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暗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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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玉楼也不差啊,我们的装饰摆设在汉寿是数一数二的雅致,各种风格的房间还不能让主子随便挑。主子,咱们的德玉楼在那汉寿城可是响当当的大酒楼,不是数一数二的,也是这个啊!”东方复边说边比了比大拇指,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夜久不觉轻笑。
“切切切,你的德玉楼再厉害,那也没有我的欣雅阁来的厉害!”向来看不惯东方的凌玉奚落道。“你的德玉楼不久一破馆子么?净招一些沽名钓誉的假君子。哼!”
“好好好,我的德玉楼是破馆子,你的欣雅阁不就是个青楼馆吗,我们那是沽名钓誉的假君子,你们那就是淫词浪曲的真小人。”
“你!主子,你看她。”凌玉面上一红一跺脚,眼睛里已经泛了红圈。
“这次去汉寿,我自有安排,进城后你们各自回去,不需你们再跟着我,待我想好后再去找你们。”
夜久听着越来越不对两人,赶紧打断两人,这两个人,也不知是怎么了,到一起就掐。谁也不服谁。
“那主子您去哪?还是凌玉跟着您,也好伺候您。”
“不用,我有用到你们的地方自会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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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寿作为江夏朝的京都,其繁华程度自是不同于其他地方。东西南北两条大道将汉寿分成了四个部分,正中间是皇城,东北城在四城中最为富庶,居住于此是朝中的达官贵人,西北城情况差不多,也是相对富庶的,居于此地的大多以商贾为主,汉寿最大的酒楼德玉楼便是在这里。这西南城是皇城中最热闹的区域,城内的倾水湖是最雅致的游览胜地,汉寿的八大街便是这里了,从德玉楼往南并排着八条东西街,每条街上小倌馆林立,大大小小不下数百,不过档次不同,有以优雅端庄著称的欣雅阁,也有满足底层人需求的馆子,其环境、小倌姿色自是与欣雅阁不能同日而语。东南城多是居住的平民,也有东北城下人的住所。境况相比其他三城要差很多。
从皇城东门出去往正东,骑马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就是这端王府,自城内人称,这端王与当今皇上,虽不是同父所生,但自幼感情深厚,据说小的时候端王还曾救过当今皇上的命,因此皇上自是待端王与其他姐妹不同。特别是十几年前,皇上出巡之时皇夫产子,当时皇夫难产,恰逢端王因自己的王夫难产,寻到了神医敏落,但因为抢救皇夫,耽误为自己的王夫救治,导致刚刚出生的小世女一出生便死了,自此皇上待这个姐姐更是不同。
话说这汉寿城最热闹的话题人物莫过于端王府的小王爷夏悠然和她那群狐朋狗友,小王爷夏悠然自不用多提,她娘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端王爷,他娘就她一个宝贝女儿,自幼就锦衣玉食,当宝似的供着。听名字叫的文雅,性情却横行跋扈,加上周边的朋友均是朝内官宦家的子弟,整日不好好学习,天天泡在西南城八大街,寻欢作乐,饮酒唱曲,欣雅阁几乎成了他们的大本营。不过这几日这几位小霸王却转移了据点,据说德玉楼近日来了一位说书先生,满脑袋的稀奇故事,仅仅几天的功夫便在这汉寿城传了开来。这位先生,每日只讲一个时辰的书,中间休息半个时辰,且讲的是两个不同的故事。
这位先生大概30岁出头,个头不高,长得很白净,身体瘦弱,相貌清秀略带男子之气,常常身穿一件青白色儒衫,头挽纶巾,虽说其貌不扬,但说书的本领却是一流。讲起故事来是绘声绘色,故事也离奇怪诞,每日每个故事虽只讲半个时辰,却勾的人是天天恨不得不吃不喝也要听下去。
这端王府的小王爷,自从听到德玉楼有这么一号人物,向来喜欢凑热闹的她岂有不去之理,本开始打着捣乱的旗号,带着她那群同党,用过午膳便浩浩荡荡向德玉楼行去,哪知这伙人自打第一次听过以后,便像着迷一般,每日必到,当初想捣乱的心思不知丢到哪去了。
这小王爷是个急性子,每日只听那先生说半个时辰的书,自是不满足,总想抓住那说书先生,给她一气说完,不过那说书先生每日说完便自主离去,德玉楼的丁掌柜也不知此人名讳,只知此人姓吕,是个落魄书生,据说考了三次恩科均未中举,为维持生计才来说书。逮不到那说书先生,这小王爷被吊的是心直痒痒,没有办法只得每日来德玉楼报到。
一日这小王爷带着那群跟班午时未到便早早来到德玉楼,在二楼找一雅间,用过午膳便巴巴等着那吕先生来说书。昨日那吕先生讲那孙猴子被如来压倒五指山下,便结束了,虽然第二个故事也很吸引人,说的是什么“阿里和四十大盗”,不过这小王爷心里念念的都是那孙猴子的结果,难道真被一直压在五指山山下不成,满脑子的疑问,早已经熬得她受不住,那群跟班同样被迷的晕晕乎乎,自是早早便聚在这德玉楼。这小王爷已打定主意,今日必将这吕先生堵住,要带她回府单单说给她听。
即已打定主意,今日便带了很多家丁前来,全部安排在大厅,只要那吕先生说完今日的书,便掳回家去,午时一刻,德玉楼大厅、雅间早已是满满的人,现在的德玉楼大厅的一个位子都卖一两银子,虽是贵了点,不过这汉寿城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缺银子的。这小王爷几人正嘻嘻哈哈笑闹着,就见门口出现了那熟悉的青白色身影,德玉楼的丁掌柜早就迎了上去,这吕先生不仅给店里带了很多人气,这丁掌柜其实也迷上她的故事。
“吕先生,今日早啊,午饭用过没有?”丁掌柜熟络的打着招呼。
“恩”吕先生笑着向丁掌柜点点头。便走进了讲台后的小间。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吕先生拿把扇子,掀开帘子走到台子中间,原本热闹喧哗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一厅的人全部看向那说书的台子,见那吕先生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后面,端起桌上茶杯,清酌一口,随后清了清嗓子,堂木一拍:“上回书说道:那孙悟空被那如来佛祖一掌压在五指山下,只将头和半个肩膀露在外面,风霜雨雪,春夏秋冬,整整过了500年……”
“……唐僧顺着声音寻去,那唐僧近前一看,只见一猴头露在岩石之外,朝她喊着,‘师娘…师娘…’那唐僧生就胆小,突见一猴头猴脑的怪物朝她喊师娘,一时惊吓倒地。”
德玉楼大厅、二楼百十号人,无一人说话,静静听着吕先生讲那孙猴子的故事,时间飞逝,短短的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啪!吕先生将堂木一拍,站起身对着人群拱了一拱手,“各位,今日的西游记就讲到此处,下半个时辰,吕某为各位奉上阿里和四十大盗的结局”众听众尚未从她刚刚讲的书中明白过来,直到那吕先生进到台后小间,震天的掌声和叫好声在响起来。
二楼雅间的小王爷派小二姐招呼丁掌柜上来。
丁掌柜进到雅间就见桌上放着一个五十两的大银元宝,暗想,定是要她唤吕先生的,脸上堆笑“呀,王爷您的银子我怎么能收,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给小的说就行,这怎么使得。”说着把银子往回推了推。
“少废话,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那吕先生的”小王爷夏悠然斜斜靠在塌上,旁边两位貌美的小倌,一个打扇,一个轻轻捶着腿,其他几位小姐都是一样的惬意。
“是是,小的知道,不过那吕先生不见得能上来。”丁掌柜唯唯诺诺的应付到,自知这种贵客自是得罪不起。
“哼,今天就是逮也要给我逮上来,你们跟着下去,她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么就给我抓上来。一个臭书生”小王爷吩咐几个家仆。
丁掌柜见今日是抵挡不过去了,无法只能引几人下楼进到台后小间。
“吕先生,这是今日的说书钱。”掀开帘子,丁掌柜便将那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这,这,丁掌柜这如何使得。”那吕先生推拒道。
“这不是本店的,是楼上端王府的小王爷赏的。”
“丁掌柜,替我谢谢小王爷,不过这银子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那个,那个,我知道先生的规矩,不见任何听书人,不过今天这主,我是推拒不过去了,您看,您看您能不能上去一趟。”丁掌柜支支吾吾的说道。
“丁掌柜,恕我不能从命,我们一开始便定好的,我不见任何听书人。”那吕先生面色略暗了暗。
“今天,怕是您不去也得去的,”丁掌柜朝外努努嘴,“外面都有人,就等您出去就给抓上去。”
那吕先生略略思索,说道“好吧,这些日子您对我也很照顾,我不难为您。不过您帮我给大伙说说今日怕是说不成了,明日小女定补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看,
还是没有人看,
为什么没有人看?
怎么会没有人看?
好吧!没有人看就没有人看吧,
老老实实写文,
老老实实更新
就当磨砺自己心性了!
哎!看我多淡定!
第八章 欣雅阁的新人
要说这八大街最红的馆子是哪,无论你问这汉寿城的哪个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布衣白丁,回答绝对会是欣雅阁,说起这欣雅阁在在八大街也是老牌子了,先是不景气,后不知被谁买下,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批水灵灵的小倌,各有各的千秋,想听曲,有会唱的,那嗓子如黄鹂般脆生生的想让人咬一口;想看舞,有会跳的,那腰肢如水蛇般柔软软的想让人揽住便不撒手;若嫌这些太俗套,来点高雅的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欣雅阁里卖身的小倌伺候人的功夫也不低,柔媚的眼神,撩拨的姿态,简直是神仙的享受。这样特别的小倌馆,要想享受一把,银子那是少不了的,欣雅阁最低等的小倌,一夜最少也要10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家四口好吃好喝过半年了。
夜晚倾水湖清冷而悠远,湖边的欣雅阁传来阵阵的丝竹声,夜晚是欣雅阁的天下,丝竹声声,莺声燕语。不过欣雅阁的后院一处房间内却不同于其他房间。
屋内,只见一个身穿绯红衣裙的男子优雅的靠躺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未绣完的丝帕,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染着淡淡的绯色,虽妖艳却不俗气。修长的凤目长长的睫毛,眼里的流波貌似漫不经心的瞟了过来,掩不住的惊艳。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青白色的长衫,普通的相貌。
“凌玉,我对你说过,你的媚术对我没有。”
“主子,您就不能配合奴家一下么?”红衣男子腰肢一扭软软的趴在旁边的桌上,说不尽的妖娆。
“凌玉,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旁边的女子语气中带着些严肃。
“哦,属下遵命。”凌玉收起媚态,端起身子,起身走到女子身边,“主子,要不把这面具摘了吧,今日就歇在欣雅阁可好,明日再回端王府也不迟。”
那女子皱皱眉头,显然男子的香气太过刺鼻,“你觉得一个落魄的穷酸书生逛得起欣雅阁吗?”
绯衣男子一脸失望,无奈的的说:“主子您想要查端王府,就让东方复去查就好啊,还用您亲自潜到端王府,放着她不用,您还天天在她那说书,帮她挣银子,真是不公平。”
“东方,我已经有别的事情派她去办,你也别抱怨,均州时候碰到的靳昭是不是已经到汉寿了,你帮我留意着,不管你用银子还是其他办法,无论如何把他买到欣雅阁来。”
“主子,您放心,属下定会办妥此事,只是不知主子要他何用?”
“这些你不用管,你把他买到后立即通知我,我自有用意。”
“属下遵命。”
深夜,一道青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