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倾城-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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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祈深如寒潭的眸子冷冽如霜,他望着房中的一切。几日来她与他的温存,未有迹象证明她想离开!但偏偏她选择再一次离开!
从何时开始的事?
从那天她发现了那小纸片,她便偶离开之心?
所以,她一直按兵不动,悄无声息的准备着?在他完全失去防备之心的时候,选择机会无声无息的离开?
“慕容歌,你真的以为可以离开本宫?”他望着逐渐黑沉的夜色,清声说道。“即可出发。”
在元祈等人刚刚离开不久之时,茶楼店掌柜的出现在太子府门前,请求见元祈。却被告知,元祈不在府中。
店掌柜的看着手中慕容歌留下来的书信,为难的皱起眉,本以为一个时辰前就可将书信送来,但是茶楼客人太多,他实在是走不开。没想到,太子此刻并不在府中!
“也可暂时将信件交由嘉先生保管,太子回来后,嘉先生必定会交给太子。”门口守卫提醒道。
店掌柜的一听,如此甚好。“烦请你将此信务必交给嘉先生妥善保管,此信乃慕容侧妃留下,绝对不可出任何差错。”
……
“慕容歌离开太子府了?”兰玉微微有些惊讶道。慕容歌与元祈历尽艰辛才回到夏国,怎的慕容歌又会选择在此时离开?
那暗卫摇头道:“是。今晚太子府内便是上下寻找慕容侧妃,其实从早上慕容侧妃出府后,到现在一直未曾回府。”
兰玉点了点头,轻蹙起眉。慕容歌是打算上演两年多前的一幕?再次离开元祈?还是说,慕容歌别人掳走?
在夏国京都内,会有人敢在元祈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子事?
二十日后,夏国边境茶棚处。
这日细雨连绵,慕容歌坐在几年前做过的位置。
两年多前她设计离开时,路经此处小茶楼,便停住脚步,休息片刻。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她的心情截然不同。上一次,她是浴火重生,打算去过属于自己的自由生活,但如今,她是想要自己静一下。
小雨在半个时辰前便是络绎不绝的,直到现在,似乎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家小茶棚的老板竟然还认识她,可能是她这张脸让人过目不忘。
“想不到时隔两年竟然还能见到姑娘。姑娘,老夫按照你所教的方法来沏茶,果真是让人称赞不已。”茶棚老板兴高采烈的对她说道。
对于一个平凡小老百姓而言,只要是一点点东西,便会心满意足。
“不过是一些小方法而已。”慕容歌淡笑回道。
茶棚老板认为慕容歌是谦虚,他万分感谢的说道:“因为姑娘的方法,老夫的这个小茶棚在方圆百里竟然有了名气,生意出奇的好。无论如何,老夫都要感谢姑娘一番,今日姑娘所食用的东西,都无需付银子。日后只要姑娘来,老夫的这个小茶棚,尽管吃。”
闻言,慕容歌也不推辞,笑意盈盈的应了下来。
慕容歌回头便是看见小十昏昏欲睡,看了下眼前的天色,要想到下一个城镇怕是还要三五个时辰。
但是,她急于赶路,索性便顶着雨前行吧。
前行几百米处,有条小河流。她立即下了马车,将脸上的易容洗去,小十同样也洗了下去。
刚才在茶楼时,有太多人朝着她看去,那张容颜已经不能用了。
索性这一次不是逃亡,她只是想要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等时机到了,她能够真正的确定了许多事情后,她肯定会回来的。
“慕容姑娘,咱们去哪里?”出了城后,小十便问道。
她回道:“先去齐国,然后去梁国。”如今的齐国时局虽然复杂,但是那里有她现在想要的答案。
细雨蒙蒙之中,似乎看不清前方的路究竟是平坦,还是弯曲。
她闭上双目,这样的雨天,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小十忽然停下了马车。
她幽幽转醒,掀开车帘,正要问小十怎么停了马车,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数十名装备精良的士兵。他们挡在前面的路上,领头之人正是许久没有见面的流云。
如今的流云是齐国的大将军,只要站在人群处,便是鹤立鸡群,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大将之风。眼下再见,才发现,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他刀削似的五官,有了征战沙场才会有的杀气和锐利。
“流云,许久不见。”她微笑道。这里是齐国的边境,只是流云为何不去征战,而是在此处?似乎,是在等她。
再见慕容歌,流云心中复杂不已。仿佛是想到了在夏国太子府内度过的那些日子,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碧柔。他立即抱拳恭敬的回道:“本将参见慕容侧妃。”
慕容歌望着流云,心下猜测着他亲自来见她的原因,“流云,无需多礼。”区区几年,流云便能靠着自己,成就现在的这番事业,足以说明流云的本事。若当年碧柔没有惨死,现在应该会与流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凭着他们两个的性子,定会是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本将自此等候慕容侧妃许久,有极为重要之事请求慕容侧妃。”流云沉声道。
闻言,慕容歌笑容微敛,目光稍显锐利的看向流云,道:“何事?”
“请慕容侧妃与本将一同前往齐国京都。”流云跟在慕容歌身边多少也有些日子,心知,说话不可拐弯抹角,所有话都要开门见山。况且,他若想将意图隐瞒,她也必然会猜到一些。
慕容歌挑了挑眉,问:“为何?说明白点。”原本她便是打算去齐国一趟,然后再去梁国。可她现在刚走出夏国,便是遇见了特意在此等候的流云。
若非她前来齐国,那么流云是否会去夏国寻她?
流云沉凝了半刻后,回道:“皇上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告知慕容侧妃。具体是何事,本将也不知晓。请慕容侧妃看在皇上曾经救过你的份上,这一次务必前去齐国。”
话落,流云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歌的神色,见她沉思,便又接着说道:“既然慕容侧妃如今已经离开夏国,便是有自己的筹谋。而此次前往齐国,最主要的是皇上有事相求。请慕容侧妃念及皇上曾经为您所做的一切,此次务必走这一趟。”
闻言,慕容歌眼光极其锐利的盯着流云,原本她确实是打算前去齐国,探寻心中想要知晓的事情,只是想不到,赵子维竟命令流云前来寻她!
究竟赵子维有何目的?流云说出了两点,一点是有事告知,一点是有事相求。难道赵子维如今面临着两难的困境?赵子维与元祈合谋,无论是对赵子尽还是兰玉而言,皆是重创!那么,其中又会有何隐情?莫非与元祈有关?
她沉思之间,流云越发的不确定了,究竟慕容歌是否会看在曾经皇上救她的份上而前去齐国?其实,若非那日慕容歌以自己为要挟,凭皇上那时必杀赵子尽的心,定然不会放过赵子尽。若是杀了赵子尽,哪里会有今日种种?
慕容歌望着流云深沉的容颜,比两年多前更加的冷酷无情。不过,此刻面对她时,却是放下了许多威慑他人的冷冽。小十回头看向她,等待她的答案,她点了点头,回了流云:“我正想着前去见齐国皇上,想不到世间竟是有如何巧合之事。既然如此,就请流大将军带路吧。”
“是。”流云闻言,立即惊喜应道。
但当慕容歌放下马车帘子,打算继续闭目养神,想要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时,结果却发现马车未动,马车外气氛突变。
流云带领着数人挡在马车前。
她掀开马车帘子的瞬间,便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人头。她暗自蹙眉,究竟发生了何事,流云竟是如此防备?
慕容歌轻蹙着眉,越过这些人头,看向最前方。
而这一望,便是与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眼眸对上。
她料想不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会前来寻她。
他没有收到她留下的信吗?那信已经将她想要做的事情和承诺交代的清清楚楚,可他还是来了。
这一望之间,他那眸子内竟然闪过一丝宠溺而无奈的眼光。他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声音那般的淡然却绝不会被风吹散,完整无误的传入她的耳中,“慕容歌,你离开本宫,想要去何处?”
他以为她是听闻初秋大婚一事而气愤离开,但她并不笨,知晓他不会奉旨成婚。再这短暂的时间内,必然会发生许多事情,就算没有事情发生,他也必然会搅起事端。他纵容她一次的调皮,但是绝对不会纵容她第二次的调皮!
、第七十四章
望着他暗光波动,明显已经发怒的眸子,慕容歌心下一颤,颇有几分的无奈,她微微一笑回道:“太子,妾还会回来。”
等她从齐国回来,必定与他并肩面对所有事情!只希望,到时他学会了与她共同面对所有。
他轻轻地蹙起两眉,眼中更显无奈之色。他轻柔的目光一一扫过她的发丝,光洁的额头,柳叶眉,半眯的眸子,挺而俏皮的鼻子,红嫩的唇。
清风吹拂起她乌黑的三千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的,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行走,而她仍旧是那么坚定的望着他。
他缓缓地收回目光,接着用那无比轻柔的嗓音说道:“慕容歌,本宫不能放你离去。”就算知晓她还会回来,他仍旧不能放她离开。只因,在齐国等待她的,并非是她想要知晓的答案!那答案必定会让她对他有所芥蒂!赵子维,果然是早就有所防备,一点点的布局,直到今日。他已算定了,慕容歌会在此时离开,更是会回到齐国。
慕容歌微微一笑,她从容不迫地跳下马车,朝着他走去。
小十担忧地望着慕容歌的背影,心下暗衬:慕容姑娘心中有夏国太子,对夏国太子也可谓是深情,只是现在为何要执意前往齐国?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何,但慕容姑娘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她的一番谋算。
流云低垂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冷光,他刚想要抓住身旁的慕容歌,便听见慕容歌在穿过他时,那声轻语:“我不会让你失望而归。”
元祈一双深沉莫测的眸子一直盯着慕容歌的动作,想要从她表情之中看穿她此刻的想法。可他竟然惊愕的发现,她看似能够让人轻易的看透,但却在心底有着坚固的防备,根本不会让人轻易的探索进去。不止一次,他曾都有此想法,但此刻,他竟然因这种想法而害怕,甚至是恐惧!
她,与任何女子都不同。所以,她的要求听在他的耳中,甚至是世间任何人的耳中,都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随着时间的沉淀,经历过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发现,她坚定着一开始的信念,未曾因为命运而有任何改变!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她比任何人都坚定!
“太子,妾必不会让你失望。妾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许多事情,到了今日这番田地,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和目的,无人可以更改。所以,为了达到目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做那些埋没良心的事情。妾懂得,更是深知此理。”慕容歌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柔声说道。
她要的,就是一个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有多么的不堪!
她要的,就是能够与心爱之人并肩面对所有的困难!不是她被他保护在身后,独自享受在他冒着生命危险,编织的浓情蜜意之中,而其它的所有却让他一人承受。但显然,她与他还有很长的路需要去走,他要改变,她同样要改变。
元祈望着她扬起的头,望进她辽远而坚定的目光之中,心下一颤。就在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就在想要去抓住之时,却又发现那本就遥不可及,无法抓住。于是,他跳下马背,与她同样踩在黄土上。
即便如此,他仍旧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两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