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初年-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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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兰轻巧地一个旋身闪开他的扑抱,将后背靠住了放着油灯的桌子,口中不悦的道:“你不是堂堂统帅大人么?我还以为,你好歹总有几分风度……”
“风度?你要什么风度?”贵英恰笑嘻嘻的。
他早就看好了这里没有出路让苏浅兰逃跑,对方一个弱女子,也拼不过自己,就算对方要呼救,相信最多也就叫得半声,自己便能重新将她嘴巴堵住,因此有恃无恐的,只盼苏浅兰当真是个绝品的荡妇淫娃,能跟自己淫乐成双。
“大人何不坐好了,让哈日珠拉给您献上一舞,开开您的眼界呢?”苏浅兰飞着媚眼,故意把这“舞”字说得暧昧十分。
贵英恰捂着胸口,双眼放光,垂涎三尺迷醉的望住了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乖乖退回榻边落座,嘴里无论次的乱催:“你可要快些!别太吊人胃口!”
“着什么急呀!我先点燃那边的灯!”苏浅兰笑着拿起桌上油灯,轻巧的几步跨到早已备好的陷阱旁边,探手将一盏搁在壁上备用油灯拿到手里点燃了,突然“哎呀”一声,装作失手般,任其中一盏油灯坠落地上,刚好翻倒在泼洒了灯油的幔帐堆中。
这下变化可真叫仓促,贵英恰方自一愣,幔帐堆依然“轰”地一下窜起了高达数尺的火焰。苏浅兰惊慌低呼着,连忙跑开,方向却是绕向门边。
是抓住她防她跑掉,还是先扑灭这火堆?贵英恰毕竟重色甚于性命,本能地一扑,紧紧抱住苏浅兰纤腰,将她压得背脊都贴住了桌面。
苏浅兰仿佛失手般手里剩下的那盏油灯飞将出去,砸在窗棂上,灯台被拦住了没破窗而出,但这灯油溅洒出来,又让火苗一撞,却是连窗子也瞬间窜起了火焰。
“你这傻瓜!好事什么时候不能做?你现在若不救火,把人都引来了你怎么办?就算人不来,难道我们要葬身火海吗?”苏浅兰一脸焦急的瞪着贵英恰,神色间溢满无辜。
“哎?也对!”贵英恰哪里见识过这类阴招,一时被苏浅兰懵着了,连忙放开她,转身操起榻上的被子,扑打在窗上,很快便扑灭了窗上火焰。可身后那堆火焰却是越烧越旺,连旁边的木桌都被烤得火红,终于跟着燃烧起来。
趁贵英恰手忙脚乱的救火,苏浅兰本想直接逃出门去,忽然瞥见自己的金刀被贵英恰随意抛在榻尾上,并且因为碰撞,有一线刀刃甚至弹出了鞘外。顿觉怒从心起,再也无法遏制,几步上前拔刀出鞘,握紧了刀柄转身向贵英恰望去。
贵英恰这时,已将火焰扑灭得七七八八,再拍打个十来次,估计就能收工,却是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苏浅兰悄悄逼近,对准他的脖子扬起了金刀。
“嗯?”贵英恰刚感到似乎好一阵子没听到苏浅兰的动静了,陡然便听到了脑后风声。凭着多年征战养出来的敏锐反射,他本能的立即一闪,削铁如泥的金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皮劈了个空!吓得他亡魂直冒,险些便成了刀下冤鬼!
“你敢杀我!”贵英恰大怒,顺手一操,准确捏住了苏浅兰脉门,一抖一扭,苏浅兰顿时吃劲不住,金刀松手跌落,惊呼声中反被对方抄去,远远抛开,钉入了门框。
“放开我!”感到自己再次被贵英恰压住了再也动弹不得,苏浅兰心中大悔,都怪自己贪功冒进,抑不住雪恨之心,错过了脱逃的大好时机。
贵英恰本待下手重创对方,可一看到苏浅兰那美得让人心颤的面容,触到她那双灵动中满是惊惶的眼睛,竟是心中一软,改拳为抓,“嘶啦”一下,扯下了她的领子,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脖颈,和那精致异常的锁骨,在月光下闪着莹洁的玉光。
狠狠咽下一口唾液,贵英恰顿时红了眼睛,兽性大发,刚要继续撕开苏浅兰衣裙,却有一样东西在苏浅兰的挣动中从衣服里滑落出来,垂落一边。
苏浅兰人已被压得整个贴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看墨竹哨就在眼前,不顾一切的连忙伸长了脖子用嘴去凑,只要能把竹哨含在嘴里,她就能吹响求救讯号,通知李循方!
“什么东西?”贵英恰警惕心起,刚要拦阻苏浅兰动作,突然背后“哐”地一声巨响!虚掩的房门却是被人一脚蹬开,重重的撞击在两边杂物柜上。
第九十五章 不可原谅
听到这门被大力踢开的巨响,苏浅兰惊喜中却也有丝遗憾,因为她才刚刚叼到墨竹哨而已,都没来得及将它吹响,可见来人不会是李循方所说的暗中的保护力量,只可能是被她点燃的不正常的火光引来的人——这也正是她引燃火堆的用意。
“谁?”贵英恰怒喝一声,不得不放开苏浅兰回身向那闯入者扑去,他虽然喝醉了酒,却还明白,自己今天所做的事,若让林丹汗知道,极有可能触犯逆鳞,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哪怕跟林丹汗之间有自小养起的铁哥们义气,以及硕果累累的军功,也不行!
他也隐隐察觉,别的女人,说不定林丹汗还会干脆赏给自己,就这个金刀郡主,却万万不行!别说林丹汗自己都还没拨到头筹,就算别人只是稍有觊觎之意,也不会被他原谅。
因此今夜之事,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至少不能留下任何可供稽查的证据!有此觉悟的贵英恰故而出手便是杀着,不管来者何人,都得留下命来!
苏浅兰一获自由立刻便闪过了一旁,匆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面打量逃走的路线。大概贵英恰也怕留下把柄,盛怒之下也只是扯脱了她的衣服扣子,并没有撕烂衣料,除了身上处处尘泥,其他倒是无碍。
匆匆瞥了一眼跟贵英恰搏斗在一处的救命恩人,苏浅兰却是一呆,那不是旁人,竟然就是戈尔泰!他明明就在贵英恰手下听令,贵英恰是他顶头上峰,可这时候,他却犹如怒狮一般,疯狂揪住了对方不放。
“戈尔泰?”贵英恰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有点手忙脚乱的抵抗着,口中暴怒喝道:“住手!你敢犯上作乱,不要脑袋了?”
戈尔泰咬牙不理,朝着苏浅兰疾声道:“玉儿!快走!”
苏浅兰这时节也顾不得再多想,忙依言往大门方向冲去。眼看就要接近洞开的大门,耳边“呼”地一下风声传来,贵英恰竟是忙里偷闲,踢来一张凳子,“哐”地一下砸在苏浅兰身前墙壁上,阻住了她去路。
“奸夫淫妇,休想出去!”贵英恰阴恻恻的冷哼一句,竟是将黑白整个掀翻过来,反诬两人之间另有奸情,自己却成了撞破两人奸情的好人。
“你……”戈尔泰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怒气宣泄在拳脚上,攻击更加猛烈拼命,再也不留余地。苏浅兰倒是没怎么意外贵英恰会倒打一耙,当务之急,不是跟这贵英恰理论,而是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眼看两个男人斗殴的范围,几乎堵死了大门,苏浅兰轻哼一声,退到里头一扇窗边,用力拔掉插梢,推开窗子轻巧的闪出了屋外。这一次,贵英恰没能再将她拦住。
刚出屋子,苏浅兰便吓了一跳,只见外头赫然站着有人,借着月光才看清,那竟是泰松公主!看见苏浅兰,面上焦虑的神色去了大半,慌张张跑过来拉住了她问:“你怎么样?你还好么?有没有事?可曾伤着?”
“我没事!”苏浅兰给了她一个微笑,猜测的问:“是你找来的戈尔泰?”
看起来泫然欲泣的泰松公主,比苏浅兰这个真正的受害者还要惊惶恐惧,见到苏浅兰冷静的笑颜,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定下神来,又惭愧又佩服的道:“我在席间等了你好久没来,问大福晋,她说你喝醉了,在附近找了间屋子让你休息……”
苏浅兰冷冷的回头扫了屋子一眼,这个大福晋果然给自己找了间屋子!可惜不是让自己休息,而是想让贵英恰来摧残自己!
“……我正找不到你,忽然听到有几个小丫头议论,说她们好像看到贵英恰潜进了后院,我吓坏了!直觉不妙!”泰松公主说起经过来,还是禁不住满脸惊色,语速极快的道:“我也不敢胡乱猜测,可又没有主意,想起你的安全,大汗交给了戈尔泰统领来负责,我就偷偷的去前院,将他引了过来。”
“还好老远便看到这屋子灯光有异,好像屋里起火了似的,跟别处不同,我们才没有耽误多少时间,果然在这间屋子找到了你!”泰松公主欣慰中还是带着些许忧虑,不太相信的问:“你真的没事?我都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了些!”
“我真没事!”苏浅兰却是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用蛮力做些无谓的挣扎,而是成功拖延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否则绝支撑不到有人来救!但如果自己不是对贵英恰起了杀心,想要偷袭对方的话,其实不用等人来救,自己也早就脱离了魔掌。
正说话间,屋里传来“嘭”的一下重物倒地声音,其间还伴随着贵英恰的痛呼,然而接着便没了声息。泰松公主一阵紧张,用力抓着苏浅兰的手腕,骨节都白了。
回过头去,却看见戈尔泰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靠住了门框给自己的左臂接骨,刚才那一通恶斗,竟是被贵英恰打得他差点失去了左臂,如今还好只是脱臼。
苏浅兰心中一喜,戈尔泰没事,那输的就是贵英恰了!连忙挣脱泰松公主抓着自己的手,奔过去先凝目看了戈尔泰一眼,才探首望向屋内。
果然贵英恰仰面朝天,双目紧闭,早已晕厥在地。瞥见自己的金刀仍然插在门上,苏浅兰一把拔了下来,提刀就朝贵英恰走去。
“玉儿!你要做什么?”戈尔泰吃了一惊,连忙将她抓住。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苏浅兰冷冷的道:“我金刀在手,大汗可是亲口说过,敢冒犯金刀主人者,定斩不饶!”
“玉儿!”戈尔泰心痛的望住了她,低叹道:“玉儿!委屈你了!是我来得太晚,害你受了他的亵渎!可是,他到底是中军统帅,是大汗的左膀右臂,你杀了他,大汗还能轻易放过你吗?——也对!大汗对你很是不同,他或许不会让你抵命赔罪,可我敢说一句,你如今便有限的行动自由,必会因此而被剥夺,你,真想那样?”
听到戈尔泰的话,苏浅兰也不禁犹豫起来,皱眉道:“可是!你打晕了他,又破坏他的恶行,他醒来以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说不定还会诬陷你!”
戈尔泰唇边抹过一丝凄然笑意,眼神却坚决而热切,淡然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相信大汗不会这么不分黑白是非,贵英恰,他也不见得有勇气揭穿这事!”
苏浅兰不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么?”
戈尔泰关怀的凝望着她:“你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不说,泰松公主也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遭受过此事!”
苏浅兰愕然,怎样也想不到,戈尔泰最在意的,不是如何去替她报仇雪恨,而是千方百计的只想要保得她名声清白,没有瑕疵!明明她没被贵英恰怎么样啊?只是遭受肌肤上的侮辱,便需要如此紧张,保密处置?
泰松公主这时也奔了进来,夺下苏浅兰手里的金刀,找到乌金鞘收好了,才塞回她手里,沉重地低声道:“哈日珠拉!他说的没错!否则你以为我为何没敢惊动旁人呢?虽然咱们蒙古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