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之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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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再看身旁的林秋水，她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粉色的红晕。课堂上，我绞尽脑汁，写下了一首满饱真情的短诗，《致天使》：浪子渴望风情人渴望花诗人渴望雪游子渴望月可我却渴望相爱渴望拥有天使你的温柔就像那星星渴望月亮玫瑰渴望甘露一样急切一样坦诚 一样的无须掩盖渴望相爱渴望得到一份柔情似水的关怀在那挫折委屈失意的时候渴望相爱渴望拥有天使你一生不变的痴情完稿之后，我用心一笔一划地誊抄在卡片上，然后用手推了一下正在看书的秋水，把东西交给了她。下午放学后，我对正准备回家的林秋水说，嗳，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路上不安全，呆会儿我去俺姨家给你带点好吃的算了。
秋水听了，脸色微红想想后说，那好吧！看你能跟我带什么好吃的？我就在班里等你吧！约好后，我兴冲冲地走了，那种快乐、甜蜜、舒爽的滋味无以形容。
黄昏时分，也就大概六点多吧！在姨家吃过饭，我带了两合菜馍，路上又买了袋香酥饼及两瓶健力宝。赶到班里时，秋水在位上已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她佯装生气的样子说，头次约会你就这么慢腾，今后让人家怎么相信你呀！我连赔不是道：对不起，我姨家做饭晚点，又是溻菜馍，所以比较慢；放心，以后不会让你久等的。。。。。。秋水乐了，开心地笑个不停。我们是边吃边聊，恍然间天色已黑。
尽管班里没什么人，可我觉得孤男寡女显眼地呆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校领导或其他人看见就完了。于是，我站起来对吃好喝足的林秋水说，走吧！咱们出去散散步，一直坐这让外人瞧见了不太好。她也挺懂事，跟着我就出了教室。
顺着校园的小路，我们径直往校外走去。在学校的南边，有一个小丛林，树木虽不是太多，可枝叶挺茂盛的，黑压压的一片，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漫步在林间小道上，我和秋水是又说又笑，同时勇敢地牵住了她的小手。她表情十分顺从地任我去握，二人的两颗心靠得是那么的近。忽悠，秋水想起了什么似的，故装冷漠地问我，今天你给我的诗是不是说的真话？我一愣，连忙打保票似地说，当然是真心实意的话了！要不然我现在对天向你起誓。。。。。。她一听怒道，你这人，就爱动不动发什么誓，如果我不相信你，赌再恶的咒也没用；我相信的话，即使你存心说谎我也无所谓！
秋水的表情让我感到心悸，恍然间我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喜欢她的成分多还是爱她的成分多？只是时间根本不给我过多的考虑，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我们的欢声笑语，逐渐代替原有的隔膜、不自然及尴尬的地方。秋水也不再矜持不再伪装自己的冷漠了，她同我是热情洋溢地说古论今，好不舒畅、痛快。
在外面游逛了好长时间，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看表有十多点了，我对秋水轻柔地说，不如我们回校再坐会儿吧，然后就各自睡觉！她点点头，用手挎着我的胳膊柔顺地伴着我往校园那边走。学校本来人就少，十点之后留校的老师也都早早地休息了。我看无什么危险，就领着秋水去校园西边的草坪上坐。背靠一棵白杨树，我把秋水紧紧地揽在怀里，她像一头温柔的小绵羊，是那么的顺从那么的惹人疼爱与怜惜！又闲聊了一会儿，我深情地望着在我怀里的秋水，仔细欣赏这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她弯弯的柳叶吊梢眉，盈盈的丹凤三角眼，薄薄的樱桃小嘴，鹅蛋形的脸蛋如桃般的粉嫩，一只细鼻子更添了清秀。尤其秋水的眼神，是那么的忧伤与淡雅，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无限的怜爱之情，甚至有种不忍亵渎的圣洁感。可以说，用美的如画，如诗，如梦，如沉鱼落雁，如闭月羞花等等来形容秋水的美都是不为过的。什么是梦中天使，什么是洛水之神，什么是金陵之钗，什么是大漠飞天。。。。。。在我看来，眼前的女孩就是。我情不自禁地把头埋下，突然去吻秋水的嘴。她慌乱地挣扎了几下后，任我去亲去吻。在我感到秋水的唇香膻、甘洌的同时，也感到了微微的冰凉；看来，这个“冷美人”确实是头一次热恋呀！怜香之下，我吻的更狂热了。我的投入，也换来了秋水的回报，她也很主动地迎合着，两颗年轻的心在碰撞出火花之后真正地如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们爱的虽然轻率，但也真诚；我们做的虽然唐突，但也合情；我们迈的虽然太大，但也无悔！
那晚，是我真正第一次吻年轻的女孩，心情之激动、狂喜、甜美是无以表述的。不过，我还比较理智，只是亲了亲秋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甚至我连她其它部位摸都没摸过。这一夜，让我们彻底真正地进入了青春恋爱阶段。
第十四章 欲望如水
如果在时机成熟前强趁时机，你无疑将洒下悔恨的泪滴；但如你一旦把成熟的时机错过，无尽的痛苦将使你终生哭泣。布莱克语。
多年之后，我仍在庆幸自己初三时没有失去成熟的时机。虽然秋水最终同我是不了了之，可至少我没有什么遗憾呀！更不会洒什么泪滴或终生哭泣了。原谅我，上帝！原谅我心中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原谅我对爱的不负责任与放纵，原谅我实话实说对你老的坦诚！我要毫不讳忌地告白：人性就是这样！他不像你老所期望得那么善与好！无数的男子甚至女人，大多都怀有这样羞耻的想法。
一连数天，我和秋水就这么恩恩爱爱、幸幸福福地渡着安稳的日子。当然，热恋之中，我们没忘记学习。在此，我要感谢上苍感谢秋水，是这段恋情激发了我拼搏向上的信心与勇气，拯救了将要堕入深渊的未来大诗人乃至文学哲人！仅仅唇吻上的快感，掩盖不住我内心汹汹燃烧的欲火，那种对性的狂热渴求，始终如一条蛇样缠绕着我的动荡之心。终于有天晚上，我把秋水领到了校外一块麦地里。田间的庄稼刚刚收割好，还堆放着没拉走呢。正好，我们就坐在一堆麦子上，尽情地诉说各自的感受。
那夜月亮半圆，耳边还偶有清风拂过，我一手揽着秋水，一手指着长空的寒月叹道：“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真何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靠在我膀上的林秋水冷笑道：“别那么得意！别忘了苏轼不止说过这句诗呢？人家还感慨过‘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青’呢？”我笑呵呵地说：“那是，那时，苏轼曰‘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嘛！”秋水轻应道：“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无常圆’了！”嗬，她不经意的两句话，让我十分惊奇，仍不住问：“你也喜欢古诗？都看过谁写的呀？”我这无意的一言，竟令秋水忽地直起身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道：“溪子清，你可别小看人？你以为写几首诗就真的是‘诗人’了？告诉你，我从小就背诵唐诗宋词，恐怕比你看到的诗书还多！”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连忙赔礼：“对不起，我不该小瞧我们的才女呀。。。。。。”秋水却不依不挠地说：“不行，我非要同你比上一比，看究竟谁熟知的多？”
没办法，冷傲的女孩就这脾气，惹不得呀！无奈之下，我只好与她对吟。我想，先背词曲吧！长东西看她能记住几首？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妮子能比我记性还了？于是，我轻声说：那咱就先比词曲吧！一人一首，不能重复。她性高气傲地应道；好！怎么着都行！你先来吧！本来我想背苏轼的《明月几时有》的，想想又太俗了，课本上有的显不出自己的真本事。于是，我改口诵成：“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瑜赤壁。。。。。。。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秋水听完一乐，苏轼的《念奴娇》呀！有点意思，瞧我的！她轻吟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哈，李清照的《一剪梅》，不错，不错，看我的下首吧！“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秋水笑盈盈地说，李煜的《浪淘沙》，有点味道！瞧我的，“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厉害，连范仲淹的《苏慕遮。怀旧慕》都会，了不起！嘴上虽恭维着，心里不服气，我自是应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此处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秋水淡淡道，柳永的《雨霖铃》，蛮有趣的。她接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就这样，你来我往，二人战在一处。直到秋水诡异地吟出“滴不尽相思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的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流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这下还真难为住了我，只好赔笑道，这首词真好！我只听过后两句，却不知是谁人所写，能否见告？秋水见我认输了，得意地说，傻瓜，这是曹雪芹的《红豆词》！你竟然不知道？闻听此言，我抵赖道，不算数，曹雪芹不属于词人，而且我从来不看《红楼梦》，咱们重来！
秋水一脸平静地说，那好，我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接着，她细语“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拍手叫好，可以，辛弃疾的《青玉案。无夕》；马上我对道：“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萍洲。”秋水眼亮闪亮了，温庭筠的《梦江南》，是首好诗！随即应语：“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你还别说，这首词我以前确实不知道，幸好从《故事会》上看到过，因而我有些窃喜地说，不简单，连陆游女朋友的词都会背！
秋水见我夸奖她，挺臭美，也没再追问我是谁写的，题目是啥。为了超越她，我也别有心计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秋水这回果真是赞不绝口，行呀小子，能把陆游的《钗头凤》一字不冇地背下来，配得上唐婉了！我猛的一愣，不知什么意思，还差点问她谁是唐婉呢，后来才知道唐婉就是陆游的女朋友。
又是几个回合，彼此仍未分胜负，最后，我拿出了真本事，搔手弄姿、摇头晃脑地感慨，“常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痛苦六军皆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还甭说，秋水听后沉思片刻笑了，这是清初有位诗人写给吴三桂爱妾的曲子，至于作者大名，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给你说一首清词，你绝对也没听说过。我当然不信了，催她说上一段。
于是秋水诡笑道：“今日之东，明日之西，青山叠叠，绿水悠悠；走不尽楚峡秦关，填不满心壑所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