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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淑妃-第95章

小说: 淑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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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此时应该是沈茉云最美好的年华,文艺一点的说法就是仿若一朵怒放的玫瑰,吐露出氤氲的芬芳。所以,沈茉云从来都不觉得自已年老色衰,她现在还是一颗闪闪发亮的珠子呢,就是变黄,那也是二十年后的事。

宜云失笑道:“那岂不是成妖怪了?”说罢,便松开了双手,但人还是没动,声音却是低了下去,“我听说,柳家有意在宁王大婚后,准备将自家女儿送进宁王府。”

沈茉云一惊:“柳家?不会是贵妃的娘家吧?”天,这也太神展了。

宜云表情不变,语气却极其认真:“姐姐没听错,确实是柳家,据说还是镇远大将军的意思。不过送给宁王做侧室并不是贵妃的亲妹,是族中的另一旁支,应该算是她的堂妹。”

关系是远了点,不过只要是姓柳的,就逃不开这个姻亲瓜葛。

沈茉云有点不明白:“镇远大将军是什么意思?贵妃正养着柳容华生的七皇子呢,这……”身体有点发冷,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宜云忽然紧紧抓住沈茉云的右手,说道:“总之姐姐万事小心,切忌冲动行事。家里你也不用担心,父亲他们都小心着呢,就只有你一人在深宫……”

沈茉云用力地回握了一下宜云,镇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谢妹妹好意,我会多加小心的。”

宜云走后,沈茉云只觉得手心一阵冰凉,如果宁王和镇远将军真的有意……一个激灵,冷得她从混乱的思维中醒过来。一掐手心,刺痛感让她冷静了不少。瞎操心什么呢?连宜云一个郡王妃都能知道的事情,难道定王和皇帝会不清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说不定早就挖好坑在那等着了。

沈茉云端起茶杯狠狠地灌了几口热茶,这才觉得舒缓过来,又开始慢慢思考起来。她的两个儿子还小,就是宁王真成事了,他们应该还能保得住性命,只是未来的生活会辛苦很多。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混乱中会不会有人错杀“无辜”,或许,那个时候,陆太妃的慈和宫,会是一个不错的避难所。

至于宝儿,这个倒不用担心,宁王不可能闲着没事做去盯着一个公主不放,只要宝儿不去主动撞刀刃,性命肯定是无忧的。

想了大半天,沈茉云拍了一下额头,她在穷紧张什么啊?这不是还没影儿吗?就是居安思危,也未免思过头了,反正宁王再过两个月才大婚,柳家的女儿还没送进宁王府,一切还早得很。就是要担心,也还轮不到她,这个皇位又不是她的,替皇帝来操心会不会有人谋反,可不是白忙活吗?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太不符合经济效益了。

想开后,沈茉云便暂且将这个隐藏性的危机搁置下来,好好准备宫中的年节祭礼。

所有的一切流程按着旧例走,倒没出大错。这种大事,一般人都不敢下绊子,除非他是真的不想要脖子上的那个东西了。

只是在大年初一的跪庙时,何承徽忽然晕了过去,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混乱。将人抬下去,让太医一把脉,竟是有了一个多月的喜脉。

沈茉云听完太医的话,又看了看还跪在下边的妃嫔,眼中皆不乏嫉妒,就是柳贵妃,脸上也闪过一丝嫉色。想了一下,她道:“何承徽既是有了喜,也是天大的福份,指不定就是老祖宗特意告知的。贵妃娘娘,依妾看,不如先让何承徽在一旁休息吧。人还在昏迷中,咱们总不好让一个昏过去的人继续跪在这儿。”

柳贵妃微微点头,对宫人们一扬下巴:“扶着何承徽在一旁,好好照顾着。等皇上出来了,再垂询圣意。”

这个节骨眼,柳贵妃可不敢做主让何承徽下去。沈茉云也是这个意思,听了柳贵妃的话,朝宝儿使了个眼色,见她敛去眼中的不耐烦后,便又看向皇子那边,看到两个儿子情况还算好,这才安心地再次低下头,继续她的跪庙兼发呆。

新年的第一天,何承徽就爆出有了身孕,算得上是个大喜讯,虽然宇文熙现在不缺儿子,可是何承徽这一胎,还是挺让他高兴的。于是除了按例的赏赐外,又额外赏了不少东西去翠微宫。

沈茉云倒是没啥感觉,除了感概皇帝给人拉仇恨的功力又精进外,还是吩咐剪容送了几样贺礼给何承徽。至于对方是真晕还是假晕,这一点并不,的是,她的肚子里确实有那块肉。

就不知道,守着随时会咽气的小儿子的蓝丽仪,在看到那一串串捧着赏赐进出翠微宫的宫人时,会是什么滋味?

太后身体不好,就是正月里的宫宴都极少出现,京城中开始流言纷纷。程氏也找了个空档,进宫问道:“太后那儿……”

沈茉云微微摇头,看得程氏神情一凝,才缓缓说道:“你们有个底吧,怕真是不好了。”

程氏点头道:“我明白了。其实那也是萧家的事儿,跟咱们家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只是这三皇子……你知道皇上有什么安排吗?”

沈茉云笑了笑,道:“诸子封王,是大齐的惯例,难道还是我一个人改得了的?”

程氏一听,也觉得自已的这个问题很傻,就是三皇子坐不上那个位置,一个王爷,是绝对跑不了的,于是道:“是我一时想岔了。”

沈茉云忽然想起还在外面“流浪”的二哥沈苍云,便对程氏道:“这几日,皇上倒是有提过二哥的事,这一任的任期满后,似乎有意调他回京。”

程氏果然喜上眉梢,次子在外多年,是她的心头大病,如今得知沈苍云可以回京,就是还有两年,那也是个盼头。

“您回去同爹和大哥说一声儿吧,想来他们会有主意的。”沈茉云说道,一个调回京城,一个就会外放吧,但这也很难说,还是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她这个半调子,就不插嘴了。

“知道了,我回去后就马上转告他们。”程氏高兴地说道。

好不容易摆脱了正月的忙碌,又迎来了宁王的大婚。

沈茉云身为宫妃,参加宴会肯定没她的份。倒是宝儿一直吵着要去看热闹,沈茉云无法,只得说:“你父皇同意了,我绝不拦你。”

“不拦什么?”正好宇文熙走了进来,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出来。

“父皇。”宝儿跑了过去,撒娇道:“明天不是二皇兄的婚礼吗?我想去观礼。您跟阿娘说一声,让我去啦,好不不?”

跟在宇文熙后面的宇文瑞听了,忙跟着说道:“父皇,儿子也想去。”

宇文熙先是看了一眼宝儿,又拍了拍宇文瑞的头顶,却是问沈茉云:“你可知道,前几日,宝儿来找朕,说是想让琦儿提前进学。”

沈茉云错愕地微张小嘴,转瞬就明白过来了,难怪这些天宇文瑞总是对她说什么“弟弟好聪明啊”,“他问的很多问题我都不会答太傅却能答上来”之类的话,敢情是早有预谋。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大儿子一眼,凭心而论,她是想让儿子成材,可是看着他这么小就要受折磨,心中还是不舍。想了一下,便反问:“皇上又是什么想法?妾听您的。”

宇文熙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四周,奇道:“琦儿呢?”

“在午睡呢,一会儿也该叫醒了,免得晚上又睡不着。”沈茉云说道。

宇文熙走过去,坐下后,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先是看向宇文瑞:“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让琦儿进学?需知皇子进学,皆是在六岁。”

宇文瑞不自觉脸红了,低下头小声地说:“阿琦从小就聪明,很多诗文一点就通,就是太傅夸的那个什么‘天纵其才’。虽然现在还是儿子给阿琦讲书,可是他的好些问题,儿子都回答不上,才有了这个想法……”

宝儿很心急去看热闹,可还是不忘帮忙:“是啊,父皇也知道的,琦儿从小就古灵古怪的,他整天都拿着那些什么圣人之言在寒碜我。照我看,还是让他早点进学,让太傅们管管他吧。”

宇文熙也很清楚他们说的是事实,于是转头望向沈茉云:“你有何看法?”

皇帝竟然来问她意见?沈茉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这三个孩子,宝儿和瑞儿虽然是由她启蒙,可是正经的史书经文,却是由宇文熙亲自教导的,等到大一点了,又是下旨让太傅和几名翰林学士来教授,根本没她半点事。

“这……”沈茉云迟疑了一下,正想说话,抬眸却看到了宇文熙那颇富兴味的眼神,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忙道:“听皇上的吧。如果皇上认为琦儿适合早些入学,妾也无不可以。”

宇文熙听罢,又看了看满眼期待的宝儿和宇文瑞,笑了起来:“行了,下个月就让琦儿一同入学吧。瑞儿你是兄长,可要多多照顾弟弟,知道吗?”

“是的。”

“父皇,那二皇兄大婚,我可不可以出去……”宝儿继续扯着宇文熙磨着。

沈茉云则是默默地扭过头,亏她还以为宇文熙这么看得起她,要认真地跟她讨论儿子的教育问题呢。结果是原来皇帝根本就没有在意小儿子的教育问题,这才会来问她。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理解成宇文琦年纪还太小,所以皇帝不在意。又或者是,这只是小儿子,他重视的程度并不如长子……

永旭十三年二月,宁王娶安乐候嫡长女霍氏为正妃,宁王府大摆宴席。宝儿也终于磨得宇文熙的同意,跟四皇子一起,后面还跟着宇文瑞等一众小弟,去了宁王府参加婚宴。

宝儿回来后,还兴奋地说:“好多人啊,新娘子真漂亮,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到处都是红色的丝绸,门上窗上,都贴满了喜字。听说是从早上就忙到晚上呢,新娘子真辛苦……”

沈茉云听得微微感叹,大婚啊,女人一生中最特别的日子,她是没有这一天了……如果是普通人家,好吧,如果是嫁给普通人家,还有再嫁一说,可是进了宫门,这个念头就别想了。

永旭十三年三月,八皇子宇文琦正式进学,时年四岁。对于宇文琦的早慧敏知,杨沐等人不由称奇,遂起了爱才之心,纷纷授之以全,倾心教导。

永旭十三年五月,皇帝下旨,封三皇子为陈王,四皇子为延王,五皇子为洛王,六皇子为郑王,七皇子为凉王,八皇子为赵王。

永旭十三年六月三十,太后病逝,举国齐哀——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比较多,我尽量撸顺。

唔,九皇子、十皇子没满周岁,所以这次就没他们的份。

唐朝的皇子,封王挺早的,身上遥领了官职,不过文中就不写了,免得乃们更混乱。封王后,他们还是可以一直在皇宫住到十五岁,成年后再搬出去的。

89、婚约

烛影重重,恢宏大气的宫殿中,凡是代表喜庆的颜色和物件全部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粹的白色,花瓶屏风等上面的图案,也多是清淡素雅之物。

太后去逝,此乃国孝,民间百内禁嫁娶,七七内禁门市,至于京中,更是一片肃穆。平日里游手好闲、四下风流快活的纨绔之弟更是乖乖地夹起尾巴,缩在家中当孙子。国孝不比家孝。家孝中闹出事来,可能就是丢官或者斥骂,要是国孝中折腾出什么被御史知道了,一纸文书递上去,弄不好是要全家掉脑袋的。

于是,京城中的治安,是前所未有的大好。

御案前,宇文熙正专注地批阅折子,他已经缀朝七天,以示哀孝,可是做为一国之君,就代表着他没有太多的空瑕时间来悲痛。国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逝世而停止运作,事实上,这一个月累积下来的折子,快要把人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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