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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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我刚刚说的一样,那是一场误会。”
“回到我的问题重点上来,她为什么得使用身体的力量来将你驱离她的房子?”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如果她开口要求,我会自行离开的。”
“当葛里芬太太掴你耳光的时候,她是不是被你架靠在墙上?”
“我……我不太确定。”
“你有没有对她上下其手?”
“听着,所有事情都发生得非常快,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一场误会。”
“这已经不是葛里芬太太第一次严峻地拒绝你了,对不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她在安排你为她的案子出庭作证时,你是不是曾经有两次企图非礼她?”
“不是那么一回事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罗斯警官?”
“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所以你就想邀她约会?”
“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在想染指她的时候很清楚这件事,对不对?”
罗斯向恰克·盖迪斯抛出求救的眼神,但是那位检察官只是僵凜着一张脸。
“在你第一次企图染指她时,是不是就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是的。”
“那么,第二次的时候呢?你是不是仍然知道她是个已婚的女人?”
“是的。”
“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罗斯警官。”
2
“真是太棒了!”大门刚一关上,艾比就迫不及待地说:“你把罗斯压得死死的。”
“没错。不过,陪审团也听见了你希望狄姆将葛里芬法官送上西天的话了。”
“那不打紧,因为罗斯的可信度已经被击溃了。你没有转身看陪审团。你真应该瞧瞧他们看罗斯的表情,每个人都作恶不已。如果这就是他们提得出来的所有证辞……”
“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一定还不止这些。”
“好吧!可是我现在不想再烦这些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我今天晚上还得工作。明天盖迪斯还会接着传唤好几个重要证人呢!”
“嗯!”艾比的神情显出了些许失落。
“你知道我是很想留下来的。”
“不,你是对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事情头一回有了转机,我想庆祝一下。”
“等你重获清白之身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你相信我一定会被无罪开释的,对不对?”
“你是绝对不会去坐牢的。”
艾比贴近马修,执起他的手。这触摸令马修整个人颤抖起来。接着,艾比伸着手臂环抱住他,侧脸貼紧在他的胸膛上,耳边清楚地传来他如大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然后,艾比仰起头,亲吻了他。
这一幕情景,马修不知已经幻想过多少次了,但他从来就没料到会有成真的一天。他感觉到艾比的胸部紧挨着他的胸膛,他也合作地微微前倾。艾比的头再度埋进他的胸口。
“等这一切事都结束之后,我们离开这里,”艾比说:“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僻静之处。”
“艾比……”
她伸出手指,轻抚着马修的嘴唇。“不,现在这样就够了,知道你在乎我就够了。”
“我真的很在乎你,”马修柔声地说:“你知道我是在乎你的。”
“对!”艾比说:“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蠃;你一定会尽全力让我重获自由的。”
第二十二章
1
“检方传唤萨斯·迪莱德。”恰克·盖迪斯语毕,崔西就赶忙在证人名单上做记号。
迪莱德尾随于威勒斯太太的身后出庭。威勒斯太太是出庭作证当艾比在海边遇袭的那一天,是如何仓皇狼狈地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经过。
“你的职业是什么?”盖迪斯问。“我是奥勒冈州桑尼卡郡的警长。”
“警长,请问一下,如果我想买些炸药清除园子里的残枝木桩时,我必须怎么做?”
“你必须先到我的办公室填一份允许购买火药的申请表,缴交十五元费用;接着我们会核对你的身分,并且确认你不是重行要犯。等所有一切都确认无误,你必须到联邦保安官那里,他会为你签署申请表,然后你就可以到卖炸药的店去购买。”
“那么,在葛里芬法官用炸药清除园子里的木桩前,有到你的办公室签署文件吗?”
“有的。”
“他是什么时候去办手续的?”
“仲夏中旬吧!?七月三号。”
“好的,警官。再请问,大约在葛里芬法官遇害前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你有没有调査过由被告所告发,她的木屋遭人闯进袭击的案子?”
“有的。”
“能不能请你告诉陪审团,被告所声称的遇袭事件的经过?”
“八月十三号星期六一大清早,我在一位邻居的房子里与葛里芬太太见面会谈。她宣称有个男人在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闯进她的海边木屋,她是急忙从二楼的平台上跳下来才得以逃脱的。根据葛里芬太太的说法,那个男人不停地追逐她,而她则躲在树林里,直到她觉得那个追她的男人离开后,才去敲邻居威勒斯太太的门把她叫醒。那个时候已经是清晨三点半左右了。”
“被告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侵者的脸?”
“葛里芬太太说,那个男人的脸上好像蒙着什么东西。”
“我明白了,警官。那么,被告有没有向你提到,在这个海边袭击案发生前两个星期,她还遇上另一次侵扰事件?”
“有的,先生。她认为那个企图闯进她位于波特兰住处的人,与在海边袭击她的是同一个人。”
“她有没有报案?”
“葛里芬太太说她并没有报案。”
“在波特兰的那个侵扰事件里,她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她告诉我,那个企图闯人她位于波特兰住处的人戴着面具,所以无法看清他的长相。”
“好的,警官。除了那张葛里芬太太一直无法看清楚的脸之外,她有没有向你建议可能涉嫌的人选,提供你做调查呢?”
“有。她声称那个袭击者可能是一个在一年多前被她判入死牢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在不久前被释放了。”
“是查理·狄姆吗?”
“没错。但也并不是那么完全肯定,猜测的成分比较多。”
“是她自己提出这个名字的吗?”
“是的。”
“迪莱德警长,你在勘察犯罪现场时,有没有发现任何与查理·狄姆有关的线索?”
“你的调査有没有什么发现?”
迪莱德仔细衡量着即将说出口的回答,然后他告诉陪审团,“说实在的,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足以证明当天还有其他人与葛里芬太太同在现场。木屋里没有狄姆先生的指纹,也没有发现让人强行闯入的迹象,或有东西损失。葛里芬太太说她和那个入侵者都从二楼的平台上跳下来。没错,的确是有人从二楼的平台纵身跃下;不过,当时地上泥泞不堪,而且足迹紊杂,我们无法分辨那究竞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足印。天亮以后,我曾经循着她所说被追逐的路径到树林里搜寻,然而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佐证她的说辞的线索。我的其他手下也没有什么发现。”
“谢谢你,警长。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马修·雷诺重新核阅着手上的笔记,陪审团的成员在座席上蠹蠢欲动,旁观席上传来一声咳唾。马修直凜凜地注视着警长。
“当你在询问葛里芬太太的时候,她给你什么样的感觉?”马修问。
“她全身惊颤不已。”
“那么,她当时的反应与你过去所见遭人袭击的其他受害者一样吗?”
“嗯,是的,她的反应确实像是遭遇了很大的折磨似的。当然,我不会怀疑她有欺瞒之嫌。毕竟她是一位地方检察官,我自然会以为她所说的是句句实言。况且,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值得我起疑的举措出现。”
“你方才指出,并没有发现任何证据足以佐证葛里芬太太所说的事。如果那个入侵者戴着手套,那你根本无从发现他的指纹,对不对?”
“没错。不过我也不想让在场的人有所误解。我并没有说葛里芬太太没有被人袭击,我只是说我们找不到证据证明那里有袭击者出现。可能真的是有,因为她的反应的确像是被人袭击过的模样,只是我无法加以证实罢了。”
“再请问一下,警官,大约在葛里芬法官遇害后的一个星期左右,你是不是曾经接到一位自称是盖迪斯先生的调查员所打来的电话?”
“是的,先生。”
“他是不是要求你到葛里芬的渡假木屋后的工具室査看那里是否放着一箱炸药?”
“是的,先生。”
“那么,你有没有发现炸药?”
“嗯,那间工具室地上有个腾出的空间,足以放下炸药箱,但那里并没有炸药。”
“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法官大人。”
“问吧,盖迪斯先生。”包德温法官说。
“当葛里芬太太遇袭那天,你和你的手下检查过那间工具室吗?”
“没有的,先生,因为没有理由要清查那里。”
“那么,你们有派警卫驻守在那里吗?”
“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这么说来,在事情发生以后到你去检查工具室的期间里,有相当足够的时间与机会去搬移那个炸药箱啰?”
“是的,先生。”
当马修·雷诺吃完午餐回来时,巴瑞·法兰姆已经等在法庭里了。马修才刚跨进门,法兰姆就马上咧嘴而笑地看着他。
“宾果!”他递给雷诺一只厚厚的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玩意儿?”
“查理·狄姆的银行记录。”
“你査到帐号了?”雷诺兴奋异常地问。
“华盛顿合会储蓄银行的潘尼尔分行。”
“你看过了没?”
“当然。”
“然后呢?”
“你自己瞧瞧。”
盖迪斯的下一位证人是葛里芬法官遇害那天打电话报警的邻居,他尾随于那些到过犯罪现场的警察们出庭应讯。接着,盖迪斯又传唤了保罗·多尼洛上证人席。
“多尼洛警官,你在波特兰市警局任职多久了?”
“二十年。”
“你在那里有特别委任的职务吗?”
“有的,先生,我负责爆破处理小组。”
“你的正式职称是什么?”
“爆破处理联合小组指挥官。”
“多尼洛警官,你能否花点时间向陪审团说明一下你个人在警务工作方面的训练背景,特别是你在爆破处理这个领域中的经历?”
“好的。”多尼洛转向陪审团,“我高中一毕业就人伍从军,被分发到‘炮兵爆破处理单位’服役。我在马里兰州印第安海德的美国海军炮兵爆破处理训练中心,接受炸药设计与分解的训练。然后,”多尼洛咧嘴而笑,“我到越南服了四年役,在那里接受到炸药设计的实地经验,真是远远超过我所需要的。”
席上的两位陪审员咯咯笑了起来。崔西注意到那两位都是退役军人。
“你退伍之后做什么?”
“我到波特兰社区学院取得一个警务学的学位,然后加入警察队。有了三年的基本经历之后,我有幸参与了由联邦调査局在阿拉巴马州杭斯维尔的红石兵工厂所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危险爆裂物的设计与分解’的训练课程。”
“你顺利地从那个课程中毕业吗?”
“是的,先生。”
“除此之外,你还曾经接受过其他正式的爆破设计训练吗?”
“之后,我又参加了一个由‘烟酒火药管理局’所主办的爆炸案调査学校的训练,并且顺利完成了两个星期的课程。我计算过了,我所接受的训练课程时数已经远超过军方与政府要求的一千四百个小时。”
“那么,你正式接管波特兰市警局爆炸案的调査工作有多久?”
“大概十二年左右。”
“当奥勒冈最高法院葛里芬法官遇害的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