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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眉间心上香-第50章

小说: 眉间心上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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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故作深思。“这位小姐……舞技如何?”
“嗯,这个嘛,着实不怎么样。”连知一本正经老实回答。
  



眉间心上香 80 冉冉秋华休(5)

“那,我是要屈尊好好教教你了。”姜某人又把尾音故意拖长。
连知冲他眨眨眼睛,微微而笑。“本小姐,就是想让姜爷教。”
“别人不给教?”绝对的威胁。
“不给。”赶紧下保证。
“那就好。”姜某人很满意地起身,抓过她的手便向舞池而去。
中央舞池里的所有人都停下、散开,赶紧把那位置留给他们。
偶有胆大的窃窃私语几句,却也藏不住夸赞的话。连知的样貌气质,的确是别样的美。傲骨的美和柔美竟能掺在一起,那么突兀却又自然。
连知这下才觉得尴尬,只庆幸灯光够暗,自己不用刻意看见那些人的表情。
姜楠却更搂紧她几分,带着她旋转开来。
她,不曾和他跳过这样的交际舞。
舞步很慢,她靠在他的望,仿若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景谙。你今天……又找人跟踪我!”故意委屈控诉一下。不满抱怨。
“我那是担心你。”自然而然的回答。意思是担心你、你过好意思抱怨。“倒是你。可曾和别人一起跳过舞?”
他问得不动声色,却实在反倒是危险的信号。
“那个……学校有很多舞会的,你知道。那是西方人开的学校。”言下之间,是你让我去那种学校的,现在却倒过来埋怨我。
“嗯。舞伴,是不是今天陪你吃饭的那个啊?”某人语气不善了。
连知抬起头,看他一眼,装不下去了,终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啧,不老实。”他佯装发怒,抬起眉毛。
“你什么事都要我猜。这回也让你猜猜好了,我找姜颢玮做什么。”连知继续笑。
姜楠很是皱了一下眉头,“从前怎么没发现连知你报复心这么重,嗯?”他却是笑,低头,把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亲昵的姿态。
“那也是跟着某个阴险的人学的。”连知抬眸,只看着他的眼睛。她醉在此刻的音乐里,醉在他的眼眸里。
“连知。”他也不计较她去找姜颢玮作甚了,虽然是因为心里从来已经有了计较的。他低沉的声音混入音乐,有种让她愈发不清醒的感觉。“很多人在看你。”
“还不是因为你。他们乍然是好奇的,你……咳,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她红着脸。头低了一些。
他低低地笑了,“他们是在看你。说你太美了。都羡慕我去。”
“他们是羡慕我吧,怎么就攀上姜爷了。”她略微上扬的眼角,似藏了桃花雾气。美得愈发诱惑。
他大臂上移,把她往自己怀里挪了些,“好了。我是悔了。不该带你来这里,徒叫人家看了去。当是待要……在家里,我一个人看就够。”
连知涨红了脸,终于找不到话接了。他则暗笑。封住她话最好的办法,不是来硬的也不是来软的,一定要让她害羞才行。
他亦终于大笑,惹来她的瞪眼。
一曲毕,该展现的也展现完毕。灯光突兀亮起,连知有些不适应,姜楠也体谅,便把她牵回沙发上会着,须臾有人找,他便让连知好生待着,自己谈生意去。
灯光再暗,歌声再响。他那几个朋友也散开跳舞去了,因看不清的关系,连知也不知姜楠去了哪里,所幸就坐着,随意喝了饮料。姜楠早已叮嘱过侍者,不要给她上酒。
很快就有人来搭讪了。
也是个病人,妆化得很浓,香水味也重。二十七、八的样子。她笑着走来,连知也只能回以一笑,以示礼貌。
“你好。我丈夫是姜爷生意上的朋友。我叫素萍。”女人友善地伸出手。
连知也起身跟她握了一下,又招呼她坐下。
素萍笑笑坐下了,“对了,小姐你……叫上什么名字啊?”
“我叫连知。”
“你看上去很年轻啊?”
“也快十九了。”
 
“那果真是年轻,我快比你大一轮了!”素萍这般说,听起来像是赞叹,言下之意,连知到底是听明白了的。却也只有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到,只是习惯性地握紧玻璃杯。
“你很敏感。”素萍见状却笑,“我真只是叹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姜爷的四姨太李眉,今年不过也才二十一嘛。以前,姜爷每次出来,带的都是她。怎么,现在她怎样了?”
“我不太清楚。”连知脸有些白。
“那你嫁给他了吗?哪怕是个姨太的身份也是好啊!你还年轻,应该知道,那种被包养在外面公寓的情妇,做不长久的。”
“我会把你的话看作是关心的。”连知仰头,终是对她笑出来,“嫁他不成的事,我已认了,但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住在姜府。”她语气一字一顿。要不是性子到底允许,她很想说一句,姜楠其实是她的人。
素萍听闻,倒真是诧异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她说她住在姜府,还是因为她说这句话不卑不亢的态度。
董觉胜这下倒是过来了,大笑一声,“哟,这不是素萍吗?”
“董司令!”素萍忙起身问好。
“呵呵,偷偷告诉你,连知是我侄女儿。你们聊什么呢?聊姜景谙吧,哈哈,这事可是他自己闹出来的,现在他生生差了我一辈了!”董觉胜这话说的,模样甚是得意。
连知忍俊不禁,想象着姜楠听到这话的黑脸,终于笑出声,“我们待会儿一起气气他!”
素萍听罢,更是用带着惊讶的眼神看了连知几眼,而后摇摇头,给这二人道过别,兀自离开了。
连知则坐在沙发上叹口气。
“好了,丫头。我呢相信你。姜景谙遇到你,是捡到宝了,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素萍那种人呢,你以后遇到的肯定还多。相信你能应付的。”董觉胜坐到一旁,神色竟是颇有几分欣慰。
“嗯。”连知点点头,又看向董觉胜,“董伯伯,按我妈和你的关系……你当我干爹啥的都不成问题,刚才你说我是你侄女,是帮我解围,但也说得在理。可你和景谙是平辈,他是我妈的哥哥,而我和景谙……我已乱了……”连知摊在沙发上,发誓再也不去烦恼这些纠结的辈分问题。
“哈哈……你这丫头确是有意思。”董觉胜大笑几声过后,到底也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你妈走的时候,我倒去火车站了。”
“啊?”这回换连知诧异了。
“那姓白的我也见了,倒的确是长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这话……”连知摇头,笑得却不免也几分酸涩。
“罢,都是过去了。这回……我也是到底放下了。你莫去管那辈分了,我说让你当我干女儿啥的,姜景谙还能挡我了?就算他敢挡我,还敢不听你的了?”
两人终是笑到一起,姜楠回来时,便不免对二人侧目而视了。
“我看,这是在诽谤我呢?”姜楠挑眉。
“这丫头哪里啥得?她最心疼你!”董觉胜说得很是自然,连知瞪大眼睛看他说谎竟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料她也不敢。连知,过来,给你说个事。”姜楠大掌伸过来牵住连知的手,把她往外面带去。
风迎面而来,有些冷。姜楠便拥住她。
“怎么了?”她问。
姜楠按住她的肩,“前两天,露西从家里拿了一大笔钱走。”
“啊?这是——”连知亦不再玩笑,锁眉看他,“我只知道,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以为……她是找开心结,接受王承络了。你因此去查了?那她到底——”
“她近来和一帮搞革命的人走得很近。”姜楠收敛了笑,眉目亦是深沉。
“革命?她是要……”
“估计着,明天我们便能看着她的信了。”
“你是说,她要走?你确定了?”连知抓紧了他的胳膊。
“我不至这点东西都查不清楚。”言罢,他点燃一支烟,“便是刚才,听了手下人调查的结果,我才知道她确切离开的日子,便是后日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她嘴上不说,心里终究有个疙瘩。接受不了我们在一起——”
姜楠眯眼,摇头,“女大不中留。”
“那是说嫁人。可是露西——”连知抬眸,便见着他深吸了一口烟的样子。她立刻环住他,把头放在他怀里,“你也嘴上不说……但心里,总归是舍不得吧!我知道的……你从来那样担心他们。”
他轻叹出声。“连知,这世上有很多舍不得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我会和她好好谈,跟她说清楚利害关系。若她执意,我也只能由她去。我没有权力阻止她。你也不可以。”
“她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我知道……就算她有理想……”
“嗯。我都知道,我们一起,和她谈一谈。”烟雾再度缭绕出几缕叹息。姜楠再度捧住她的脸。“不需太过担心。我现在就告诉你,确是不想你心理负担太重。”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知道……”她倏地闭眼,似是想把眼泪吞回付出。
终是……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了么?
再无回旋的余地。
他吻上她的额,“连知,所有人都可以离我而去。只要你在,就可以。”
所做的一切,用的一切计,费的一切心机,不过是为了,让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素萍此刻也离了百乐门舞厅。出门,正巧看见那紧紧拥抱的两人,她凝眸看了几眼,而后夹紧手提袋,悄声而快速地跑开,最后坐上黄包车,再住回看一眼。——街灯下,那两个缠绵着的和,身影,被晕染得有些凉薄。



 
  空寂。那栋白洋房似乎越发的冷仄仄了。
  露西留信得日子,比姜楠预计的还早了些时候。
  当晚,连知与姜楠从百乐门返回姜府,便已在大厅里见到了那封信。信里,她并没有说太多,只说她要走了,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寻找理想去了,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看到“志同道合”这四个字,连知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以前,有什么事露西都会对连知讲。现下,她到底离她越来越远了。连知捂住心口。连知以为,她本来是想给彼此留下余地和空间,待时间长了,露西会慢慢原谅自己,自己也可以和她恢复到以前的感情。谁料,有的东西,失去便是失去了。当日的一个放任,是自己逃避的借口,还是真的只是留出余地的让彼此缓和,现在似乎谁也说不清楚了。
  姜楠见她的样子凝眉,又叫来山沐,说是让他去吧路西找回来。无论她在哪里,干什么,姜楠吩咐山沐都需得把露西叫回来。
  做完这些,他也有些疲乏的坐下,按着自己的眉心。连知见状,终是不能只顾自己的难过,煮水泡茶,然后递给他。
  袅袅茶烟。清清淡淡 一如从前。微苦,饮过却有股甘甜从喉间发出,有些酣畅的感觉。
  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蹲下,而后把头伏在他的膝盖上,丝绸般的头发散开一片。说话的生硬都有了一丝颤抖。“景谙。。。。。。值得吗?”
  他瞳孔颜色暗了一些,顺势抚着她的发。“或许你觉得巧合的过分。但他们的离开都不是你的关系。我知道你心中阴郁。三姨太病故,且不谈,吕芳是自己做了错事,迟早会让他走,只是时机问题。李眉我不爱,她主动离开,是知趣。颢伟这孩子么,从来就和我闹着别扭的。露西,不去革命,也早晚要嫁人。”
  “和我没关系?你说的倒像是,我若没来上海,没让你爱上。。。。。。你还真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了!”连知叹口气,心里酸酸涩涩,一时竟是想哭。不知是为离去的人,还是为了眼前的男子。
  “确实这样,连知。”嘴角不动声色溢出一抹喟叹,“就算身边有再多人,那都是‘别人’。”
  “你还说你‘万花从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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