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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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这里的臭事,我立刻带你离开,就算有千军万马,我也带你打杀出去。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一定可以。”
青衣笑了,是啊,他们一起,连黑塔都杀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的?但她不能这么走,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轻点了点头。
小十七大喜,俊朗的面庞上漾起阳光般的笑,“你愿意跟我走?”
青衣轻摇了摇头,低道:“我相信和你一起,一定能杀出去,你对我的好。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不能丢下母亲,而且我的心已经丢在了那个人身上,就算他千般不好,我也无法否认。他固然有千般不好,但他能护住我,你大可放心离去。”
小十七俊朗的面庞慢慢白了下去。“你就这么相信他?”
青衣‘嗯’了一声,“我信他。”
小十七深吸了口气,飞快地睨了目光一直停驻在他们身上的肖华一眼,肖华眸色无波,但小十七以一个男人的直觉,知道肖华心里此时并没有外表上所见的这么平静。
同时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同他一样在意青衣。
这是青衣执意所选,他还有什么可说?
强压心头痛楚和失落,突然将青衣猛地抱住怀中,看见肖华面上虽然全无表现,看着他们的目光仍是平和,但搁在桌上的手却蓦地握紧。
小十七嘴角微勾,朝肖华挑衅地笑了一下,慢慢放开青衣,“我不会走远,有事寻我。”
青衣只觉手中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枚小小的信号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轻点了点头,只要他肯离开,不参于这场是非就好。
小十七退开一步,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只是向新皇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他肯离开,也就少一桩麻烦,新皇求之不得,立刻吩咐人好好相送。
青衣又重新定了定神,向蛇侯道:“不知如何能让我母亲死而再生?”
能让人死而再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楚国公希望能救回月娘,同时知道蛇侯想要的是自己的女儿青衣,虽然之前,他也是想让青衣嫁他,但这时拿女儿为条件,换妻子性命的话,他却说不出来。
毕竟嫁女与卖女是两回事,他愿意嫁女,却不愿卖女。
他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一个月娘,这话虽然说不出口,但听青衣问话,也不由得眼巴巴地瞅着,心里浮着一线希望。
蛇侯轻睨了面色从容,看不出喜怒的平阳侯一眼,道:“我识得一个起死回生的秘术,只需取她至亲之人一魂,再用我的血为引,在月夫人断魂的一刹间,将这新魂储进月夫人体内,月夫人就能活。以后每月以我的血一滴为补,身体较常人虽然弱些,但其他却是与常人无异。不过……”
青衣望向肖华。
后者正端了茶,吹开浮在水面上的浮叶,轻饮了一口,好象根本没在听蛇侯说的话,微一蹙眉道:“这茶火侯委实差了些,拿茶具来。”
他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把蛇侯的话打断,蛇侯冷哼了一声。
月娘命悬一线,刚拽到一根救命稻草,被平阳侯打断,楚国公也是怒极,狠狠地向肖华瞪去,眼里的怒火几乎将他的脸灼出几个洞,但他知这时不是与人斗气的时候,这时能解决问题的人只有青衣,暂时强忍下这口气。
公然嫌皇上请宴的茶火侯不好,是多打脸的事?
在殿上服侍的宫人脸色煞白地向新皇望去,新皇正被平阳侯闹得一个头三个大,他这会儿还有心情品茶,心里鬼火乱窜,但这时不是出头的时候,便点头示意宫人去拿茶具。
冲茶就在屏风后,新皇这里一点头,后头就有人捧了上好的茶具出来,搁在肖华面前,肖华不紧不慢地开始自己煮水,辗茶。
青衣看着他这没事一般的模样,抱紧已经说不出话的母亲,委屈得直想落泪,倔强地不再看他,向蛇侯道:“不过什么?”
蛇侯眼角轻挑地斜了对面从容优雅地煮茶的肖华一眼,再看向青衣时,紫眸里闪着一抹异样的暧昧,“不过本王的血不是随便哪个魂魄都受得的,除非……”
青衣深吸了口气,要来的,终是要来,“除非什么?”
蛇侯离席,慢慢走到青衣面前,低头俯视着她,紫眸象是燃起了两团火,声音也带了哑,“除非那人与本王身心融和。当然,你嫁我为妻,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处了。”
他说到这儿,停下来,突然在她耳边耳语道:“你这白虎身子,我第一眼见,就极想要的,这些年,我不迫你。一是觉得你还小了些,二是想你心甘情愿地跟我,现在是时候了。你这身子,我已经有些日子不曾看过,想必已经长得极好……你也见过我与那些女子,知道我是极懂得男女之欢的人,而白虎女又是极敏感的,我们一起定能快活过神仙……真想看你在本王身下浪荡忘形的模样……”
蛇侯声音虽小,却恰好能让离她们最近的楚国公和肖华听见。
楚国公大怒,却不见青衣反驳,再看肖华,也是一脸平静,无反驳之意,可见永亲王确实是看过女儿身体的。
女子身体岂能轻易被男子看到,青衣被永亲王看过,又与平阳侯……这等不洁这身,让楚国公怒不可遏,怒归怒,却更实了将青衣给永亲王的心。
青衣落入蛇国,被人剥个干净,赤身被众人观摩的情境重浮上脑海,而蛇侯这时火热的目光就象当初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一点仔细看过,那份屈辱和羞涩重新卷袭上来,半眯了眼眸,冷冷地向他挑逗般的性感目光迎去。
他的条件开的很明白,就是要她承欢于他身下,而且是在肖华面前亲口应允。
至于那魂是不是真的受不住他的血,根本不是重点,甚至可能根本是他编造出来的。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身子和对肖华的打击,仅此而已。
如果不答应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
垂眼,斜睨肖华,肖华正拿了茶壶,优雅将刚煮好的水往杯中冲注,水注平稳地注入杯中,滴水不溅。
青衣气苦,刚要答应。
却见肖华将茶壶稳稳地一搁,也不抬头,淡道:“她是我的女人,亲王就是再想要她,也只能是想想,那些个些心机气力,也就省了吧。”
青衣胸口哽痛,虽然他做的那些让她心痛难以接受,但他这样公然要她,她心里却是喜欢的,因为他如果心里没有她,断然不会公然与众人为敌。
但母亲给他们下了一个死套,硬着心,冷道:“侯爷真是好笑,即便是青衣过去与侯爷有什么纠葛,也不过是迫不得己,青衣却不是侯爷的人,何去何从,也由不着侯爷作主,何况侯爷能救得了青衣母亲?”
肖华抬眼,望向她发红的眼,轻道:“救不了。”语声干脆。
青衣眼圈一红,泪险些夺眶而出,“那还有什么可说。”回头对蛇侯道:“我随你回北疆,你救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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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啊,为啥亲们叫虐呢,多点粉红,果子就让青衣快些翻身,嘿嘿,很无良地笑了~~~今天送宝宝去爷爷家,晚上才回来现码字,所以更新晚了。
209风云突变(三)
蛇侯嘴角刚露出一丝得意笑意,肖华轻轻一叹,“你何必与我赌气?”
青衣气得笑,是啊,她答应蛇侯去北疆,虽然是为了救母,但何尝不是与他斗气?
她接受不了他种种手段,也接受不了她漠然地看着她母亲死去。
另外还有一点,她没有忘记母亲的那些话,她不稀罕蛇侯护她,却希望就此与肖华划清界线。
无论她如何恼他,憎他,仍希望能安然渡过此劫,她是他的劫……
能哄得蛇侯救活母亲,又能从此断了他对自己的想念,一举两得。
至于,答应蛇侯,不过是全权之计,等救了母亲,离了这里,便自行远走。
冷笑道:“青衣这身子不值什么,如果侯爷能有法子救得母亲,青衣自是不用去北疆。”
楚国公之前还觉得,青衣横竖是要嫁蛇侯的,如今不过是把定来的事做实了,又可以救妻子,是两全之事,但这时听了青衣这话,赫然而怒,道:“住口,我的女儿岂能这般轻贱自己,你母亲自己求死,生死是她自己的命。”
痛苦地看向呼吸已经极为微弱的月娘,虎目涌上泪,起身,将妻子打横抱起,向新皇略行一礼,道:“臣告退。”
新皇被突然发生的事,早弄得懵了,不知如何收拾,见楚国公要走,哪里有什么主意,只点了点头。
楚国公抱着妻子转身向殿门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瞪向仍怔着的青衣,“还不跟我回去?”
青衣对母亲所为痛极,也失望之极,听了楚国公的话,心尖上一暖。
她知道父亲是极爱母亲的,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死去,心里之痛不亚于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是舍了母亲而维护她的尊严。
青衣吸了吸鼻子,强忍下涌上来的泪。
凡尘一世,终究还是有温暖之处。
上前拦住父亲,“女儿横竖是要嫁永亲王的。既然永亲王说有法子,何不试试?”
楚国公以为,她嫁永亲王是为了月娘,轻摇了摇头,“爹一时糊涂,才令你娘跟着糊涂丢了性命,爹不想再糊涂下去。走吧。”
蛇侯冷哼一声,“国公突然出尔反尔,是何道理?难道觉得本王配不上令千金?或是不相信本王能救得了月夫人?”
楚国公道:“死而复生这些旁门邪术,本国公确实不信,本国公已经失去妻子,不想再失去女儿,亲王,对不住了。”
蛇侯不悦道:“月夫人可是宁肯死。也要青衣嫁我的。国公如此,岂不是让月夫仍死不瞑目?”
楚国公怔了一下,看向怀中妻子已经失去神色的脸庞。一抹疑云浮过,夫人为何如此?
有些不能确定地向青衣看去。
青衣怕再拖下去,当真救不回母亲了,而且肖华的镇定从容让她不安,隐隐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既然如此,就必有所谋,再耽搁下去,恐怕真走不了了,只想早些脱身而去。正要说话。
听见‘硌’地一声轻响,肖华手中茶壶轻顿在桌案上,他淡淡的噪音随之响起,“都走不了了。”
楚国公本能地扫了眼殿外,并不见有什么动静,瞪向肖华。“什么意思?”
肖华握了茶杯在手中慢慢转动,两眼也只看杯中澄黄清明的茶水,“本侯不过是要与国公算笔账,拿回属于我和我皇兄的东西。”
楚国公眼皮一跳,沉下脸,“我这里能有你们什么东西?”
肖华轻道:“天下。”
青衣呼吸一紧,他果然是冲天下而来,论起国事,便与她没有关系了,回头向蛇侯问道:“亲王还要留到何时?”
在肖华出现的一瞬,蛇侯就知道他们今天必有一战,现在肖华开了口,他们之间的战争也就正式开始,而青衣是他们之间很好的导火线,青衣这么猴急的倒向他这边,急巴巴地拉他走人。他哪里猜不到青衣的目的,她明里与那人撇开关系,实际上是想保那人。
青衣跟他走,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一想到青衣的目的,一股怒意盈然而生,媚眼一抛,眼角化开一抹邪意,道:“本王倒是想与青衣小姐早些离开,但如果不在月夫人断气之前施法,就算本王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月夫人了。他们算他们的账,我们横竖闲着无事,不如借燕皇的隔间一用,如何?”
青衣忽地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飞快地睨了肖华一眼,象有一把刀在将她的心脏绞成碎片。
当着肖华的面,与这人做那男女之事,她做不出。
但拒绝就等于舍了母亲性命。
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