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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骗官-第9章

小说: 骗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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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年后的那个国庆节,沙兰带着毛得富再次回到娘家探亲,事情才又发生了些变化。在那里,他们遇到了沙兰的姐夫、现在某市机关任财务科长的金发。
沙兰因为想买房子,提出向姐姐、姐夫借钱。金发有几万块钱的积蓄,可自己也有用场,便答应不下来。沙兰私下对毛得富道:“我这个姐夫,人家叫金发,我却叫他‘精巴’。我看他就是个小气猫,爱钱如命!”
这样,沙兰对姐姐、姐夫就有了想法。
金发爱喝酒,晚上,他硬要毛得富陪他喝。几杯酒下去后,金发开始问这问那。渐渐地,他就发现这个小姨夫没什么能耐,学问上也不怎么样。
金发早就对丈母娘偏爱小女婿有想法了,他巴不得这个姨夫是个窝囊废。看他水平不高,就借着酒兴,继续提了些简单的问题要叫他出丑,以便晚上在老婆面前好好地贬低他一番。于是,他就侧面地问了德国法国的首都啦,红军长征初期开的一个最重要的会议啦,等等。毛得富喝得晕乎乎的,不知是计,回答得一塌糊涂。最后,金发翻开外衣里面的牌子,显示出“Red Dog”(红狗)两个英文字。结果,毛得富竟连这两个最简单的英文都认不出来。
用罢晚餐,大家在客厅里看电视。金发把老婆叫进了房间,然后,他的岳父岳母,沙兰都进去了,就把毛得富排挤在客厅里。
金发关上房门,神经兮兮地对大家说:“我告诉你们,这个毛得富,是个大骗子!”
大家都愣住了,一个接一个地骂他神经。
金发把他考察的情况向大家说了,并庄严宣布:“毛得富根本不可能是个研究生,他最多只有初中水平,甚至可能连初中都没上过!”
沙兰越听越气,她早就对金发有意见了。现在,他竟然在自己至亲的人面前如此这般地诋毁她丈夫,便对金发破口大骂,最后上前撕打起他来。金发听了也很不服,便与沙兰对打。结果,岳父岳母以及沙兰都在一个劲地打金发。急得沙兰姐姐在一旁大哭。
毛得富在外面听出了问题,他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房门,把大家拉开了。这时,只见金发被沙兰手里捏的一把卷梳搓破了鼻孔,流出了鲜血。披头散发,衣服也破了。本来长得就难看的他,现在看去就更狼狈了。
金发用手帕捂着鼻子,说要上医院。没等妻子出门送,他一个人急急地就走了。他的鼻血并不多,于是,他就没去医院,而是直奔派出所。过了一会儿,警车开到了沙兰家门口,两个警察把毛得富带上了警车。
经查,毛得富的确是个山村里的小学生。派出所向沙兰一家询问情况,准备将毛得富拘留。沙兰在毛得富上车前拿到一个条子,上面是毛得富写的几句恐吓词。毛得富说:“其实我并不坏,骗你只是因为太爱你。如果你不情愿,我们好聚好散。如果让我坐牢,我一出来就把你们全家杀了,包括毛小沙,也不放过!”
沙兰没有把条子给别人看。她对公安人员说,毛得富并不是骗子。她在结婚前就知道他是个小学生,她是自愿的。不怪别人。今天这事,只不过是大小姨夫闹意见,害得家里人吵了一架而已。
毛得富被平安地放了出来。沙兰陷入了痛苦之中,她在考虑是不是要与他分手。
可是,金发却被弄傻了。从此,他再也没有来过丈母娘家。

 






 
 
  
汪宛夫作品几许荒唐,几许幽默。柔软而坚硬的现实,轻松而沉重的故事——



第三章
6
深秋的夜晚,湖畔饭店的那间酒巴里正飘扬着一种令人醉生梦死的音乐。
舞池里,客人们零零落落地,在一对对地翩翩起舞。
与舞池紧紧相连的那间咖啡厅里,有一位相貌不俗的女子,正在顾自独饮。她一会儿看着舞池里的那群疯子,一会儿看着杯子里那鲜血一般的红酒,狠狠地抿上一口。继而又无缘无故地傻笑一阵。
这位留着一头披肩长发,长着一张少女般鲜嫩的瓜子脸,眯着一双沉睡不醒的眼睛,挂着一对魔鬼般迷人的大奶子女人,早就引起了吧台上一位男服务生的注意。
这位服务生姓毛,名得富。他出生于一个离这里非常遥远的小山村,今年已经三十岁。不过,由于他的白净和清秀,由于他的斯文和老练,他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有些涵养和派头。那位名叫沙兰的硕士老婆最后还是与他分了手,专心研究她的课题了。无奈之中,他只好委屈自己,并且凭着自己的一脸斯文和真诚,混到了在这美丽的红豆湖畔四星级饭店做酒吧服务生的小差使。
毛得富觉得这种女人真是别有风味。她美丽得像个仙子,淫邪得像个妖孽。
毛得富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但她是那么地高高在上,简直高不可攀。特别是像毛得富现在的这种身份,更是无缘可谈。于是,他只得奋力地浇灭自己心中的欲火,在吧台上冷冷地看着她。
女人喝了一口酒,甩了甩油黑的长发,显得那样迷人。
不一会儿,来了两位高个子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女人微笑着看了看他们,显得彼此非常熟悉。其中一个男人朝毛得富打了个手势,毛得富给他们端去杯子,一人倒了杯同样鲜艳的红酒。在倒酒的时候,毛得富先是欣赏了一下女人细腻的皮肤,继而又看了看两个男的。他发现这两个男人长得都挺帅,手臂粗壮,胸肌发达,真的是属于雄壮得叫女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那个打手势的人又提出要开个小包厢。毛得富收了钱,就让他们三个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小包厢。在这家饭店的酒吧里,小包厢就意味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故事。在这个里面,客人们关着门,可以任意胡作非为,没有谁会来管他们。哪怕是公安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有着饭店内部一系列的防范措施,公安部门即便要管也是鞭长莫及。因此,毛得富在帮他们打开包厢时,就明白了下文。只是,今天有两个男人在场,这样的下文就更把一向爱编故事的毛得富胃口高高吊起。
毛得富在小包厢里放了一瓶酒,替他们关上了门。
他除了守在吧台上替其他客人服务外,还不时地来到包厢门口,似乎对他们不太放心。
毛得富第一次去时什么也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再去时,就听到了里面有一种迷人的声音。虽然里面有轻轻的音乐声,可他还是努力地撇开音乐声,搜寻出他所需要的内容。他可以想象到那两个男人正在享受着人世间至高无尚的幸福。因为那种声音既像是一个受害者凄厉的惨叫,又像是一个女人痛快的呻吟。
毛得富浑身的血液一阵沸腾,后来又像是被凝固了似的,慌乱得无法自已。他一会儿走到包厢门口,一会儿回到吧台上,鬼鬼祟祟地盯着那扇暗红色的小门。
没等他的心跳缓和下来,那扇门就开了。两个男人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瞟了瞟咖啡桌旁几个次漂亮级的女人后,很满足地离开了酒吧。
毛得富忙跑向那只小包厢,他几乎担心那个女人是否会存在生命危险。
还好,女人已经收拾好了衣裙,似乎很平静地歪躺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只大酒杯,光裸的左腿高高地架在沙发的靠背上。
女人看见毛得富走进来,手中的酒杯朝他举了举,笑道:“嘿,小伙子,来陪我喝酒!”
毛得富也努力自然地朝她笑了笑,道:“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
“服务?”女人傻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想要人陪我一下。”
毛得富仍旧是文质彬彬地道:“我还要上班,等会儿我再来看看,你是否还需要什么。”
女人看了看毛得富白净的脸,道:“好吧,那我在这儿等着你。”
毛得富不知道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其实,他恨不得马上坐下来陪她。可他就是吃不准,他说话不能不留有分寸。
酒吧里客人多了起来,他们都需要毛得富的服务。毛得富围着他们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十一点半左右,酒吧里的客人都散了。毛得富感觉有些累。酒吧的当班经理叫他把门关好,自己就走了。此时,酒吧里就剩下了毛得富一个人。
毛得富正要关门,可他心里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他才想起,那间小包厢里还有个漂亮而风骚的女人。他印象中记得她还没有走的。
进去一看,果然,那女人还是歪躺着听音乐。只是,架在沙发靠背上的玉腿换成了右腿。那光滑的肤色在暗红的灯光下,像一颗刚刚成熟的野草莓,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女人显然是有些醉意,用一种迷迷糊糊、醉醉醺醺、邪里邪气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毛得富关上包厢的门,紧靠着女人坐下。女人很快就依偎在他的怀里。毛得富觉得,她似乎是一个喜欢男人作践的女人,等待着他胡作非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女人玩厌了那些阳刚的男人,忽然想调节一下胃口,便真有些喜欢上了毛得富这种文静秀气的小白脸。
毛得富用一些看似文气其实老练的话不停地试探和挑逗她,女人就很热情地开始与毛得富拥抱接吻。接下来,他就按照自己想象中那两个男人所用的姿势,用自己的身体把女人作贱了一番。
这一过程并不长,但女人似乎很有些满足。女人喝了口酒,提出要毛得富送她回去。
毛得富打了个“的”,把女人送到了一套自己买下来的两室一厅里。
正要转身走时,他发现女人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可怕。毛得富正不知所措,女人却从床角下找出一只小包,拿出里面的白粉来拚命地吸,吸得乐不可支。
后来的几天,毛得富经常看到女人来到酒吧里。经常是在那种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毛得富闲下来陪那女人,最后送她回家,有时,毛得富还在她充满香水味的房间里美滋滋地住上一晚。
毛得富深深地体味到,这是一个很有味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邵枫。四年前,她还是本地某综合性大学里的一名校花。那时候,各地正流行着选美,或者选青春小姐什么的。这所大学的学生会未能免俗地举办了一次选美比赛。作为外语系三年级学生的邵枫,长得苗条性感,落落大方,一张瓜子脸又白又嫩。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这所学校在读的两三千名女生中,几乎是无人能比。经过一番动作和口才的比赛,邵枫果然心想事成,轻松地夺走了本次选美比赛冠军的头衔。
作为大学里的第一美女,原先就有一大帮男同学围着她转,现在呢,就更吃香了。不要说学校里的同学、校友,连社会上的青年,甚至一些社会名流都想尽一切办法地接近她。有的想与她交朋友,有的想从她身上占点便宜。但是,当时的邵枫是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她对一般的人包括那些有钱的人,根本就看不上。在所有认识的男青年当中,她最看中的是化学系的一名硕士研究生徐可。徐可虽然还是个学生,但他才华出众,在学问上已经很有些名气。邵枫爱的就是这样的人,当然,她当时与他也只是普通的往来,并未成为难舍难分的情侣。
就在那阶段,有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看中了她。三天两头地到学校找她,要与她交朋友。为了博得邵枫一笑,他简直是一掷千金。他可以为了与邵枫宿舍的住友们一起开个Party而一人送一枚金戒指。他可以为了与邵枫联系方便,而在大学附近的大酒店里租下一间总统套房,而且一住就是三个月。他经常邀请邵枫到酒店跳舞、吃饭,邵枫去得不多,可邵枫的住友们却揩够了油水,在大酒店里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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