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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帝后本色-第20章

小说: 帝后本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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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道:“平王若是婉拒了她这样大方的女人,并不会让平王没面子的。”
徐风来肃目的看着林木森,负手而立。
林木森沉声的道:“谋反案事关重大,平王何必逞一时英雄,而骚乱皇后娘娘的计划。”
徐风来正色的道:“林大人愿意命侍卫帮我把皇兄抬上我的马车吗?”
林木森冷笑:“胆敢跟皇后娘娘作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风来冷静的道:“林大人是在挑拨我和我母后之间的感情吗?”
林木森道:“臣奉旨察案,莫非平王要让臣为难?”
徐风来道:“奉谁的旨?”
林木森道:“当然是皇后娘娘。”
徐风来道:“即是如此,我母后若是怪罪下来,责任在我,我会一人担着。”
林木森冷道:“平王明知皇后娘娘不会把你怎样。”
徐风来正色的道:“林大人应也明知,男人即是说出来的话,就是要做到的。”
林木森沉吟道:“平王是执意要将人带走?”
徐风来颌首,道:“是的。”
林木森道:“就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
徐风来正色的道:“是的。”
林木森身子一侧,命道:“来人,把他抬上平王的马车。”
徐风来郑重的道:“多谢!”
林木森笑了笑,阴森森的,冷飕飕的,他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林木森一直期盼着徐风来的翅膀硬起来,敢跟梅雪苔叫板,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而竟是一个女人让徐风来变得如此威风。
林木森不允许梅雪苔的生活里有比他重要的男人,他要做的就是看着梅雪苔和徐风来的关系紧张,成为敌人,针锋相对,然后他在梅雪苔一声令下时,取徐风来的命。
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地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地阁里的树很粗,花很艳,草很青。
这里有残暴的杀戮,也有默默的生机。
任晶莹紧紧的握着徐风来的手,只有爱情的力量,才会让一个男人真正的伟大而勇敢。
徐风来深情的拥着任晶莹,只要是她说得出的,他都愿意做,并且会皆尽全力的做好。
徐风来看了看皇兄,他有能力将皇兄带出地阁,又需要多大的能力妥善安置皇兄呢?
这究竟是救了皇兄,还是将皇兄推进更深的深渊呢?
一切都取决于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个女人,她主宰着这些弱小的生命。





、第18章 此生怎换

秋风萧瑟,黄昏已临近。
徐风来深情的凝视着任晶莹,想到该为她准备一些冬衣。
任晶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石榴,一粒一粒的剥着,她吃一粒,就往徐风来的嘴里塞一粒。
徐风来从没发现石榴竟然这么好吃,纯情于她,是天生的。
已到了平王府的院中,徐风来跳下马车,脚下踩着一片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当徐风来刚欲命人将皇兄抬下来时,便就看到了梅雪苔。
梅雪苔一身皇后盛装,赫然的站在那里,一只蝴蝶在她的身旁盘旋飞舞着,自由而美丽。
任晶莹轻道:“我去厨房做鱼汤给你喝。”
徐风来颌首,任晶莹总是这么懂事,目送着她走出视线,他才缓缓的朝着梅雪苔走去。
梅雪苔嫣然一笑,道:“回来了?”
徐风来道:“是的。”
梅雪苔柔声的道:“玩得开心吗?”
徐风来道:“开心。”
梅雪苔静静的看着他,唇角飘着一抹笑意,道:“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徐风来微微垂头,在等着梅雪苔的兴师问罪。
梅雪苔扶了扶额,问道:“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打猎了?”
徐风来思量片刻,道:“一年有余。”
梅雪苔感慨道:“这一年有余的时间内,你倒是猎了不少女人呀。”
徐风来道:“儿臣以前太过幼稚,备感惭愧。”
梅雪苔摇了摇,道:“不,不,我很喜欢你以前那样,花丛中过,从不留情。”
徐风来心想:我的情,此后将全系于任晶莹。
梅雪苔含情脉脉的瞧着他,缓缓的抬起手,伸向他的脸。
是要掌掴吗?
徐风来可以躲开,他没有躲,站得很直。
梅雪苔用食指的指肚轻轻的擦拭着他唇边的石榴汁,随即柔声的道:“你小时候吃乳汁时,乳汁总会顺着你的嘴角流出来。”
徐风来垂着双眸,缄口不言。
梅雪苔突然笑得很愉快,她发间插着的九尾凤钗在轻晃着,笑了许久,她才停了下来,道:“我还记得,我把你抱进皇宫时,你才只有三个月大,那晚打着雷下着大雨,我抱着你睡,你总是哭个不停,我不停的哄,怎么哄也哄不好,你一边哭,一边用你的小脑袋在我的胸前拱啊拱的,于是,我安静的动也不动了,想看看你到底要怎样。你猜,那时你的想怎样?”
徐风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等待着她继续说。这俨然是对说话人的一种尊重。
梅雪苔抿嘴笑道:“你饿了,你想吃奶,你含着我的乳头,用力的吸,哭一会,吸一会。”
徐风来在听着。
梅雪苔接着说:“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处子,根本就没有奶水喂你。我被你折腾了一夜,你吸的很疼,哭的我很不安,我就那样侧躺着,一动不动,任你吸,听你哭。第二天清晨奶妈来了,才发现,我的乳头已经被你吸的又红又肿,我的身体都快僵硬的不能动了。”
徐风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里流露出孩子对母爱的感激。
梅雪苔淡淡的一笑,轻描淡写继续说道:“后来,你很乖,我每晚抱着你睡,只要让你衔着我的乳头,你就不哭也不闹,睡得很香,我呢,动也不敢动,怕把你吵醒了。”
徐风来发自肺腑的道:“母后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梅雪苔笑了笑,道:“我一点也不伟大。”
徐风来道:“不,母后很伟大,乳母临死前,对我说:‘没有你母后,就没有你,她一直很小心的保护你,受了很多的苦,整天担惊受怕的,有一次,你母后被当时的魏皇后板打,你爬在窗前看,你母后怕吓到你,她一边挨着打,一边逗着你笑,你竟然没心没肺的笑个不停。’”
梅雪苔只是不以为然的一笑,心中泛不起半点的涟漪。她是从苦难里一步一步的爬出来的,曾经的她只想自保,受尽欺负,忍尽屈辱,当她被逼到绝境时,她开始反抗,绝地重生,残忍的反击。
徐风来的双眼已湿润了,他又道:“乳母还说:‘你母后为了给你全部的爱,她故意弄掉了自己的孩子。那天,她怀着身孕,陪着你爬树玩,故意从树下摔下来,只是为了逗你笑。你真的笑了,她的孩子也没了。’”
梅雪苔淡淡地道:“你小时候就不爱笑,少言寡语的。”
徐风来郑重的道:“母后的恩情,儿臣永生不忘。”
梅雪苔瞧了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最近国家内忧外患,我心力都交瘁了。”
徐风来道:“母后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梅雪苔笑了笑,道:“如今大宁国正在攻打大燕国,大燕国视死抵抗。朝中的元老大臣们集体上书,说是据目前的形势,要么出兵协助大燕国,打压大宁国的嚣张;要么出兵攻打大孟国,是天赐良机。”
徐风来道:“大臣们上书的确有道理。”
梅雪苔道:“是啊,所以他们纷纷质疑,为何朝廷却按兵不动。”
徐风来道:“母后是顾虑大将军们有了兵权,会造反逼宫。”
梅雪苔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你虽远离权斗,却很看得清朝政局势呀。”
徐风来缄口不言,多年受梅雪苔的耳濡目染,他了解她。
梅雪苔接着说:“大将军们虽然能领兵打仗,但是朝廷不给他们兵权,他们只能待在京城里,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
徐风来静静的听着。
梅雪苔笑了笑,道:“徜若我给了他们兵权,他们手握重兵了,平日里像是臣服于我,而实际上难以预测他们到底会不会跟我作对。”
徐风来慎重的道:“如果这时父皇能出面,岂非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梅雪苔笑了,轻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他已经无法出面了。”
徐风来一怔,缓缓的道:“母后的意思是?”
梅雪苔早就不打算隐瞒他,淡淡地说:“他在半年前就驾崩了。”
皇上已驾崩半年?!
徐风来一惊,四下看了看,院中无其它人,除了他们和马车上的皇兄。
梅雪苔道:“他一直在临龙宫中,睡的很安享。”
徐风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曾怀疑过父皇已驾崩,没想到竟是真的。
徐风来郑重的问道:“父皇是怎么驾崩的?”
梅雪苔瞧着他,突的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笑了,问:“你怀疑我?”
徐风来正色的道:“儿臣只是奇怪,因为,父皇的身体一直很好。”
梅雪苔也正色的道:“我也很奇怪。”
徐风来沉默了。
梅雪苔若有所思的道:“我之所以密而不发,便就是要趁机把大权揽在手里。”
徐风来道:“这半年,朝中大臣确是有变动。”
梅雪苔笑了笑,道:“他们不服从我,我只有铲除他们。”
徐风来道:“可母后提拔都是一些…。”
梅雪苔接道:“小人?阴险之辈?无能之辈?”
徐风来点点头,“是的。”
梅雪苔道:“我不需要他们有正义感,不需要他们有治国才识,只需要他们听话,只需要他们懂得见风使舵。”
徐风来轻道:“他们会把朝风搅得乌烟瘴气。”
梅雪苔笑了,道:“我就是要让奸臣搅,让忠臣和奸臣相互咬。”
徐风来轻道:“任用忠贤之臣的明君,才会让百官信服。”
梅雪苔道:“朝中忠贤的已太多,他们信服皇上,却不信奉我。”
徐风来道:“母后与父皇同时上朝听政时,百官对母后都颇为敬仰的。”
梅雪苔冷冷的道:“那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是个男人,女人在珠帘之后。”
徐风来不语,自古就是男人坐在龙椅,男人能心甘情愿的向一个男人俯首称臣,即使女人再优秀,再有才能,男人也会觉得女人永远只是女人。
梅雪苔缓缓的道:“我本想慢慢的铲除异己,慢慢的把皇权集中在手里,但如今情势很紧迫,一旦大燕国被攻下,大徐国也岌岌可危。”
徐风来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政治胆魄的女人,她不仅仅为一己之欲,一直还在为国家的兴亡考虑,在她临政的这段时间,虽说朝堂中昏暗,可百姓的日子却很太平。
徐风来道:“所以,母后要尽快废掉太子?”
梅雪苔道:“太子试图谋反,将被废黜。”
徐风来道:“百官都知道父皇病重,太子在此时谋反,实也难以令人信服。”
梅雪苔漫不经心的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信服,徜若他们不信服,都将受到牵连,我要一网打尽。”
徐风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血洗成河啊!
梅雪苔道:“到那时,皇上颁布圣旨,册封你为太子,太子监国。”
徐风来听了却一点也不开心,他甚至已开始苦恼。
梅雪苔道:“待政权稳定了,再宣布皇上驾崩,你,名正言顺的承继大统,登上皇位,君临天下。”
徐风来负手而立,道:“到时候,儿臣就成了母后的傀儡。”
梅雪苔笑了笑,眼波流动,柔声的道:“不,我要做你背后的女人。”
徐风来正色的道:“母后应该知道,儿臣并不想当太子,更不想当皇上。”
梅雪苔的眼睛里扫过一丝寒,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和你,要独揽大权?”
徐风来道:“母后现在所掌握的权力已经很大。”
梅雪苔道:“权力对于我而言,永远也不会嫌大。”
这是一种贪婪,对权力的追求永远不够,贪到,连属于别人的东西也要。
梅雪苔又缓缓的道:“我的安全感只能通过权力给予,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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