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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怅卧新春白袷衣-第60章

小说: 怅卧新春白袷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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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样的话,只能沉默。
青史漫漶,尤其是近代史,因为代表的阵营不同,所以肆意抹黑对方,现在有多少人能够知晓它的本来模样?或许于我们而言,那些民国时光已经久远了,同旧时王谢一样皆变作了书史轶闻,迷雾下的真相如何并非那么重要。而对于明夫人,对于那些从民国时代一路走来的人们,所有的人事际会与生离死别都不能忘记和不可抹去。
他们口中的,是另一部民国史,同书中所写的,
有着不一样的血色和妖娆。
明夫人又道:“其实即便是婚后,仲玉也不乏女子追求。这些人,有的知道他已婚,有的不知道,有的是故意的,有的是无意的,也许正是应了古来美女爱英雄吧!”
事情发生在民国三十四年的冬天,具体是哪一天明夫人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江南的冬日雨雪极少,偶尔也会出现茫茫的大雪。那一日,皑皑的白雪覆盖住这座城市所有的古城墙、山头、帝王的陵墓、新建的高楼大厦、满城的梧桐树……整个城市的生命力都出现一种凝固,它的美丽与荒芜均在其中展现。
那一天,孔令仪来了。
孔大小姐的排场自然是极大的,有专车送来军部。“嘟嘟”两声车喇叭响,门口站岗的哨兵只见一连几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军部门口,头一辆车上下来了一名穿着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俊帅男子,他走到第二辆车那里开了车门,微微一欠身。
下车时,孔令仪露出了一双肉色的袜子长筒丝袜,看上去像是人光着的大腿,又有一阵香风扑鼻,看得军部门口的哨兵眼睛都直了,被跟在孔令仪后面的年轻女子提点再三才记得要敬礼。
孔令仪看到这哨兵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连同耳朵上的翠玉耳坠都颤个不停。她那哨兵道:“我要见明清远,你还不带路?”
那哨兵正偷偷地打量着孔令仪的穿着,大冬天的,孔令仪似乎并不怕冷,身上只穿着一件蓝底绉纱长裙,外面只松松地裹一条羊毛坎肩,可以看到她的两只玉肩和肩膀上两条的绣花带子,再往下,若隐若现的,两只乳峰高高突起……
“喂,我说我要见明清远,你还不带路?”
哨兵吓了一跳,忙向孔令仪道:“我……我是站岗的啊……没有师座允许不能离岗。”
“算了,我自己去。”孔令仪没好气,携着那位西装笔挺的俊帅男子,带了跟在她后面的女子直接走了进去。
那哨兵仍在偷偷的看她,她穿的红色高跟鞋陪着肉色丝袜裹住的大腿真是美极了,在青石板路上一路咯咯有声,蓝底绉纱长裙下摆开的岔子有特别高,走起路来愈发显得腰肢款段纤细,飘飘欲仙,一副好身段,什么地方该凹,什么地方该凸,真是分毫不差……
孔令仪可是唤蒋介石和蒋宋美龄为姨父姨母,孔祥熙和孔宋霭龄又是她爹妈,自然拥有特权。她冲入军部指名要找明清远。
一见到面,孔令仪便介绍道:“密斯托周,这位是整编第十一师师长明清远。明师长,这位是……”
周先生
直接伸出右手道:“孔大小姐,您不必介绍了,我同明师长认识。”
明清远同周先生握手:“周先生,好久不见。”
他们自然认识,这周先生从前可是大上海出了名的股市大亨,与明清远有点交情,不然当年明清远娶花解语当的姨太太时候也不会请他。民国二十六年的卢沟桥事变之后,日本人打进来,恰恰这周先生的师傅又在此时因为肺癌过世,也许是心灰意冷一切看淡,周先生散尽家产资助这一场抗日卫国战争之后便不知了下落,不晓得孔令仪是从哪里请得他出山?
孔令仪道:“不知明师长是否为知晓,美国总统杜鲁门受了中Gong的诓骗,决定对我们武器禁运,国防部估计武器禁运可能要持续到民国三十六年到三十七年,你手下的整编第十一师是美式装备部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不见,孔令仪成熟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样骄纵,更多的是几分孔祥熙生意人的精明能干和宋霭龄大家闺秀的进退有度,明清远看着她的目光已带了几分欣赏:“所以呢?”
“什么所以啊,我在为你担心呢,毛贼他们太过可恶,谈判时坚持要求在国民政府委员会的四十个名额中占十四个名额,以行使三分之一的否决权,他们算什么呀?我要是姨父,我在重庆谈判的间隙就把他给杀了!”孔令仪恨恨道,“姨父居然已经同意让他们拥有十三名额,但他们坚持要求十四个,真是给脸不要脸。”
明清远道:“孔大小姐,你要想一想,如果毛泽东死了,就成了一个神话,更容易煽动不明情况的群众。”
“好像也有道理,哎呀不说了,我和周先生才从我姨父那里过来,刚才又有人来报告说共军又在袭击我们的地方驻防部队,姨父的脸阴沉的可怕,这戡乱啊,怕是不可避免了。”
“你和周先生从总统那里过来?意思是说,现在美国对我们武器禁运,所以总统希望通过周先生用民间渠道来运进武器?”明清远一下捕捉到重点。
周先生颔首:“是,所以我非常希望与五大主力的将领们会会面,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你。”
“你一个月大概能提供多少军火?”
周先生道:“不知道,但我会尽力而为。”
“现在容不得玩笑。”明清远很是认真。
孔令仪笑着挽住明清远的手:“这么认真干什么?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去你家里吃晚饭?明天再细谈?”
明清远一下子抽出自己的手,虽仍笑着,笑容却明显的拒人以千里之外。
“干什么呀,你老婆又不在旁
边,演给谁看?”孔令仪忿忿不平。
“不好意思,我很在意我的妻子。”明清远一个转念,忽然又笑得明媚,“这样吧,正好我夫人最近在学做饭,大家一起去我家尝尝。”
周先生忙道:“你们去,我先走了,不然我太太在宾馆等的会急。”
“好好好,知道你老婆是个小辣椒。”孔令仪目送周先生离开后转身同明清远道,“我听我妹妹说你娶的人叫林慕容,是吧?我听过她的故事,她的父亲是长于东南的无名之辈,考入黄埔军校之后参加了北伐,在北方遇到了慕容家的四小姐,听说是一见钟情,慕容家的四小姐跟着她的父亲私奔,再没有回过慕容家。后来她的父亲一死,慕容家的四小姐立即自杀,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相随吧,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至于当时还十岁的林慕容,大可忽略不计。可是故事虽美,林慕容不过一个私生女罢了,听说呀,很多年前慕容家的大小姐也是跟人私奔了,走了才三年就生了病,死在缺医乏药的延安。也不知慕容家是怎么搞的,几个儿子不成器,连女儿都管不好。”
明清远蹙了眉,微有愠色:“你说这些做甚?”
孔令仪连连摆手:“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夫人。”
“好,一起去吧。”
见了明林慕容,孔令仪冷冷的一声笑:“还以为你的新太太是什么天仙似的人物呢,原来和当年的那个女的长的这般像。听说,那个女的现在成了你的大嫂?”
明林慕容早就知晓——他看着她的时候,同张灵甫看着张王玉龄的眼神并不相同,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他年少时不曾得到的一个惆怅旧梦,如今失而复得,所以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明清远拉住明林慕容的手,一副捍卫自己幸福的模样。
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看书、写字、种花……每天下午,明清远又提前打电话告诉自己他可能在几点几分回家,她就要佣人做好饭菜静静地等他回来。整个南京城,谁不知他明清远对新婚妻子的宠爱?谁不知道他们夫妻相敬如宾?他瞒得这般好,瞒过了所有的人,是不是也瞒过了他自己?
明林慕容松开明清远的手:“我去端菜。”
孔令仪乘胜追击:“你于他啊,不过一个替身罢了。”
明林慕容回过头来笑得可人:“总好过孔大小姐人和心都无法得到,就算我是个替身,他人在这里,迟早会慢慢爱上我的。”
孔令仪冷哼,狠狠地瞪着明林慕容:“你会后悔惹到我的!”
“我不会后
悔,倒是你,穿的这么前卫,想勾引男人啊?”明林慕容撂下这句话,从容地进了厨房。
菜端出来,是一碟酱黄瓜,一碟四季豆,一碗梅干拌肉,外加一碗蛋汤。
孔令仪气得摔了筷子:“就这些?”
“现在才打完仗,物资匮乏,能省就省,我们平时吃的就是这些,哪能和孔大小姐相比呢?” 明清远说得平静,“不吃就走啊,没人强迫你。”
“你——”孔令仪想发脾气又无处可发,只能闷下头来吃饭。
“这位小姐,你也坐下来啊。”明清远同一直跟在孔令仪后面的那位女子说话。
那位女子连连摆手:“我只是孔大小姐的秘书,焉能与她同席?”
明林慕容埋着头吃闷饭,食不知味,很快就吃了大半。
“慕容,我带你去散步。”见明林慕容吃得差不多了,明清远撂下筷子拉住明林慕容的手把她牵了出去,在门口时,同她微微一笑,这一笑,明林慕容一颗心怦怦乱跳,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只余了这一抹笑。他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却没约会过。”
“你……”
“所以,我们去约会吧。”看着惊吓到一时无法成言的明林慕容,明清远笑着俯下头吻住她,深深的吻住。
明林慕容自然而然的沉沦下去,就像个吸毒者,明知道会愈陷愈深,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用力攫取。
明清远回过头同孔令仪微微一个颔首:“我们先走了,孔大小姐请慢用。”
“明清远你给我回来!”气得她。
而她的秘书却蹙一蹙眉,附在孔令仪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直说的孔令仪眉开眼笑:“姚姗,你说的可是真?”
“应该是真。”姚姗看着孔令仪,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共党宣传的内战时美国对国军的支持是假的,其实当时美国支持的是共军,对国军的武器禁运持续到1947年11月。


、第十五章 玄武湖中玉漏催

空气冰冷,暮色沉沉,冬日的天空似乎自早到晚都是这般颜色,加上印着雪光,天又黑得迟,让人有一种时光流逝得非常缓慢的错觉。
他们玄武湖,去湖中的小岛的亭子里烤火看雪,赌酒猜书。片片雪花缓缓洒在玄武湖上,没有半点声响,也没有丝毫痕迹。
明清远说这就叫约会。
明林慕容只是问他:“你以前带大嫂来过吗?”
“没有,开始,我一直在演戏,对她并无真心,自然把她撂在一边,后来渐渐动心,料来她必能谅解,所以很少去顾及她的感受。”他望向远处,目光怔怔的瞧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却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茫茫尘世中,永远有破除不了的藩篱,芸芸众生里,永远有他得不到的女人,骨子里到底自卑,所以多疑,性格如斯,永远逃不脱自己给自己带来的苦果,他给自己做过的事找来了这样那样的借口,但是又怎么能自圆其说,到最后,换来的只不过一身的疲惫。
所有的一切尽成过眼云烟,既然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挽回什么,何必还要心心念念,时常揭开伤疤去审视自己,倒不若把握当下,善待自己。
明林慕容知道他心里不舒服,难道她就好过吗?不管该不该问,这样小心眼的问题到底还是问出口来了。愧疚冒涌而上,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更是将他望向远方的面孔拉回来,她不敢去看他的眼中是否有对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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