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BL电子书 > 怅卧新春白袷衣 >

第75章

怅卧新春白袷衣-第75章

小说: 怅卧新春白袷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是许多年后的今天,许多国家的军事学院,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战史教材上,都把这一役称为经典战例,着重研究。
此时正值寒冬,淮北市濉溪县东南部的双堆集风雪交加,因为明清远不在,第十二兵团由黄维指挥,不想黄维竟因一时大意被中原野战军以七个纵队的兵力包围,成了危在旦夕的瓮中之鳖,动弹不得。
南京方面急急为第十二兵团空投物资,谁晓得官兵们都道:“投这些东西不济事,最好把副司令投下来。”
副司令?偏偏明清远赴美奔丧还没回来,拍了多封电报过去也无回应,眼见着情况越来越糟,可把蒋介石急得团团转,正当这时,明清远回来报到了!
蒋介石大喜,忙叫周至柔把明清远空降到双堆集。
黄维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的学生,虽说是明清远的大师兄,可他有几斤几两明清远比谁都清楚,加上校长都这般说了,明清远自然赞同。
第十二兵团的官兵们对明清远皆是畏之如虎,敬之若师,依之如保姆,参加此役作战的团长萧长楚后来在回忆文章中写道:“杨伯涛军长以电话告知各团长明将军回来了。我尽快地用电话或传令传达明先生回来的可喜消息给官兵知道,这个消息传进了他们的耳朵,就像触了电一样,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跳跃
、喊叫‘啊,我们的明司令回来了,我们的明司令回来了啊。由一处跳跃、喊叫蔓延到前后左右乃至整个阵地,竟无视于正面对着凶残的敌人,就如此狂欢、跳跃,喊叫,连制止都制止不住!更令人奇怪不解的是本来躲在掩体内顽强抵抗我们猛烈进攻的匪兵,也都莫名其妙的暴露身体来观看这一突然发生的怪事,发呆,竟不知用他们的武器对准这些暴露的目标瞄准射击,而使本已杀得天翻地覆的战场,突然形成一段短暂的‘喜悦战事’,这一感人肺腑的精彩镜头,是我终生不忘的一个永远回忆!”
数十架美制轰炸机向地面俯冲投弹,上百辆苏制坦克肆无忌惮地向前开进……铺天盖地的硝烟使得日月无光。
手榴弹爆炸声、迫击炮弹射击声、刺刀声、枪械的撞击声,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人们在持续的没有任何间歇的巨响中被震得失去了听力。
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粟裕正举着望远镜望向双堆集,因为炮火与硝烟,望远镜中的双堆集时隐时现,华野的民兵官兵们像浪潮般一次次扑上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要留下一大片陈横的尸体和蠕动着的濒死的伤员。
好熟悉的场景……在南麻,在曹县……
粟裕暗暗惊讶,怎么回事?他不是在美国的吗?
眼见着倒下的官兵越来越多,粟裕只觉得后背上的冷汗正在慢慢渗出——老天,这还是那个被围困已久、士气低落的部队吗?
情报处长上前一步,低声同粟裕道:“司令,明清远空降双堆集了!”
粟裕忙道:“快,再调三个纵队的兵力,一定要把双堆集打成又一个孟良崮!”
要说吃亏,参与这一场战的共军哪个没吃过明清远的亏?哪个之前不被明清远打得灰头土脸?
粟裕下令没多久,中野的政委邓Xiao平也放出狠话:“打光中野也要拼掉第十二兵团!”
作者有话要说:求打分,求评论~~


、第二十六章 十四万众如虎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特别客串——林语堂先生,当当当当~~~
面对明清远这个多次交手互为宿敌的国民革命军陆军上将,华东野战军代司令粟裕下令全军:“不怕疲劳,不怕困难,不怕饥饿,不伯伤亡,不怕打乱建制,全歼第十二兵团,活捉黄维和明清远!”
他的命令发出后,整个淮海大平原上都喧闹起来,特别是屡屡败在明清远手下的华野和中野各纵队都摩拳擦掌欲“猎狐”,几十万大军合围过来,行军时扬起的灰尘竟卷起漫天的黄沙。
重重包围之下,明清远这狐狸还能带着第十二兵团飞了不成?
因为人人都想着去抢头功,华野和中野几十万大军全都乱了套,建制全部被打乱,甚至连营一级的建制都不复存在了,团长找不到营长,营长找不到连长,什么师部、团部都成了空架子,命令根本传达不下去,但是建制乱了要什么紧?共军官兵们人人心里都有底,三个一群,两人一伙,都各打各的,只认服饰不认人,见穿到帽子上顶着青天白日的就朝死里打。
双堆集,风雪无边的双堆集,弹尽粮绝残破不堪的第十二兵团在明清远的到来后又苦苦坚持了十五天……
只是包围圈越来越小,十二月十二日,陈毅、粟裕下令总攻,在饥寒交迫中坚持战斗二十多天的第十二兵团终于在共军华野、中野两大野战军的合力攻击下溃败下来,整个兵团中最强悍的,被共军称之为“老虎团”的原整编第十一师三十三团也在与共军的争夺大王庄战斗中玉石俱焚,到了十二月十五日,伤亡越发惨重,此时的第十二兵团固守待援已不可能,要么坐以待毙,要么拼死突围。
这一次,再也不能力挽狂澜了……
黄维当即决定率领残部突围,能跑出来一个是一个,总不能似整编第七十四师一般全军覆没在孟良崮上,可是怎么才能突围出去?
“地有所不守,惟军是保。”炮火越来越近,伤亡越来越大,明清远略略思量,道,“把辎重都留下,身上若是有钱有贵重物品,也全都撒出去。”
“这是作甚?”黄维不解。
“留下便是。”明清远淡淡吩咐,两只眼睛里没有怒火,没有哀痛,有的只是月光般的沉静。
这一招果真有用,共军的部队平时都是穷怕了,突然见第十二兵团的官兵们往外面丢钻石戒指,丢瑞士金表,丢英国钢笔,这可是洋财,全都按捺不住了,全都冲上去抢夺战利品了。第十二兵团剩余的官兵们拼尽最后力量在前冲杀,在混乱中仍保持战斗队型,一个劲儿向纵深Meng插,终于硬生生地把中野华野的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让黄维和明清远分乘两辆坦克从不同的方向突围

在美制谢尔曼坦克中回望犹在奋战的第十二兵团的官兵们,明清远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他临危受命,却没有挽回作战的颓势,这个第十二兵团,从前他手下的那么多悍将,还有黑龙,这个他从缅甸带来的克钦族勇士,还是他把自己推上坦克……
许是时运不济,黄维所乘的坦克竟然在突围时发生故障,一头栽进壕沟里,被共军生擒,而明清远所乘的坦克虽一路逆行,却畅通无阻。
徐蚌会战的战场上,一批又一批的共军都好奇地看着这辆美制谢尔曼坦克从身边驶过,还都以为这是在战场上缴获的坦克,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面是各野战军司令、各纵队司令恨之入骨的“狐狸”。
兵败至斯,只能溃逃,明清不敢休息,一路狂奔至坦克油料耗尽,神迹般地逃出了共军的包围圈。
至于双堆集一役,第十二兵团的骨干将领几乎被一网打尽,一支十二万人的部队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永远的被抹去,号称不败的明清远也遭遇了一生之中最大的滑铁卢,据说这也让明清远到晚年也时时后悔他的那一次意气用事——若非自己负气出走美国,苦心经营多年的老部队又怎会在大师兄黄维的带领下落入刘伯承的圈套,以至全军覆没?想到全军一千四百名军校干部,想到十多万久共患难的生死战友,都会负疚万分。
几十年后,电视台采访在淮海大战中被共军擒去改造的国军军长杨伯涛,面对镜头,杨伯涛愤愤不平:“黄维打仗太外行,其实当年明副司令赶来的时候败局已定,如果一开始是他来当这个司令员的话,结局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
可是历史没有假设,败了,就是败了。而共军方面,因为明清远的漏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上将杨勇曾经说过:“我们宁愿俘虏一个‘狐狸’,不愿俘虏十个黄维。”刘伯承更是恨恨,想到自己屡屡败在他的手上,抓不到“狐狸”,抓了个黄维非要杀了不可,若非Mao主席阻止,黄维后来也不会被送往抚顺战犯管理所去苦熬铁窗。
骑兵团团长翟连运拎了把步枪,毫不客气地把挡路的人推开,他跟着的身后一群战士簇拥着一个担架往前冲。
这些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他们的身上血迹斑斑,脸上杀气腾腾,惊得走廊上的病员、家属、医生、护士们都不敢动。他们直接把伤员抬进了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的手术室,翟连运拉了一名医生朗声道:“马上给我们副司令做手术,要是我们副司令要有个好歹,谁都别想活!”
这医生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晓得这些刚从战场上下来士兵
们可都是杀红了眼的,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讲?加之受伤的是员副司令,医生不敢怠慢,马上进行手术。
真是要三呼“以马内利”,手术台上躺着的伤员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血压已接近零,血几乎都流光了,医生迅速清洗完全身,发现他浑身都是伤口,整个躯体像个被打碎了的瓶子,到处都需要修补。
这样的病患可把医生忙得满头大汗,偏偏血型又是极其少见的B型RH阴型血,翻遍血库里的存血也找不着,只能召集全院医务人员对血型,这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给输了六百毫升的血。
翟连运守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他可是整编第十一师的老兵了,一路跟着明清远南征北战。可偏偏这一次,自己没有参加战斗,没能陪着副司令。明清远快要突围出来的时候与一支共军正面相逢,被手榴弹炸伤,包围圈外的翟连运见到血满军袄的明清远时,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送来医院的路上,明清远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而新的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翟连运多次祈祷:“只要副司令能活下来,我折寿廿载都行!”
那么多恶仗都打下来了,怎么偏偏这一仗……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医生终于擦着汗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翟连运忙迎上去:“我们副司令怎么样了?”
医生道:“手术虽然做完了,可这个伤员能活下来的可能不大,他的伤势太重了,好多块弹片与肺、心仅一纸之隔。”
翟连运一听,只觉得天都塌了,从前师座对自己那么好,万一他死了……又该不该告诉明林慕容?夫人待自己不薄,是该瞒过她,还是要夫人来看副司令?
翟连运思来想去,还是通知了明林慕容,要她快些过来。
因为战火纷飞,交通不便,明林慕容第二天才赶来上海虹口天主堂医院,这时候明清远已经被转到特护病房。
见了浑身裹满了厚厚的绷带,仍然昏迷不醒的明清远,明林慕容只觉天旋地转,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立:“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翟连运细细将前因后果全都讲给了明林慕容听,说完一切,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把地方留给他们夫妻俩。
明林慕容坐到床边默默地看着明清远,不由眼圈发红,喉中哽咽,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回想起从前到现在的一幕又一幕,原来同他相识已经快十二年了,从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重庆,从重庆到缅北,然后再回国……可是她伴了他这么久,为什么每次他痛苦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她都没有和他在一起?
泪水簌簌落在明清远的身上,昏迷之中,他仍紧皱的眉,明林慕容伸手慢慢替他抚平——他,疼吗?
心里“噔”地响了一下,就仿佛一脚踏空,底下又是万丈悬崖——他伤得这么重,会死么?
明林慕容忍不住在心中想:只要他能活下来,只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