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藤蔓-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在听,他这才继续,“男方也是我们这边人,现在在凝海,父母家里我们也都认得,知根知底。”
“爸爸,我现在还不想谈对象呢。”
“傻丫头,现在不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听说小伙子人长的不错,前两年考上了交警,公务员嘛,汗劳保丰收的。。。。。。你二姑也说,你要谈了对象在凝海定了下来,我们在家里也放心些。。。”
其实,若真如爸爸所说,早日在凝海找个对象安定下来,不让家人为自己牵挂也是我乐意的,只是。。。。。。
最终抹不开二姑和爸爸的一片心意,我答应他们去见见看。
放下电话便和那个男的联系了,谁知当天下午就将见面时间定了下来。
“你好,我叫孟宪森;”一家中式餐厅内,小伙子嘴一张便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人倒也不错,一看便知是个出生普通但家教尚好的人,行事规矩;礼貌得体。站在人前,亦意气焕发。还颇为健谈,才刚见面,便开了话匣子,或许老乡的关系在里头,便容易混熟。
因来自于一个地方,口味也相似,两人点了一份沙锅和几碟小菜,胃口好了,心情也觉得不错。听着他从天上讲到地下,又从财经转到娱乐,倒也挺佩服的。本来想着来了见个面然后找个借口走人,但是现在却改了观,觉着即便不能成为恋人,做个朋友也不错啊。
分手的时候双方互留了电话,他又将我送上了车。
谁知第二天上班居然收到鲜花,女孩子收到鲜花是很正常的,但是却觉得惴惴不安,拿了个花瓶将花放了进去,一整天都想着该怎么和他挑明。
下班时间到了,因晚上有英语课便匆匆出门,刚出大门口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那里,柔和的夕阳下,健壮挺拔的,定睛一看,又是那个孟宪森。
他搓着手,一脸的憨笑:“下班了,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呵……”
一时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听说前面开了间老家的土菜馆,我想……请你尝尝。”站在那里,原本挺健谈的一个人,转眼就显得局促木讷了。
正不知所措呢,电话响了起来,应该是文静,我急忙打开。
却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接了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天在钟泽家里说我是“望穿秋水”的钟泽的表妹若琴。
“……明媚姐,我婆婆说了,表哥这趟国门一出没个十天八天回不来,她让我转告你,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饭……”
不知道钟泽出国了,更没时间表现我的惊怔和疑惑,我应承了下来。
放下电话,我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和人家约好了的……”
就这样,他把我送上了前往白鹭岛方向的车。
坐在车内,随着车的颠簸,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我不免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吧,该走的偏偏不走,不该来的却偏偏要来。一直以为和那段经历告别了,像自己幼时的邂逅流星般生命中划过不再出现。可谁知,还是会有交集,知道自己本不该去,可还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
到的时候,暮色已浓,夕阳的最后一片玫丽也消释无踪。我站在大门前,仅时隔几天就又来到这里,周围明净一片,墨色茵茵。这样看过去,院内的一切竟像水墨国画般浓淡相宜。
屋里并没有多少人,和爷爷打了声招呼我便找奶奶去了。
后面的园子亦别有洞天,满眼的色彩斑斓,一位老妇人正穿行于绿叶婆娑间。那天在饭桌上因为人多并没有和奶奶多说什么话,现在看上去奶奶竟是个非常娇小干练的人。
“奶奶,这种倒挂金钟特别难养,你怎么能养的这么好呢?”一株株粉红的倒挂金钟吐着金色的花蕊从我们的前方披散而下,像极了少女钟爱的浪漫布艺。
奶奶笑呵呵的说,“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脾性,你只要掌握好了,就能对付它。人也一样啊,在别人看来难以相处的人,你只要了解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理解包容他,也就不难面对了。”奶奶的声音低缓,却给人一种安然舒心的感觉。
我觉得奶奶的话里有话:“奶奶,你说的很对。”想了想又说道,“奶奶,你说的是哪一类人呢?”
听我这样说,奶奶突然转过脸来,她的眼里现出一种深刻不明的东西。
怕被她看穿了心思似的,我连忙坦白,“比如吧,我觉得钟泽就是个非常随和的人,多数时候他都很好相处,可是有时候……”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我鼓起勇气提到他。
“你说的是他对他哥哥的态度吧。”奶奶给旁边的花草添了些肥。
我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老太太猜的这样准,看样子奶奶那天也注意到我对他们兄弟间态度的疑惑了。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很不得马上揭开这个谜。我知道,若是以我的真实身份是不该提出这样的问题的,若是以钟泽女友的身份那就更加尴尬。但是,那样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我,明知道这样不好,却还是停不下我的脚步。
奶奶饱经沧桑的眼睛却深沉似大海,“你想了解他们,是吗?”
我的脸忽然红了,奶奶一定是把我当成她未来的孙媳妇了,我点了点头。
“他们哥俩的事情是他们自己都不愿提及的。但是,以你的身份是应该知道的。”
、第 22 章
“来吧;”奶奶拉着我;我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椅子是藤制的;藤篾被磨得光滑圆润,应该有些年代了;那天为我沏茶的女孩递了一条毛巾给奶奶;女孩很年轻,听说也是我们家乡人,出来打工挣钱,都不容易。看她走的远了,奶奶的眼神变的幽远起来,“哎,”她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人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我就常想,若当初我不同意你伯伯和耀飞他妈分开,若他们分开后我多去劝解她们,钟泽的母亲也许就不会死。。。。。。这样,大家也就不会有这许多的怨恨和痛苦了。。。。。。”奶奶沧桑的脸上现出悲痛,连声音也凄怆起来,说到这里她又顿住不说了。
“你们还小,还年轻,不懂这人世间的纷繁复杂,讲给你听其实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我的心沉重起来,虽然奶奶没说明白,可是听她的意思,好象钟泽的母亲是后来才和伯伯在一起的,难道她也是第三者插足吗?那么她是怎么死的呢?
奶奶看看天色,欲言又止了。
“明媚啊,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奶奶拉着我的手,“不过,你关心钟泽的心是好的。只是,我想这辈子他都难以解开心中的结,让他去面对不如避开它。以后在他面前你就不要提及了。。。。。。”
我感到不安,虽然奶奶透漏的不多,但是她的话已经加深了我的猜测,看来郭耀飞找我真的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源于一段家族的恩怨吗?我会不会成为别人家庭斗争中被人利用的工具呢?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更让我摸不清方向,这件事后来登上了凝海的报纸,在业内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事情居然和孟宪森有关,起因是这样的:
孟宪森在交通执勤时发现一辆轿车违章行驶便把它拦下来查问,谁知车上走下两个人二话不说将他往车里塞了就走。将他带到一所酒店然后把他拖进去一顿暴打,推他出门的时候还怒斥他:“知道车上的人是谁吗?尽敢拦我们的车,小子,打你是让你记清楚点!”
执勤人员在执行公务时和人发生纠纷继而上升至暴力行为我也耳闻一些,但是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将交警强行带走并且群殴的行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令人气愤的是,事情虽已报至公安局却没有任何结果。
“酒店的老板,听说黑白两道通吃,现在连我们领导也不出面了。”孟宪森的同事这样说。
我气得直掉泪,照他们的说法,对方一定是有着某种社会背景的或是和公安机关有勾结的服务型行业,打了也许就白被打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起偶然事件。
可是,当后来我得知酒店的名称时,我是真正的愤怒了。
我直奔公司,四处找他。推开玻璃门,那个人却不在那里。
然后,我往“家”奔去。
到家的时候,郭耀飞已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
“郭耀飞,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气喘吁吁,连嗓音也在发抖。
“什么事?”他连头也不抬,继续读着手中的报纸。
其实,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们就没正眼看过彼此。他对我的暴力行径至今令我纠结心头,而他也好象忽然对我失去了兴趣,虽然他也会过来,和我一起吃饭,但是彼此却不多说一句话,双方就像陷入了冷战。
“什么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叫人把他打成这样?”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好端端的人,刚结识我没几天,就被凤凰旗下酒店的人给打了?虽然我想不出他的动机,但是我确信此事和他不无关系,气愤已然令我的胸口剧烈起伏。
半响,他才放下报纸,斜斜的看着我,“你说什么?。。。。。。哪来的什么人?值得我那样做吗?”说着,甩开报纸起身出门去了。
“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我在他身后咆哮。
看着他摔门而出的背影,我的愤怒无法发泄,只得跑进卧室将床上一些枕头,被子等柔软的东西扔了满地。总算认识了他,哼!给我来阴的!虽然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决不允许我的朋友任人宰割。我已经下定决定要将这件事给捅出去,我就不相信舆论制裁不了他,管他的幕后有多强大,管别人会不会骂我吃里爬外,这些,我统统不管,我所要做的只是伸张正义。
拿起我的内衣睡裙,哼哼进盥洗室去了。盥洗室很大,浴缸亦很大,超大的浴池大到自己可以在里面游泳。
从来没有在这里洗过澡,总觉得太资本主义,太奢侈。若是洗了,我的良心会觉得不安。可是,今天却不,看着哗哗流淌的水,用着属于他的东西,心里有一种快恨交织。
浴缸的水快满了,我跳了进去,那些不知名的金属按扭不知道怎么用,我就胡乱揿动着,又抓了一把玫瑰干花放了进去,故做清高的东西!居然还用这个!也许在我前面就有哪个女孩也来过这里,整个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狼!
躺在水中,靠在真皮枕垫上,舒缓的水流滑过我的肌肤,清雅的花香扑鼻而来,心中的愤然才慢慢平息。
时间分分钟流动,我躺在那里,慢慢的,感觉迷糊起来。
可是,当门锁转动的声响隐隐传来时,睡意中的我清醒过来。
看见郭耀飞站在我的面前,我惊的快要跳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双手护着胸,惊恐的看着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他却像闻所未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就像看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物体,目光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眼中渐渐漫上我无法读懂的东西。
“出去!出去啊!”我歇斯底里。
可是他依旧不理会我羞恼的反应。
他脱衣服的速度真快,我的惊恐还没有缓复,他已经进入了浴池。
缸里的水哗哗的向外溢去,我闭上眼睛,我缩成了一团,我不敢动弹,我咬紧了嘴唇,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肌肤。
虽然,和他有过肌肤之亲;虽然,和他已经有过很多次。。。。。。但是,那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啊!黑暗一直都是可以遮掩许多罪恶的,不像现在,所有的丑陋都昭然若示,就像放在粘板上的鱼,几斤几两,无从遁形。
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