫,却无人入是了他的眼。
贤妃对婉儿是极为宠爱的,听婉儿哭诉,勃然大怒。
婉儿仗的是她的势,欺负婉儿,就等于欺她。
贤贵妃在宫里势头无人可比,连皇后见了她,都要迁让几分,现在竟被一个小小的姬妾欺上头,哪能受得了。
虽然知道十一是平阳侯从越国弄来的,但认定平阳侯弄她来,不过是为了泄恨。
想着十一横竖也是被玩死的份,至于怎么死法,又有什么关系?
当即派人传十一入宫,打算将十一折磨得半死,再还给平阳侯。
十一在平阳侯眼里看不到一丝欲望,知他这么做,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