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乱世出枭雄-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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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消息。他们口风一致，刘表也就没怀疑什么。
但这么一来，刘备就倒霉了，他焦急地坐在府中，等待着刘表的消息。
“啪！”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我已经派去很多人了，秦军南下，那刘表竟然还不派出援军，是把我刘备放在火上烤啊。”
“报！”一位传令兵跑进来，浑身是伤，单膝跪地道：“将军，我在路上遇到了蔡瑁的人，他们拦住我军去路，一听我是求援的，就要杀我。若非我马跑得快，也不能回来报信。”
“蔡瑁！”刘备几近怒吼地喊道。
听到传令兵的消息，一直坐在刘备身旁的诸葛亮站起身，道：“主公，事不宜迟，我军必不是董枫军的对手。如今他已发兵，不日便出武关，我军即日启程至樊城。若主公领兵亲至，蔡瑁也拦不住我们。”
“孔明说得对，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说罢，刘备引自己五千兵马，即日便启程逃向樊城。可汝南的百姓却拖家带口，欲与刘备一起逃亡。诸葛亮见百姓都在门口等着刘备，解释道：“主公，新野城中十万百姓，基本都是从汝南追随将军到此的，不舍得放弃主公。但如今大军疾驰，我们必须先行离开。”
却听刘备道：“百姓如今选择追随我，我绝不能抛弃他们。”
诸葛亮不禁叹了口气，刘备这种仁义，既是他欣赏的，也是他无奈的。但跟随刘备，却正是他的理想。刘备与部下不光是主从关系，也是朋友关系，与百姓也是如此。董枫在许昌之战，牺牲少部分将士以保全其他几部人马平安返回。曹操为了振服百姓，干过屠城的事情。若每个君主新占一个地方都为了让百姓服他而屠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道德，正义可言了？正因为刘备以德服人，诸葛亮才会跟随他。只不过他也知道，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诸葛亮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妻子，黄月英，道：“月英，我府中有匹马，你骑上他，装作路人前往义阳。”
“为什么？”黄月英不解道。
“主公拖家带口，待秦军杀来时，必会被追上。你装作百姓，在那里等我。”诸葛亮解释道。
“可夫君为何只让我走，不让主公的夫人走呢？”
诸葛亮笑道：“主公自己带百姓逃走，却让自己的妻子避难，会失民心的。但月英是百姓，跟不跟着我们是你的自由，所以你可以走。”说到这里，诸葛亮叹了口气道：“仁义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但在这个乱世中想要实行仁义，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月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诸葛亮只能成为拖累。于是便化妆成了一个丑丫头，和几个家丁一起向义阳出发。诸葛亮则驾马跟上了刚出发没多久的队伍。
却听刘备问道：“孔明，刚才去哪了？”
诸葛亮淡淡道：“安排一下家事，此次逃往凶多吉少，若不先做安排，恐怕后悔莫及。亮私自离开，实属擅离职守，请主公事后问亮之罪。”
刘备听罢，笑道：“孔明啊，你有什么过错呢？我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但是我不能要求别人和我一样。你们不计我刘备这次任性，拖累你们，我已经很感激了。”
刘备果然是个有人格魅力的人，他这一席话，让诸葛亮又感动了一次。可正如诸葛亮说得，乱世中的仁义是要付出代价的。没过几天，董枫便得到了刘备的消息。
董枫笑道：“刘备这时非让我追他啊。”说罢，他下令道：“赵云郭汜！”
“末将在！”两人齐声应道。
“你二人，即刻与我带两万铁骑，追杀刘备。我们三天内追上刘备，让他不死也残！”
“诺！”
当天，董枫亲率两万铁骑，疾奔刘备。秦军以骑兵尤为出众，这两万铁骑，一部分是董枫所部，一部分是赵云所部，都是骑兵中的精锐。而且他们军纪严明，尤其是赵云军，可以结阵骑射，就算正面与匈奴乌桓以纯骑兵对抗也绝不会落下风，追击刘备，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赵云却并不算高兴，董枫立刻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问道：“子龙可是担心那些随着刘备军的百姓？”
赵云平静地答道：“主公从未杀过无辜的百姓，若百姓呆在新野城中，主公不会杀害他们。可他们如今已经决定跟随刘备，参与到了这场战争之中，主公就算下令杀掉他们也并无不可。”
“可你知道这个道理，实际上也下不去手对吧。”
“主公？”
董枫笑道：“当初我与曹公谈论理想，他说他想在自己死后，墓上能刻上征西大将军曹侯之墓。我说，我想在自己死后，生前所到之处百姓均为我而恸哭。”
赵云惊愕道：“没想到主公年幼时便有如此理想。”
“也不知，刘备是爱民，还是拿百姓当挡箭牌。”董枫叹了口气道。“赵云，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在往哪个方向跑？”
“不是在追刘备吗？”
“不，我们是从南阳直奔樊城，绕到刘备的前面，再回头一击，这样基本不会伤到百姓，可若刘备继续带着百姓逃跑，我也没办法了。”
刘备眼看就要到达襄樊，却突然听见一个探马回军道：“报告主公，董枫的铁骑已经从北方追来，速度极快，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到达樊城了。”
刘备顿时大惊，却听诸葛亮冷静道：“主公，照这个速度，即便我们舍弃百姓急行军，也不可能进入襄阳和樊城，还是转道前往江夏吧，而且这些百姓——”
刘备看着跟着自己的百姓，一个个都面露疲色，他叹了口气道：“我丢了百姓，百姓去哪？罢了，咱们先去江夏吧，希望董枫没发现我们。”
结果董枫到达樊城后便派出探马，很快就发现了刘备的队伍。不过一天工夫，董枫的铁骑已经在在长坂坡追到了刘备的身后。董枫拔剑高举，喊道：“传令，不得主动斩杀百姓，擒将为上，杀敌为下，给我冲！”
“杀！”秦军两万铁骑蜂拥而上，他们是董枫军的精锐，凭着优秀的骑术穿行于百姓之中。但即使如此，也有很多百姓摔倒，被马蹄踏死。被这两万大军穿行而过，很多百姓都吓得蹲了下来，可这却正中了骑兵的下怀。很多战马根本没有看到前面的百姓，只当一个土坡，铁蹄直接踏在上面，便是一条人命。转眼间，战场就变成了修罗场。
“主公，秦军已至，他们冲开百姓，杀进来了！”陈到向刘备汇报道。
“不好！”刘备大惊道。
这时，徐庶劝道：“如今已经顾不上百姓了，主公，我们先走吧！”
刘备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竟无法保护他们，我——”
话音未落，董枫已经杀到百步以外。却听后面董枫喝道：“刘大耳，留下命来！”
没有时间犹豫，刘备立刻带身边几十骑先行逃走。诸葛亮一边驾马，一边对关羽道：“二将军，你的马快，快先让黄祖派兵接应！”
“明白了。”关羽驾马而去。而张飞则聚拢人马，守在长板桥前。刘备满脸尘土，看着秦军在战场中，收割着自己士兵的性命，战马的铁蹄无情地踩踏着无辜的百姓，他的双目再次湿润了。
这时，陈到带着一个文人杀出敌军，带到刘备面前，此人正是简雍。刘备还未来得及说话，陈到便道：“公子还在受困！”便再次冲入敌军，不用问也知道，他又去为刘备寻找失散的部下了。刘备扶着简雍，哭道：“我已经不敢回头去数自己失散了多少兄弟，亲人了。”
赵云穿梭在百姓之中，顺手又出枪刺穿了两个刘备士兵的喉咙，四处张望着。董枫已经下达命令，擒将为上，杀敌为下。赵云便四处寻找敌军的将领。突然，他看到一个破旧的民房外，有一个身穿华贵衣服的女人坐在一面土墙前，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身边还站着一个刚刚能走的女孩，看上去只有两岁半。不管怎么看，那女人必不是农家女，相反，可能是哪个高官的亲属。
赵云策马上前，打算将其俘虏，却忽见一将从乱军中跑出，口中喝道：“甘夫人，刘封来晚了。”
“甘夫人？”赵云心头一凛，那不是刘备的夫人么？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枪杆，左手一拉马缰，直向甘夫人冲去。
甘氏看到了赵云接近，大叫道：“封儿小心！”却见赵云银枪一扫，直逼刘封面门。刘封连忙后仰，避过了这一枪。刘封慌忙抽枪，反扫赵云，却见赵云提枪反刺，与刘封的长枪相撞时，枪若盘龙一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将刘封的枪轻松支开。下一刻，赵云的枪尖已经抵在了刘封的脖子上。
“来者何人？”刘封咬着牙问道。
赵云冷眼看着刘封，道：“常山赵云赵子龙，奉秦公之命，前来捉拿刘将军的将领，家眷！”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暴喝：“夫人莫慌，待我陈叔至来解围！”便见一银甲白蜡枪的将军冲出重围，打马向赵云杀来。
第六十六章 董枫箭雨扫长坂 郭嘉水战出妙
赵云见另一位将军杀到，立刻抽枪拦住他的武器。其枪似流虹，在隔开陈到武器的同时，又反击向他的咽喉。陈到连忙拉马后仰，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好厉害。”陈到拉马后退数步，谨慎地看着赵云，而刘封也趁机退到一边。陈到仔细打量着赵云，只见赵云胯下夜照玉狮子，手持暴雨梨花枪，身穿银甲，一身英武之气让敌将望而生畏。
“公子，救夫人要紧，我们一起上！”
“好！”
说罢，两人同时冲了上去，分别从赵云马的两侧发动攻击。却见赵云右手持枪格挡陈到的攻势，左手从腰间抽出把闪着寒光的宝剑，正抵住刘封的枪。赵云虽常以巧劲杀敌，力道却也一点不差。两人的枪被他稳稳挡住，他一夹胯下宝马，夜照玉狮子碧眼泛红，四足奋力蹬地向前，人马配合，竟将刘封和陈到一起压了回去。趁着两人还未收招，夜照玉狮子急奔向刘封，赵云同时挥枪刺了上去。刘封赶忙抵挡，却被防不住赵云与枪同时逼来的宝剑。
面对赵云防不胜防的攻击，刘封不禁闭眼等死。可赵云并不打算杀刘封，他左手一摆，剑在手中绕了一圈，他反手握住剑柄，接着战马的冲力，以剑柄冲击刘封的腹部，将其撞下战马。却见陈到慌忙驾马上前，从赵云眼前抢过刘封，放到自己的马上，便头也不回地往刘备所在的方向冲去，只留得甘夫人和一女一婴，靠在土墙上。赵云久久望着陈到远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甘氏却流着眼泪，对赵云道：“还请将军为秦公求个情，能好好待我这两个女儿，不然我这一妇人，在异地是没法活下去的。”
赵云跳下马来，用绳子轻轻绑住了甘氏的双手，自己抱起婴儿，随后将甘氏和大一点的女孩放到刚才刘封骑的那匹马上。赵云问道：“你就不期待，刚才那位将军会为你搬来救兵吗？”
甘氏叹了口气，叹道：“玄德是不会派人来的，毕竟我抱的不是儿子，是女儿。而妻子对玄德来说，也不算什么。”
“哼，我还当那刘备多大的好人，没想到这么虚情假意。”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云的妻子，马云禄。也不知道那阵风，把她吹到了这残酷的战场上。
“云禄，你怎么来了？”赵云惊愕道。
马云禄俏皮一笑，道：“我奉周丞相的命令，前来通报主公前方的战况。只是找不到主公，结果却找到夫君你了，嘿嘿。”
赵云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丞相为什么派了你这个路痴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