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难逃-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时候竞争的人一定不会少,你所说的合作机会说不定就没了。”
晋旭尧正脸好好地盯着她看了起来,冷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你拿生意威胁我?”
已经走进城镇了,街道边上有一家小咖啡店,名字很有趣:Two Sides Café。凌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后面跟着晋旭尧。
服务生是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他冲凌薇笑了一下,说:“Mokha ?”凌薇点头。
旭尧也点了摩卡,他勾唇:“你常来?”说话的时候,目光打量了那个服务生,白白嫩嫩的,看起来长得还不错,难怪这店里有这么多女顾客了。
“和亦竹来过几次,她说这家店很好。”说到“好”字的时候,凌薇淡淡地笑了起来,有一段时间,亦竹带着凌薇到处转,来到这家店的时候,她就盯着那服务生“不怀好意”地说:“妈的,这男人也长得太好了吧。”她还动过脑筋说要把这男人介绍给凌薇,因为当时的她还在以为凌薇是因为被男人伤了才会只身来到贝尔法斯特。
旭尧随着笑了一声。
气氛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好了点,两人像是忘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权当做下午茶一样开始喝起咖啡来。
“我离开家七年了,一直没回去看过,前几天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去看看,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从来只知道服从男人,从我记事起,她就很少有主动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所以我想她一定是很想我了才会给我电话。我在考虑是不是这几天回家一趟,就只是去看看也好。”晋旭尧的视线落在对面街道上的一座石膏雕像上,雕刻的是一个身材健壮、目光凌厉的男人,忽然他想起了萧瑀,那个人年轻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七年?你怎么会一直都没回去呢?”凌薇一手托着左脸问。
旭尧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还能为什么,不过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跟家里人吵了,所以碍着面子一直不肯回去,后来忙着工作了也就忘记了,没想到一出来就是七年。”
凌薇低头笑了起来,竟出现浅浅的小酒窝,而阳光洒在她脸
上,晕染着淡淡的金色,娴静而灵动。她墨色长发滑落了下来,落在咖啡杯的周围。旭尧没想什么,就伸手将它们撩到凌薇脑后,指甲擦过她的脸颊。
凌薇说了声谢谢,然后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旭尧以为她是避嫌,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到她耳朵下面靠后位置的一个疤痕,若不是替她拢头发,他不可能发现。
慌忙理好了头发,凌薇起身说:“你继续在这附近转转,我先走了,这么久不回去,亦竹该抓狂了。”
看着窗前凌薇匆忙经过的身影,晋旭尧皱起了眉头。他拿起电话,翻出刚刚输入的号码,拨出去。
“喂,钟叔,凌妈妈真的病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确实住院了,不过只是做了个急性阑尾炎的手术。”
“那流浪汉呢?”
“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消息的话,也可以随时和我联系,这样对我们两边以后的合作也有帮助。”
合上手机,晋旭尧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1、关于咖啡馆的名字“Two Sides Café”,two side 的构想是来自于一句俗语:Every cion has two sides 意思就是:每一个硬币都有两个面,引申为,凡事都有利与弊,应当权衡着来看待。这个算是素华在平常写议论文的时候最喜欢用的一句话,所以就印象深刻了点,于是在想咖啡馆名字的时候就一下子想到了这个~~
2、Mokha就是摩卡~~可能会有喜欢喝咖啡的姑娘疑惑摩卡的翻译问题,因为现在市面上最多的是caffe mocha。下面素华查了不少资料,于是来稍微介绍一下,有出入的地方姑娘们随时可以提出来哦~~
所有的摩卡咖啡都有一个共同的来源,其源于位于红海岸边的也门港口——摩卡港(AlMokha)。也门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人工大面积种植咖啡的国家,17世纪左右在咖啡出口上是处于垄断地位的,而处于红海岸边亚洲与欧洲的一个海上门户,摩卡港也是当时一大名港。所有出口到欧洲的咖啡都要从此港运出,所以当时欧洲人就把这种来自阿拉伯世界的神秘黑色豆子叫做摩卡——摩卡一度成了咖啡的代名词。
20世纪八九十年代也门内乱导致摩卡咖啡供应紧张,于是一部分从埃塞俄比亚生产的与也门摩卡具有相似风味的咖啡也被冠以摩卡(moka or mocca)的名字以替代也门摩卡,所以就出现了“埃塞俄比亚摩卡”
关于那款既有奶油又有巧克力的“咖啡摩卡”(caffe mocha),其实也是借“摩卡”的大名。只不过这是一款以espresso为基底调和的花式咖啡,是在espresso里加入了巧克力酱而使得咖啡具有浓郁的巧克力风味——类似摩卡的风味,所以干脆也叫做mocha,抑或caffe mocha,当然caffe mocha也有其冰爽版即冰摩卡。
综上:Mokha其实是摩卡最初的名字,也就是大名啦,后来演变的算是跟摩卡木有多大关系,只是因为口味接近,于是被冠上了摩卡的大名~~~
5、疤痕
疤痕,凌薇下意识地护住脖颈那一块,细微的凹凸在她掌心里慢慢变得滚烫。已经三年了,这道伤口明明愈合的很好,淡淡的粉白色,远远看过去根本看不出来,可是今天它却再度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提醒着她一些不能忘记的过去。
三年前,就在她领毕业证书前的一星期。虽然有爸爸在市里的关系,要在机关找个文职工作对凌薇来说是很方便的一件事,不过她还是自己准备了好几份简历投到G市的外企。在外企,政府的关系相对会少点,这样也会轻松一些。因此忙碌的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去,那个时候家里已经多了几个警卫,他们有不少是跟在凌爸爸身边多年的人。而他们来了,还带着一道双规的命令。听阿姨说,你爸爸当时求了他们多给几分钟,好让他见你一面,他有些话想跟你说,只是可惜……
可惜,并没有用。凌薇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双规”,若不是情节严重,怎么会用到这个字眼。凌俊逸啊,已经当了一辈子官的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凌薇是恨他的,凌家是官门世家,从太爷爷辈开始就在政府中做过事,清白了两代的好名声怎么就毁在凌俊逸的手里了呢?
可是一想到威严了几十年的他恳求他的部下“给我几分钟,让我见见我家薇薇”,当想起他曾经说过这句话的时候,凌薇却再也恨不下去。
她还记得当时妈妈平静的模样,她平静地在看到凌薇进门的时候,微笑着说:“我搬去你南山伯伯那里了,你跟我一起吧。”
钟南山,这个爸妈曾经的好友,却在凌家最困难的时候选择带走了凌妈妈,这个混乱的家竟然还会闹出这样一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凌薇砸碎了爸爸最爱的一只清代景德镇青花瓷,尖利的碎瓷片抵在脖子上,她说:“妈,你如果敢跟着他走,我就这么一口划下去!”大约是她当时说的不够决绝吧,妈妈还是跟着那姓钟的走了。而凌薇的脖子上也多了这么一条疤痕。
当时是管家阿姨把她送到医院,她说:“老爷走之前交代了,有东西要给你。”那是签证、护照、机票、还有一张海外存折,他要他的薇薇离开这里,免得受到他的影响。凌薇压抑地吼着:“凌俊逸啊,你既然这样爱我,怎么会忍心留给我一个破碎的家呢!”
至于孙家,至于那晚上与晋旭尧的意外,不过是这场变故中的一个小
插曲,就算孙炎宸没有误会,就算他完全相信跟他青梅竹马了二十几年的凌薇,孙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助凌家。“明哲保身”,孙家经商,对这个道理更是理解的入木三分。
肩突然被拍了一下,凌薇清醒过来,这四周是不高的店铺楼层,距离她的店不过几步路。而拍她的人正是舒亦竹,只见亦竹一把勾住凌薇的手,说:“捂得那么严实干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小疤痕,还怕别人看到不成。”
凌薇扯出一个笑容,慢慢松开手:“店里的东西都整好了?”
“好了,打电话催了几十遍,那安装工人总算是来把玻璃装好了,警察也来过做了笔录,说是过几天可能会传我们过去警察局。不过我实在怀疑他们的办事效率,你还记得上次隔壁被偷,那警察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这小乡小镇的,没人会把工作当工作,都瞎混着……”
亦竹喋喋不休地说着,揽着凌薇的手臂往她们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经过一家邮局,那邮差正好推着一辆老旧自行车,打算送完最后一批的信件,眼尖的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两女人。微笑地打起招呼来了:“姑娘们,真赶巧,刚还想着你们,结果你们就来了。”
邮差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头顶已经开始有点秃了,不过精神头依旧很好。听他说他已经送了十几年的信了,邮差这工作看起来简单,实际上也不容易。抱着一大堆信到信箱,现在他真觉得比较重。另外,有时特别麻烦。因为他在这一个路线做的久,一看到名字就知道是哪个信箱,每次就把信,凭记忆的放进去信箱。可是,有的女人今天和这个男人住,是这个公寓。有时换了男人,跑到那个公寓去住了。那时,信就放错了,他还要把信从原来的信箱里找出来,重新放入新的信箱,会耽误很多时间了。
这些话他跟很多人说过,但只有凌薇她们愿意听他把话说完,因此他也就格外地喜欢这俩姑娘。
亦竹冲他挥挥手:“大爷,今天有没有我们的信,顺道我们就带回去了,也省的你再往我们那跑一趟。”
“还真有一封,喏,是给你的。”大爷指尖娴熟地在信堆里捏出一张薄薄的信封,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上扬,像是对自己超凡的记忆力感到十分的满意。
凌薇看了一眼,那信封是标准的款式,不过邮票那一栏却贴了好几张,粗粗一看大概也有十块钱左右吧。是国际信?而那寄信人那儿龙飞凤舞的签名更可
以看出这是一封来自中国的信。
亦竹在接到信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她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拉着凌薇就走。不知她自己发觉了没有,之后的路上,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到家的两女人各自进了房间。
凌薇在房间里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一直没听到亦竹的声音,心里不由地有些不安宁,忍了几分钟还是去敲了亦竹的房门。
半响门才打开,亦竹背对着凌薇,声音囔囔的:“饿死了,薇薇,赶紧做饭去。”
凌薇用手抵住了房门:“怎么哭了?家里出事了?”舒亦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要不是有事,她绝不会是这副模样。
“靠,姐姐我难得没出息一回,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亦竹转过头来,她的眼睛已经哭得肿了起来,烟熏妆也花了一大片,看上去倒有点像恐怖电影里蓬头垢面的女鬼。
不知怎的,薇薇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进房顺手拿了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说:“好姐姐,我胆小,你能不能先去把脸洗洗干净,然后咱再来好好商量一下。”
从盥洗室出来的亦竹素颜朝天,她原本的面目应该说是婉约的,若是化上淡妆,整个一柔弱纯情的小姑娘。只是凌薇见多了的是她烟熏妆的模样,性感不羁,强势凌厉。是之前的经历让她不想被别人看透吗?
“别用那种见到小媳妇的模样看着我,姐姐我比你大多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