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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女丞相:红妆娇-第46章

小说: 女丞相:红妆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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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感应,当酒楼下的女子视线凝滞在广场中央时,孤鸿池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动了一下,他侧脸看向远处,黄沙漫天,城堡巍峨,酒楼林立,熟悉得有点陌生。



“终于结束了么?”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唇中滑落,喃喃,“真的结束了么?”



东锦密客(一)(1)



登上了酒楼最高处,君澜怔怔地遥看远处广场上陆续散去的人群,依稀中隐约可以看见人群簇拥中那袭雪白狐氅的男子。



真像啊……



凭窗而立的女子眼里有了萧瑟的表情。手里捧着青瓷坛,远远望着那个渐渐消失在广场的背影。



终于到大漠了,大哥看到了么?我们终于到大漠了……



想着想着,她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意,缓慢地摩挲着手中的青瓷坛,可是,没有了大哥,我该将何以为继啊?



君澜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出神,清丽的脸上有沉郁痛楚的表情,一直到身后突然的声音将她惊醒。



“在看什么?”低着嗓子,哥舒来到了她的身后,从她的肩头看过去,广场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人流,“今天是龙啸堡堡主和川州城城主千金的文定之日。”



“龙啸堡?”君澜转过身来,却侧脸回望广场,明眸逡巡着,“那个人是……”



“孤鸿池。”哥舒简洁地回答,视线已从广场投到了女子手中的青瓷坛上,眼中慢慢溢出了怜惜的情绪,口中却说道,语气霸道,毫无置喙,“今晚我们得去龙啸堡。”



听到这样的话,君澜积压两月多来的不满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凭什么?王子殿下,请问你要护送到何时?大漠已经到了,咱们该分道扬镳了。”



她看着哥舒,如一泓清水般的眸子里已然有了怒容——她从未想到阿曼皇后所谓的帮助居然是和哥舒王子里应外合,让她跳进了另一个金笼!



仿佛感觉颈间窒息般难受,君澜眼中的怒意慢慢凝聚,刹那心念电转——因了她颈上戴着的精魂扣,眼前这个从容却傲然微笑的人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那么她该如何,是假意从了他,还是另想办法?



她不动声色地想着,权谋运筹多年的经验让她迅速有了决定,淡定地笑,“好,暂且答应你。”



“忽然答得这么干脆,不知在璧尘的心里是否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法子?”哥舒忽地凑近她,笑了起来,眼中墨绿色的光芒瞬明瞬灭,“我可不敢小看一个曾经将权谋运筹在手心的女子。”



君澜声色不动,只笑,“这里是北夜国境内,如今我孑然一身,如何能逃得了王子殿下的耳目,哥舒王子恐怕是多心了。”



然而,原本浅笑的男子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眼角眉梢都飞扬了起来:“就算你想法设法算计我,我也甘愿,看看咱俩谁比较厉害。”说话间,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如获珍宝般的喜悦与狂傲的神色,“璧尘,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和本王比肩!”



东锦密客(一)(2)



摩挲着青瓷坛的手霍然顿住,君澜眼睛里有光一掠而过,却没有再说话,只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了他。哥舒跟着她走进了内房,看着她将青瓷坛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袱里。



望着那个忽然沉默下来的背影,哥舒有了某种迷醉感——虽然几经波折,命运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她在世上一个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从云端落到尘土,但她犹如忍冬花一样坚忍,依然在尘土里开出美丽的花来。



在她的身体里究竟积累着多少难以回首的记忆?如果有一天龙锦腾也离去了,一定会将她压溃吧?即使她现在是那样决绝地逃离那个人的身边。



“虽然这里是酒楼,但好歹还是女子的闺房,哥舒王子的礼遇也过于随便了。”君澜忽地出了声,没有看他。她将青瓷坛放进了包袱里后,手忽然伸向了腰侧,碧玉笛微凉的触感传来,想将它收入包袱中,却又收了手。



“那些东锦的礼仪对于我们北夜来说毫无用处,况且,你将是北夜最尊贵的王后。”回了神,虽是这样说着,但哥舒的语声里没有了先前的霸气,声音柔软了下来,“在这个世上,那些你可以依赖的人已经死去,我将会是你唯一的依靠。”



仿佛被戳到了心底的痛处,君澜的身子些微地震颤,沉默着。



死去的人……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啊,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零零地飘零,也生生夺走了她心中所有的信仰。



这一刻,空茫和孤寂灭顶而来,她怔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到了大漠,心也如同这莽莽沙漠空寂得无边无际,那么,从今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璧尘,为什么不随我去北夜?”一贯果决霸道的男子脸上忽然露出了央求的神情,轻声软语,“北夜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随我去吧。那里的人民会欢迎你,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新的开始……



那一瞬间,君澜有些动容,然而在下一刻,却断然拒绝:“不,从东锦的皇宫里出来,我就已经决定从此后再也不跨足权力的纷争。”她微微一笑,眉目间却掩饰不住疲惫和沧桑,“恐怕北夜是另一个锦都吧?”



哥舒略微一怔,却并不否认,只是道:“北夜皇宫没有东锦的三宫六院,那里只有一个王后,神旨天定的王后。”



“一个王后也罢,三宫六院也罢,都不是我想要的。”君澜依然只是一笑,不愿再与他多说,“我累了,烦请王子殿下移步。”



“本王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地随我回北夜。”言毕,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东锦密客(一)(3)



大漠上空,一弯冷月静静地悬挂着,将清冷的辉光洒落大地,远远望去,无边无际的冷灰色。入夜的风在空荡荡的大漠上凌厉地吹着,寒冷彻骨,然而在川州城里,人闹喧哗,沸腾如海,却是另一番景象。百姓和商客们依然沉浸在龙啸堡堡主和城主千金文定仪式后的欢乐与喜庆之中,酒楼歌苑,一片歌舞升平。



高城磅礴,月色入高楼。



龙啸堡内喧哗盈耳,皇族贵胄、富商巨贾,甚至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翘楚人士都纷纷前来贺喜,然而接见贵客的却是暮剑山庄的庄主暮成雪,而主人已不知去向。



四大家之一的龙啸堡混迹于官商两道,富可敌国,有人断言,龙啸堡可以和传说中巨富天下的凌绝顶媲比。不仅如此,其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威望赫赫,和沧海大陆上四大家族的暮剑山庄、玉锦山庄并为江湖上的执牛耳。



然而不知为何,八年前那次江湖盟盟尊的选拔,除了已在江湖上大有名望的惊世少年“玉面公子”,这个神龙不见虎尾的龙啸堡堡主居然也没有参与那次比试。



擂台下,群雄窃窃私语,都露出了好奇和疑惑——这两个在江湖上已颇有名望的少年竟然同时销声匿迹,究竟是为何?难道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个称号?



那一次的比试如火如荼地举行,最后,暮剑山庄的庄主暮成雪一招“雪灵空剑”击败了魔域宫宫主成为新一代江湖盟盟尊。



那以后,曾惊动整个江湖的“玉面公子”和素有“大漠苍鹰”之称的孤鸿池忽然之间绝迹江湖,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龙啸堡的威名依然赫赫。



然而在一个月前,江湖上所有的名门剑客和英雄突然接到从川州城里传来的消息——龙啸堡堡主孤鸿池和川州城城主千金于今日举行文定仪式!所有人还来不及震惊与疑惑,便被一纸邀帖请到了川州。







“也只有盟尊那家伙肯为你代劳接待贵客。”秘密的内室里,琉璃灯忽闪忽灭,映照着对立而坐的两名男子。



其中一个身着锦衣,头戴玉冠的男子手执玉盏,微笑着斜觑坐在对面始终不发一语的雪白狐氅的男子,然而却是掩饰不住眉宇间连日来长途跋涉的疲惫。



“让盟尊代劳,你的架子好大啊。”锦衣男子放下了玉盏,手指抚上了左手拇指的黄底纹龙戒,缓慢摩挲着。若是有心人,一看到那只戒指,便知道那是谁了——东锦帝龙锦腾!



东锦密客(一)(4)



在龙锦腾少年时,和孤鸿池是刎颈之交,但鲜少有人知道。然而在八年里,他们之间却很少来往,只是书信联系,漫长的八年渐渐消磨,他们从知己至交成为同盟者。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赫赫有名的少年曾经多次在一起把盏言欢,戏说江湖趣事;一起交流切磋武艺,毫无保留,每一点进步,便共同分享;一起秘密攻打捣乱魔域宫。



也没有人知道两个少年竟是同门师兄弟!



更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八年前突然消失的旷世少年,已经暗通书信八年,一个暗中扼守商路,积累财富,另一个坐拥东锦的江山,左右时局。如今恐怕是上至九鼎至尊,下至刀剑江湖,除了武林中人人惧怕的魔域宫和梦寐向往的神秘凌绝顶,在沧海大陆里呼风唤雨了。



此刻,这个东锦最高的领袖人物,却秘密离开了东锦,悄然出现在了川州的龙啸堡内。



“龙啸堡的金库快被你剥光了,今日居然亲自来此,难不成在锦都时间待长了,想吞了龙啸堡?”孤鸿池并不在意他的话,心不在焉地吹着盏中的茶沫,低声问,“今日你来有要事吧?八年里我们互通书信,甚少见面,忽然赶来,莫不是有人快偷了你的江山?”



“江山快被偷我怎么敢出来?”龙锦腾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微顿话语后,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沉郁起来,“我是来找她的。”



开阖着茶盏的手霍然顿住,孤鸿池的眼里有光闪电般掠过,却没有抬头,试探着问道:“谁能劳动您的大驾?”



“少年丞相君澜。”



那一瞬间孤鸿池全身一震,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龙锦腾并未发觉他的反应,执着酒杯,来回摇晃着,杯中蓦然激起了涟漪,沉吟片刻,又续道,“她来大漠了,带着她那已化为尘土的大哥来大漠了。”



“砰”的一声,茶盏掉碎在白玉石的地面上,孤鸿池忽地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一丝黑色血沫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怎么了?你……黑沉香!”毕竟在年少时闯荡江湖,见识过不少奇珍异物,在黑色血沫流出来的时候,龙锦腾惊骇地瞪大了眼。



黑沉香。



一种极其阴烈的药物,偶尔服用有助于提升武功修为,延年益寿,可是一旦长期服用,那么便是致人于死地的毒物!



看他如今这般模样,定是服用了很长时间,这个人真是疯了!



东锦密客(二) (1)



想到这里,一直淡定的他忽然暴怒起来:“你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了报仇你竟然服了黑沉香!”



“是。那又怎样?”然而那个一直低头咳嗽的人忽然之间大笑起来,密室里的灯光陡然黯了一黯,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短短的片刻内便歇止了笑声,化为微微的苦笑,“可是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终究是一场空啊。”



龙锦腾呆住,看着这个面容过于苍白的人。



八年来,他们各自为自己的信仰奔走,从未有过深入的交流,他一直在权力中斡旋,而他则在仇恨中无法自拔,两人的身上都发生了极大的蜕变。



今日见到他,他却是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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