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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强攻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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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虽然当年是看在令主的面上莫神医才肯医治柴峥言,但聂枣仍旧十分敬重这位大师。

莫神医点头,并未绕弯子:“理论可行,实际操作却十分危险,因为需要剖开他的脑颅,而且不止一次。我只在牲畜上试过,不能保证不会危及性命。”

“……牲畜?”

莫神医不紧不慢:“此事不急,你可慢慢思虑。”

聂枣深深看了一眼柴峥言,道:“我会认真考虑,可以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吗?”

“自然可以。”莫神医温文笑。

在做决定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一年一度的年末评定。

这点就算不用白芍提醒,聂枣也清楚,她之所以能安稳的接着任务,并让莫神医照料昏睡不醒的柴峥言,除了经受住教罚馆的惩罚,更因为她的高高在上的排位——这代表着她很有用,非常有用,在男人中所向披靡。

令主曾称赞她是自己培育最成功的杰作,但这并不代表聂枣就不能被取代。

一旦有人超越了聂枣,或者聂枣无法再完美的完成任务。

那么……聂枣会被曾经嫉恨她的人碾压的渣都不剩。

白芍在齐国的目标只是个富商之子,一点粉末加上她独有的勾引手段,很快对方就为她神魂颠倒,予取予求。

完成任务,白芍就闲闲地拖着聂枣回到了她们的大本营——也可以称之为鬼都的地方。

鬼都的门每年只打开两次,其中一次便是每年的年末的评定时节。

每年这个时候,令主手下出任务的人便会从四面八方赶来,会有人告诉他们入口在何处,待众人齐聚之时,记事馆的人便会挨个评定每个人这一年任务完成的情况,并考核,最后给予甲乙丙丁等等级,再根据过往的成绩进行排位。排位靠前的人会有特殊奖励以及率先挑选任务的权力,头三名更能得到令主亲自教导的机会。

聂枣能得到令主特别青睐,自然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她从进入排位的那一年起,就没有跌出过前五,去年更是因为拿下了魏离这个堡垒一举拿下了第一排位,同样她还是第一排位获得最多的人。

白芍去年的排位不佳,是第十六,当然这也和她挑选的攻略对象难度不高有关。

对此白芍耸了耸肩:“我可没你这种耐心,花这么长时间就为了一个男人,比起攻略的过程我更喜欢看男人对我痴迷。”说着,她起身轻旋挑眉一笑,扬起下巴:“想知道为什么么?那就跪下舔我的鞋面吧。”

聂枣作势抬腿。

白芍猛然跳开,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幸好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又要被你踹下来了……”

聂枣耸肩。

聂枣今年的任务就只有魏离和蒙无疆,虽说都完成了,但实在不够漂亮,压力实在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面对这种状况,想要拿到高的评定保住排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考核。

她需要一个超水准的考核成绩。

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在踏进鬼都的路上,就能瞧见各种香车宝马,上面载着的女子无一不是才貌过人。那种美貌不同于青楼妓馆里的媚俗风尘,更显优雅矜贵,就算被当做世家大小姐恐怕都没人怀疑,甚至当中最美艳妖惑的红袖都在举手投足间透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

忘了说,红袖是聂枣的死对头。

红袖比聂枣早几个月入鬼都,适应良好,和一直抗拒被教训的极惨的聂枣形成鲜明对比,但偏偏令主格外看好倔强的她,红袖看不过眼聂枣也就在情理中了。之后两个人争夺排位的势头每年越演越烈,关系也越来越差。

红袖这次的任务对象据白芍说是韩国的王韩子晟,完成的极其漂亮,所以此次也格外耀武扬威。

聂枣想了想,绕小道避开了红袖。

“绕什么道啊!多没趣!你好歹有个魏国王子在手,也不比她差太多嘛!”白芍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聂枣眼皮不抬:“哦,那麻烦你去替我跟她打个招呼。”

白芍这边废话怂恿半天,见聂枣完全不理会,只好悻悻出门继续八卦。

和聂枣不一样,白芍出身农家,原本她的父母是要把她卖给妓馆的,恰好被令主买下带回鬼都养大,并被教授了各类草药毒粉知识,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也学的很快。鬼都对她来说,更像是家,她不想离开,也没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活得很是写意,所作所为都只为了取悦她自己。

聂枣回来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便收到令主回归的消息。

洗退易容,聂枣素着一张脸起身去见令主,反正再怎么描画叶不会比红袖更艳丽,她这么自我安慰。

只是不知道,今年的考核内容是什么?

这个疑惑,一直到聂枣进了主厅见到那个被捆绑跪在阶下的男子才揭晓。

陈国公子晏,好巧不巧,是位故人。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这个疑惑,一直到聂枣进了主厅见到那个被捆绑跪在阶下的男子才揭晓。

陈国公子晏,好巧不巧,是位故人。

陈国早年是帝国的附属,在帝国还昌盛时,陈国送来的质子正是这位公子晏。

那时候聂枣还是姜家嫡女,论地位可半点不必公子晏差,甚至说更在这位王子之上。

贵胄宴请聂枣,同时也请了这位公子。

然而,待遇截然。

聂枣被拥上了主桌,而公子晏则是被戏耍取笑的对象。

那年她不过十二三,公子晏大她些,十四五岁左右。

大概换个长相英武的都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偏偏公子晏眉目秀美,一副温文弱质模样,说话又细声细气,实在是看着就像个软柿子。

他也确实没什么脾气。

知道公子晏擅丹青,于是便说笑让公子晏为他们绘一副画像,明知是戏耍,公子晏仍旧来者不拒,然而画完之后,那些帝都贵胄拿着画指手画脚挑三拣四将画贬得一文不值,公子晏也不会辩解一字。

随后欺辱也越演越烈,从口头上的羞辱到动手动脚,到最后将一国王子当做普通仆役役使。

聂枣只一次在宴席上实在看不过劝阻过,但那时更多是觉得这场面未免太过难看,未必有多少的同情心。

知道她不喜,此后便没人再在她在的时候邀请公子晏,聂枣也再没见过公子晏。

她努力搜刮记忆,也只记得公子晏之后似乎是重病了一场,又被送回了陈国。

再然后,聂枣就实在不清楚了,毕竟她自己的事情就够乱的了。

只是,聂枣如何也没想到会在陈国已经灭亡的如今与这位落魄王子相遇。

眼前的男子已经二十多,再不是记忆里孱弱消瘦的模样,四肢都长开了,但眉目秀致依然,只是多了几分过去没有的英气,至少不会像当年一样差点被人认作女子。

不知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聂枣很快移开视线,转向另一个刚走进的人身上,令主。

令主很快找人宣布了评定结果。

不出意料,这次评定结果第一的是红袖,甲等上。

聂枣是甲等下。

听起来似乎差距不大,但实际上她们之间差了三个人,第一排位只有一个人,这就意味着聂枣要继续做第一的话的考核成绩必须比她们四个人都要好。

宣布完评定结果,令主揭晓了这次考核的题目。

叫人抬起了公子晏的头,令主扫了他一眼,声音冰冷道:“时限是五日,他将被关在轻枫阁,愿意参加考核的人每人最多有五个时辰的时间与他接触,谁能最先折服他就是这轮考核的优胜。”

席下绿衣的碧游眨着无邪的瞳眸,举手问:“令主大人,那如果五日到了谁都没能做到呢?”她今年的评定是甲等,去年排位在第三。

令主道:“那就由他来决定次序。还有问题么?”

碧游笑得很甜:“属下没有了。”

这种摆明了要轮人的设定实在是有点虐。

恐怕接下来五天公子晏都没法睡个好觉,要不断被各种女子进行骚扰攻略。

正想着,聂枣的眼睛无意间对上公子晏抬起的眸,她诧异的发现那双曾经澄澈的眼眸此时深沉的犹如漆夜。

她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不想参加的人早已离开了鬼都,留下的都是对考核成绩虎视眈眈的。

聂枣没有急着去见公子晏,直到入夜才撑伞拖着碗粥去了轻枫阁。鬼都的夜晚飘起细雨,微冷,聂枣收伞时水珠顺着伞面淋了一地。

公子晏坐在烛光中,和着凄厉的雨,犹如鬼魂。

空气里有未散去的脂粉气,聂枣席地而坐,同时将热粥递给了同样席地而坐的公子晏。

“喝点粥吧。”她说。

“谢谢。”公子晏接过,不疾不徐喝了起来。

看得出他很饿,但依然喝得很优雅美丽。是的,美丽,聂枣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将碗放在一边,公子晏终于抬眼看她。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对视,公子晏先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昔日的姜家大小姐,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

果然还是认出来了。

聂枣笑:“是啊,世事难料。”

公子晏的眸似凉雾,在雨夜里迷离起来:“不过看来你跟她们一样,想要折服我,或者让我选你?”他扬唇,抬手托颌,一截皓腕自宽大袍袖中滑出:“那让我看看帝都最尊贵的贵女又能有什么手段。”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语气连带着气质都蓦地犀利。

聂枣终于确信她之前所见并不是幻觉。

不管他经历过什么,现在的公子晏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既然如此,聂枣放松下来。

“在我出手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抓到这的?”聂枣捏了捏肩膀,舒展身体,“好歹也是故人,别那么客套嘛。”

没见过这样的聂枣,公子晏的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道:“想套近乎?”

聂枣凑近,看着他,大方承认:“嗯,有故人这种优势实在是不用白不用。所以告诉我吧,我还挺好奇。”

“你……”公子晏一愣,“怎么……”

聂枣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当年那个高贵冷艳的姜家小姐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厚脸皮无赖样。

“人都是会变的。”聂枣对着公子晏比划了下,“你不说那就只好我来猜了。回到陈国之后你的待遇依然不好,这也难怪,你的母妃毕竟只是个民女。你的三个兄长开始争夺王位,好歹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就跟了太子丞,结果很不幸,他是第一个被斗倒的,你也跟着被牵连。为了保住你性命,你向你二哥公子简献媚,这次你选对了,但更加不幸的是,太子丞的母家带着五千兵士投奔了齐国,而这时帝国刚出了姜家叛乱,根本无力支援属国,陈国被灭了。然后你陷入了逃亡……”

她说的轻松,公子晏的脸色却一下变得很难看:“别说了。”

聂枣无所谓的补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真是命中带灾,跟谁谁倒霉。”

“我让你别说了!”公子晏的声音突然提高,“你以为你比我好到那里去么?反正我本来就不受宠,可你呢?从天上坠落到地底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过去你们姜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呢?还不是跟我一样受制于人?”

“说得好!”

聂枣鼓掌。

“既然我们都这么惨,就不要为难彼此了嘛。”

公子晏的脸部微微抽搐。

“如果我不肯帮你呢?”他问。

聂枣歪头看他:“那又为什么不选我?至少我们知根知底,有一样倒霉的经历,以后若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我自然也不会推脱,或者换个问法……”聂枣勾唇,摊牌,“你要怎么样才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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