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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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生……”
小蝶流泪不语,望着萧仁,终开口道:“奈何主人是女儿之身!”
张生闻言,如听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又快步走到小蝶跟前,一把将小蝶拎起,托到萧仁身边,诡笑道:“你竟然想嫁给她,好!今日张生就成全你,为你圆房好不好!”
小蝶含泪摇头道:“在此之前,我敬你如兄,可如今,却永远都瞧不起你了!”
张生恼羞成怒,一把将小蝶衣襟撕开,小撕尖叫一声,忍痛挣扎起来。“啪!”张生一记重重耳光,掴在小蝶脸上,立时显出四条指印来,骂道:“那姓石的,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一声不吭,啊!到死还要装出一副贞洁之态,张生伴随你左右二十余年,可是你呢,小手都不愿让我碰一下,一直都在等你那个说死了,又时不时显身一次,说活着,你几番生死之难,都不来救你的兄弟,你还苦苦地等着,哈哈哈,真是可笑,原来你等他,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竟然心里只有萧妹,真是可笑之极,萧妹子是女儿身,上天也改变不了,你还盼着什么呢?”说着一剑刺向小蝶白如脂玉的胸口。谁知萧仁一把握住剑尖,但张生力大,短剑滑破萧仁之手,还是刺到小蝶。
小蝶见萧仁痛得一头汗,哭道:“快放开手。”萧仁忍痛道:“张生,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你杀了我,放过小蝶!”
小蝶闻言,只是流着泪,拼命地摇头。张生这时突然像中了邪一样,缓缓松开剑柄,伸手向劲后摸去,拔出一根发紫色的银针,立刻出手封住自己的穴道,盘腿坐下,调运内息,脸上阴晴不定,二女子见张生如此突变,十分惊讶,细细一瞧,张生双眸渐渐发暗,片刻如墨滴入一般,双眼全黑,之后张生“啊”得一声长啸,仰翻倒地,而他身侧立着一女子。
第七十六章:女儿正身
二人一见,竟然是万里茶楼的茶女律鹃儿。律鹃儿从怀中取出一小陶罐子,掷给二人,转身而去。萧仁忙叫道:“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那里面是**,你们快些上路吧,免得痛苦,死得清清白白,也不枉来世走一遭!”律鹃儿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快步而去。这律鹃儿那日被水姑娘等人,差点玷污,心中阴霪不散,对水姑娘等人痛恨于心,被莫七救下之后,便趁夜遛走,暗中跟随水姑娘,一路来到黄金城,可是来到黄金城之后,见满城的将士,都有气无力地呆在宿营之中。水姑娘入城,一番寻察之下,找到石佛庙,见佛堂之中,有一地道,有两丈深,不知内详情,在地道口,徘徊不定。律鹃儿一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就悄无声息地找来火油,装入酒坛之中,点燃之后,投向水姑娘,水姑娘听风辨器,飞剑斩向背后飞来之物,谁知竟是灌满火油的火坛子,火油上身,由火燃起,大火立即烧便全身,属下见他鬼哭狼嚎地乱叫,又张牙舞抓地乱扑乱滚,已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正此时又有两坛火油投入佛堂,数人溅了一身,当即燃起,于是数人在佛堂四处奔呼求救,可全城上下,哪里还有可动之人,一人扑向佛堂后面的柴房,一些人奔出石佛庙,跳入巷两边的小院之中,渐渐燃起大火来,只因城中无人救火,火势渐旺,又在轻风助推之下,渐渐地火烧连营。黄金城中屯足了过冬未用干柴,经此一燃,那真是烧成一片火海。那三座高楼,在火海浓烟之中,渐渐隐没,可见了火势之大,烟笼之高。
律鹃儿知水姑娘必死无疑,便不管大火,快步离开黄金城。途中竟然遇到莫七等人前往已成火海的黄金城,心中不解,不知一行从何而来,但事不关己,又何必操心,于是继续赶路,正走于山谷之中,突听得有人仰天大笑,事出奇怪,于是悄悄凑近去一探究竟,谁知走近一看,原来是张生,想到张生初到咸阳城之时,孤傲之极,也像莫七一样,把三洗茶给摔了,由此怀恨在心,这时见他毫无防范,背后空门大开,且正对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痛下毒手,当即打出一枚毒针,正中他玉枕穴之中,毒走任脉,无药可治,任凭张生如何调运内息,都于事无补。她见二女子小满身是血,且小腹都中一剑,洞穿前后,看来已是无药可制,但如此一走了之,于心不安,遂将金创药扔下,故意说成**,以求不欠人情,也不求人报恩,走得心安理得。
正要出峡谷,只瞧得一人,拄着枯树枝,穿得破破烂烂,赤着冻烂的脏脚,一边还哼着小调,一步一跋地走过来。那人见到律鹃儿,挤着本来就细小眼睛,问道:“这鬼头岭之中,竟还有人家,站着一个这么整洁的丫头,那冒烟的地方,是你家吗?”
律鹃儿只当是个又疯又傻的乞丐,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恶臭,皱眉而去。然而细细一想那人相貌,不禁心头一颤,转身问道:“你是十二连堡……”话未问完,又想到一事,忙拔足疾奔。
那乞丐喊道:“十什么十二生肖,宝莲灯的,丫头,丫头……”乞丐喊着喊着见律鹃儿没入乱林,便摇摇头,继续边歌边行,恰巧走到那峡谷之中,见到一死二伤的三人,吓了一跳,大叫道:“你们是人是鬼?”
萧仁和女子闻出罐子中所装的是金创药,于是互向上药,躺进窑洞,宽衣解带,被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撞见,惊叫道:“滚开!”小蝶一边叫时,一边抱衣挡在萧仁身前,偷眼望去,不由怔住,那乞丐也呆在当场。小蝶由于挪身护主,牵动伤口,痛得头晕目眩,几欲昏死,见到乞丐,竟是一熟人,当即心弦一松,瘫软下去,喃喃道:“大师……兄”说着便昏过去。待她醒来之时,竟然躲在一破屋之中,四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身上盖着一张烧掉一角的破被子,她微微抬起脖子四下看去,屋中只有一张破桌子,一把破椅子,还有她所躺的一张破床,有两个对穿门,在风中来回晃动,发出轻轻地撞击声,她扭头向里看去,萧仁也躺在身边,被擦洗的干干净净,她伸手一看,原来自己也如浴过一般,十分干净,想起曾被张生刺伤,但此时并不觉腹中疼痛,不由奇怪,突然又想到大师兄,忙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穿衣,走出房门。
来到院子中,被眼前情境震惊住,所在宅基与别与高过数尺,站在此处,看到四下黑压压的一遍,绵延天际,处处冒着青烟,雄立百余年黄金城,竟然烧为灰烬,纵是一位异乡客身,也不免暗自叹伤,背后那三座高楼,依旧耸如泰山,只是原来的青灰外墙,已如涂刷沥青一般,在阳光下,也暗然无光。放眼望去,原石佛庙之处,竟然陷下深坑,纵横几条巷子,沉入坑中,想必是大火将地下城烧塌,可见这把火着实不小。小蝶正在暗然悲叹之时,见到断壁残垣之中,有人影闪动,正瞅着,一行人拐向而来,足有二三十人,个个劲装袭身,当先而行的那人,正是莫七,身后跟着的两位女子,邹军师与黑叶子,心想这些人在大火中,并没有丧生,真是万幸。
莫七向小蝶一揖道:“二位姑娘醒来,真是太好了,且随在下,一齐胶往南城小住!”
小蝶并非察觉萧仁已走到身后,这时只听萧仁回礼道:“多谢莫公子救命之恩,不知这黄金城为何一夜之间,到了这个底步!”
金叶子白眼一瞟道:“可不是一夜之间的事儿,大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死伤无数!”
二女子闻言,大惊失色。邹军师淡淡道:“梁师药师今早已在南城安顿下来,我等专程来接二位前往南城安养,这位莫大侠,现已是本城新城主!”
二女一听,暗叹江山易主,峰烟战火连天地,这一城易主,想不到也是如此,于是当即向莫七一礼,遂随众人前往南城。二人一路行去,见道路两旁,仍旧有着服各异的武者,持着剑兵两边把守,尤其那巨大的深坑周围,守着数十名劲装剑客,见到莫七之时,依旧以盟主相称,看来是百剑盟的人。这些人受莫七之命,在此把守黄金城之中的金银珠宝,防止外敌趁机来夺。莫七只所以护着这些黄金珠宝,只为日后重建黄金城之用。
大火将城需的瓮城烧了一半,却没有烧到南城,只是屋舍和道路,都被薰黑,像一座墨城一般。人来人往的,都是木灰一身,面色枯黄,神情疲惫,定是大炎烧城之时,连日救火所累。
二人随着莫七一道走入一大院之中,远远就听到两人在吵架,一人道:“我说你现在由白鬼变成了黑鬼,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连连洗了几天,还没有洗白,还指望以后能洗白吗?”
“你这老不死的,真可狠那把火没把你给烧成灰!”
“嘿嘿,老头子骨头硬,虽然烧到了一两腿,但老头走路向来是不用腿的。”
这二人正是神医苍白翁和梁药师,一见莫七众人前来,连忙打出,躺坐在木椅上,向莫七等人见礼,遂齐目瞧向萧仁,相视一笑,齐声道:“还是这身妆扮比较好看!”
小蝶听二人如此夸赞萧仁,心中又喜又悲,正如张生所言,萧仁女儿之身,上天也无法改变,自己一厢情愿地视她为男子,岂不是可笑之极,又可悲之极。
萧仁闻言,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终于能以真身相见于世,悲的是大宋之行,不仅险些丢了性命,还葬送上千将士。
邹军师见二人各怀愁情,于是淡淡道:“二位暂且在此住下,待二位神医,医好二位身上的伤毒,再从长计议!”
小蝶点了点头,忙问:“不知诸位在何处救下我二人?”
苍白翁骂道:“想起那跋子,我就来火,他竟然笑咱们只会算命,不会治病,真是气煞我也!”
梁药师亦骂道:“当年他当十二连堡的总堡主时,自命清高,违疾忌病,不让老头子给他治,看看,现在跋着脚,长得是英雄萧洒,却是个跋脚汉,真是苍天有眼!”
小蝶听出点眉目,忙问道:“我大师兄是十二连堡的总堡主?”
“你大师兄,何门何派的?”苍、梁二人同声问道。
“华山派!”小蝶道。
“哈哈哈,华山派,那个秃头翁,占了华山,就自立门派,还收了两个傻徒弟,丫头,是不是教你如何洗衣做饭吧。”
小蝶闻言,脸色飞红,想到那几年奉命投到华山门下,并未学得什么武艺,就是在洗衣做饭,只因师父见她不是习武的料子,就捡些轻巧技艺相授,而把真功夫传授给大师兄沈化。虽未学得真功夫,天天干杂活,心中总是快活。然而对大师兄,敢爱不敢言,大师兄生性放浪,不羁于情,对小师妹,也是丫头相称,并无恋慕之心,于是小蝶一直未能开口示意。然而回到西夏,与本是女儿之身,从小一起长大,却女扮男装的萧仁邂逅,一见钟情,竟未看出是自小情同姐妹的萧仁,虽然后来真情大白,但小小的一颗由此情伤难复,对大师兄恋恋不忘,又对萧仁情难易舍。萧仁听了神医的话,着实感到对不起小蝶,当年就是她派小蝶,投于华山门下,有待一日,侍奉于她左右,为她效犬马之劳,却无心挑逗于她,戏弄其情,乃此这么多年,小蝶一直郁郁寡欢,于是道:“二位神医救命之恩,在此谢过,若无别事,先行告退。”说着带小蝶随着邹军师去了。
第七十七章: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