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三秒才嫁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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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食指从嫩颊慢慢往下滑,滑过了玉白的颈,罩住玲珑偾起的酥胸。
「不是啦!」她推开不规矩的手,瞋他一眼。「是这个。」
她把另一只手提著的仙人掌,放在玄关的樱桃木雕花置物柜上。
「送给你。」
「送给我?」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为什么?」
「我说老实话,你可不要生气喔!」等他点过头之後,她才继续说:「我觉得这里像展售屋,像室内设计的样品,就是不像一个……家。」
他本来想吊儿郎当地混过去,但她却更快地说道:「如果屋子里有些小生命,即使只是仙人掌,你也会觉得有个伴。就算外出,你也会挂念没有回来浇水,它会不会渴。」
她认真地看著他,那明亮的眼神像要灼伤他。
忽然间,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所以,它不是仙人掌,它是一个『等待』,一个等你回家的期待。」
「我……」他喉咙发紧,突然问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看他没有反应,她不安地问。
他痒然吻住她,将她的红唇牢牢封缄。
她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剔透,只来过一回,就知道这屋里,最欠缺的就是「等待」,最泛滥的就是「孤单」,最强的是让人想逃离的「推力」,最弱的是夜深了也不愿归来的「拉力」?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探搅她的蜜腔,全面掠夺她的气息。阳光般的气息!
他要她。即使已经缠绵一个下午,他还是要不够她!
海晶没料到他会突然「激动」起来,她被吻得魂儿飘飘,一双玉臂毫不自觉地圈住他的颈後。
他轻轻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打电话告诉你家人,今晚你住我这儿。」
「不、不行——」
再一次外宿,他肯定会被老爹强行拖去到祖宗牌位前「走台步」。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早上他对老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下意识地知道,他不会喜欢那种情况。
「今晚我要你,一定要你。」他轻舔她的唇角,诱惑她。
海晶心软了。
他的怀抱令人眷恋,稍微离开一下她就会开始思念,当他开口挽留她,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骆麒打横抱起她,想回到卧室继续那永不餍足的缠绵!
就在这时,幽黑的室内深处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的缠吻。
海晶瞪著眼,与骆麒同时往内看去,第一个跃进她心里的想法是——
不会吧?小偷是不是挑中这里,闯空门来了?
第六章
骆麒当机立断,按熄玄关的灯。
公寓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轻轻放下海晶,将她护在身後。
黝暗中,一扇房门打开,灯光透到阴暗的走廊上。
小偷背著光把门关上,动作轻巧地往前走,好像足不点地。
海晶紧握著骆麒的手开始冒汗,他的掌心也紧了紧。
小偷仿佛非常习惯屋里的摆设,摸黑走进厨房,啪一声点亮了灯,窸窸窣窣了半晌,又捻亮客厅的灯。
一个海晶作梦也想不到的小女人走了出来。
冰琪!
她穿著家居服,边走边拨刘海,仿佛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直到她扭开手里的矿泉水就著瓶口灌的时候,才瞄到僵立在玄关的一男一女。
海晶眼也不眨,整个人呆住了。
Shock!这是个很大的Shock!
印象中,高中同学冰琪不管到哪里都是冰霜美人的模样,她没看过她穿家居服,没看过她随手扎起的马尾,也没看过她往嘴里灌矿泉水。
冰琪,一直都是名门淑女的典范,只除了嘴角那抹嘲讽的笑。
她……怎么会在骆麒的公寓里。
她求助似的仰头看他,希望他能开个口,却发现他下巴抽紧,一副不准备解释——甚至很懊恼让她们打照面的模样。
这代表什么?她心凉了半截。
冰琪放下矿泉水,栓上瓶盖,淡淡说道:「今晚,我先离开好了。」她往房间走去。
片刻後,她换同一身符合富家女形象的小礼服,手里提著GUCCI的包包,走过客厅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又停下。
「或许,以後我都不该再不请自来。」
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小串钥匙放在茶几上,低头扣上包包。
骆麒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钥匙塞给她。
「钥匙带著。」
冰琪看了海晶一眼。「现在我不方便过来了。」
骆麒的口气是海晶未曾见过的严肃与霸道。「叫你随身带著就带著,想来就来,不必想太多。」
一瞬间,海晶就像被浸入冰冷的海水里。
好冷!
交换钥匙……这怎么听、怎么看,都是男女朋友才会行的亲密行为。
冰琪与骆麒僵持著,眼神在角力,她好像变成了一幅布景。
「……我看,还是我先回去好了。」
她拎著背包,匆匆忙忙套上帆布鞋,开了门立刻闪出去。
头好重,她按下电梯键,等待中,忍不住背靠著墙壁,怕站下住脚。
墙内,隐约传出冰琪与骆麒的交谈声。
「你不去跟她解释吗?」
「你难得过来,待久一点。」他答非所问。
「对你来说,她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对我来说,你永远都很重要。」
海晶被骆麒的话,吓得跳离墙壁一步。
换言之,如果她对他有任何重要性,也不是「永远」的。
「你可别太滥情。」冰琪冷冷地说。
「这哪里算滥情了?」根本是两样情。
一股心痛刺穿海晶的身体,反而令她硬撑起来,决心先离开。
电梯门一开,她踉踉跄跄的赶紧踏进去。
电梯门一合,她揉揉眉心,突然间,一双手掌扳开电梯门。
是骆麒!
「我送你回去。」
她呆了呆。
「那……冰琪呢?」
「她爱在那里待多久就待多久,不必管她。」
「哦!」
她漫应一声,茫然地坐上他的车,让他送自己回家。
这一路上,她出奇地沉默。
不想再讲什么……第一次发现,当自己闭上嘴巴,两人世界竟是如此安静。
原来多话的小麻雀,只会一直掏空自己的底,霸占别人表达的机会。
看著车窗上,他抿紧了唇的倒影,她终於明白,真的有那么回事——
原来真的有人就坐在你身边,触手可及,但你却不知道如何读他的心。
***
「我看她最近好像闷闷不乐。」
「老爹,你也有感觉到?」
「笑话,她是我生出来的,我会不知道?」
一记小脚丫踹上老爹的屁股。
「谁?是谁踹我?」老爹捧著屁股,蹦过身叫道。
「大概是天上的妈妈,气你抢了她怀胎十月的功劳,所以踹你以示惩戒。」
「糟糕槽糕,我得快去跟她上炷香、赔赔罪才行。」才说著,陶老爹就已经往楼上冲。
陶日绮拍拍手掌,搞定!
她敲了敲门,「大姊,我是日绮,我进来罗!」
她转开门把,才打开不到三寸,就听到「叩」一声,卡住了。
「等一下。」房里传来海晶模糊的声音。「我把东西移一下……好了。」
陶日绮用挤的进来,只差没把胸前的秀丽山峦给挤扁了。
进来後,她只能踮起脚尖,贴著门板站。
「大姊,你在干嘛?帮作者找资料?」满地都是书。
「不是。」海晶拚命翻书,比准备联号还用心。
地上一大落的男女交往丛书,像是「如何掳获他的心」、「爱的沟通」、「不打不骂不相爱」……等,那种放在陶日绮面前,就算免费,她都不会拿的书。
「你跟姓骆的到底怎么了?」
「没有啊!」
没有怎么会拚命翻这类的书,好像在找哪个题目的标准答案。
陶日绮叹了口气。「大姊,坦白一点,我的时间有限。」
搁在桌上,那叠「鹰翼集团」总裁巩天翼的相关资料她才看到一半,想到大姊吃晚餐时神情落寞极了,几日来,餐桌上少了她的声音,安静得像座坟场,不管她再怎么想快点达到女强人的目标,也不得不抛下工作。
她讨厌看到元气十足的大姊,变成一颗消了气的皮球。
「日、日绮。」那怪腔怪调的声音,仿佛压抑什么情绪。「我在他家发现一个……女人。」
「谁?」
「我的高中同学。」她抽抽鼻子。
陶日绮翻了个白眼。真老套!「你当时怎么做?」
「我……我跑了出去,後来他追出来,送我回家。」
「你想知道她是谁吧?」
「当然想。」海晶又抽抽鼻子,有泣意。「但他……没有解释。」
闻言,陶日绮站起来,按照刚刚的方式把身子缩得扁扁,挤出房门。
不久後,磅、磅、磅,三个巨响,海晶的房门被踹开。
陶日绮拖了一个坚固的大纸箱进来,把地上的书全部扔进纸箱里。
「你在干什么?」海晶骇叫。「我才翻到一半耶!」
「把这些害人不浅的书丢掉!你在这堆书里,永远找不出你要的答案。」
「但是……」
陶日绮和海晶不同,她具有斗士的性格。
「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就开口问,不要『等他解释』,就算他脚踏两条船,也要问清楚他要的是哪一条。你要是舍不得他,就把他抢过来!」
「可是我……」
「没有『可是』。」要打才会赢是陶日绮的座右铭。「这是你的爱情,关系你的幸福,你的任何妥协都是对自己妥协,别用『我怕让他为难』来搪塞,」
海晶真希望拥行她的勇气,但她就是……就是没办法这么强悍。
「你不要遇到什么事就先退缩——」
这时,海晶的房间专线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下。
陶日绮会意。她拖著装满书的大纸箱,用力地往门外拉去。
早就觉得这些书不知所云了,今晚她非把它们送进子母垃圾车不可!
***
夜凉如水!
她披了件外套,踏著迟疑的步伐走出门口。
骆麒站在路灯下,晕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
「嗨!」
「嗨!」海晶环著双臂踱了过去。「你怎么突然来了?」
骆麒望著她,视线足以将她融化。
「我想念你,想念你像只小麻雀一样,快乐地说话。」
这句话提醒了他们,自从在骆麒家与冰琪不期而遇之後,他们一共吃过五顿「哑巴饭」,喝过两次「哑巴咖啡」,还赏了一次「哑巴夜景」。
海晶的话变得很少,少得可怕,他记不起除了点菜以外,她还说过什么。
「你不想见到我吗?」他拂开她额前的鬈发。
想,当然想!
她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好笑的,悲伤的、最近又出糗的,都想向他倾吐。
但是,只要一想到冰琪在他家从容进出的身影,所有的话又统统咽回去。
「没有,只是……」她深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