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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穿越乱世医女-第69章

小说: 穿越乱世医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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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慧英又玩以前那一套,她换上半新不旧的衣裳,素面朝天,鬓发凌乱。再加上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显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明真相的人没准还真能上当。

她所在的屋子和陈季雄的房间隔得不远,穿过几处花丛就到了。她推门看看院内无人,便加快脚步,向陈季雄屋里走去,陈季雄此时已经起床了,他正坐在火炉边炉边翻看兵书,见到田慧英来,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是一种极度的淡漠,甚至连失望都懒得流露了。田慧英没来由一阵心慌,她扑通一声跪到陈季雄面前,哽咽着说乞求道:“伯父,您要我做主!”

陈季雄仍是无动于衷,淡漠的问道:“你说说让我怎么跟你做主?”

田慧英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抬起脸来,泪眼朦胧的控诉道:“伯父,您可不能被姓文的那个毒妇给骗了。她一直都带着伪善的面具,她说是派人服侍我,其实是监视我。她还让她的丫头欺骗我、撺掇我——”不等陈季雄回答,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声:“田慧英,你给我住嘴!我媳妇怎么骗你了?你这种人从来都只错误往别人身上推!难道昨晚上是我媳妇把你脱光了塞到我被窝里的吗?”

“你——”田慧英听她提到自己最难堪的事情,不由得气得脸皮紫涨。

“好了,够了!”田慧英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陈季雄扬手打断:“去吧,慧英,你走吧,我以后再不想见到你。”

田慧英愣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膝行数步上前抱住陈季雄的脚祈求道:“伯父,我求你,再原谅我一回,你不看活着的份上,也要看死了的份上。可怜我无父无母……”

陈季雄眉头拧着,他半闭着眼睛,疲惫无力的说道:“慧英,每次一出事,你都拿你死去的父母说事?你自己数数,一共多少次了?别说我只是你父亲的朋友,就算是亲生父女,咱们的情份也磨光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若真是我亲生女儿,在当年你不知廉耻的要去做赵财主的小妾的时候我就把你打死了,何至于留到今天让你继续丢人现眼!你如今看到信娃有出息,你贴上来了。当初你干吗去了?我当年是不是再三给你说过,你信弟虽然性子粗鲁,但心地极好,人品信得过,你若跟了他,绝不会错,你当年是怎么说的?算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如今我也明白了,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知错就改的。你就是那种狗改不了□的人。”陈季雄说完,用力一蹬,甩开了田慧英,拂袖离去。

陈信紧跟在他身后,陈季雄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陈信挠挠头,一时语塞。

陈季雄摆摆手:“回去吧,我去找你陶叔说说话。”陈信站在原地目送陈季雄慢慢地走远,自己也一脸沮丧的回来了。

田慧英这一次真的是万念俱灰。文丹溪和陈信能够容忍她,就是看在陈季雄的面上,如今连陈季雄都不理她,她算是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她在屋里费尽心思盘算不提。

陈信回来时,正好碰到陶娟秀来看文丹溪。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只好去看刀疤脸。不知道他教给他的《兵法》用起来怎么样?

陶娟秀也是个直性子,她说了几句闲话后,便开始直奔主题:“嫂子,我听人说昨晚有不要脸的趁机爬大哥的床,是有这回事吗?”文丹溪笑笑,心想,这人真够直白的。不过,她就喜欢这种性子,因此,她也没隐瞒,便将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遍。

陶娟秀气得直撸袖子:“嫂子,我昨晚要是在场,非一脚踢死那个下三烂不可。你就是养条狗也能对你摇摇尾巴,这倒好,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她暗地里给你来一招。”

“嫂子,你说怎么处置她,这事不用你动手,我来就行。”陶娟秀跃跃欲试。

文丹溪刚要开口,就见春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喊道:“夫人,田慧英上吊死了!”

文丹溪倒也没惊讶,因为这田慧英已经寻死过好几回了。每一次都是被人及时发现,她以为这一次还跟以往一样呢。

谁知,春柳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夫人,这次是真死了。”

第八十五章平静

文丹溪这才正视起来;她连忙叫人去请大夫;自己也和陶娟秀一起往西院走去。到了田慧英所住的北屋时,就发现门口人口攒动;众人一看到她来,连忙让出一条道来。文丹溪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看;就见屋中的横梁上还飘荡着一截白练。下面的两只凳子歪倒在一边。原来田慧英是上吊死的;此时她的尸身已经被人放了下来,用白布蒙得严严实实的搁置在床上。高大夫很快就来了,结论跟大伙说的一样,死透了。

春芳和春莺低着头上前请罪道:“夫人;这都是我们俩的错。她当时在屋里破口大骂,我就拿话刺了她几句。她骂不过我;就威胁说,要死给我们看。我们以为她又像前几次那样是吓唬人而已,所以她在屋里嚷嚷着要上吊时,我们两人谁也没搭理她。我因为昨晚受凉腹泻,便拉着春莺一起去茅厕,路上又耽搁了一会儿,结果回来时就发现她竟然真的上吊了。我们查看了一下,猜测她可能开始时是想吓唬一下大伙,结果不小心把凳子踢倒了,当时周围又没人看着所以才弄假成真。夫人若是不信,您可以看看这桌子往中间挪动了不少,可能因为太重她推不动才不得不用凳子,并且一下子还用两只凳子……”文丹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心中却不禁想到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假的喊的次数多了便成真了。这个人怎么评价她呢?

她看了看两人,只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她们,接着又让陈六子去请陈季雄和陈信回来。

师徒两个听到报信匆匆赶回来,他们脸上一阵愣怔,大概谁也没想到田慧英会真的寻死。陈季雄听到春芳和春莺的禀报后,深深地叹息一声便径自回屋去了,周围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陈信吩咐人买一副棺材将她悄悄的抬到城外埋了。田慧英自此算是全部退出了陈信和文丹溪的生活。

“娘子,你没事吧,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了。”这两天他把自己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甚至连自己穿开裆裤时的玩伴都没都过滤了一遍,他真的确定自己的生命中再也没遇到过别的女人了。

文丹溪一脸倦色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娘子,我对不起你。”陈信真心实意的道歉。

文丹溪笑笑,主动依偎在他怀里,陈信低头一笑往椅上一坐,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脸偎着脸,跟她说悄悄话。

“娘子,你说咱们的孩子以后会像谁呢?”陈信的手轻轻的抚在她的小腹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嗯,应该会像你吧。”

“真的吗?”陈信高兴的叫了起来,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小家伙,那看着真是太有意思了,陈信不禁一脸的期待。

“可是……”说到像陈信,文丹溪不由得一个激灵,万一孩子要是像二信这么二怎么办?一家有两个二货,还不得天天闹笑话?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竟然忍不住说了出来。

陈信一脸的费解:“娘子,二货是怎么意思?”

“二货就是……”文丹溪仔细的搜寻着合适而又委婉的词语。

陈信脸上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娘子,二货是不是就是二杆子的意思?”

文丹溪心虚的笑笑:“不太一样。”

陈信一脸的难过和委屈:“娘子,你捉弄我,你真以为我傻啊。”

文丹溪连忙安抚他,又是亲又是抱的。

陈信眼珠一转趁机提出非分的条件:“娘子,你得亲我十下。”文丹溪跨坐在他腿上,捧起他的脸像猫洗脸似的,亲了十下。

“还有,你、你得摸我一遍。”提出这个要求时,陈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文丹溪自知理亏,全部依言照办,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轻轻地温柔地在他的胸脯上、背上不住的抚摸着。她也感觉到陈信似乎有一种肌肤饥渴症,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他总喜欢肌肤相贴,喜欢抱她,似乎永远也不够似的。她记得心理学说,这类人大多是因为幼年时缺乏双亲的爱抚,尤其是母亲的爱抚,才造成这种问题的。开始时陈信有些羞于承认,后来随着彼此的深入了解,他才敢放开手脚。

“二信。”文丹溪一边用手摩挲抚弄着,一边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我准许你叫我二信,不过,你得补偿我。”陈信说着话,又贼兮兮的笑了,反正叫二愣子也不会少块肉,就让她叫吧。怎么看都是自己更划算。陈信闭了眼,陶醉于她温柔舒服的抚弄,他觉得全身上下像泡在温水似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惬意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丹溪。我也给你挠挠。”陈信伸出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两人互相抚弄着,像两个孩子似的嬉笑玩闹起来。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文丹溪让人把主屋和陈季雄的卧室里都接上了地龙,每天她没事就窝在家里,打打瞌睡,给孩子做做小衣裳。李冰雁一有空闲就过来陪她说话。陈信也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他。秦元最近对他是格外的优待和宽容,每日让他晚去早归,还特地送来了许多吃食和书籍给文丹溪解馋解闷。陈信直叹老光棍的心思最难猜。

又过了几日,秦州和霸州几乎同时来信,而且都是喜事。原来是洪大胡子和郭大江的亲事都有着落了。陈信看完信后,乐得合不拢嘴。信上写得很详细,先说洪大胡子的,他在剿匪时,救了一个秀才的女儿平氏,洪大胡子当即让人送她回去跟家人团聚,谁知那平氏回去后,未婚夫家就来退婚。那秀才老爹也唉声叹气的说女儿丢了他的脸。平氏一时想不开,便要去寻死,正好被洪大胡子撞上,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便竭力安慰平氏,一来而去两人便有了情愫。平氏在洪大胡子的鼓励下慢慢的坚强起来,最后毅然冲破家人的阻力跟洪大胡子走到了一起。

至于郭大江的媳妇张氏也是个苦命人,她因为家穷从小就被送到婆家当童养媳,结果快成亲时丈夫却突然病逝。公婆说她克夫,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百般驱使虐待,后来张氏咬牙逃了出来,正赶上郭大江招工,林氏便投到郭大江帐下当了厨娘。日久天长,两人便渐渐产生了情意。不知怎么那巧,两人的信虽不是同时寄出的,易州这边却是同一天收到的。两人在信里措辞很委婉客气,说是要讨陈信和文丹溪的示下。

陈信坐在那儿笑个不住,再一次称赞自己的带头作用:“嘿嘿,我说的不错吧。眼下三个光棍都解决问题了,就剩下二弟了。”

文丹溪催促道:“别光笑,赶紧回信,人家正等着呢。”

陈信哦了一声,连忙铺纸磨墨,挥笔写道:“老大带头带得好,媳妇个个都来了。快快成亲入洞房,齐生娃娃再结义。”

文丹溪轻蹙着眉头看看,陈信却对自己的诗作十分得意。文丹溪也懒得管他。自己又补写了一封正常的信。陈信写完后,又在屋里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你找什么呢?二信?”

陈信头也不抬的答道:“咱们看的那些书呢?这两个光棍肯定什么都不懂,我得给他们寄过去几本。”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当个老大就是不容易,什么都得教他们。”

文丹溪以手抚额,无奈的说道:“二信,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的,也许人家懂得比你多。”

陈信一脸的不信:“他们怎么可能比我懂得多!你忘了我读的书那些读书人都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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