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御极-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玛迪为什么恨你?”不假思索地,一直在她心中的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我也不明白,”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但是,昨天和尤库多谈过之后终于弄清楚了。”
她没有插口,知道如果他愿意把事情告诉她的话,那么即使她不再询问,他也会说出来的。
“尤库多是族里的长老,也是我和阿玛迪决斗时的见证人,记得吗?”他略作说明。
她点点头。决斗当天,尤库多就坐在她的身旁,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御极仿佛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绪之中,“我母亲十八岁那年和身为考古学家的家父在丛林中相识,进而相恋、结婚生下了我,因为对我父亲的爱,所以她离乡背井和我父亲一同回到文明社会,学习去接受她完全陌生的新事物,可是她并不快乐,而且极度思念故乡的一切,因而身体的健康情形每况愈下,终于在我三岁的时候,又回到了这里,两年之后,我父亲毅然决然地带着我回德国,他们的婚姻正式宣告终止。”
他其实对母亲并没有很多的记忆,“在我外公的安排下,她又嫁给了族里的另一名青年,生下了阿玛迪,但是她因为过度思念我而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她自始至终都把阿玛迪当成我的替身,甚至到后来阿玛迪必须用英文才能和她沟通。”
她开始同情起阿玛迪的遭遇。原来他有那样悲惨的童年,难怪他的个性会偏激,完全不懂体贴为何物。
御极继续说道:“所以,阿玛迪恨我的存在,恨我独占了母亲的爱。”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是,阿玛迪受到伤害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并不能怪你,你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索令京说出看法。“只能说是命运无情的捉弄,你也一样是受害者,他没有恨你的理由。”
有一丝感动在他的眼中快速掠过,她的话将他从愧疚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谢谢。”他由衷地说。他想,也许她不会明白她适时的几句话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不过,他不会忘记。
“干么谢我?”她挺不好意思的,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啊!“
“你有的。”
“咦!”她突然发现了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便又回到部落里了,“你带我走了捷径吗?”
她记得她可是走了好久的路呢!该不会……
御极笑了,“没有。”
“可是我明明是走了好久……”她走得两条腿都很酸才停下来的。
“你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所以……”他笑着说出事实。
“哦——”索令京掩住脸呻吟,深觉自己简单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即使是当地人偶尔也会在丛林中迷路,更甭说是你了。”他安慰道。“当初我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自由来去。”
听了他的话,她总算释怀了一些。
在这一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这是他们当初预料不到的。
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热带雨林里会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索令京已经在这儿待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突然,有两名齐穆族的青年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走。让她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是阿玛迪,对不对?”她知道他们都是遵循着阿玛迪的命令行事的。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果然,她又被送到阿玛迪的屋子里了,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这种把戏你究竟要玩几次?”她已经对他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了。
“直到我得到我要的。”他冷冷地一笑。而他要的正是她。
“你不觉得你的行径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吗?”她毫不留情。
无理取闹的小孩!?阿玛迪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要她多说几次都行。“你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毫不畏惧他的凶相。
“你……”濒临爆发的怒气挑动了他额际的青筋。
“难道不是吗?”她已经厌烦了,“没错,你有不愉快的童年,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
他咆哮,“我不需要同情。”
“好吧!我收回那句话。”索令京没有异议,“也许你在童年时期受到了伤害,但是,那并不表示你也有权伤害别人,不论你有多大的权力、地位何等的崇高都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些的?”他的目光和声音都像是锋利的刀射向她。
“那并不是重点,极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你没有理由恨他,他是你的哥哥。”她又说了下去,“况且,伤害别人并不能弥补你过去所受的伤害。”
“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阿玛迪愤怒得将椅子踹开,椅子被踹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索令京瑟缩了一下,心想,他似乎被自己激怒了,而且连潜藏的暴力因子也浮现出来,他真的很恐怖,搞不好真的会杀她。
“怎么不说了?”他讥讽。
说就说。“你只是想报复,想令极也感到痛苦,所以,你才会说要夺走他所在乎的东西,很可惜,我并不是。”虽然她也希望极会在乎她。
“如果你以为你这么说可以让我放了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极为冷酷。
阿玛迪的逼近让她的压力倍增。
他又笑道:“如果你以为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替你解危,那么你就错了,御极他来不了了。”他仿佛以她的痛苦为乐。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忧虑溢于言表。
“这么担心他?”他将她逼至床边。“此刻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怎么了?”她不死心。
他轻描淡写地道:“只不过被打昏了而已。”阿玛迪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表情。“还死不了。”
索令京指控道:“你根本是冷血动物。”哪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大哥?“他是你惟一的亲人了。”
“喜欢上他了?”他径自问。
“对,我是喜欢他。”她坦白地承认。
阿玛迪的手伸向她胸前的衣物。
“就算你强暴了我仍旧改变不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丢掉了一片薄薄的处女膜而已,不会有任何损失,我可以当是被狗咬了。”她闭起眼睛放弃挣扎。
她的话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她才又睁开眼睛,“怎么不动手呢?”
阿玛迪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但是,下一秒却又放开她来大喊,“滚——”
索令京跑百米似地冲出阿玛迪的屋子,一个不留神便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没事吧?”一个盈满关切的声音在她的耳际响起,是御极。
抬起头,果然瞧见御极,她喘了口气,“你……你不是被打昏了吗?”阿玛迪是这么说的啊,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我是被打昏了。”他露出一抹苦笑,此刻他的后脑勺还肿了个包包呢!“不过,很快就清醒了。”那只能怪他自己太大意,才会遭到暗算。
“阿玛迪没对你怎么样吧?”他随即又问。
“没有。”她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不过,并没有受到伤害。
“真的没有?”御极再次确定,心想,阿玛迪总不会无缘无故派人打昏他吧!“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事情瞒我。”
“真的没事。”她没必要对他说谎。“他原本是想要……不过后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为了你的安危,我们现在离开。”他决定他和阿玛迪的事可以晚些时候再解决。
“你要带我离开这里?”她不敢相信,“阿玛迪他会答应吗?”
“不会。”御极拉着她转进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我带你到提卡,然后你就可以回到文明社会里了。”
索令京闻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御极略显不耐地回头看她。暗忖他们必须争取时间才行。
她问:“我走了,那你呢?”从头至尾,他用的都是“你”。
他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是要回到这里来。”这还用问吗?阿玛迪还在这里,即使阿玛迪从未承认他这个大哥,阿玛迪仍是他的弟弟,惟一的弟弟。
“他会原谅你吗?”她已经作了决定。
“那是我的问题,你不必操心。”说罢,他又打算拉着她开始赶路。
索令京不依地和他拉扯,像拔河似地,“你不走,我也不走。”说完,顿觉自己的脸颊像火烧似地滚烫了起来。
御极怔住了,她说他不走,她也不走?“你不想回家了?”
“想,但是,我不希望替你惹来麻烦。”虽然阿玛迪是个危险的人,不过,她更不愿意和御极的关系就此划上休止符。
倏地,御极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她也察觉出异样,“有什么不对吗?”
“出来吧!”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索令京莫名其妙地四下张望,心想,她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啊!他在跟谁说话?
“看来你并没有变迟钝。”随着冷然的嗓音,阿玛迪和一群手持长矛的齐穆族青年突兀地出现。他们是什么时候跟来的,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想不透。
“让她离开吧!”御极看着他。
阿玛迪也冷冷地回视他,“让不让她走,得看我高不高兴。”而后对着众人下令道:“把她带回去。”
索令京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那些尖尖的长矛,她可不希望身上被刺出窟窿来。
“走。”齐穆族青年围住他们。
“先照他们的话做。”目前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御极不得不松开手。
被那么多枝长矛指着,她除了听他的话做,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除非她不想活了。所以,她只能被动地往回走。
“为什么不让她走?”御极知道这对阿玛迪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又没有多大的损失。
“我为什么要?”阿玛迪反问。“她是外来的入侵者,我有权决定要如何处置她。”而且一直以来也都是如此。
“她不是什么入侵者,只是在丛林中迷了路而已。”御极记起来了,多年前也有个男人闯进部落里,而下场是成为一堆土,这个时候他坟上长出来的草大概比人还高了。“她不会泄漏这里的一切。”御极顿时心惊的想,阿玛迪该不会打算杀了她吧!
阿玛迪开始往回走。
御极挡住了他的去路,再度重申,“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波及第三者。”
他笑笑,“现在我要处置的是一个外来的入侵者,仅此而已。”他黑黝黝的眸子里暗藏心事,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但是,索令京刚才说的话句句都是一针见血。
御极问道:“你要做什么?”他承诺过会保护她的。
“你会知道的。”这一段日子以来,索令京一直都在改变,一点一滴地变得更有勇气,阿玛迪其实有一点点欣赏她的勇敢直言。“让开!”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御极是他惟一的亲人了,只是一想起母亲始终对着他叫极,他心中的恨意就如同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他认为他所有的不幸都源自于御极。
御极瞧出他眼中的恨意,“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只是不明白原因何在,直到前些天,尤库多才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多话的老人!阿玛迪抿着薄唇不语。他心想,谁也不会明白那种被亲生母亲遗忘的痛苦,即使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她的眼前,她仍旧是对他视若无睹,满脑子都只有极。搞不好母亲根本就不记得生过他!
“我从不知道我的存在竟会对你造成伤害……”御极的话只说了一半。
阿玛迪怒目相向,“知道了又如何?”他不爱提起那些事,那一直是他胸口的痛,他也曾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