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本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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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晶莹闭着嘴,不说话,她说什么话都没用。
对于没用的话,她已习惯不说。
色鬼流着口水,美滋滋的。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道:“输得起十两银子的,在床上能坚持一个时辰的,到这边来排队。”
他的话刚落音,赌场一下子热闹起来,纷纷抢着排队。
区区十两银子输不起?也太丢人了。
在床上坚持不了一个时辰?也不好意思承认。
赌场里,几百个人排起了长队。
花一朵看向任晶莹,笑道:“我粗算了算,两天三夜,一共三十个时辰,一个时辰跟一个男人睡,刚刚好。”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懂。”
花一朵数了几张银票,道:“伙计,为美人准备一间干净的屋子。”
队伍已排好,花一朵盘腿坐在赌桌上,要开始赌了。
花一朵已做好输给三十个人的准备,必须要有三十个人,炎火焱阴毒的眼睛盯得很死。
像花一朵这种资深赌徒,肯定十分着重赌博规则,他正式宣布道:“赢的名额有限,仅三十名。”
、第12章 赌场赌身
赌场,灯很亮。
赌场的伙计已为任晶莹准备好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它在二楼,一楼大厅里的人只要愿意,头一仰就能看到屋门,它原本是一间包房,把赌桌抬出来,摆一张大床进去,并不麻烦。
开赌前,花一朵轻叹道:“舍不得妻子,交不了朋友,你懂吗?”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现在懂了。”
花一朵道:“那就好,你真是贤妻,以后必也是良母,能娶到你真是福。”
任晶莹眼睛一抬,就看到了敞开着的屋门,她很知趣的前去二楼。
花一朵拉住了她的胳膊,咬着嘴唇,鼻子轻轻一皱,郑重的道:“等一等,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你要知道,如果你跟他们睡过后,肚子里怀了一个杂种,我也认了。”
任晶莹点了点头,轻道:“我现在知道了。”
花一朵松开了手,任晶莹向楼梯口走去,她能感觉到炎火焱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任晶莹刚走到楼梯口,花一朵上前拦住了她,叹道:“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还很着急的要上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任晶莹微微一笑,轻道:“难过有用吗?”
花一朵想也未想的道:“没用。”
任晶莹轻道:“即是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呢。”
花一朵皱了下眉头,道:“你真的愿意跟三十个男人睡?”
任晶莹轻道:“不愿意有用吗?”
花一朵答的很快:“没用。”
任晶莹轻道:“即是如此,何不痛快接受呢。”
花一朵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鼻子,语重心长的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好,不管是爽还是不爽,你都咬咬牙忍着,别叫的太大声,照顾一下其它色狼的情绪。”
任晶莹瞧着他,这个孩子有时说话真的很像大人,但他的眼睛里却像清水一般的纯。
花一朵道:“去吧,上楼去吧。”
任晶莹点了点头,迈上了楼梯的台阶。
花一朵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忙道:“等等…。”
任晶莹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花一朵耸了耸肩,道:“我忘记问你了,你对男人的体型和外貌有没有什么要求?”
任晶莹思量片刻,轻道:“看上去像徐风来。不过,如果没有这样的,也没有关系。”
花一朵跺脚道:“怎么不找看上去像我的?”
任晶莹勉强笑了笑,继续向前爬着她的楼梯。
此时,任晶莹满脑子都是徐风来,夜色已深,徐风来有没有睡?会不会在府门口等她?找到那个最大的石榴了吗?突然,她的鼻子酸酸的,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当别人等着看笑话时,就让别人看,就让别人笑。
梅雪苔岂非就是在等着看任晶莹的笑话?任晶莹难过无奈,但任晶莹并不逃避,她接受,她一直接受着所有遭遇。
当命运想打垮你时,你一定要站的更直,走的更从容。
任晶莹走到了二楼,站在了屋门口,屋子里确实很干净,仅有一张铺了一层薄薄被子的大床,四面墙上没有窗户。想进出这间屋子,只能通过这扇门。
任晶莹跨进了屋子,她的胳膊又被拉住了,当然是花一朵。
花一朵叹道:“我忘记提醒你一件事了。”
任晶莹在听着。
花一朵道:“在进行式时,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很礼貌很温柔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先中场暂停休息片刻?”
任晶莹听到了。
花一朵咬了下嘴唇,道:“女人有多温柔,男人就有多怜香惜玉。”
任晶莹记住了。
花一朵叹了一声,欲言又止,他揉了揉鼻子,还是说:“你就放心的跟他们睡吧,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抛弃你的。”
任晶莹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孩子说的话,往往让人听了很愉快。
花一朵盯着她,忽然一本正经起来,道:“我真的不在乎你跟别的男人睡觉,但徐风来肯定会在乎,相信我,我会替你保密的,毕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
他在说的时候,眼神里竟是有一抹忧伤,就像是秋风里叶子。
孩子的眼睛里怎么会有忧伤?
花一朵身子向后一翻,腾空跃下楼,双脚落在赌桌上。
任晶莹看到花一朵盘腿坐在赌桌上,也听到他说:“开赌了!”
任晶莹将头缓缓的一侧,与炎火焱的目光相遇了,迎着她尖锐而冰冷的眼神,任晶莹朝着她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
如果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吓死人,这个人绝对是炎火焱,因为她有一张丑到吓死人的脸。
任晶莹没有被她惊吓到,也没有可怜她长的丑,而是用一种很自然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她跟别人没什么不同的。
一个人是美还是丑,与容貌无关,而是取决于内心。
就像是,一个人是纯洁还是肮脏,与身体无关,而取决于灵魂。
任晶莹端坐在干净的床铺上,什么也不愿再想。
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抢排在第一位的已迫不及待的坐在了赌桌旁,手里拿着骰子,笑呵呵的问:“我先掷了?”
坐在赌桌上的花一朵正色的道:“是的,你先掷。”
一只精致的大瓷碗,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那人手里握着一枚骰子,掷进了瓷碗里。
骰子还在跳,那人的心比骰子跳得快跳得急。
骰子停了下来,点数是六。
众所周知,骰子的点数是从一至六,六为最大。
那人开心的跳了起来,花一朵也替他开心,虽说肯定掷不出七,岂有认输之理?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将骰子掷进瓷碗里,眼睛眨也没眨的盯着骰子。
骰子停了下来,点数也是六。
都是六,没分出赢输,这该怎么办?”
花一朵摸了摸下巴,道:“平手的,我掏六百两银子,感谢各位的友情参与。”
赢了能得五百两银子,外加一个美人陪睡。
平手了,能得六百两银子,拿着银子到一个好的青楼,二百两银子能随便挑妓女睡。
那人愉快的接受了临时定的赌博规则,接过了银票。
第一个人刚起身,排在第二的已赶紧坐了下来,从瓷碗里捡起骰子,掷下。
骰子的点数是三。
花一朵随便一掷,点数是四。
第二个人输了,怏怏的掏了十两银子。
花一朵接过十两银子,便又从怀里取出五十两的银票一张,递给了他,道:“输的,我掏五十两银子,感谢各位的热情参与。”
大厅里猛得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大家的兴致一下子提起来了。
排队的人群里,有人在轻声的嘀咕:“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赢了掏五百两,输了掏五十两,平手了,掏六百两,这根本就不是赌,是送钱啊!”
另一个人轻声的说:“这个人的脑子一直就没有不进水的时候,他经常来这里赌钱,十赌九输,好容易有一次赢了的,还把赢的钱全用来买酒,请大家喝。”
旁边有人接话道:“这个人,要么是很有钱,要么是病的不轻。”
帮腔的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病的不轻的有钱人。”
有一大群人在沉默,心里偷着笑。
当排在第十二的人掷出一个点数是五时,花一朵竟然只掷出了一个四。
花一朵不得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胡子应该有一个月没刮了,眼袋浮肿,毛孔粗大,正露出一口大黄牙的大笑。
中年男人还不等花一朵掏银子,他已经是大步的朝着楼梯奔去,心急如焚的。
花一朵赶忙跃起,当中年男人奔到二楼,得意洋洋的往任晶莹的屋子里冲时,花一朵已挡在了屋门口。
中年男人吼道:“老子赢了,老子要睡美人!”
大厅里的人都仰头看着,愿赌服输,难道‘这个人’反悔了?
花一朵皱着眉头看向任晶莹,任晶莹缓缓的站起身,默默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色迷迷的道:“老子还从没有睡过这么漂亮的妓女。”
任晶莹道:“我不是妓女。”
中年男人道:“对对,你不是妓女,睡妓女要花钱,睡你不用。”
任晶莹轻道:“请进来吧。”
花一朵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抓住门框,苦笑了笑,口语:“你真不介意?”
任晶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介意,她当然介意,但没有用。
花一朵让开了,身子一侧,站在了门口,叹道:“臭男人,你一定是积了十万辈子的德。”
中年男人踏进了屋子里,眼睛直直盯在任晶莹的胸前,任晶莹已经开始怕了。
花一朵咳嗽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道:“你赢了,你赢的钱。”
中年男人痴痴的看着任晶莹,看得痴了。
花一朵又道:“依我看,这五百两银子,当作小费吧!”
说着,花一朵收起银票,就翻身跃下,回到了赌桌上。
花一朵刚坐下,二楼屋子的门就关上了。
花一朵瞧了瞧旁边的一个看热闹的人,递给他一百两银子,道:“帮我在门口守着,到一个时辰时,催屋子里的人出来。”
继续,继续掷骰子。
花一朵没有扭头去看二楼的屋门,他很专心的在掷骰子,十分的专心,即是当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任晶莹被捂着嘴发生的痛苦的声音时,花一朵也没有扭过头。
半个时辰过去了,当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掷出三点时,花一朵竟然才掷了二点。
又有一个人赢了,花一朵扫了一眼后面排队的,就没发现有看上去像徐风来的。
花一朵递给他五百两银票,道:“去二楼排队等着吧。”
刚才的那个人乐了,他收了一百两银子,才站了半个时辰,就有人接替他的班了。
过了半个时辰,第一个进去的中年男人出来了,笑得嘴也合不拢,他很满足,非常的满意,十分的开心,他跟排着队的每个人都打着招呼。当一个人心里美滋滋的时候,会变得很友好。
花一朵一直没再抬起过头,始终是低着头掷骰子。
他好像是真的不在乎,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他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喜悦,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悦,他抿着嘴偷偷笑了一笑。
四个时辰后,花一朵的任务完成了,顺利的输了三十次。
花一朵的脖子酸疼,他抬起了头,扭了扭脖子,顺便朝二楼看了一眼,门口挤满了人。
花一朵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把剩下的银两全部扔在赌桌上,使唤着赌场的伙计道:“把这些钱全买酒,要好酒,我请各位喝。”
众人皆散去了,三五成群的围在赌桌旁,继续赌他们的。
花一朵独自一个人坐在赌桌上,忍不住的看向二楼,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咬了咬嘴唇,揉了揉鼻子。
炎火焱坐在靠墙的一个赌桌旁,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二楼。
酒来了,伙计推了一车的酒坛。
花一朵抓起一坛酒,猛喝了好几口。
酒很香,跟平时的一样香,但是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