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未曾错过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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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衍的来访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可以说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如果说是宿命,那么顾唯衍就是她此生的劫数。
不可否认那一刻的她慌乱无措,毕竟经过这岁月的蹉跎,经过这多年的隐逸,以往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更令人讽刺的是,相比他淡漠目光中残留的那一抹温存,秦小悠觉得对方内心深处的恨意恐怕是更胜一筹,强烈而又疯狂。
没有人会相信,那一刻的她除了紧张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焕然间觉得心头一松,仿佛萦绕已久的什么东西也跟着落了地,真正的是道不清言不明。
看着小悠失神的样子,子荛很是恨铁不成钢,本着为了避免这凭空多出一雕塑的善意,加之一旁顾唯衍熟门熟路一言不发走进屋的背影,子荛狠狠的踹了小悠一脚。
还好小悠之后的举动没有让子荛失望,坚定的步伐最终战胜了眼中的犹疑。
此刻子荛知道两人需要的是一场私密而又开诚布公的谈话,而她也自知自己的多余。
对于这个顾家二少,子荛一直很纳闷他怎么会成为林默凌的至交,两个完全迥异的人,关系竟似堪比亲兄弟了。或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吧,热血,执着,坚定。
子荛和顾唯衍只能说不过是萍水相逢,最多也只是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会所的莺莺燕燕声色犬马让两人甚是熟络,可是子荛好像从未看懂过这个人,表面上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游戏人生,却永远都掩盖不了眼中的创伤。
第一次看到他,子荛就知道这个人背后肯定有着很深的故事。
他和顾衍南不同,因为他害怕爱情,更因为他即使醉生梦死而那丝笑意却丝毫没有浸到眼睛里。
顾衍南是强势的,炙热的,可是子荛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征服的游戏,他需要的仅是自己的臣服。
第三卷:深渊
chapter35陷阱
chapter35陷阱
顾衍南大步的从酒店出来。凌厉的神色,冷漠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念,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俊朗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司机老张恭敬的面容上带着的几丝担忧和诧异,顾衍南难耐的轻轻的皱了皱眉,昨晚真的喝太多了,他从未想过借酒消愁这样低劣的戏码会在自己身上上演,可是昨晚的一切却没有因为酒精的麻痹有所消散,仿佛是愈加清晰了。
想及此,顾衍南觉得真的很是讽刺。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屡见不鲜了。可是本着顾老爷子强势的作风,顾衍南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保留的,从不招惹不该招惹的女人,也从不招惹任何类似良家妇女的生物。尤其是对于那些攀龙附凤的行径一向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却怎料终究没有躲过几年前的暗算,弥乱。
想着昨晚顾唯衍恨不得要杀了他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伤感多一些还是自嘲多一些。
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有有着与生俱来的任人沦陷的资本,尤其对方是一个女人。
而他也向来游刃有余,真正做到了百花丛中过去,片刻不沾身。
直到有了秦小悠这个例外。
如果不是上一次的相遇,顾衍南都要忘记世间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了。
可是一切真的恍若是上天注定的,至今他都没想明白,他和她之间怎么就有了那一个激情暧昧的夜晚。
初始,他觉得不过就是女人的伎俩,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或许唯一的感触只是惊诧于对方的勇气,竟然敢置他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最终,随着对方的逃逸,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迷,却也让原本亲厚的兄弟之情存有了难以逾越的隔阂。
那一刻,他才感觉了女人的杀伤力,持久性。而昨晚顾唯衍的愤怒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你这个混蛋!”
顾衍南知道一个男人的自尊,更知道弟弟对秦小悠深厚的融入骨血的爱意,因此对于弟弟那一刻狠戾的拳头也就任之放之了。
踉跄的脚步,满嘴的血丝,加之身上强势的拳脚,顾衍南知道除了沉默别无其他,只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至亲,更因为这件事自己做的的确欠揍。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顾唯衍终于平静了下来,颓废而阴郁。
时间在这一分一秒中过去,仅剩的只有这让人难耐的静默。
直到顾唯衍起身离开:“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狠戾决绝的语气,即使强悍如顾衍南也不禁的心中一颤。
“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闻讯而来的酒店经理摄于他阴郁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的危险的气息悻悻然的离开了。
毕竟但凡长点眼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不能惹,也不敢惹,此时的劝解无异于在太岁爷头上动火,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秦小悠,算你狠!”
高浓度的酒精也没有麻痹他心中深刻的恨意,或许他的人生太顺了,也从未想过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可是或许只有这种强烈执拗才能缓解几丝心中的积郁,那也就怪不得他的是非不分了。
大概是为了舒缓他的酒气,老张自作主张的把车窗降了下来,毕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少爷如此的颓废,不修边幅。
初春的早晨,和煦的晨光,夹杂着几缕的微风,一切本该是惬意的,却怎奈心中抑郁难解。
“少爷,您没事吧,要不我下去买些解酒药?”老王再一次的向后视镜扫去,终究难抵心中的担忧,深深吸口气之后提出来自己的建议。
“不用了!直接去局里!”
此刻除了单位,顾衍南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容身之处了,虽说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却没有一个落到他的心里。
而家,他是万万不能回去的,除却尴尬,好似真的所剩无几了,尤其是以老爷子的敏锐必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不管事情进展如何必是不容易收手了。虽然昨晚他信誓旦旦的要把秦小悠千刀万剐,而此刻这几缕有些凉意的微风让他有了几分的清醒,自己这样的举措无异于自掘坟墓,把这仅剩的兄弟之情推向万丈深渊。
努力的回想着那一夜的纠缠,却同样的无迹可寻。
对于女人,顾衍南从未有过执着,从未失去过理智,更从未沉溺于肉体的纠缠中。
因此更加确定了那一夜必是有心人导演的一场阴谋。
谁有如此的胆量,真的是拭目以待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似完全脱离了顾唯衍的掌控,以往即使是对于大哥棒打鸳鸯的做法有所芥蒂,可是却也从未想到背后竟然有如此惊天的秘密。
这件事情无关风月,涉及到的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仅此而已。
兄弟,手足,还真的是可笑至极!试问这个世界上会有哪个至亲之人给对方以如此的难堪。
从小,对于顾衍南他是很敬仰的,甚至有几丝的崇拜。毕竟相比自己的从商的道路,通往仕途的顾衍南无论是从任何方面都显得那样的难以企及。有时候,这更像是一种膜拜,能在那样黑暗的,尔虞我诈之中混得风生水起,除却家族的庇护,他本身的魅力是无法泯灭的。
虽然从小就知道大哥比之自己更像一个玩家,却从未想过辗转之间与秦小悠有了难以释怀的纠缠。
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的兵戎相见。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相比以往的执念,顾唯衍瞬间觉得也许他今生注定没有那个福分和秦小悠白头偕老。
认识他的人,无一不在劝解他,女人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何必独恋一枝花!
所有的人都认为秦小悠不过是贪恋顾家的权势,如果真的爱到深处,又怎么如此轻易的舍弃,甚至不告而别!
所有人也都认为是她不好,是她心怀不轨,最终搞得人财两失!
对于这样的说法,他不是没有过怀疑,不是没有过怨恨,却终究难以抵挡心中的爱意。
直到今天的真相大白。
车窗外的风景急速的闪过,顾唯衍一手紧紧的握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钻戒,一如当初的闪亮璀璨,却又是那么的讽刺。
或许在这场爱情中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毕竟任何人在大哥的映衬下都会失去光芒,这样的相形见绌,落在一个女人眼中,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即使到了如今这个境地,他还是想要知道当初的真相,妄想她只不过是有着难以告人的苦衷,委屈。
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无异于自取其辱,可是那种内心深处的不甘是难以掩盖的。
这日,子荛回到家中,面对着这古朴优雅却也丝毫不失时尚感的装修,又一次的感慨于老爸的与时俱进,深藏不露。
此时叶峥风坐在一双人沙发上,上身穿了件Dior新款的衬衫,微垂着头,双腿交叠姿势优雅又有不失霸气的研究着一份文件。
之所以用研究这个词,是因为都一分钟了,叶峥风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子荛的存在。
面对如此良机,子荛怎会让它错失,动了动手腕,抬腿就朝对方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以子荛多年来的敏锐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老爸已经身形笔直的站在了沙发的另一侧。
虽然早就知道老爸身手不凡,怎奈多年来深藏不露,对于她时不时的挑衅也只是命令强哥和她切磋,如今看来,老爸的身手已经不是矫健敏捷能形容了。
“你这孩子,搞什么突然袭击,要是不小心误伤你怎么办?压根就是胡闹!”
对于子荛的做法叶峥风很是无奈,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总是执着于让他显露身手。
“老爸,我真的是崇拜死你了!”
子荛嚷嚷着就往叶峥风身手扑去,仿若一直无尾熊一样,挂在了叶峥风的身上。
看着宝贝女儿这么弱智的表现,叶峥风顿时觉得自己很有义务教育她一番。
“这么大了还这么黏人,以后嫁人了看谁会这么容忍你!”
“切,敢娶我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既然爱我那就得接受我的一切。而我自认为当不了贤妻良母,所以断不会委曲求全,更做不了那种小媳妇样。”
不知为什么,子荛的话虽糙,听在叶峥风耳中却是无比的自豪。
因为他知道,女儿虽然独立却不自我,偶尔的一些小任性根本是无伤大雅。
“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把我的宝贝娶回家?”
“林默凌如何?”子荛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的脱口而出,或许真的是在潜移默化中,自己已经认可了那个人的存在。
叶峥风的沉默让子荛一时之间摸不清了头脑。
凭她多年来对老爸的了解,此时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拒绝,否定。
子荛自认为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淡然,即使心里紧张到不行,也很少在面上表露出来。可是此时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涌溢着一种难耐的不安。
“坐!”
叶峥风并不是没有看到女儿的时常,可是有些话,有些事,不得不说。
子荛并不是第一次的和叶峥风对视,可是却是第一次的目光闪躲,游离。
“老爸,你这是干嘛,搞这么严肃,害我都有点紧张了。”
“我只问你一句话,对于林默凌,你是势在必得吗?”
犹豫良久,子荛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对于感情的事情什么叫势在必得,唯一知道的是我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轻松,虽然他有时不免毒舌一些,可是却让我很是舒畅。”
“如果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你会选择舍弃哪一个?”
叶峥风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或许真的是形势所逼,或许是他太急于确定亡羊补牢,悬崖勒马,是否还来得急。
如果说刚才子荛是紧张的,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的慌张。
一个人的人生道路上必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