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经济学笔记1+2-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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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doleezza Rice)和第一夫人劳拉?布什(Laura Bush)共同出席了她在2006年1月16日的总统就职典礼。
在成为总统之前,瑟利夫历经坎坷。1938年,她出生于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Monrovia),父母出身贫寒,17岁结婚,1961年与丈夫一起赴美读书,先后在威斯康星大学(WisconsinMadison)、科罗拉多大学(University of Colorado,Boulder)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就读,分别学习会计、经济和公共政策。1971年,从肯尼迪学院获公共管理硕士(MPA)后,她返回利比里亚,服务于William Tolbert政府,1972年到1973年任财政部助理部长,1979年任财政部部长,直到1980年利比里亚发生政变,Tolbert总统被谋杀。瑟利夫被迫逃亡美国,成为前政府高官中仅有的四名幸存者之一。她先后在世界银行、花旗银行、汇丰银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等组织任职。这期间,她分别在1985年和1997年返回利比里亚,参加竞选,因各种原因失败,几次面临被捕入狱和死亡的威胁,不得不再次逃离利比里亚。
瑟利夫的个人经历动人心弦,但她在毕业典礼讲演中却着重讲解利比里亚在她任期内的良好发展,对个人经历一笔带过。瑟利夫历数自己执政以来的各项成绩:减少国际债务、吸引国际投资、在首都重建水电系统、在全国加强医院、学校、公路等公共设施的建设,实现GDP年增长率6%。她希望利比里亚在10年内达到不需要国际援助的水平,在20年内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通篇讲演充满了政治家竞选的意味,显得有些苍白,远远不如《哈里?波特》作者罗琳在2008年哈佛毕业典礼中的主旨讲演那样激励人心(详见即将出版的《哈佛笔记之二》。也有人说,不能把一个在职的政治家与小说家相提并论;瑟利夫的学业背景是经济和公共政策,曾任财政部部长,当然不能像小说家那样揭示人的内心世界。
果不出所料,瑟利夫计划在今年年底再次参加总统竞选,争取连任。她说,“我相信因为我过去的经历,我(比其他候选人)能更好地审时度势,是更好的领袖。”像所有政治家在公众面前慷慨陈词一样,瑟利夫对她的国家及非洲的前景表示乐观,“我坚信,我的祖国和人民比我们近年来的历史所显示的要好得多。在几十年的集权统治和内战之后,利比里亚已经过渡到民主和平的社会,七岁的儿童不会为听到枪声而担惊受怕,他们可以尽情微笑、拥有快乐童年。”
被称为“铁女人”的瑟利夫敦促毕业生敢想敢干,不要惧怕未来;尽管未来会有艰险与失败,也要大胆憧憬未来,拒绝玩世不恭、世故庸俗。她说,“如果你的梦想不让你觉得紧张害怕,只能说明你的梦想不够远大;你的梦想一定要超越你现有的能力。如果你的梦想非常渺小,当它实现了以后,你就不剩下什么了。”她提到,自己曾经有过好几次逃亡、入狱出狱的经历;她感到死亡迫在眉睫,甚至觉得为信仰而站立地活着只能导致失败,但是她都挺过来了。这一切经历只能说明:失败和成功一样重要,没有失败过的人就不会懂得成功的滋味。■
【哈佛笔记136】丘成桐谈中国基础科学研究的未来发展
2011年06月13日 12:43
中国最近建立了“千人计划”“长江学者”等项目,试图吸引世界一流人才。但是真正请到的人未必世界一流,而真正一流的学者看到已经请到的这些人的名单,也没什么兴趣了
【财新网】(特约作者 陈晋)5月29日下午哈佛大学数学系系主任、美籍华人丘成桐教授应北京大学新英格兰地区校友会的邀请,在哈佛燕京学社以“中国基础科学的未来发展”为题作公开讲演。丘成桐1949年生于广东,同年随家人辗转到香港,1969年由香港中文大学毕业,然后赴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Univer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读研究生,两年后即获数学博士学位,年仅22岁。他先后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纽约州立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做研究和教学,1987年到哈佛执教至今。丘成桐因为在数学方面有突破性贡献,对广义相对论、统一场论等理论物理方面有深远影响而多次获奖,包括在1982年获数学领域中相当于诺贝尔奖的菲尔兹奖(Fields Medal)。
丘成桐对北大校友说,中国在科学技术方面还没有领先于西方,北大及其他大学有责任在这方面做出贡献。现在中国提倡自主创新。怎样才能在科学技术方面真正掌握主动权呢?
丘成桐的答案是:大力加强基础科学研究,因为在基础科学方面的突破往往是革命性的,例如电磁学、激光等领域。在做基础科学研究时,我们既需要运用观察试验的归纳法,也要运用以简洁和美主导的推导演绎法。我们需要既有思想深度,又有宽远视野的学者;这些学者既有能力做基础研究,又有能力跨越学科、做交叉学科的研究。中国还很缺乏这样的学者,需要大量培养这样的人才。
应用科学研究与基础科学研究之辩
丘成桐批评中国一部分人对待基础科学研究的消极看法。他们认为,中国应该让发达国家做基础研究的领头羊,等他们有成果以后,中国人再应用这些成果;或者干脆等待别人的专利年限结束后,复制别人的成果。他们认为这是借别人的鸡下蛋的一种捷径办法。
丘成桐说,这是完全错误的看法,这种态度会使中国永远落后于其他国家。有一次他在山东大学讲学后,有记者采访他:“中国应该先发展应用科学还是基础科学?”丘成桐回答,只要中国大学里不请客吃饭,省下的宴会费用就可以聘请很多基础科学教授了;基础科学所需研究经费比应用科学所需的研究经费少得多。
丘成桐说,凡是对基础科学有重要贡献的科学家都对大自然有强烈的好奇心,他们要寻找自然界的真和美。中国多数领导人很少鼓励年轻人探索大自然的好奇心,不注重培养这种高尚的情操,而只专注于各种富国强兵的实际策略和拿诺贝尔奖的名声。其实,如果有崇高的追求目标,效果会更好。
丘成桐描述中国学术界现状:在实用主义的影响下,大学以训练工程师为主,对思想活跃的学生采取矫正的态度;学生以考试升学为主,只学习考试范围内的内容,对考试外的内容不感兴趣,也没时间学习;年轻学者以评选“杰出青年”的标准为主,他们知道谁是评委,投其所好,发表评委喜欢的论文,不敢尝试新的内容、探索新的问题,导致中国的论文大多陈陈相因、少有新意。 评为“杰出青年”的人再争取成为院士,从此青云直上,对学术问题的研究只不过是做表面文章罢了。
大学的评审制度
丘成桐说,大学里的评审制度至关重要。如果评审委员会以学校领导和院士为主,决定年轻学者的命运,那么年轻学者很难超过老一辈。丘成桐的解决办法是:吸引大批留学生和有国外工作经验的人回国;评审委员会成员一定都是相关领域的专家,而且要有一半以上是外国专家。
虽然外国专家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但他们都保持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不会黑白颠倒,不会对不合格的候选人说合格。改革大学评审制度会增强整个体系的公正性,让年轻人看到希望,看到关系不是万能的。要让年轻人相信,只要有真成绩,就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丘成桐举例,有一位复旦大学教授干得很好,但因为不善交际,不受领导赏识,后来到哈佛,出了成绩,在大型报告会作讲演。他再回到复旦时,领导就对他另眼相看了。丘成桐说明,脚踏实地的工作在中国虽然可能晋升得比较慢,但迟早会受到赏识,因为还有国外这条渠道。
有人说,评审委员会没有那么多经费,请不起外国专家作评委,而且如果不是华裔,他们也看不懂用中文发表的论文。丘成桐说,因特网和电子邮件使长途联系快捷方便,很多时候不需要长途旅行,而且很多外国专家大多有敬业精神,愿意服务,不是为了报酬才参加评审委员会的。至于语言障碍,丘成桐说,在高级职称评选中,候选人至少应该有一篇用英文发表的论文,至少有一定的英文基础。
目前有很多外国学者在中国大学兼职,很少有全职回国的。中国大学的领导也知道他们在美国大学仍然任职,但心照不宣,帮助他们隐瞒在中国任职和教课的时间。丘成桐说,这不应该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做法。如果中国仅仅吸引唯利是图的人,那么他们就无法做好基础科研工作。中国并不缺少经费,奥运会、世博会都能办,为什么不能搞基础科学研究呢?中国缺少的是老实、扎实、勤劳肯干的作风。如果中国有良好的环境,并真正吸引世界一流人才,让一批真正热爱基础科学的年轻人踏踏实实地干五年或十年,中国的基础科学就会大不一样,就有可能迎头赶上西方国家,尤其是在美国政府紧缩财政支出,大量削减研究经费的背景下。
聘请教授
办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在师资——就看能请到怎样的人。清华大学前校长梅贻琦曾经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丘成桐说,他研究过麻省理工学院(MIT)、芝加哥大学、加州理工大学(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altech)等大学成名的历史。这些大学都是在二三十年间吸引了一批一流人才。
中国最近建立了“千人计划”“长江学者”等项目,试图吸引世界一流人才。但是真正请到的人未必世界一流,而真正一流的学者看到已经请到的这些人的名单,也没什么兴趣了。 丘成桐认为这里的问题在于:这些项目官僚化、程序化太强,需要填表申请、面试等过程。真正热爱自己事业的一流学者怎么会愿意花时间做这些事情呢?
所以“请人”一定要先“知人”才能请。真正的一流学者往往不需要很多经济报酬,他们只要衣食无忧,有良好的研究环境就行了。他们的兴趣不在做官或期望某一天会飞黄腾达,而在工作的本身,只要他们能顺心工作,受到尊重,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在问答时间里,有人问,“你说的请人方法是不是要中国校方像刘备请诸葛亮那样三顾茅庐?” 丘成桐回答,未尝不可,尤其是最尖端的个别人才。如果把高端人才招聘到了,后面就会形成一种风气。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谈判方式、招聘方法都不同,要因人而异。官僚做法招聘不到真正的一流学者。中国现在付给高级教授的薪水够了,但诚意不够。丘成桐最近就帮助清华大学成功从海外聘请了三位全职教授。
丘成桐说,作为哈佛数学系系主任,他很敬佩他的同事们:他们真正热爱自己的领域,心甘情愿从事研究、教学事业。哈佛的教学制度与中国相比也相对灵活:学生不用在大一年级就选择主修专业,学生有充分的时间作选择,也可以变换专业;优秀的本科生可以选修研究生的课程,有的本科生甚至使研究生望尘莫及。好的教学体制要允许学生发挥个人志趣,追求个人理想。创新的前沿必定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就如同绘画和文学写作等领域一样。哈佛数学系的毕业生中有少数人去华尔街挣大钱,但大多数人更看重做学问。
最后,丘成桐希望中国政府和大学官方转变态度,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