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初年-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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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视?仇恨?似乎远达不到这般程度!熟络?友好?可又对他夺吻之举耿耿于怀,轻易放过总是不甘!
犹豫间这位四爷人已到了她身边,勒停了马,唇边却是勾起了一丝看着似乎有些谑意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哼!”苏浅兰敛起瞪大的眼睛,一抖缰绳便待离开,管他说些什么,暂且当他空气,予以无视!
四爷一伸长鞭,轻易便拦住了她的去路,悠然笑问:“托了蒙克要找我的,不是你么?为何我人亲自来了,你却没话要跟我说?”
这话听在耳中,怎么那么让人尴尬?语气……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苏浅兰不由竖起了眉毛斜睨着对方,只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隐藏着极其欠揍的坏笑。
“抱歉我没时间在这个时候见你!我阿剌还在前面等我,你没什么事的话先请回吧!”苏浅兰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四爷朗声一笑:“你放心!咱们时间足够!你阿剌不会有意见的,你托了蒙克来找我,究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可是好奇得紧!不问个清楚明白我会睡不着觉,实在非问不可!”
你睡不着觉关我什么事!苏浅兰暗翻了个白眼,正要回嘴,忽然一个高大的身躯贴了过来,接着腰间一紧,已然被对方揽住,没等她惊叫出声,便是双脚离蹬,身体腾云驾雾般划过半空,落入对方的怀抱,稳稳骑坐到了对方的马背上。
“我这就带你去个无人干扰的地方,让你可以毫无顾虑的畅所欲言!”四爷微微笑着,双腿一夹,策马冲了出去。
苏浅兰又惊又怒,挣扎着急忙探首去寻乌克善的身影,大声呼唤:“阿剌——”一声方出,却是愕然看到乌克善惊讶里透着轻松,毫不担心地朝她挥了挥手,并不来追!
她这呆滞的神情落入四爷眼中,逗得他憋不住闷笑了两声。
苏浅兰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堂堂大丈夫,凭着蛮力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得意么?”
四爷莞尔一笑:“是我的不是!我道歉好了!”
苏浅兰顿然泄气。来到这时代,她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唯独眼前这个家伙软硬不吃,且无论力敌智取她都不是他的对手,或许通过对他的背景了解可以找到对付他的法子,可惜此刻却来不及了!
她不再说话,而是眉头轻蹙,从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他的面庞,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他不是李循方那样的君子,可以谨守礼数毫不逾越,因此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夺走了你的吻。然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性子轻浮的人,看他气度沉稳、言谈果决、能力超群,分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最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一丝暧昧情愫,更无法不承认,她也同样对他抱着别样的好感。
她不再说话,而是眉头轻蹙,从自下而上的角度望着他的面庞,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油然而生。
他不是李循方那样的君子,可以谨守礼数毫不逾越,因此跟他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夺走了你的吻。然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性子轻浮的人,看他气度沉稳、言谈果决、能力超群,分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最要命的是,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一丝暧昧情愫,更无法不承认,她也同样对他抱着别样的好感。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关雎
苏浅兰转头一看,才发现两人一骑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梁,转入了一处银装素裹的小松林。
正月未过,残雪未消,四处是皑皑积雪,远处群山茫茫,近处松枝低垂,针叶上冰晶凝结,在阳光映照下折射出炫丽的莹光,不远处一条清澈冰冷的溪涧蜿蜒而过,更为这冬景增添了勃勃生机。
苏浅兰满心惊讶,她在这城北的庄子附近也转过了不少地方,却没发现还有这般一处静谧的世界,入耳全无凡世的嘈杂,唯有松风隐隐、流水淙淙,高雅素洁,教人魂神为之一净。
四爷凝望着她,含笑不语,周围景色再美,又如何能美得过眼前的人儿去!数月不见,她又长开了些,两年前便精致柔美得如同诗画的五官,此时更多了几分魅惑的气息,眼波流转之间,暗藏神秘风情,引人遐思,倾国之姿,竟至动人如斯!
忽然感觉到他的凝视,苏浅兰轻轻转过脸去,避开了他的视线,心底油然生起一丝怅惘,情绪低落的道:“我让蒙克打探你的消息,不过是想略微教训你一下,你又何必主动送上门来?若让大汗知道你接近我,也不知道会给你招来什么麻烦。”
“你想教训我?为了什么?”四爷忍笑追问。
此话入耳,苏浅兰眼底猛然划过怒意,立即扭回头来,恼火地瞪住了这个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撩拨得她七窍生烟的混蛋:“你、你自己做过的事,不会都忘干净了吧?”
“哦!你是说那个!”四爷一脸恍然想起的神情,笑望着咬牙切齿的苏浅兰,目光落在她的樱唇上扫来扫去:“嗯,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苏浅兰瞠目结舌,声音不觉提高了少许:“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你竟丝毫不知歉疚?”
“我为何要歉疚!”四爷微微一笑,眼神清澈里透着真挈,忽然张口低声吟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古人见到心仪的女子,尚且勇于倾诉心中思慕,无惧于被拒之难堪,我难道还不如古人么?当时一吻,不过忘情所至!即便要我为此付出代价,我亦无悔无怨!”四爷说到这句,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儿,眼眉之间早已写满了情意。
苏浅兰惊呆了!做梦也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就收到了告白!这是古代吧?古人对爱情也能有这般炽烈大胆的表现么?
好一番充满自信的告白啊!丝毫不逊色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甚至更胜一筹,于丝丝柔情之中交织着隐隐霸气,若说戈尔泰细腻如水,李循方静默如山,那他,便像是熊熊烈焰!
面对着他这番毫不掩饰的爱意,苏浅兰芳心大乱,最初的嗔怒不知道已被忘去了哪个角落,只剩下心头鹿撞,霞染娇面,丝丝甜蜜趁着羞涩迅速弥漫开来,滋生各处。
然而幸福的感觉格外短暂,她很快便想起了努尔哈赤,想起了自身前途未卜的宿命,她哪有资格享受对方的情意?今日若接受了他的情意,他日谁知对方会不会被命运的轨迹倾轧至粉身碎骨,落得戈尔泰那般枉死的境地?
一念即此,苏浅兰心中又苦又涩,眼角不觉微微湿润,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对方的神色,樱唇微启,轻声道:“你……你不害怕?我看得出来,你地位不低,且前程远大,完全可以好好地活着,不虞匮乏娇妻美妾,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害怕?怕什么?你是说大汗?”四爷朗朗一笑:“你想多了!大汗并非不讲情理之人,我若说大汗默许了你我之事,如今只等着我向科尔沁提亲,求娶哈日珠拉格格,你信是不信?”
苏浅兰狐疑地向他望去,却见他虽然嘴角含笑,而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呆了一呆!努尔哈赤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这天命之人,容许她嫁给别人?他就不怕她所嫁之人将来真的成为天下共主,取代了他的汗位?那除非是——
想到此处,她心中猛地一动,骇然望住了眼前之人,那首诗!那首诗经之《关雎》!这么古老的汉诗,整个大金还有谁能背得出来?
“四爷、四贝勒!你就是四贝勒!”苏浅兰一阵晕眩,难以置信却又顺情合理的,呻吟着一语叫破了他的身份。
“嗯!”四爷好笑的望着她:“如今你不必担心了?我若向科尔沁提亲,你祖父、父亲断无不允之意!”
天啊!苏浅兰内心哀嚎不已,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过去,以前读三国,常常取笑曹操后知后觉,孰料自己比他还要不如!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处处破绽、处处痕迹,偏生自己就是没把他往皇太极的身份上猜疑!乌龙摆的这么大,她不要活了!根本没脸见人啊!
“正白旗不是由多尔衮统领的么?”苏浅兰满面通红地挣扎着,像个溺水的人般,把这误导她判断的最大根源吃吃地问了出来。
“这是谁告诉你的消息?正白旗由始至终都是我的,何曾落入旁人掌中!多尔衮,他不过是正黄旗的一位固山贝勒而已!”四爷又好笑又好气,若非有此错误认识,她想必早就猜到自己身份了吧?
“电视!可恶的电视骗人!”苏浅兰喃喃咒了一句,“嘤咛”一下背过身去,双手捂住了脸庞闷声呐喊:“呜呜……我不要活了!”
四爷看着她由脖颈一直红到双耳,倍感有趣,哈哈大笑,见她身子闪缩,怕她摔下马去,连忙伸出右臂箍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如何?你可愿意嫁我?你还没说呢!”
“我……我……”苏浅兰悚然一惊,想起了宸妃的杯具宿命。他就是皇太极!而自己,若是嫁给了他,岂不是又拐上了历史的正轨,仍然要走上早夭丧子的杯具道路?
可是,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对皇太极早已是好感在先,敬佩在后,又再感动于眼前,说不愿意,真是违心之言!可要说愿意,像她这般怕死的人,如何能接受短暂的杯具命运?
“看来,得让你仔细听听自己心底的声音才行!”久久得不到自己想听的回答,四爷唇边不由浮出了一丝坏笑,臂弯一紧,在苏浅兰警醒之前蓦然凑近她布满迷惘的面颊,对着那诱人的樱唇吻了下去。
“唔……”苏浅兰轻轻一挣,却哪里挣得过力大无穷的皇太极,两唇相触,霎时点燃全身血液,脑海中阵阵晕眩,渐渐地再也无一丝思绪留下,只剩下宛若置身云端、如梦似幻的甜蜜。
一开始,皇太极还只是浅斟低酌地试探逗弄,随着两人唇齿相触,苏浅兰柔软的唇瓣却是宛如涂抹了世间没有的仙蜜,沁人的馨香深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迅速沉沦下去,再也舍不得放开。
厮磨一阵,他便是再难满足浅尝辄止的试探,悄悄顶开她的贝齿,游龙潜渊,搅起了蜜潮爱浪。
苏浅兰无力的抵抗很快便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土崩瓦解,陪着他一起陷入了绵绵纠缠,从鼻端逸出了撩人的轻哼。
皇太极善武,气息悠长,苏浅兰善水,精于换气,两人这一吻,竟是出乎意料的漫长,直到几乎无法喘气,才慢慢分了开来。
“想明白了?可愿嫁我?”皇太极不依不饶地低声追问,只觉得浑身都燃烧起来,唯有依靠过人的意志才能压住心底的欲望,分心说话,并让自己慢慢恢复理智。
苏浅兰面上红霞难褪,侧身坐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地撑在他胸前,这般近的距离,彼此呼吸声闻,心跳快慢全都瞒不了对方,她又如何能再谎言敷衍?只好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宿命!什么杯具!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