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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莫让明珠蒙暗尘-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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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农历五月初十,京城传来很多消息,有意料之外的,也有情理之中的。
  皇后宋氏一族可谓千润国最为显赫的一支外戚队伍。宋氏的兴盛要从现如今的太后说起,前朝时,太后只是东宫良娣,不甚受宠,但母族两位兄长骁勇善战,曾在征战塞外时立下汗马功劳,并协助先帝顺利谋得皇位。是以,彼时的东宫良娣步步高升,一跃成为皇后,再促成儿子与侄女的婚事,让兄长的女儿贵为一国之母巩固宋氏地位,就是当今皇后宋玉华。
  翻述以上历史只是想阐明一个问题,自古以来,皇帝后宫大多都是将相功勋和世代公卿巨族的女儿姐妹甚至姨姑,她们中有人成为皇后或太后时,靠着这种裙带关系,会使整个家族得到更多的恩宠,获得更高的权力和地位。并且,新帝临朝初期,太后们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一般都会召父兄入参大政,掌握军政大权。
  宋太后便是此中典范。
  此后,宋氏一族集功臣与外戚于一身,势力非常强大。除了个别人表面上看来还能够自我谦抑之外,其余宋氏族人都是专横跋扈,崇贵日盛,连皇室成员也惧怕其三分,俨然已渐渐到了漠视皇权的地步。
  当今皇帝多年来受尽此种外戚强大,后宫干政的煎熬与屈辱。故而,皇帝怎会轻易立二皇子沈君泽为储君?
  他多年来艰难培植衷心朝臣部将,举步维艰,上官家便是他应对宋氏一族的囊中利剑,而沈倾尘则是他更为青睐的储君人选,因为他知道这个第五子的才能与谋略,加之他是将军府女婿的身份,足以和宋氏抗衡。
  如今,皇后圈禁皇帝,宋氏官员在京城愈发横行霸道,他们窃权罔利,并大力排除异已,还吞没军饷,废弛边防,招权纳贿,肆行贪污。朝中有此等蛀虫,便是千里之堤,日后也会溃于蚁穴。
  蠹众而木折,隙大而墙坏。这个道理皇帝懂,沈倾尘懂,上官家亦懂。
  任性妄为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日下水胡闹导致我受了风寒,连续发烧三日,一直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脸色蜡黄。
  府里只有玉麒与秦凝霜,还有禾硕公主以及公主侍婢是女子,除了沈倾尘衣不解带地照料在侧外,其余时间她们会偶尔过来瞧瞧。当然了,秦凝霜是那种脸色冷若坚冰,恨不得一口将我吞入腹中的形容。
  这日,我终于不再发烧,身体轻快顺畅许多,沈倾尘被秦凝霜叫出去片刻后,回来又要我吃那种药丸。
  我欲哭无泪,苦着脸躲避,“整日喝着汤药,怎地还有额外赠送?”
  他勾唇微笑,耐心诱哄,“此药强身健体,按期服用自然是对你身子有益处。”
  “是药三分毒。”我据理力争。
  闻此言,沈倾尘神情果然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严肃和凝重,继而又摆出和润笑颜,“阿鸾,你是我妻子,我不会害你,如若不然我陪你一同吃。”
  唉,他这是在上纲上线吧。我无奈妥协,吃下药丸,“府里女子中,我身体算是最强健的……”
  “她们都未曾生病。”
  我扶额叹息,天不助我。此日后,每半个月我都会被他劝服下强身健体的药丸。
  府里众人皆知我同阿锦向来兄妹情深,亲密友好。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的反常举动已经让一些人私下里偷偷议论纷纷,虽然他们猜测的缘由五花八门各不相同,但这个现象却提醒我,不该与阿锦太过明显疏离,不然被沈倾尘或其他有心人看出端倪,岂不是后患无穷,滋生事端。
  诚然,阿锦依旧与我默契十足,午膳后便提着果酒来看我。
  与他同来的还有沈婉莹,我调整心绪,泰若自然地打趣,“还是哥哥最好,知我想要什么,不像他们除了给我送药就是送清粥素菜。”
  这声哥哥叫得我二人皆是尴尬别扭,气氛一时有些诡异沉闷,沈婉莹不知其中缘由,说道:“五嫂嫂,你身子尚未痊愈,委实不应饮酒。阿锦,要我去给你们取些茶水来吗?”
  她看起来情绪不错,虽然阿锦对她不再拒之千里或者冷漠无情,但也不亲近,只是谦和有礼,清清淡淡。
  阿锦不言不语,将装着果酒的葫芦直接递过来,我面容沉静地接过。见沈婉莹略有局促和踌躇,连忙接话应声,“那便有劳三妹妹了。”
  她欣喜而去。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雀跃,那种能为喜爱之人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的欣慰,比什么都来得心情舒畅。
  人最痛苦的不是你要什么却得不到,而是在这世上,有太多东西和事情是金钱与权力无法控制的,比如感情,比如血缘。一个人的一生,就是不断与挫折搏斗的过程,无论贵为一国公主,亦或是平民布衣,都会在各自不同的生活环境里遭受挫折,这是人生的必修课。
  我与阿锦相爱,但我们不能在一起;阿锦不爱沈婉莹,却必须要娶她;沈婉莹喜欢阿锦,可得不到他的心。
  兜兜转转,感情便是如此磨人。
  屋子里第三人离开后,阿锦直接坐到床沿,蹙起俊眉,“怎地接二连三出差错,伤口还疼否?”
  我熟念地伸手捋平他眉宇,故意阴阳怪气,“现在知道关心我了,不是整日里不见踪影么。”唔,奔四的人真有点不好意如此无理取闹,但面前是阿锦,我控制不住。
  他顺势握住我手指,沉默许久才轻声问,“怨恨我吗?”
  心口骤然钝痛,我眯了眯眼,“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深呼吸,一瞬不瞬地凝视他容颜,“我擅作决定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怨恨我吗?”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启示录:有一只小白兔,第一天去钓鱼,一无所获;第二天,它又去钓鱼,还是如此。第三天它刚到,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大叫:你要是再敢用胡萝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很幽默的小段子,此时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个故事说明,你给别人的都是你自己“想”给的,而不是对方想要的。我想给阿锦的,只是我想的,但不如此又能怎样呢?即便我们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不在乎外人说三道四和指指点点,可阿爹该如何接受儿女乱了伦常。
  上官锦薄唇轻颤,眸底是前所未有的动容,“阿鸾,这世上最难堪的事不是你不爱我,而是明明很爱,最后却轻易地放弃了我。”他紧紧抱住我,不再让我注视他双眸,“可是,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那样不可以,你只是比我更理智,更清醒,能够及时阻止我们犯错而已……”
  泪水,悄悄划过脸庞,滴入他肩部衣衫,氤氲成伤痛的痕迹。
  “可是,阿鸾…你能体会到我眼睁睁看着你在别人怀抱里的感觉吗?”他哽噎,“我只有不见你,才不会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令亲者悲痛的事情。”
  十八年了,我第一次见阿锦流泪,这是我那么用力爱着的阿锦。
  我使足力气回搂着他,将心里的脆弱全部倾注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感觉,我比谁都痛恨那种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阿锦和沈婉莹,不然那真是一个自寻煎熬的过程。
  无声吞咽下咸咸液体,“不要怪我说不出祝福你们的话,因为我不会对你说谎。”我之所以表面看起来遇事沉着稳重,淡然冷静,只是经历多了一些而已,其实我很任性,很脆弱。
  他更加用力拥紧我。
  如若不论血缘,我们便是知己知彼的青梅竹马,我们爱着的是彼此灵魂,然而,我们抵抗不过现实的残酷。
  临走时,他塞给我一个兽牙形状的吊坠,说是可以祛灾辟邪,嘱咐我收好。
  我笑着收下,说他封|建|迷|信。“此次回京,可有危险?”这是我最关心的,没有生命,何谈爱情。
  他摇头轻笑,玉颜如月光清韵,“莫要担心。”
  我亦回以浅浅笑容,“皇后党不是善者,你万事当心。”
  阿锦点头,“你亦要保重。”
  以前不觉得,如今才恍然发现在一起的时间原来流逝得如此飞快。我手里攥着那颗辟邪兽牙捂在前襟,目光始终不离门前的俊逸身影,看着他脚步慢慢地踏出门。
  微风中,他衣袂飘飞,墨发微扬,长身玉立。阳光余韵洒在他身上,投映出清冷的身影。
  农历五月十五,京城的情况愈发白日化,回程之路迫在眉睫。
  秦凝霜再次来找我时,终于不再强装和睦,已然原形毕露。
  她眼含怨愤,说话开门见山,“他是为了你的身份才娶你,不要以为对你恩宠几日便是有
  情!”
  我勾唇嗤笑,真是格外厌烦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针锋相对。“他是利用我又如何?婚前我
  与倾尘素不相识,难道你觉得我们彼此相爱才成亲?表妹心思不会这般幼稚肤浅吧,只庆幸
  我于他尚有利用价值。”
  秦凝霜瞪圆双目,估计没预料到我有此番言论,“果然牙尖嘴利!我告诉你,早晚有一
  日,他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我没什么耐心同她争论,面露温顺和蔼,“表妹多努力,我等着你赶我下堂的那日。”
  沈倾尘直到亥时一刻才回房,我放下手里书册,下地帮他更衣洗漱。
  “倾尘万事不会相瞒于你,阿鸾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他笑容依然谦和清俊,温润优雅。
  被他看出故意献殷勤,我并不惊讶,只好顺势启口,“此次回京,胜算有几成?”如今朝局动荡,上官北城连日来秘密调兵遣将,沈倾尘常常早出晚归,这些无不说明千润国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的内斗。
  而我们,赌上的是整个将军府。
  他久久不回答,似乎静默中带着淡淡防备,我胸口暗暗发紧,面上则连忙扬起温婉笑容,“女子不得干政,是我僭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沈倾尘却忽然失笑出声,以手指刮一下我鼻梁,语带揶揄,“就为了问这个,才主动为夫君宽衣解带?”
  见此,我心下舒出一口气,终于体会到何谓伴君如伴虎。
  他抬手捋顺我耳边的碎发,指腹在我脸颊上浅浅摩挲,“阿鸾,你怕不怕?”
  我委实无甚心情同他柔情蜜语,便敷衍着回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更相信事在人为。”温热的手掌掠开我的内衫,他眸光渐渐炙热,身形微动,已将我放置在床榻之上。
  若搁在以前,我断然不会相信他会如此痴迷男女情|事和床|第欢|愉。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把玩着不愿撒手。但此番我不得不承认男人终归是男人,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清心寡欲,云淡风轻,脑子里总离不开肉|体那么点事。
  去逛过花楼就是不一样,他在床榻上开始懂得顾及我的感受,技术愈发老练,花样也越来越繁多,每次都会以手指先让我达到极致后,才会在我身上尽情宣泄他的情|动和压制。
  都说男人因性而性,女人因爱而性,我或许就是此中的例外。对我来说,发生|关系只是一种生理行为,尽管我还不够爱沈倾尘,但不会抗拒或排斥与他亲密,且身体依旧有正常的快|感反应。
  “父皇他虽然属实积劳成疾,圣体违和,但不至于到了意识混沌卧榻不起,受制于他人的地步。他心知宋后早有贼心,便将计就计给他们一个狗急跳墙的机会。宋氏在朝中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父皇等待这个机会已久……”激|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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