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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女丞相:红妆娇-第84章

小说: 女丞相:红妆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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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放心。”夜之墨眼里掠过笑意,却有些疲倦,“介时,我会自行了断。”



彼岸之荒 (4)



“可曾怨朕?”龙锦腾叹息,“毕竟朕也只是利用你而已。”



“不曾。”回答是短促却带着些许的迟疑,“娘亲当年在宫里受主人母妃的恩惠,才让幸免于被诛九族的厄运。娘亲也再三告诫之墨为主人赴汤蹈火,也应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龙锦腾喃喃重复,忽地低声,“之墨,再帮朕做一件事吧,做完这件事之后,你和庄妃离开东锦吧,顺了他的意,做梁子游。”



黑衣少年意外地看着他,发现温文淡漠的皇帝眼睛里死一般的冷酷。



“这是七日散。”龙锦腾从案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绣金香囊,向窗外递出去,“只要接近小澜便可。”



夜之墨猛然一颤,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七日散是一种急性药物,无色无味,闻了这种毒药的人表面上不会有丝毫异常,也不会当场死去,只是在七日内慢慢侵蚀人的生命,最后心绞而死。



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龙锦腾轻声道:“她不会有事,只是借她之手来除去月将影,像他那样的人除了君澜,谁也不会相信。”



少年一颤,恍然明白,迟疑了片刻,终是将他手中的香囊接了过来。



“在那之后,主人将怎么处置她?”少年看着手中的锦囊,神思有些恍惚。



“不要多问。”灯火下,皇帝的笑容冰冷如雪,刀刻般凌厉,“月将影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到了第七日,你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出来。”



“是,主人。”夜之墨将锦囊收入怀中,恭谨回答,声音平静。



廊下琉璃宫灯微摇,少年如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离去的片刻后,房外忽然有公公的禀报:“皇上,公孙御史求见。”



龙锦腾神色一凛,沉吟稍许,便道:“宣见。”



明黄色的琉璃灯下,青衣谋士在廊道里匆匆穿过,直至在御书房门前停下,垂首深深作揖:“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无需多礼,进来吧。”



得到允许,李公公替他推开了门,待他进去之后又将门轻轻掩上。



“皇上,那些探子在雪荒失踪,只有一名侥幸回来。”公孙求孤上前,声音不大稳,“但是依然没有找出去凌绝顶的路。”



听得如此消息,龙锦腾并无焦虑,淡淡问:“爱卿认为,此去凌绝顶须得多少兵力?”



青衣谋士微微一怔,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低声:“凌绝顶的底摸不清,听闻凌绝顶的弟子都是个中武林好手,大概须得五万兵力。”



龙锦腾却微微一笑:“只需一千兵力。”



彼岸之荒 (5)



青衣谋士霍地抬头,吃了一惊,隔着银灯看着皇帝,烛火摇晃下,皇帝的侧脸如同雪刃般凌厉。不经意间,他看见了案上的一张羊皮,隐约可见应是一张防城地图。



“那是——”只是刹那的瞥见,忽地明白了那是什么,任是如何的淡定从容,青衣谋士也是猛然吃惊。



“爱卿想得对,这是凌绝顶的部署图。”龙锦腾拿起案上的羊皮,微微笑了一笑,笑意难辨,“只需一千兵力,就可以攻下凌绝顶。”



“……”青衣谋士疑惑那张地图的来处,然而皇帝那样的笑意让他心中一凛,沉默。



“楚将军的葬礼准备如何了?”龙锦腾将羊皮收好,转过了脸来,隔着摇晃的银灯,淡淡问谋士。



“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厚葬了将军。”公孙求孤低声。



龙锦腾负手,忽地叹息了一声,神色有点惋惜:“只可惜了一名好将才,如此看来,朕也并非是一个礼贤下士的好皇帝。”



“……”公孙求孤没有料到皇帝会说出如此话来,但却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忽然间心下一定。



今日这个皇帝和昔日的玉面公子相比,远比他想的深沉可怕。楚天敛的存在触动了锦帝心里那个隐秘的疤,即便是雄才大略的臣子,只要稍微触犯了皇帝的禁忌,也是不能容见的。



“爱卿足智多谋,早就猜到朕的想法了吧?”龙锦腾忽然转过身,看着青衣谋士,眼神凝聚如针。



“是的。”公孙求孤并无惊慌,静静回答,“楚天敛始终是皇上的心头大患,如今这颗棋子已无用,可弃之。”



“知我者莫若爱卿也。”龙锦腾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按住了谋士的肩膀,低声,“如今楚将军一死,朝中已无可用之人,放眼整个东锦,朕眼下只能仰仗爱卿了。”



公孙求孤深深一礼:“国士遇我,国士报之,微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龙锦腾转过了身,凝望着窗外,似乎在沉沉的月夜下急速地权衡着各方利益,他忽地开口:“这是最后一击,就由朕亲自领兵。”



死生契阔 (1)



天光静静地拂向凌绝顶,清晨的天空带着奇异的璃青色,美丽如琉璃。



大雪还在降落,静默如白羽,然而冷霄阁里却依然天光笼罩,春风沉醉。



弥漫兰麝香的房间里,华帐内尚自缠绵。



月将影凝视着蜷在身侧的女子。她乌黑的长发铺了一身,安静而娇小,宛如神女在一朵静静绽放的睡莲里沉睡。



他垂手抚摸着女子如云的乌发,看了她良久,忽地发出了一声叹息,疼惜却复杂。



一夜欢娱缠绵却短暂,那种带着至死方休的气息,仿佛要将人溺毙——那是一种至死的绝望,刻入骨髓、镌入心神的绝望。



“璧尘……其实我也很自私。”俊魅的男子望着她,琉璃般美丽的碧色眼眸里拢上了一层琢磨不透的薄雾,“悲欢离合总无情……璧尘,我越来越放不下你。”



横在君澜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月将影抱紧了她,将脸微微侧过去,俯首深深埋在了她的颈间,盈着女子的馨香。



“嗯……”睡梦中的人觉察出了他的动静,迷蒙睁眼,看到了他的脸,“月将影……”



“醒了?”他轻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唤我声月,我喜欢璧尘那样叫我。”



“月……”君澜此刻的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启唇喃喃,“我……好累。”



月将影抑制不住地低低笑了起来,手臂揽过她的螓首,贴在她耳边轻声:“是为夫的错,让娘子累着了。”



“啊……月将影!”睡意迷蒙中的女子仿佛觉察出不对劲,猛然清醒,睁大了眼睛。碧色的眸子宛转着流光溢彩,君澜才惊觉此刻的处境,顿时烧红了脸。



月将影终于忍不住放声笑开,注视着她此刻娇羞的脸:“璧尘总是那么惹人怜爱,可是为夫比较喜欢昨晚那个娇憨热情的娘子。”



“你!”君澜更加羞红了脸,作势就要起身,却不料腰上的手臂忽然放开,身侧的男子躺入了锦衾,调侃道:“这里可没有璧尘的衣服哦,难道娘子想让为夫再次重温昨晚的热情?”



“月将影,你可真无赖!”君澜慌乱地扯过被衾,酡红的脸上带着些微的羞恼。



月将影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笑道:“娘子不恼了,为夫帮你穿衣梳头。”



他径自起身,披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转身横抱起床榻上的君澜,将她轻轻放在铺满柔软锦衾的床边。然而眼底那种笑意和淡定迅速退去,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女子异常乖巧地坐在床边,裸露出如雪的肌肤,墨云般的长发垂落雪白丰润的肩臂,似是一匹柔软顺滑的上好绸缎。



死生契阔 (2)



“璧尘……”莹白的肌肤仿佛镀了一层朦胧的柔光,令人着魔。月将影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微凉的唇贴了上来,封住了君澜因为吃惊脱口想说的话。



微冷的凉意侵入肌肤,君澜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沉醉在男子无边的温柔里。那个吻漫长而缠绵,带着相濡以沫的气息,似是要将对方融入生命里。



仿佛喘不过气来,君澜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月将影侧过了头,亲吻她如雪的肌肤,声音喃喃:“璧尘,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君澜喃喃,眼神沉迷,却还是将他微微推了推,“月……该穿衣了。”



低喘声中,他放开了手,碧色的眼睛依然炽热幽深。他定了定神,伸手取过帘屏上的衣服,为她一件件穿上,动作小心而轻柔,宛若珍宝。



异常安宁馨和的气氛令君澜无尽的沉醉与幸福,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微笑,却不说话,生怕一开口仿佛就会打破此刻的宁静美好。



为她穿好了衣,在女子的惊呼声中,月将影横抱起她,让她坐在镜边,黑柔的墨发被温柔地绾起。君澜侧了侧脸,对着他露出了微微的笑。缠绵过后的娇柔宛如红梅绽放朦朦地印在她的笑靥上,令身后的男子惊艳。



他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挑着眉,唇上噙着一丝笑意。



“看,我们多有夫妻相。男的俊,女的俏,虽然娘子的容貌比不上为夫的半分,但尚可入眼。”



君澜看着镜中戏谑的男子,微微一笑:“看来夫君大人的眼力也尚可。”



月将影将脸埋进她白皙的脖颈,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听得男子隐忍的笑声,她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月将影一把按住,将唇贴着她的脸靥,轻声:“娘子恼了?不恼了,不恼了,为夫帮你梳头。”



君澜乖巧地坐回镜边,青丝一缕缕地拂动,她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男子为她轻轻挽起了一把如云的乌发,偶尔低头盈一口她发间的馨香。



她觉得此刻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当真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苇。然而这种幸福得之不易,令她心中不觉有种小心翼翼的害怕,经过两次大起大落的分离,她的心底有难言的后怕。



“在想什么?”月将影双臂揽过女子的肩,俯身看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带着捉摸不透的语气,“梁子游现下在凌绝顶,璧尘可去看他?”



“子游在凌绝顶?”无暇多想他此刻忽然微变的语气,君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惊喜万分,“带我去看他。”



月将影凝视着她,似乎在想着什么。



死生契阔 (3)



“有个消息,请璧尘听了务必不要伤心。”他沉吟了片刻,终于缓缓道,“璧尘的师母已在半月前去世了。”







女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忙离开冷霄阁,赶往梁子游的住处。



风过回廊。



满园的奇花异草在风中怒放,吐露芬芳,不分季节地争奇斗艳。



月将影靠着白色大理石雕琢的廊柱坐在廊下,脸色有些惨白。然而,看着离去的人,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碧色眼睛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然而笑着笑着,闪电一样的剧痛蓦然直刺脑髓,陡然间让他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又来了……又来了。禁制术已经开始发作了,可能再过一段时日,他就会忘了她,回到以前那般静如止水的枯寂。



仿佛中间的岁月忽然之间被抽空——他们不曾相遇过,更不曾相爱过,中间一切的过往纠缠都只是昙花一现,梦幻空花。



月将影抬手抵着额头,呼吸有些不稳。他腾出手来从袖中取出白玉瓷瓶,却被一只手忽然压住。



“领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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