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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大清初年-第183章

小说: 大清初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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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脉。

    张太医已年过六旬,须发花白,手指枯瘦,站在那厢等候的时候仿佛浑身都在瑟瑟,可奇怪的是,那看似颤抖的手指一搭上脉,就忽然镇定下来,沉稳得犹如石雕木塑,丝毫不动。

    这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苏浅兰有此认识,倒也认起真来,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等候他的诊断。

    过得半晌,张太医便若有所得地点点头,收了脉枕,对苏浅兰恭敬的道:“福晋脉象平和,并无大碍,只是阴元略有亏损,须得及时调理,温补为宜,奴才这便去开方子,按方取药,日服一剂,当可无虞。”

    “太医请!”姗丹乖巧的将张太医引到一旁,替他铺好纸笔,又侍立一侧,研墨以待,张太医略一沉吟,行云流水般挥就药方。

    苏浅兰接方在手,溜了一眼那上面列举的药材和份量,反正她一窍不通,随手就递给了阿娜日,望着张太医微一迟疑,还是将肚子里的话问了出来:“太医,依您看,我……何时适宜怀育子嗣?”

    张太医似是不料她能如此大方直问,呆了一下才低头道:“呃!福晋年纪尚轻,此时当以调理积蓄为要,半年之后,方是其时!”

    苏浅兰听得一怔,她本意是想试探着问出自己受孕几率大不大,却意外得到了这个回答,要按太医所言,岂不是说自己受孕几率不大,得调理半年以上才行?那这半年就不用担忧了吧!

    “赏!”苏浅兰心中高兴,示意阿娜日赏了张太医几个银锞子,将他送出了自己院子。

    “唉!”阿娜日失望的叹了口气,无法理解苏浅兰的喜意:“格格!怎么会这样啊!您半年都不宜怀上,偏贝勒爷还有这么多妾侍,还要纳妾,都让她们抢在前头生了,那不让人瞧着难受么!”

    苏浅兰想象着这府里头女人们接二连三产子的热闹情形,心头那点高兴化为乌有,轻轻叹了口气。现实就是现实,并不是小说里一厢情愿的童话,在这种时代做女人,根本不能想要男人们守身如玉,几千年来形成的游戏规则,岂会因她是穿越者就能颠覆?

    环境永远不会来适应你、将就你,你所能做的,就只有主动去适应周围环境,掌握了游戏规则,才能尝试着小范围的一点改变。

    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苏浅兰心底不停地叨念着,但那份压抑却始终难以消解。最终,她霍然站起,踢掉了脚下的花盆底,高声吩咐:“姗丹,备马!我要到马场子里遛遛!”

    就在苏浅兰烦闷地换上马装预备遛马散心的同时,张太医由府里的管事连安引领着送出贝勒府外。

    “太医大人!奴才有点药材上的小小疑问,不知可否向您请教?”连安摆着谦卑的笑脸,小心询问。

    张太医斜睨了他一眼,想着他是贝勒府的人,也不想过份冷淡,便随意的道:“什么问题?你且问着,方便的话老夫回答你也无妨。”

    “是、是!谢太医大人!”连安欢喜道谢,左右看看无人,忙从袖中掏出了几味药材,摊在掌心递到张太医面前,诚恳的问:“太医大人您看看,您能否从这几味药上推断出,这是治什么病的药?”

    张太医往他手心里的药材扫了一眼,轻哼道:“这几味都是性寒之药,组合一处,妇人不可轻易服用,你想致人不孕,还是想打胎?”

    连安手一抖,差点将药扔到地上,连忙掩饰地哈哈一笑:“太医大人说笑了!奴才只是好奇而已!绝无他意!”心头却不由浮现出昨夜里自己起身小解,偶然间瞧见的一幕:新福晋身边的大丫头之一,鬼鬼祟祟摸出花园侧门,将两包药拆散开来,匆匆埋进了泥地。

    张太医眼神讥讽的睨了这奴才两眼,拂袖离开贝勒府,径自往汗宫而去。四贝勒府跟汗宫贴邻而建,这点路程,他也懒得骑马,更不能乘轿,便靠两条老腿一路健步行走。

    汗宫十王亭,大政殿其下的左翼王亭内,四贝勒正和各旗留京驻守的贝勒、额真们商议国事。正好在散议之后便收到了消息,说是张太医候在殿外,等着向他回禀出诊的情况。

    “福晋情况怎样?”四贝勒带着张太医一面走回自己的正白旗亭,一面随意的开口询问。

    张太医将先前对苏浅兰说的那些话又对四贝勒说了一遍:“……不过!有几句话,奴才却是不好对福晋明言!”

    四贝勒足下一停,正好站定在正白旗亭内,听见这话,不禁疑惑的掠了张太医一眼:“什么话,你说!不可有半句遗漏!”

    “福晋身子外强中干,先有遗留之淤积损耗,又有近日之阴元亏虚,如此脉象实不利于子嗣!”张太医见得四贝勒脸色一变,连忙补道:“尚幸发现及时,并非不可挽救!奴才已开下方子,交予福晋,只需按方抓药,日服一剂,半年之后便可痊愈!”

    四贝勒这才神色稍霁:“说下去!”

    张太医对他谦卑的拱着手弯着腰,咬了咬牙,这才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单以药食之力,毕竟起效甚缓,故奴才斗胆建议,贝勒爷半年之内尽量少与之行房,如此方可取得最佳疗效!”

    “呃……”四贝勒颇有语塞的尴尬,赶忙答应:“本贝勒明白了!多谢太医提点!”

    张太医也不敢像对待一般病人家属那般再三叮嘱,见他答应,便略微松了口气,告退离去。想起那位年轻福晋倾国倾城的姿容,暗地惋惜地摇了摇头,实不相信四贝勒能抗住她的诱惑。

    四贝勒站在殿中,呆了半晌,一会儿歉疚自己需索无度,伤了爱妻,一会儿又满心苦涩,就像一名饿汉,面对丰盛美食,却只能看不能动,那该是何等折磨!他甚至不敢保证,自己究竟能不能恪守医嘱?

    四贝勒府后的空阔地带,建有马场,那里养着几匹好马,其中有四贝勒心爱的坐骑大白、小白,也有苏浅兰的夜辰。

    夜辰如今早已成年,健壮高大帅气,科尔沁草原肥美的青草将它养得毛色油亮,神骏非常,但自它陪嫁过来之后,苏浅兰却还是第一次骑上它的背,在这不算太大的小马场内兜圈儿。

    苏浅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了,尤其是在离开金顶白庙以后!在这古代城内,建筑低矮,高的只有城墙和宝塔。

    骑在马上,眺望远处,竟能看到茫茫的远山,可是这不够!她需要登临绝顶,或者面对大海,才能开阔心胸,容纳一切。

    她在不觉中勒停胯下的夜辰,伫立马场中央,怔怔遥望前方,心思在她的理智控制下缓缓流动。她曾经幻想着打造神话,在这古代、在帝王身上实现小说般的完美之爱,然而,即将到来的纳妾一事,却彻底粉碎了她的梦幻!

    正像四贝勒许诺的那样,他在这个时代,唯一能替她守着的,就剩下心了!他的身,已随着他的地位沦为棋子之一,成为他实现胸中抱负的一份资源,可以换来版图和权势。

    江山与美人,向来就是古代帝王最两难的选择,除非这美人离不开他的庇护宠爱,愿意陪伴在他左右,否则以一名二十一世纪女孩非要一夫一妻的观点来对待,结局必然会是悲剧!

    苏浅兰想起了四贝勒的身份,他是整个大清朝的奠基人,是大清开国皇帝,他以过人的魄力,四处征战,统一了关外,版图直达外蒙,涵盖半个朝鲜,他这样的人,岂肯为女人放弃胸中壮志?他若真是那样的人,她反而要瞧不起他了!

    是男儿,当有志,为理想,苦奋斗!锅台绕圈,事事以女人为中心,唯女人马首是瞻的男人,没有出息!只有满腔柔情浪漫,却没有热血斗志的绵软男人,永远当不成英雄!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他,水不来绕我,我去淌他!整日拈酸吃醋,斗鸡般只盯着别的女人,为争宠而战斗的,不过是只会撒娇弄欢,以男人为天、仰仗男人鼻息的小蜜玩物。

    真正的妻子,应当能和他并肩为战,替他支撑起后半边天,成为他的坚实后盾,让他可以放开手脚,为理想,背水一战!真正的男人,绝不会沉缅于玩物,能陪着他一路走到尽头的,只会是友伴。

    想通了这些,苏浅兰顿觉胸中郁结一扫而空,眼前所望,仿佛已见到一个年轻充满朝气的强盛国家新星般冉冉升起,那是她丈夫一手所创的世界,而她就见证着他的理想一步步实现!

    “不要以为,男子的胸怀多么宽阔,其实女人的胸襟有时候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广袤!”苏浅兰唇边挂着笑意,低声念叨:“好了!你就娶你的妾吧!我就当……可怜的你又牺牲了一次!”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昨夜星辰

    “济雅,记住你的使命!你在贝勒府,就是大妃的一双眼睛!他日大妃之子若能荣登汗位,许你一个妃位,又有何难!”

    “济雅,别忘了你心心念念的十四阿哥!他才是你的主人!记住你今日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将来能陪伴在他身边!”

    “济雅,你若能迷惑四贝勒,搅乱他的后院,那是最好不过!若事不可为,你也要记得,切不可怠慢了大妃的交托!”

    “济雅……”

    盛京城中,一顶小轿由城东抬往城北,穿行在繁华的街道。没有锣鼓喧天的喜庆,也没有夹道围观的百姓,更没有一抬一抬的丰厚嫁妆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甚至没有大红的喜服,凤冠霞帔,那拉济雅穿着玫红的新裳,落寞的坐在轿内,脑海里充斥着父母的叮嘱。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自己也理不清紊乱的思绪,她只知道自己终于是嫁了,然而,却是这么委屈地出嫁。

    四贝勒府完全没有热闹的迹象,往常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处小小的偏院,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

    入得偏院,迎接她的只有几名嬷嬷和侍婢,济雅心中发寒,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娶妾娶得这般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连一席酒也不屑摆,那她就算是国色天香,又如何能蹦跶起来。

    济雅浑身冰凉坐在床上,这一坐就坐到了三更半夜。听到外头终于传来“贝勒爷安”这样的招呼声,她才略微恢复了些许生气,抬起头来,将目光瞟了过去。

    珠帘外,四贝勒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子气势却掩不住迎面迫来,惊得人心怦怦乱跳,屏息晕眩。

    脱下外裳,挥退奴仆,仅着里衣的四贝勒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粗糙的手指勾起她下巴瞧了一眼,鼻子里便传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济雅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就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他的五官虽不如十四爷多尔衮那般俊逸,却更具雄性魅力,英武、刚硬,眉宇间充满威严,那锐利的眼神,叫人一下就想到翱翔九霄之上的鹰凖。

    “嘶啦”一声,四贝勒竟是连衣扣也不耐解,直接撕破了她的衣裳,且自己的衣裳也还未除去,就压到了她身上。

    没有半点温存,甚至连半句话也欠奉,四贝勒的动作犹如一头原始的猛兽,狂暴、直接、充满侵略……

    济雅死死的咬着牙,不使自己因那巨大的痛楚而吸气痉挛,泪水却犹如断线的珠子泉涌而下。这就是她的初夜?压在她身上的是她的男人?她怎么觉得那是一头凶残的狮子,自己就是那羔了狮吻的幼兽?偏偏他还仿佛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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