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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豫情于锦-第16章

小说: 豫情于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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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豫又道:“况且,冥阳忠于上晖忠于欧阳一脉,却仅仅是保国而已,这等灭国夺疆之事数百年来都不曾插足,以前没有,”顿了一顿又道,“将来也不会有。”
数百年啊,不过是上古弹指一挥,却是上晖与月国的全部岁月了。在这数百年里,冥阳传人对于上晖而言是上仙的存在,而今如此一说,却只是一道保命符而已。
百里却将嘴角斜斜一挑,似笑非笑,心中却道:不夺疆何以保国呢?
还没等他的苦笑结束,门口突然就晃进来一个影子,抬头一看,却是洛清跳着回来了,手上还晃着一个硕大的鸡毛掸子,那掸子还特意挑了公鸡尾毛,甚是花哨。
百里只是斜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千豫却把洛清招到跟前。
把画对合之后交给洛清,说道:“把这画拿给管家,让她亲自裱了,她也就这点本事深得我意,裱完让她直接送你家主子屋中做饰。”
洛清把掸子往旁边一扔,乐呵呵地双手接过,想了想还是经不住好奇打开看了。
原来是无穷无尽的接天莲叶,下笔确非凡品。惊叹之后洛清却疑惑地道:“怎么全是莲叶啊,连个花骨朵都没见过。”
正在濯笔的千豫闻言一笑,语气半是轻佻:“有什么花能配得上你家主子?”
洛清一愣,百里却“呸”出声来,对着洛清半真半假道:“赶明你将二小姐的情话全记了结成册,拿到市面上保证一时洛阳纸贵,那些个深闺公子抢破头。”
洛清径自把画卷起,语气颇不以为然:“市面上早有这种东西了,虽然是假的还是卖得很红火。”
这下轮到百里愕然。
千豫倒是撇嘴一笑,连邪气都灵动起来,刚想夸洛清几句,眼角余光却发现洛清为接画卷而放在桌角边的竹签。不由眉头微攒:“哪来的?”
洛清伸过头看了一下,见她说的是竹签,遂漫不经心地答道:“大小姐送我随便玩的。”
碧绿的一枝签,成色尚新,说是签正面却通体光滑无一字,薄薄的一片拿在手里感觉不到分量。
千豫一挑眉:“天虚个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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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两日,两日后我定回来,到时……我们出城散散心,就去宛州吧。”
百里还没从千豫脱口而出的“秃驴”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就接上一句:“你去哪?”刚说完便清醒了,无意识中竟问了奇蠢无比的问题,毕竟,有些事不是自己能问的。
千豫却仿佛并没意识到这点,坦然道:“去提升功力,江湖之上无实力者可不能立足。至于去哪嘛……我自己也不知道,暗门之殿万万千千啊。”她是不需顾忌,坦言相告也非难事,自己掌握却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地盘,那才是最安全的。daa540ea9cbc474f
百里也不说话,只是把那果子又拿回来细细看着,眉眼间也没起伏,倒是洛清还是巴巴地跑到千豫身边问道:“那竹签……”
捏了捏手中的竹签,千豫的声音多了一些咬牙切齿的滋味:“以后再跟天虚个秃驴讨教!”说完手一扬,长长的云袖飞舞间,竹签直线向窗外飞去,只听“啪”一声竹签便没入树干内再不见踪影。
洛清干咽一声,本是细长的眼睛瞪得滚圆,马上改口道:“您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我去准备。”
第二十九章 南燕小心翼翼地捧着深漆食盒,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糯香团子,瓷瓷白白的一个个,却装点得金铺银飞,直教人叹尽侯门人家的富贵。
一路无言。
穿过长长的廊子,已能看见那朱红柳翠中的屋舍俨然。南燕却突然忧心出声:“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南燕本是王府的人,跟随欧阳雁凉到了相府,是以一直未改称呼。当欧阳雁凉红衣鲜马踏进相府后,府上人都恭恭敬敬称上一声“少君”时,南燕还在身边“少爷少爷”深深浅浅地唤着,让他心里关于出嫁前的恣意、飞扬和那些小小的心情随着这一声声叫唤起起浮浮。欧阳雁凉垂眼,略略看了南燕一眼,说道:“可是端了许久累了?我来吧。”说完便作势要接过食盒。
见状,南燕把食盒猛得往怀里一抱,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只是,二小姐……那个百里公子……不是,我是说……”最后实在说不清楚而气急,“反正,公子不要进去了吧!我替公子送去可好?”
“南燕,”欧阳雁凉的手覆上他的,不经意间就用了力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就死心,真的,我……”话是再也说不下去,虽未成噎却已不成声,那些心中的纠缠挣扎都成了无言。
“公子……南燕,替您敲门。”说罢,南燕轻叹一声,上前一步,指节轻扣半开朱门,细细碎碎的敲门声传入内院。
欧阳雁凉不着痕迹地轻吁,平了心绪。
院内百里与洛清正混了黑白子,随手拿了朝十步以外的棋盒里丢,盒里已铺了浅浅的一层,可在棋盒四周五布之内却是一地的棋子,乱七八糟,显然两人已丢了很久,而且,十有八九未丢入盒。
蓦得就有敲门声,洛清闲极无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一骨碌爬起来往外冲,边跑边喊:“二小姐回来了!”百里却腻在塌上连起身都省了,不咸不淡地送了一句:“你几时见她进院敲过门?”
洛清闻言一愣,可人已至门前,再一看,就更愣了。眼前的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千岑的新婚夫婿吗!
此时,欧阳雁凉与南燕也是大眼瞪小眼,洛清确是在千岑的新婚之上见过他们,可是既是新婚,欧阳雁凉一直低着头,南燕也一直注意着自家少爷顺带提点着,并不曾注意到他,再加上洛清在府内未曾遇到过他们,欧阳与南燕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一股机灵劲却做小厮装扮的人儿。
三人皆寂。
最后还是南燕反应过来,轻咳一声道:“我家公子特送来应节的糯团。”洛清闻言伸过头,盯着这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团子左右摇晃着头研究。他是跟惯了百里,百里也没用什么礼节约束过他,只是宫中时要应付一些必要的繁文缛节,如今出了宫,更是没什么样子,自己倒不觉得,反而是欧阳雁凉和南燕见他这无礼的样子颇震惊。
还没等他们震惊过来,又听到施施然的一声:“怎么让少君在门口站着,还不迎进来。”这话虽是责备,却说得随性,加之百里此刻只是站起了立在塌旁并不亲自出来迎接,真没显出有多少真诚的责备在里面。洛清骨碌转了圈眼睛,转身把欧阳主仆二人引入院子。
四人立于常青树之下。洛清站到了百里身后,南燕捧着食盒站在欧阳之后,百里与欧阳雁凉面对面地站着。本来百里的身份在欧阳雁凉的眼里很尴尬,按照从小学的礼仪,欧阳雁凉站在那等着百里向自己请安,可是显然,百里没那个自觉性。
于是欧阳雁凉微红了脸开口:“今天是上晖一年一度的拾朝节,习俗是应节需食这糯香团子,我琢磨着二小姐这边恐怕无人准备,特送了些来,顺便给公子尝鲜。”
百里在心里冷笑,世人皆道他随柯厍皇室而来,拾朝节?应节团子?这其中又掺了多少提醒他自己是红颜祸水应受千刀之刑的意味呢?
转眼又看到欧阳雁凉已经涨红了的脸,便示意洛清上前接了食盒,拖长了调子说道:“如此倒真是有劳少君了。”俨然一副院中主人的模样。
欧阳雁凉见他也没相送的意思更无相邀进屋而谈的意味,当下十分难堪,在他十五年里所受的王府教育里,可没教过如何应对如此情形。
南燕见状,只得上前说道:“二小姐不在么?”百里故意用略带怀疑的眼神一扫而过:“找二小姐啊?”“呀,不是不是!”欧阳雁凉口不择言,“到现在还没拜会下二小姐……”
百里“扑呲”就笑开来:“哪有少君拜会二妹的道理?”再看欧阳主仆已经手足无措,欧阳雁凉是已经想将小脸埋进领口了,而南燕扶着主子咬紧了嘴唇却无话可说。百里便不再逗他们:“二小姐出去了,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欧阳雁凉如释重负,忙道:“那我们……”
“陛下有旨!”突然而来的一句响亮的话语打断了欧阳雁凉的话。四人齐齐转身,却是之罄领着一群宫廷服饰的小侍鱼贯而入。
“皇上特赐拾朝糯团一盒。”之罄对着跪在地上的百里将这宫词唱得非常响亮,将手往后一摆,立马有小侍捧着宫中的大红食盒向前,之后便不再有动作。
沉默了一会,百里抬头,正对上之罄意味不明的双眼,嘴角一扬,立即就站了起来亲自接了食盒,也不言语。剩下的三人见状,也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之罄又走向另一边的欧阳雁凉,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面部却是一个笑的表情,用上熟络的口气:“既然少君也在这,倒是省得奴才再跑一趟了。”说完左手搭上欧阳叠在身前的双手,欧阳略缩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地受了,于是之罄又笑笑,右手又向后招呼了下,于是后面一堆捧着金银珠玉真丝稠匹的小侍们面向欧阳雁凉齐齐跪下,欧阳这时一抖,把手彻底缩回去了。
“这是陛下赐予少君的,还让少君以后多上宫中走动走动,太后老人家念得慌。”
欧阳雁凉忙福了福身子,谢了主龙恩。之罄挥了挥手让小侍们直接送去少君屋里便不再管他,转头又对闲站在一边的百里道:“陛下特送了两个小侍来,怕二小姐这边人手不够,让他们好生伺候着。”
说着两道修长的身影向前,站到了百里面前。百里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张华丽却温润的脸,却是笑开来:“这到底是预备让谁伺候谁啊?”
第三十章 午后的宫廷是什么样子的。
有斑驳的阳光从参天的古树枝叶中渗下来,拔高的殿堂屋面上琉璃瓦流光溢彩。殿旁的偏道上有团着身子的小侍们低着头疾步走过,是最本分的穿梭。有那清风送杨柳,还有那杨柳之后宫卫们玄色的衣黑色的袍。
整个皇宫在阳光明媚的氛围下窃窃地无言着。
却自是有那清凉一处。
勤政殿。之罄很是有一番懊恼。此时,他身披五爪金龙头戴明珠如玉手执生杀朱笔,可同时,他还顶着一张欧阳洹的面皮。虽说凡是君王都有数个能够瞒天过海以假乱真的替身不假,但无疑欧阳洹还是用着“信任”的巨大光环把这差事交到了之罄身上。他们本就身材相近,再有一张薄薄的面皮和之罄对欧阳洹十几年的熟悉,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登天的任务——除了面对千岑和千澄的目光时。
可是,他的懊恼无关于欧阳洹独自留下他在这深宫之中,也无关于日日早朝能见却仍日日思念的千家大小姐,而是——。
“你不是应该跟随在陛下身旁时刻保护他的安危吗?”之罄终于忍不住,身体右侧米远处这个身披黑袍只在领口处绣有暗花的女人,无时无刻不让他感到突兀,点着醉人芳香的殿中因她而生生多了一丝凌厉,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的无欲则刚。
她连眼睛都没眨:“奴才进宫担任御卫长一职,眼下谁穿着这身龙袍谁就是奴才的主子。”
之罄一口气憋在胸中缓不过来:“你——好你个秦煦和!”只是在转眼之间,他眼帘一垂,已是吩咐出声:“那好,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别出现在我面前也别让我察觉。”
秦煦和抱剑低头,一拱手,等到之罄再抬起眼时她早已隐入不见。
只是略略愣了一下,之罄心中稍缓,复执起笔练起字来。
这个过程中却没来由地心神不宁,连个字都写得断断续续,一滴墨因用力而蕴开来,之罄一把揉了顺手就丢在椅后,却转头冲柱子后发怒:“说过别让我察觉,你躲在柱子后就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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