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让明珠蒙暗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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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唇,嘴角扬起优美而诱人沉沦的弧度,神情略有无辜,“阿鸾,她只是我的表妹,我更在意你是否安好。”垂头吻一下我双唇,他自袖袋里掏出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下。”
“好端端地为何吃药?”我下意识扭头。
他失笑,“孩子气,无所不能的崇和王妃原来竟是怕吃药。”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吃药吧。”我看着那颗药丸,心口莫名不宁。
“这药丸宜于强身健体,会有助伤口愈合。怎么,怕我给你毒药?”他故意调侃,神情良善温润。
我就着他的手将药丸吞入口,“自打成亲那日开始,我已把自己的未来放在了你口袋里,此番即便真是毒药,我除了将之含笑吃下,别无他选。”
话音落下,他便以指按在我唇上,似有心神恍惚,遂又再次将我拥入怀中,良久无语,只静静地抱着。
“阿鸾真是狡猾,明知我是说笑……”他捧起我双颊,仿佛我就是他深爱的女子,“我们夫妻同体,我岂会舍得给你毒药。你是我妻子,是这个世间能够与我携手到老之人,所以,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信我,信我能护你周全。”
我顺势睨着他,如此近距离之下,他美如冠玉的容颜一览无遗,唇畔沁着雍容笑意,深邃凤眸中柔光闪动。然而,那潜藏在深处的清明自制,却是五殿下真正的情绪。
“可是京城来信?”不愿揣测他心思,我转移话题。
他将我拉至桌案旁,稍压我肩头便轻而易举让我坐在他腿上。“你且看看。”
说实在的,我自觉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却原来他比我更甚之。自从昨晚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后,他真真是一举一动皆是亲昵暧|昧,全无之前那般谦和有礼,谦谦君子风范。
我拿起案上的信纸,尽量心若旁骛地细致翻阅,谨慎品析。
窗外皎月挂空,我心情沉重复杂。
信件是裴凤环写的,大意是她查得皇后党的一个密谋。她说,印月三皇子殷仲宣去年出使千润时看上了禾硕公主,如今仍朝思暮想,遂假公济私,本着两国友好原则请求二者和亲。奈何皇后为了架空上官锦的实权,将宫中唯一适龄婚配的禾硕公主赐婚予了他,而实际上,沈君泽与殷仲宣早已暗中联手结交,保证让殷仲宣最后会抱得美人归。赐婚只是权宜之计,先诱上官锦回朝娶亲,待他成为毫无威胁的驸马身份,便借机诛杀,然后再让禾硕公主和亲印月三皇子。
若问我此时有何感受,我竟然答不出。是气恼皇后玩|弄权术,沈君泽勾结外贼?还是害怕阿锦有生命危险?再或者是,怜悯禾硕公主沈婉莹?她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弱女子而已,何错之有?却终究摆脱不了成为政治牺牲品。
难怪我们在印月境内时也会遭遇刺杀,沈君泽对皇位势在必得,岂会甘心错失机会让沈倾尘活着回去。
令我叹息的是,我是那么无力改变什么。
沈倾尘双臂从后面伸过来,环住我腹部,下颚抵在我肩头,“所以昨夜你问我可否阻止上官少将军和三妹妹的婚事,我无法承诺。”
是的,我乃现实之人,昨夜趁欢|好之际我提出了此请求,他当时未答复。
心口堵得一塌糊涂,无处发泄。
沈倾尘见我久未说话,转过我身体,“阿鸾,我知你担心什么。今晨我去校场找上官少将军便是同他商议此事,目前我人未在京城,诸多事宜鞭长莫及。既然敌人已如此作为,我们便将计就计,一切待回京城方能实施得游刃有余。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定能护你兄长周全。”
他直直地凝望住我,目光深邃迷离,发誓的样子煞是好看,仿若夜空中的繁星落在他瞳仁之中,眩惑得叫人心神荡漾。
“皇后控制了父皇,其党羽行事愈发有恃无恐,不过阿鸾莫要担忧,我与上官少将军已商议妥良策。我们按原计划回京城……”沈倾尘
神色泰然自若,只有在讲到如何设局布控,如何铺路撒线时,清润眼眸中方有一股幽暗的漩涡在隐隐浮动。
年方十九,就拥有那般心智,我都替皇后党感到悬心吊胆,寝不安席。他外貌气质看起来温和清润,其实行事做派皆杀伐果决。
总之,有自知之明者最好莫要与他为敌,我庆幸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夜色浓郁,阿锦依然未归,我独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门板轻响,有人踏入。
我转了转身,“方才与阿爹说了什么?”晚膳后沈倾尘就和上官北城直接进了书房。
“请得他谅解归宁之日的失礼之处。”他勾唇。
我垂眸,不去揣测他言语中有几分敷衍,又有真实。
他笑着宽衣,“我吵醒你了?”
待他掀开被子拥住我身体,我才恍惚回神,“未曾。”
半晌,他将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发丝间,“阿鸾……”
我心口蓦然一跳,领会了他意欲何为。“倾尘,我……乏了。”我仗着胆子推开他。虽然昨夜是我主动,但此一时彼一时,做这种事还是要双方你情我愿比较好。
说实话,这里是将军府,有太多阿锦的气息,有太多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让我在这里和沈倾尘亲密,心里属实很别扭。
沈倾尘僵了片刻,很绅士地放开我,背着身子躺在床榻外侧。“自从回来景丰,你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我知你心里不喜我,或许你喜爱之人……”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瞬间搂住他,“倾尘,倾尘…你误会了,你是我的丈夫,我心里怎会不喜爱你!我…只是…”我转过他身体,顺势趴在他胸口,“你知道的,昨夜我们之间经历的那个过程于我而言无甚愉悦之感,我只是有些胆怯而已。”
我在干什么?他是我的丈夫,床榻求欢理所当然,我怎么可以明目张胆拒绝,让他心生疑虑,故而察觉我对阿锦的不|伦|之恋。
俯下头,贴近他,鼻尖轻触,嗅着轻吻一下,舌头紧接着便进|入他口中。像品尝新鲜的食物一般搅动,气味与口感都十分诱人。
我伸出手,似乎离他的领口很近,只稍稍弯了弯,手指就触碰到他灼热的皮肤,霎时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呼吸更为沉重,略带喘息。
我轻吟一声,手指顺势拂过他的脖子、锁骨、胸口,直至腹部。
无论心里状态如何,身体始终是诚实的,他如此风华绝代,我岂有清心寡欲之理。
他内衫的熏香很熟悉且好闻,以前阿娘活着时给我和阿锦的内衫也是熏这种香,不是普通花草香味,是比较特殊的淡淡香味,阿娘说那是她家乡一种叫做“复活”的花香。
惹祸的手忽然被他捉住,整个人便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别乱动了,阿鸾。”他眸底闪着迷醉火光,将脸埋在我颈间,贪婪地呼吸,亲|吻。笨拙有力的双手变被动为主动,沿着我的身体曲线慢慢滑动,直至腰下臀部,并牢牢地将我按向他。“既然不愿意,便不该引|诱我。”
我哭笑不得,小声嘟囔,“……我没有不愿意要你,而且此时我没有乱动,明明是你在乱动。”唔,他左手已经伸进去了。
他将脸埋在我颈间不停乱蹭辗转,情不自禁地发出叹息呢喃,“阿鸾,阿鸾……”
细致的吻,深深浅浅,缠绵之极。
既然不能避免,那么为何要委屈自己?我热切地回应他,抚摸他的敏感部位,不管他与其他女人亲密无间时是何种过程及状态,和我在一起就必须按照我喜欢的节奏。我摆出舒服的姿势,迎接他的深|入和撞|击,直至身体不断颤抖,盛开,绽放。
极尽缠绵后,反而更无睡意。“这里缘何如此?”我伸手轻触他右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明明晓得应该是个敏感的隐私问题,依然忍不住问出口。
之前早就发现他右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一直处于弯曲握紧的姿势,从未伸开过,既便在恩爱时也是用左手抚|摸我的身体或与我手指相扣。
他似乎微顿一下,随即薄唇吻过我的裸肩,“有一次被刺客所伤,留下了残疾,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心口涌起一阵怜惜,他语气如此云淡风轻,简描淡写,犹如叙述晚膳吃的什么,我却能想象到当时他或许危机四伏,命在旦夕。
“伸不开吗?”我以指腹描摹着那三根手指。
“嗯。”他低声回答。
摸起来并未萎缩,手骨也不硬涩,情况不算糟糕,莫非伤到筋或神经?
“没让宫里御医再医治一下吗?”这么完美一个人手上却有残疾,我都忍不住为他惋惜和遗憾。
他轻笑出声,似乎心情很好,“他们瞧不好,阿鸾且宽心,不会耽搁做任何事的。”说着,翻身压住我,做起坏事来,动作倒是愈发驾轻就熟。
不得不说,他是个天资过人的学生,两次的肌肤之亲已然让他渐渐融合于我,并逐步掌握我的喜好,继而使得我们更加契合愉悦。
翌日清晨,我在玉麒的叫嚷声中醒来,我一直怀疑她有多动症,时刻不闲着。
“阿鸾,阿鸾,速速起床!”她嚷嚷。
沈倾尘不知何时已经出去,床榻上还留有昨夜我们胡闹的痕迹。玉麒将门板拍得嗡嗡作响,我只得叹息着起床洗漱。不难看出,玉麒似乎对沈倾尘颇为畏惧,说是畏惧也不尽然,或者说她在他面前会显得很诡异,一点不像正常的玉麒。
“阿鸾,我们一起去街上吃平安糕吧!据说还有不要银子的面条可以吃,快些快些阿鸾!”
听闻她此言,我心口猛然一滞,连忙拉开|房门,“今日是几月几日?”
“啊?”玉麒眨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农历…五月初二吧,问这个做甚?”
“阳历呢?”我追问。
玉麒挠挠脑袋,“阳历好像是…六月一日吧。”她眼珠转了转,“哦,我知道了,莫非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所以街上才会异常热闹,还发放不要银子的面条吃!是不是哪个寺庙里的师太或主持恰逢人生四大喜事,才慈悲为怀地发善?”
她的想法总是那么天马行空,我无心情不理会她满脸兴奋,兀自陷入晦涩与欣慰混合的复杂情绪中。
阳历六月一日是我此世生辰日,本来按照这里习俗是要过农历生日的,从小家人也确实只给我过农历生日。稍大一些时,我对阿锦说阳历六月一日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这一天是天下孩童的节日,我要在这天过生辰。
阿锦素来无底线纵容我,他从不问我为何有那么多不符合这里世界观人生观的说辞和行为举止,他只认为是我鬼主意多,便一再包容迁就,乃至助纣为虐。
是以,在景丰,阿锦立规每年六月一日便是全城孩童的节日。他说,如此全城的孩童皆在为我庆祝生辰。
六月一日,景丰城内所有孩童会休学一日,每个十岁以下孩童均可得到东城糕点铺和面铺免费发放的一块平安糕以及一碗长寿面,阿锦埋单。
背着身份的枷锁,我们竟是再也无法找回以前的相处模式。
出门之前,玉麒非要我穿上一件湖绿色罩纱衣裙。裙裾长及曳地,细腰以同色云带束紧,更显出身段窈窕,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桃花。
以上是玉麒对我的称赞之词。
“有些人吧,之所以平时显得姿色普通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