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炫侦探推理训练营3:三国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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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炫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
“慕容思炫,”思炫瞥了K一眼,“一名侦探。”
“有意思。”K吸了口气,“后会有期。”他说完,身子一转,准备离开。
“你逃不了。”思炫冷冷地道。
“是吗?”K说罢,拿起犬笛,吹了几下。突然之间,只见数十条野狗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围成一个圆,把思炫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你可以尝试追赶我,你身手不错,我的确没有摆脱你的把握”K说,“但它们——我的好朋友们,会在你追到我之前,把你撕成碎片。”K说罢,向群狗望了一眼,刚好此时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竟让思炫看到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慕容思炫,你知道吗?在人类当中,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要有人肯付钱,我可以为买家取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但这些野狗,却全部是我的朋友,它们跟凶残成性、愚昧无知的人类不同,它们即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会把我丢弃。”K一边说,一边缓步离开,他的声音逐渐轻微,若隐若现。
“你叫什么名字?”思炫问道。
“断然。”这是K——这位名字叫断然的职业杀手——今晚留给思炫的最后一句话。
断然离开后,隔了数十秒,狗群也各自散开,它们撤退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仅仅十多秒钟,小巷里已完全失去了它们的踪影,恢复了平静。刹那之间,代替狗群把思炫紧紧地包围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冷清。思炫微微抬头,望着月光,轻轻地叹了口气,呆立原地,良久愣愣出神。
红绿灯
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射潮低。
——苏东坡
交通意外
“吱——”
随着这刺耳的刹车声的响起,汽车停了下来。
那是一台银色的奔驰。此刻它所处的位置是L市城南公路尾段的路中央。
汽车左边的车头灯已经被撞得粉碎了,那些碎裂的玻璃洒满了一地,玻璃碎片上还有着隐隐约约的血迹。汽车后方有一道四五米的刹车痕迹,在那痕迹不远处的地面上,则躺着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四肢伸展,却一动也不动。
而蒋胜龙则坐在汽车的驾驶位上,望着挡风玻璃,轻轻地喘着气,怔怔出神。
几秒后,他才微微地回过神来,打开车门,走下车,慢慢地来到那白衣女子的跟前。他望着那女子,咬了咬牙,接着便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拨打了报警电话。
“110报案中心!”数秒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响亮的男声。
蒋胜龙咽了口唾沫,用稍微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你好,我现在在城南公路的尾段。刚才我在开车,忽然有一个女人毫无先兆地跑出来,我反应不过来,把她撞倒了,还辗过了她的身体。现在她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没有喝酒,也没有超速驾驶。请你们马上派救护人员和警察过来!”
挂掉电话以后,蒋胜龙长长地吁了口气。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由于害怕和紧张,额头、背脊和两手的手心,全是冷汗,而拿着手机的右手,此刻还在颤抖不停。他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又向那白衣女子望了一眼,忽然发现她的手上紧紧地抓着半张照片。照片里有一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躺在床上,女人旁边似乎还躺着一个男人,但那男人只露出了一条手臂,男人的脸部和身体,大概在另外的半张照片中。
夜。
冰冷的夜。
黑暗。
死亡一般的黑暗。
此刻是12月13日,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突然之间,一阵冷风吹过。蒋胜龙打了个冷战,两手环抱胸前,把身体微微地蜷缩起来。
他在等待着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
他以为,此时此刻,周围只有他和那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女子。
他不知道,在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十多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
带队的刑警叫沈傲天。他个子高大,大概有一米九左右,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身上则穿着一件样式老套的大衣。警车刚停下来,他就迅速地从车上跳下来,箭步来到蒋胜龙跟前,开门见山地问:“是你报警?”
“是的。”蒋胜龙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蒋胜龙。”
沈刑警向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又问:“详细情况是怎样的?”
蒋胜龙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吸了口气,缓缓地说:“刚才我开车经过城南公路,这里限速一百公里,而我当时的速度大概只有九十公里,而且我没有喝酒,精神状态也很好,判断力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在我经过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人跑出公路。她突然出现,而且跑得很快,我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没能反应过来,把她撞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我吓蒙了,我两腿发软,控制不了制动器,接着又从那女人的身上辗了过去。好不容易把车停下来,我马上走下车查看那女人的情况,发现她一动也不动。于是我立即打电话报警,并在现场等候。”
沈刑警一边思考蒋胜龙的话,一边进行记录,忽然一个医护人员快步走过来,说道:“沈刑警……”
“哼!”沈刑警的思路被打断,神情有点不悦,稍微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
“那女子已当场死亡……”
沈刑警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咬了咬下唇,接着摆了摆手,示意那救护人员走开,别再打扰他。
几秒后,他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向蒋胜龙瞟了一眼,冷冷地说:“你,跟我回公安局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蒋胜龙点了点头,随沈刑警走上了警车。
接下来,经过警方的调查,知道了那出事的女子叫江诗颖,二十六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员。
而鉴证人员在对出事现场进行了详细分析后,得出了如下结果:现场所有情况都跟蒋胜龙的口供完全吻合。
另外,蒋胜龙的确没有喝酒,也没有超速。他把江诗颖撞死,完全是因为江诗颖不遵守交通规则,自己跑出马路。警方初步断定这是一宗交通意外,蒋胜龙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因此,当天清晨七点多的时候,沈刑警便让蒋胜龙离开了公安局。
连环凶案
三天后,12月16日。清晨。
在L市某住宅区的一个单位里,传出了一阵恶臭。附近的住户因此报警。不一会警察到场。带队的刑警叫郑天威。他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有点肥胖。
他带队来到那间传出恶臭的住宅单位前,破门而入,发现里面有一具男性尸体横躺在大厅中央。经过调查,死者叫潘振畅,二十九岁,无业,独居。他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即12月13日)的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颈部受到压迫而窒息死亡,根据其喉咙上的勒痕,警方推断凶器是一根绳索。
经过进一步调查,警方发现潘振畅是一个标准的宅男,十分厌恶和外界接触,他每日在家上网、玩游戏、看电影,平时吃饭都是叫外卖的,买东西都是网购的。根据大厦管理员的口供,这潘振畅已经有半年没有外出了,在这半年中,他甚至没有踏出家门半步。
当天下午,郑刑警来到了慕容思炫的家中。
“慕容思炫,有一宗案件,我想跟你共同讨论一下。”郑刑警一见到思炫,就直截了当地说。
思炫神色冰冷,“哦”的一声,随手抓起放在书桌上的一筒能得利果汁软糖,倒出几颗,扔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郑刑警深知思炫性格古怪,虽见他漫不经心,却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今天上午,我们在一个小型住宅区的某个单位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死亡原因是被勒毙。”
他说到这里,望了思炫一眼,顿了顿,续道:“听到这里,你或许会认为这宗案件只是一宗平平无奇的谋杀案。其实不然,你听我往下说就知道了。”
郑刑警稍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蓝色的笔记本,打开其中一页,又说:“近几个月,L市发生了数宗谋杀案,具体的案发日期分别是:6月22日、7月14日、8月24日、9月28日、10月14日和10月18日。这些案件中的死者,有两名工厂工人,有一名白领,有一名私有企业的老板,有一名待业者,还有一名大学生。这六名死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被勒死的。别以为这是巧合!根据我们的尸检报告,六名死者的脖子上,都残留着相同的纤维。换句话说,六名死者是被同一根绳索勒死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面对郑刑警的这个近乎白痴的问题,思炫根本不屑回答。他甚至瞧也不瞧郑刑警一眼,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滚来滚去。
郑刑警舔了舔嘴唇,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意味着杀害这六个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这是一宗连环谋杀案!”
郑刑警说到这里,神情有点沉重,他咽了口唾沫,接着又说:“还有在前天被杀的潘振畅,他的脖子上也残留着相同的纤维,他也是被那根绳子勒死的,他也是死于那个连环杀手的手下的!”
他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说:“最令我们警方费解的是,这七个死者,除了都是被勒死的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共同点!他们的职业不同,性别有男有女,性格不同,社会背景也不同!如此一来,凶手杀害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思炫听到这里,不再打滚了,蹲着身子,咬了咬自己左手的大拇指,慢悠悠地说:“没有动机?”
他顿了顿,问道:“死者的尸体上有被暴力折磨的痕迹吗?”
“没有,”郑刑警摇了摇头,“都是被直接勒死的,简单干脆。根据解剖显示,死者也没有遭受被禁锢等精神折磨。”
思炫淡淡地说:“如此看来,凶手并非心理变态者或精神失常者,也就是说,他(她)杀人是有动机的,只是这动机十分隐蔽,我们暂时无法看到。”
“嗯,”郑刑警点了点头,“之前也发生过连环谋杀案,我们警方根据连环杀手的‘变态程度’,把连环杀手分成了十一类,分别是:开膛手、食人者、恋尸者、恋童者、性掠夺者、嗜杀狂、黑寡妇、蓝胡子、死亡天使、堕落天使和模仿者。然而经过分析,现在这凶手,却不属于这十一类连环杀手的任何一类!”
郑刑警拿起思炫放在床上的果汁软糖,吃下两颗,接着又说:“从时间上看,这凶手杀人的时间似乎毫无规律,六月、七月、八月和九月各杀了一个,十月杀了两个,十一月没有杀,十二月到目前为止,又杀了一个;而从地域上来看,所有死者都是居住在L市的,并且集中在L市的城区,因此我们推断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居住在L市城区的!”
思炫望了郑刑警一眼,一手把他手上的那筒果汁软糖拿过来,倒出几颗,扔到嘴里,咀嚼了几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般的连环杀手,为了满足自身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