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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完全犯罪-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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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和他一起吗?”
“据我所知没有。”
“在旁边没有奇怪的男人吗?就是说,你有没有看见盯上被害者的犯人?”
“这个……”
“不一定是男人,女人也有可能。”
车掌歪着发型整齐的头。
“没注意到呢。”
不管怎样,这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记不清了也是理所当然。
“到时间了。”
车掌一边说着,一边把刷子插进口袋里。
火车发出震动大地的响声通过时,从玻璃门的空隙中飘进了煤烟,狭窄的室内立刻染上了黑色。
未知子觉得鸟居幸彦是个优秀的男人。说起银行职员就会让人联想到苍白的豆芽菜型男人,但是鸟居不是这样,肤色呈褐色,胸幅好像穿了护胸一样厚实,粗粗的手腕上长着黑毛,看上去好像高中体操教师,但又有着他们没有的都会男子的洗炼感。
一开始未知子很恨鸟居。虽然这样说有点主观,但把姐姐逼上死路的根源就是因为鸟居说他喜欢丰满的女人,所以她相信杀死姐姐的犯人就是鸟居。
如果要赞美女性的话,有很多充满知性的话语可用。未知子看了姐姐的遗书之后就判断鸟居是没有内涵的男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姐姐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
她改变对鸟居的看法,是在桑原说要采访来到她家之后。即使话说完了,桑原也不打算走;这时他的眼光一变,突然伸过手来抱住未知子,强行亲吻。没剃光的乱七八糟的胡渣扎在未知子的脸上。
未知子大叫着,这时,正在屋内和母亲说话的鸟居听到之后跑了过来,很轻松地把桑原拉开了。看着夹着尾巴狼狈逃跑的桑原,这时候,她忽然一点也不觉得鸟居的态度粗鲁了。未知子从此改变了对鸟居的看法。
现在未知子还瞒着母亲和鸟居见面。和姐姐的未婚夫交往,传统气质的母亲会用什么眼光来看待呢?所以她不能坦白地对母亲说。
这天中午,未知子来到约好的一家咖啡厅。她到这里是要见幸彦和一个记者,那人是幸彦学生时代的朋友。从这个记者那里,她得知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了,因此当局正在计划加紧调查幸彦一个人。她这次来就是为了了解详细情况。
“在这边!”
一看到未知子的身影,幸彦就朝她招手。桌子上放着两个空茶杯。
“刚才我朋友忽然有急事,所以就匆匆忙忙的先离开了。他请我代为向你问好。”
“太可惜了。公交车在路上忽然故障,所以我没办法及时赶到。”
幸彦再叫了杯咖啡,点上烟盘上腿。
“听他说,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是清白的,就没什么好怕的,但面对警方,光靠天真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嗯。”
“所以我们必须采取对抗手段自己来保护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
未知子犹豫地说:
“你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吗?”
“没有。但是反过来可以瓦解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我朋友说,嫌疑犯就是我和他两人,如果这当中我是清白的话,那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就一定是假的。”
“你的记者朋友这么说吗?”
“是的,他叫竹田。他说警方必定遗漏了什么地方,所以认为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如果不想束手就擒的话,就必须自己去彻底地调查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证明它是伪证。”
外行人能做得到这种事吗?未知子没把胸中的疑虑表现出来,而是鼓励幸彦说:
“我可以帮你。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呢?”
“他说到仙台参加研究会了。十七号早上到,二十二号晚上走的。这之间只在研究会现场和旅馆之间往返,其他地方哪儿也没去。”
幸彦看着记载着竹田的话的笔记,详细地说。虽然口气很从容,但未知子还是看得出,他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僵硬了起来。
09
鸟居向银行请了三天假,乘上十月七日星期六的“初雁”号车和未知子一起前往仙台。未知子跟母亲撒了个谎,说她要去拜访学生时代朋友家里开的芥子人偶(注:芥子人偶,一种日本东北地方的传统小形木雕人偶。)工坊就出门了。
幸彦和未知子在列车中都没有谈论这个案件。两人都是第一次去东北旅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聊着未来的希望。但是随着常盘线和东北线合流,接近仙台时,不知道从谁开始,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果真可以顺利地进行吗?这种不安就像吸了墨汁的海绵一样黑黑沉沉地压上他们的心头。
两人从仙台的出口下了车,在夜幕快要降临的街上走向北一号的钵山。
因为事先打电报预约好了两个房间,两人准备在这里住上一夜两夜,彻底地向调查百齐木的不在现场证明挑战。坐在藤椅上向外面看时,女侍端来了茶和橙香饼,并把炉子里的炭加上了。
“不愧是北国啊。在东京炉子都还放在库房呢。”
幸彦坐在桌子前,一边啜着茶一边对女侍说。
“对了,上个月中旬有个叫百齐木的人从东京来到这里来住宿吧,我想和当时负责他那边的服务人员谈谈关于他的事。不用急,等她有空的时候再过来就可以了;请转告她来我房里好吗?”
“好,您是要找阿峰姐吧。之前东京的刑警先生也来了,问了好多问题才回去。那位客人怎么了啊?”
年轻的女侍红红的脸上充满了好奇,当她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又停下来盯着幸彦。
“也没什么大事,但是和我们两人有很大的关系。”
幸彦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女侍倒是表现出理解的样子说:“是这样啊。”然后点了点头。
“那,我就去告诉阿峰姐了。洗澡水烧好了,请二位入浴吧。”
“不用了,我们还不是那样的关系。”
幸彦慌张地说着,结果一不小心被茶呛到了,激烈地咳嗽起来。
泡完澡吃完饭后,当他们正在看河北新报时,听见拉门外传来了声音。一位肤色白皙,年约四十余岁的旅馆女侍走了进来。那面具一般的脸上缺乏表情,但是从某处却能看出高贵的气质,动作也很沉稳。
“在您百忙之中打扰您了真是对不起,但是真的有一定要问您的问题。”
幸彦端坐好将穿着棉袍的双脚盘好。未知子就喜欢他这种很有礼貌的动作。
“百齐木先生就是这照片上的人吧?”
拿着从报社洗来的照片,幸彦问阿峰姐。
“是的。”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呢?”
“上个月十七号早上。”
“然后他做了些什么呢?”
“泡了个澡吃了饭,然后叫了个按摩小姐按摩了一小时,说是坐了一晚上车,肩膀很疼……”
“好像他中午左右有出去吧。”
“是的,在十二点之前。我问他午饭怎么办呢,他只说‘在外面吃’就走了。”
因为之前刑警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所以阿峰姐对当时的记忆能够比较鲜明地想起来,话也说得很流畅。
“他走了二十分钟后又回来了,突然回来说想打电报,问电报局在哪儿。我当时在前台,他的表情很怪异,好像在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似地。我说可以让掌柜去打电报,只要用这里的电话就可以了。百齐木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这电报的内容可能有点怪’,但还是指示我们就照着发出去。”
“那么掌柜打了吗?”
“打了,他把电文和地址写好了。”
“是什么电文呢?”
“因为是很奇怪的句子所以我还记得,就是,‘再也不想见到你’……”
“电话是谁打的呢?”
“掌柜。之后那位客人付了钱又出去了。我告诉他怎么去青叶城和芭蕉十字路还有早饭的时间。”
女侍说的和在银座咖啡厅听竹田说的完全一样。百齐木激动地回去是在给了桑原二十万圆支票之后,不知道内情的掌柜看来很奇怪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样看来,发电报的时间是在十二点十五分左右。
“晚上他几点回来的呢?”
“七点左右。好像心情也不太好,洗手的时候,说这里的孩子把口香糖黏在他身上了,把掌柜叫来狠狠骂了一顿。那孩子喜欢吃口香糖,总是唧唧歪歪地嚼着,才干出这样失礼的事,不过这次他倒是哭着说不是他干的。”
鸟居点着头听着,接下去就是有关不在场证明最关键的十七日晚上到十八日整天,百齐木医生的行动。
“骂了掌柜之后,他又做些什么了呢?”
“他说他很累,要我赶快铺床。九点左右就睡了。”
“那他是早上几点起床的呢?”
“七点。他住宿的时候每天都是七点按时起床的,说是九点要开研究会。”
如果他九点睡觉七点起床的话,医生从人们视线消失,算起来就正好十小时。但是从仙台到东京,就算坐快车一趟也要六、七小时,十小时的话怎样也赶不回来。
幸彦于是把视线放到百齐木十八日的行动上。但是从女侍的话中来推敲的话,还是没有犯罪的机会。为了赶上九点的例会,百齐木八点半出门,下午四点开完会后又马上回来了。吃完晚饭整理下笔记,叫人按摩按摩,十点就睡觉了。他说第一天要去好好观光,但是连散步也没出去。
“他从研究会回来时是四点半左右吧。”
“是的。”
就是说整形医生不在旅馆的时间是八小时。但是以这时间来算,也不可能谎称出席研究会而前往东京。不管白天晚上,百齐木都没时间犯罪。
“对了,他有没有可能是坐飞机的呢?”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说话的未知子忽然插嘴了。
“对,就是这样。”
鸟居赶紧从包里拿出时刻表,从仙台到东京坐飞机只要一小时四十分钟。如果有适当的航班的话就有可能作案。
“虽然有可能,但是全日空每天只有一趟航班。”
“说不定他就是坐这班飞机呢?”
“不,这也不可能。”
幸彦仔细看着铅字,语气沉重地说。
“这班飞机是十五点二十五分飞出,十七点到达羽田机场。但是十七点这个时间,他已经从研究会回到旅馆了,正在泡澡呢。”
“啊,是啊。”
“并且如果要搭飞机回到仙台,必须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九点。他肯定不可能坐飞机的。”
幸彦失望地耸耸肩,从对百齐木不在场证明的调查来看,他一步也没离开钵山旅馆,因此这不在场证明可说是十分简单的成立了。
同时,这也意味着要否定这些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未知子全身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10
第二天是个雨天。两人从包包里拿出折伞和雨衣,去拜访了例会会场,并问了住在仙台的出席例会的医生,认真地调查着百齐木的行踪。
但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不光是有问题的十八日,直到研究会的最后一天,百齐木都一直有出席,这愈发明显地看出,他并没有往返于东京的空闲时间。唯一的一个收获就是,在十七日早上有个言语粗鲁的男人打来电话,问百齐木医生的宿舍在哪儿。会场的女服务员告诉了他们这件事。也就是说,越调查就越觉得百齐木的话都是真的。幸彦他们不但没能动摇百齐木的不在场证明,反而进一步确认了它。他们感到心里像吸了水的鞋子一样沉重。
拖着沉重的脚步,两人在路过的咖啡厅坐下,隔着宽阔而湿润的路面,对面县政府的大楼被烟染得黑漆漆的。
“你说,百齐木先生真的是无罪的吗?”
“是的,没有疑问了。”
“那样的话,杀死桑原的人到底是谁呢?”
“是啊,是谁呢……”
幸彦也觉得很失望。舌头很沉重,连话都懒得说了。
“总之我们要找到那个人啊。不然的话你就会被当成犯人的。”
“嗯。”
“我们去见为桑原打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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