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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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闻言,起身道:“无为江湖传闻,无凭无据,在下无可奉告。”
华无青已见陆青厌恶他们提及此事,于是也起身道:“请陆兄不要见怪,我等久居黄金城,听得外面传闻说什么‘石佛巷中巷,石佛庙中庙’,不知与本城的石佛巷与没有关系,所以要探究竟,倘若真的与本城的有关,那难免会有一场灾难,所以要查探清楚,陆兄不要误会!”
陆青若有所思道:“贵城石佛巷确与江宁县的石佛巷十分相似,就连那石佛庙也是如出一辙,但天下间巧合之事,不胜枚举,又何必在意呢?”
曹山笑道:“呵呵,说的也是,就连人也是如此,既便无亲无故,也有长相酷似的,何况一巷一庙呢?陆兄,我等先行告辞!”
陆青送走二人,十分不解,为何忽来忽去,言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意欲何为呢?华无青本想着与陆青再作攀谈,打探更确切的消息,不想曹山就此请辞,一边走一边问曹山道:“为何又如此离去?看来这莫七和陆青是预言有所商议,言辞一致!”
曹山若有所思道:“今晚撤走石佛巷的所有岗哨和巡察。”
华无青闻言惊诧,寻思一番,幡然明白,知道那莫七和陆青必然暗访石佛巷,于是依曹山之计行事,待到夜深,他与曹山守守军机楼的五楼的窗边,暗中探视,谁知一等几个时辰,不见动静,华无青有些不耐烦,然见曹山依旧平心静气地坐在案前喝茶,一副坚信二人必然显然的神姿,颇为不解,只能陪在身边,又过了两个时辰,窗外渐渐如墨般漆黑,只见城下隐隐几处灯塔明灭,连屋舍和道路都难辨认,知此已是黎明之刻,再等一个时辰,天就会亮起来。
曹山似乎听得动静,立刻伏在窗外极力望去,不多时轻声道:“来了!”华无青哪里看到什么动静,心想自小在中土玩耍,每当捕鱼之时,都是曹山一眼就看到水下有鱼,放跟着掷叉,果然就可以捕到大鱼,但多少年来,一直都没有学会,看来是有人天赋异秉吧,也不浪费神思,轻声问:“是不是他二人?”
第四十二章:夜入情贼
“怪了,不是他们俩,而是一女子!”曹山轻声道。这石佛庙的确是来了一女子,身手极快,徒步而行,如风如影,无声无息,像游魂一样,贴地飘入石佛庙。苍白翁在石佛庙外间安眠,因他每天睡前,必服药酒,已如死人一般,况且女子到此,一点响动都没有。这女子进入石佛庙,直接到内厢房,确入了曹飞燕所住房内。曹飞燕房中,虽无掌灯,但壁上有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灯,莹莹有光,可见夜明珠下,有翡翠炉,缕缕烟丝,悠悠而起,这正是梁药师开得玉鼎生烟的薰疗法,才使得曹飞燕从鬼门关退回来。
那女子来到曹飞燕床边,静静地看着安睡的曹飞燕,一动不动,良久一丁点声息也发出。曹飞燕似乎冥冥之中有所察觉,缓缓睁开睡眼,竟依稀看到一人影,吓得深吸一口气,只见来者伸出一手指在嘴边,示意她安静。曹飞燕惊魂稍定,有气无力地虚声道:“红娘!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女子并没有说法,而是略微起身欲走,突又轻轻坐下,沙哑道:“你喜不喜欢那姓陆的!”
曹飞燕只道此人就是红娘,虽然听得她嗓子沙哑,以为是这一阵子为她的生死安危劳累过度而致,并未疑另有其人,听她如此一问,不觉有些羞涩,微微点头,却也不说话。
女子又问:“那么姓莫的小子也不错,你难道不喜欢吗?”问完似乎觉得自己也难为情,扭过头去,突又回过脸来,问:“姓莫的,你看如何?”
曹飞燕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
女子久久才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我明白了!”突又俯在曹飞燕身上,郑重其事道:“你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就算是死也愿意,愿意跟随他一辈子,无论他本性是善是恶,将来是坏人还是好人。”
曹飞燕一向以来红娘和自己什么都会争,明明是她得到的,红娘偏偏要抢走,她听到红娘这样的口气,突然害怕起来,央求道:“红娘,你不能伤害陆公子啊!”
女子感觉到曹飞燕习跳突然剧烈,缓缓正身,凝视着这张病态小脸,确是脱俗超群之貌,猝然飘身离床,转身看着夜明珠下的玉炉,喃喃道:“既你们是郎情妾意,我又何必……呢?”说罢悄无声息地飘身出去。
曹飞燕竟未想到红娘就此离去,忙在声喊道:“红娘,你不要走!”
静夜无声之际,一声喊叫,于守夜人来说,无疑是平地惊雷,多耳房的待童闻声起身,点灯来探。如此动静,那死睡的苍白翁也被惊醒,两眼一睁就问:“梁老鬼来偷我仙药了吗?”
“回师父,不是梁伯,是曹姑娘,她醒了,我好像听见她在叫人,好像在叫娘!”
苍白翁连忙随徒弟进去探视,只一进屋,恨声道:“又是一个女的,偷偷进来了。”说着走到曹飞燕床边,问:“你看到什么人没有?”
曹飞燕吐吐吞吞道:“没……没,做了个恶梦……”
苍白翁摇头道:“不是梦,有人来看你来了。而且是个女的!”
曹飞燕哦了一声,喃喃道:“一定是我娘!”
苍白翁摇头道:“不是你那个娘,是一位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我的鼻子可不会出卖我!”苍白翁说罢,一副神色不定的样子,突然间就消失不见,房门卡得一声关上,接着石佛庙的灯火齐明。苍白翁已到屋顶。四处寻视,只见三个人影向城北而去,不禁骂道:“敢惊老爷子的好梦,哼!”话未说完人已飞度三排房院。
那三人正是曹、华二人在追方才进入石佛庙的女子,但由于曹、华二人脚力不及,远远跟在后面,但他们熟悉城中道路,始终不离不弃,那在前女子,已是气息喘喘,显得有些焦急。她第过一处,随即暗哨就已撑灯照明,本是漆黑如墨的黎明之刻,变得通明无遗。片刻,正行一巷之中,还未到尺头,前路已经大亮,并且有数名轻装短剑护卫已如乌云一般压下,拦住来去道路。
曹、华二人随后赶来,那苍白翁不管三七二十七,纵身扑下,合身捕抱下来。女子已是焦急万分,乱了分寸,一个不防,被苍白翁紧紧抱住,不禁擅了一下,想要挣脱,谁知闻得苍白翁身上的一股异香,身子软绵无力,只有立身的劲。苍白翁松开女子,哈哈笑道:“我这招,叫温香软玉抱满怀,嘿嘿,从未试过,今日小试,确有奇效。”说着向曹、华二人一礼。
华无青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夜入石佛庙!”说着要去揭她面纱。女子双眸含波,神情又羞又急,伸手往小腹一摸猛得一抽,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夺目而出,吓得华无青怔在当场,只是那女子中了香毒,手脚无力,这把匕首,顺势脱手,恰被立在侧边的苍白翁抓住,只听他惊道:“这是飞虎门的香主之物,她是飞虎门的人。”转身向女子喊道:“龚剑林是你什么人,这是他的贴身之物。”
住在西营房的莫七、陆青二人,并未将什么宝藏放在心上,早早就已睡下,准备好好睡一觉,次日离开这鬼地方,谁知被城中动静惊醒,速装冠戴,飞身出门,寻声而来。悄无声息地暗伏在附近屋顶,见一群人将一女子围在一巷之中。陆青一眼就看出那女子就是田英儿,欲要纵身下去,问个明白,突被莫七按住。他暗自心惊,原来莫七就跟在他身后,而他毫无察觉。
巷中女子确是田英儿,因情所困,数宿无眠,非要向那曹飞燕问清楚弄明白,看陆、曹二人是否真心相爱,她先进暗中留心陆数日来的一举一动,没想到陆青果然早晚守在石佛庙,而曹飞燕今夜也已说她喜欢陆青,看来自己所料不错,然而她确也喜欢陆青,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不料被人查觉,若是日后一切大白,自己何等的羞耻,如何见人,就想一死了之。然而连匕首都拿捏不住,连最后一线自杀的希望都没有了,又被人认出与龚剑林有关系,更是伤心悲苦,不禁泪水滚落下来。
众人一见她哭了起来,甚是纳罕。曹山见人流泪,心中不快,连忙上前道:“姑娘交代今夜此行意欲何必,只要是不与本城为敌,曹某定放过姑娘,苍神医,给她解药!”
苍白翁摇头道:“这丫头夜闯神医府坻,岂能轻易入过,并且还不知她有没有偷我的仙丹,或是给曹丫头下毒。”
曹山闻言一惊,忙问:“她到了曹丫头,不曹姑娘房间!你!你到曹姑娘房间去干什么,快说!”
华无青二话也不说,直接走过去,要撕下她面纱,谁知在此时,掌心一痛,不禁叫出,接着整个手臂都酸麻不已,连忙退身回来。那苍白翁也是啊的一声,按住自己的左颈,还未叫出,只听得巷子两头的护卫,个个痛叫一声,纷纷躺倒,众人惊魂未定之时,一人影纵到女子身边,眨眼间又腾身而起,疾驰而去,这只是惊鸿掠一影。众人来不及追赶,人已不知去向。
莫、陆二人明白,来者是余君影,但不知二人为何黑夜潜行。二人正准备追余君影而去,谁知北城门突然飞马来报,原来是外探归报,共有两人。二人一勒缰身,便从马上滚下,满身的冰雪,散落一地。若按常理,应有城中人员,扶二人起身,然后安顿,谁知无人理会,只见二人连忙正身跪在曹、华二人跟前,后一人将前一人背后的包裹取下,送到前一人手中,前一人将包裹打开,取出有如桌腿粗细,一尺余长的方铁盒,双手举于曹、华二人,颤声道:“铁旗军报!”
曹、华二人相顾失色,立即接下铁盒,这才命人好生按置,然后拿着铁盒,行色匆匆地回到军机楼。陆、莫二人不知“铁旗军报”是何等级军报,事不关己,也不在意,只悄悄退却,直接到田、余二人下榻之处。来到院中,见院内并无光亮,十是奇怪,借着城中光亮,见天井之中,薄薄一层浮雪,并无足迹,再到门前,见门是虚掩的,二人先是轻声敲问,但无回应,陆青心思沉重,也顾不得许多,推门进去,冷冷清清,虽比屋外暖和些,却不像有人歇住。
陆青轻声道:“想必英儿姑娘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和余姑娘一起。”随后二人过穿廊到余姑娘房前,里面也是黑灯瞎火,还生着炭火。大厅的桌子,留了一纸,纸上写着:“薄情寡义,耻于同行!”
陆青握在手中,怔怔发呆。莫七见宁迹未干,挂毛乃在微摇,忙道:“快,追二人回来!”
莫七不等陆青是否追上,立乃就奔出院子,想到那天自己是西北角进入,因为那里地势最缓,极易出入,且城防疏散,于是全力奔去。方到石林,就听有人呕吐之声,另有一女子安抚之声,想来定是她二人,于是悄悄遛进,果不如其然,余君影正扶着虚弱非常的田英儿,一步一步地前行,方走几步,田英儿又突然收腹躬身,干呕起来,随后就抓一把雪,就要往嘴里放,余君影连忙止住道:“使不得,如何承受得了。你在这里歇着,不会有人察觉,我去给你找解药!”
莫七摇摇头,款款走去。
“谁!”一声惊问,接着左手一扬。莫七知她利害,闪身避过,一边轻声道:“是我!”
谁知余君影冷冷道:“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