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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眸只为等你-第9章

小说: 回眸只为等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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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慕白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杨扬你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把小女孩过继在咱们家的名下,我和你妈妈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你要带她去上学,这件事我们是绝对不同意的,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你现在带着小女孩走,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杨扬没想到慈爱的父亲反对的会如此激烈,但是如果让他放弃,心中却是万分不舍,这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理智,他到卧室抱起正在酣睡的小女孩,小女孩揉揉红肿的眼睛,问:“叔叔,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你愿意跟叔叔离开这里还是跟着爷爷奶奶呆在家里?”
  “妈妈不回来了吗?我要妈妈。”
  “妈妈不回来了,不再回来了。”杨扬也哭出声来。
  小女孩看到杨扬哭了,突然停止了哭声,“叔叔不要哭,笨笨以后很乖,听你的话,你不要丢下笨笨一个人好不好,不管你到哪都带着笨笨好不好?”
  杨扬止住眼泪,紧紧地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好,叔叔绝不丢下你一个人。”
  杨扬还是决然的离开了家,背后传来她母亲的呼喊:“杨扬你回来,你给你爸爸道个歉,我……”
  杨慕白吼道:“让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走,我就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葬礼已经结束,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竖立在蓝天白云下。杨扬牵着笨笨的小手,对着长眠地下的何爱华说道:“也许我会失去一切,也许我会一无所有,但是对你的记忆是我永远的财富,那将是无穷的宝藏让我受用一生,只有你最懂我。”
  王雪瑶无奈的答应了父亲,王建国终于如愿以偿,没过多久举家迁往了美国。
  人类多半的时间都生存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其实他们想象的天堂,多半成为了自己现实的地狱。
  王雪瑶有着傲人的数学天赋,来到普林斯顿的她,如鱼得水天赋得到了全面的开发。她几乎像美国所有的知名学府发去了寻找杨扬的信函,可是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没有此人。
  王建国和刘素梅由于语言的障碍,他们不能轻易的适应美国的生活,半年了才找到一份在华人餐厅刷盘子的工作,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挣的钱还不够糊口。很快他们带到美国的积蓄耗费一空,生活、工作失意的王建国脾气变得暴躁,开始酗酒,然后就打骂自己的妻子。
  何素梅终于难以忍受无穷无尽的家暴,选择了离家出走。王雪瑶见到残破的家,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但是这才只是灾难风暴的前奏,一年后母亲突然归来,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纸离婚协议书和两个保镖,王建国在何素梅的强迫下终于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王建国只得到了5万美金的补偿和一顿揍,衣着华贵的何素梅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被两个保镖摁在地上的王建国的面前,在王建国的脸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骂道:“垃圾,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王雪瑶望着对面咫尺之遥的何素梅许久,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何素梅希望王雪瑶和她一起生活,王雪瑶拒绝了母亲的苦苦哀求,只是百般不情愿的收下了何素梅留给自己的信用卡。
  遭受了沉重打击的王建国开始吸毒,王雪瑶走进已经不能再叫家的家,王建国瘫在沙发里,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混合的臭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王建国看到许久没有回家的女儿,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在王雪瑶的身上找钱,又苦苦的哀求王雪瑶给他一点钱哪怕看在养她近20年的份上,王雪瑶沉痛的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匆匆离开了。可是,王建国开始隔三差五的打来电话要钱,王雪瑶的生活开始变得拮据困难,刘素梅很快干涉进来,一家三口的矛盾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最后以王建国被警察带到戒毒所和收容所而告终,王雪瑶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被带到了哪里。总之,三年来杳无音信,王雪瑶只是孤单的生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四年来她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学士、硕士、博士,并且收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留校邀请,她被生活牵着走的越来越远,四年来她动用了几乎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也没有得到杨扬的只言片语。
  圣诞节又到了,王雪瑶再次拒绝了母亲的圣诞邀请,她告诉母亲自己还没有适应美国的节日,更喜欢过春节。小心的翻看邮件,还是没有杨扬的消息,却找到了父亲寄来的明信片。用英文歪歪扭扭的写着寄信的地址,他希望王雪瑶能够再见他一面。
  王雪瑶一阵心酸,买了一大包礼物赶去了寄信地址,这里是市政府的一个收容所,空间巨大的地下室里塞满了人,恶臭在空气里激荡,她痛苦的想象三年来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生存的。最后她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找到了王建国。
  王建国看到自己的女儿很开心,带着王雪瑶匆匆忙忙的离开地下室里,他倚在门外的栏杆上,脸被胡子遮住了,但是苍白却没办法掩饰。王雪瑶想给他整理一下混乱的头发,王建国像受惊的兔子一下跳了起来。
  “我……瑶瑶你还好吗?看到你我好开心。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折磨着我,我快死了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王雪瑶望着恢复了清明的父亲,悲喜交加。“爸爸,你怎么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很快过去的。”说着想拉住王建国的手,安慰一下失落的他。
  王建国害怕的退后了几步,王雪瑶更加伤心,“瑶瑶,你不要难过,我得了……得了艾滋病。”
  王雪瑶一下懵了,无力的瘫在了栏杆上,这恐怕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圣诞礼物了。
  “瑶瑶,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杨扬,但是他没有来美国。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当年,你病倒了,我和你的妈妈商量了一个计划,我趁着你住院的时候,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有一张相似的电话卡,然后给你电话簿里所有的同学发了短信,告诉他们你换了电话号码,并且告诉他们杨扬将会和你一起去美国。当天,杨扬来到了咱们家里,我告诉她你将去美国,让我转告他你要和他分手。他很难过让我转告你:祝你幸福,希望此生不再相见。”
  王雪瑶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此生永不相见,你是多么伤心,多么的恨我才对你的瑶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呀。
  王建国望着痛哭的女儿,更加羞愧,继续说道“临走的时候,我向他要回了你送给他的千纸鹤,我告你他去了美国,把千纸鹤送还给你希望它陪在你身边就像杨扬陪在你身边一样。我当时想,你们都是少年心性,没过多久就都忘了,可是我没想到你在美国却苦苦的找了他五年。”
  王雪瑶更加难过,五年了,五年了!杨扬你在哪里,我好想好想见到你,哪怕不能躺在你的怀里在你的耳边低声私语,仅仅是远远的望见你也好。
  “我……我快死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告诉你,瑶瑶你走吧,爸爸已经不敢再让你原谅我了。”
  王雪瑶痛苦的摇摇头,紧紧的抱住了王建国,“不,爸爸。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你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切,我懂你。”
  我懂你,仅仅就这三个字,王建国的心一下释然了,他轻轻的抚摸了自己世上最亲最爱的宝贝。父女两个终于选择释然,两个人呆在一起整整一个下午,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接下来的时间,王雪瑶会经常的去看望王建国,王建国刮去了满脸的胡子,穿上了王雪瑶给他买的衣服,两个人一起沿着卡内基湖散步,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一起沿着特拉华河骑行,一起去纽约看自由女神像,一起到费城艺术博物馆看展览。很快王建国的身体就衰弱下去,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王建国的葬礼再也没有的简单,只有王雪瑶的几个朋友参加,他幻想的人间天堂却过早的夺走了自己的生命,他失去了一切,最后的时光却换来了挚爱女儿的陪伴。他留下遗言,希望王雪瑶坚强的活下去,希望她回国寻找自己的幸福。
  刘素梅接到王雪瑶关于王建国去世的电话,一个人呆坐在豪华的客厅里沉默的坐了一个下午,她终究没有参加王建国的葬礼,不久她接到王雪瑶的信件,告诉她自己将要回国,此生不再踏入美国。
作者有话要说:  

  ☆、落雪似无声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只有淡泊名利、干净纯洁的灵魂才能做到,何爱华曾经对她的学生们这么说过。杨扬家里从来没落过雪,他一直很期待这种听雪的感觉。可是通往他家里的柏油马路上有着成排的杨柳,每当阳春二月的时候,杨花随着东风起舞,像极了漫天的雪花。杨扬闭上眼站在马路的中央,仔细聆听着杨花的语言,直到他的身上沾满的飞絮。
  现在杨扬有大把的时间听雪,H市总有落不完的飞雪。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落雪的声音,杨扬有时候忧郁的想也许是家乡的柳絮更加懂得自己的心意,而异乡的雪花读不懂他的心思的缘故。
  王雪瑶从来没有听雪的情致,她似乎生来就是理性的动物,不知道什么是忧郁,她只懂得忧愁。杨扬和王雪瑶在任何人看来都不会成为情侣,因为他们是生活在两个频道的两种人,而且他们还是各自频道的最优秀的那两个主持者,试想平行线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有交集的。
  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奇怪决定,不可能的事就变成了现实。杨扬自以为很了解自己,其实有一件事他始终不了解,那就是他和何爱华是一类人,那就是不会轻易的相信或爱上一个人,但是如果相信了或者爱上了,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随她而去。
  他的父母始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就像杨扬始终不了解自己一样,杨扬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懂他那就是何爱华。其实还有一个人同样也懂他,只不过她懂他的方式和何爱华有着本质的不同,何爱华是理性的懂他,而王雪瑶是本能的懂他。
  王雪瑶喜欢雪,只是那种单纯的爱着,她不用听雪花的声音,因为她本身就是一朵在北风中孤身飘零的雪花。这就像她对杨扬的爱,只是单纯的就那么爱了,爱的无缘无故有那么轰轰烈烈。
  杨扬听不到落雪的声音,当然也就无法听到王雪瑶对他深切的爱。他始终无法理解王雪瑶的不告而别,也就不愿去听一听王雪瑶离开的苦衷。两个人就这样分不开剪不断,千头万绪的纠结在一块。
  几个月过去了,王雪瑶已经从与杨扬再次重逢的迷乱中走了出来,心里反而多了份宁静,只要杨扬是幸福的健康的活着,自己还要求什么呢。她已经不敢奢望杨扬的理解和回心转意,只是单纯的想着他爱着他,偶尔还能不经意间的看到他,这一切对她已经足够了。
  现在王雪瑶最害怕系主任郝老师走进她的办公室,因为只要他走进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雪瑶呀,你知道我现在压力很大,你的个人问题不解决,我是寝食难安。这不,刚才外语系的钟老师托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据她说是她的大侄子,年级和你相仿,是H市政府机关的公务员,前途无量呀。你看,你要不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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