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赞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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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热血,那般激情。
“老子以前的愿望是减肥好泡妞!减完肥才发现自己多么肤浅!女人常有而兄弟不常有!兄弟会嫌弃你胖吗!会吗?!”周子佑灌了口酒,慨然道,“所以,我的梦想,就是和兄弟一起追求梦想!”
“说得好!”许向拿瓶子碰了他的,一干而尽,“虽说兄弟也可能分道扬镳,但是梦想总不会褪色。我们Recovery是一条心的!我许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把Recovery带上更大的舞台!”
“该我了该我了!我的梦想,是和大家在一起,唱歌也好,玩乐也好。开心万岁!”安锦年说罢,从苏俊那拿了酒瓶,一下喝了一半,“Recovery万岁!”
苏俊接过剩下的,举起,“敬Recovery!”
他们四个起身碰杯,朝气微醺的脸上写满了憧憬与信念。那清脆的声响冽冽地传到心底,激荡起最初的热情——不惧所有。倾尽一切去追求。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拆了它也要继续去追!
恣意地、尽情地挥洒着关乎梦想的豪言。
我看着他们挺拔而美好的身影,想着,啊,今天还是成军纪念日。Recovery的。许向的Recovery,大家的Recovery。
梦想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人这般热血激昂,甚至旁观者如我,也第一次从落寞之外感受到强烈的撼动。
“苏唯!你也来!”未及反应被许向一把从沙发上拽起,手里被塞进一瓶啤酒。许向又从桌上拿了一瓶,“敬Recovery!”
我看着肩上属于许向的手臂,仰头喝干了酒。眼底竟然有些湿润。
好像这还不到四分之一的人生里,却是第一次有彩虹一样的亮光骤然升起。
于是酒灌了一瓶又一瓶,后来几个男生索性开了两瓶白的,大家开始一个个倒下。我喝得不是太多,到最后还很清醒。安锦年也喝得不多,或者说苏俊根本就不让,可惜酒量小得有些骇人,也醉了。
我叫了出租车,在人群中找到了沈言司,帮着把许向、安锦年和苏俊都弄了上去,送到了701。第二批去酒吧接周子佑顺带送走贺莲语的时候,发现已经人去桌空了。想来应该是醒了后自己走了,或者被沈言司送走了,便没再想,打道回府。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苏俊弄到沙发上,然后把房里的小铺子拿出来摊到客厅里,把许向安置了上去。最后把安锦年半拉半抱地塞进来被子里。
没有醒酒的东西,把路上买的解酒药一人一粒喂了。
苏俊最好服侍,安锦年也非常乖。到了许向,却是峰回路转、百般挫折,我刚把他头固定好,一只手去拿杯子,他就一晃头摔回铺子上,第二次还是如此,就这样往复了四五次,我索性一只手死死把他头固定在臂弯里,然后塞了药,把水灌进去,半杯全洒衣服上了。
刚起身准备烧水帮他们擦把脸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呕吐声。
我忙拿了毛巾和脸盆。许向吐完后睁了睁眼,“苏唯……”然后倒下去不省人事。我当然不会把他拍醒问他想说什么,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切收拾好。
最后最后瘫到了床上,一看表,差不多已经3点了。
迷迷糊糊还想了下,绝对别再让他们喝酒了,或者下次也跟着醉了算了。
沾枕即着,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萌芽的名为何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想来上午的课是逃定了,因为是基础课,大班教学,人太多,老师从未点过名,便心下安然了。
另外三个还睡得很沉,我索性去买了点青菜做了点粥。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苏俊第一个醒了。他在沙发上坐了会,才意识到身处何处。我倒了杯水给他。
“多谢。”苏俊接过喝了两口。
“安锦年在房里,还没醒。我做了点粥,你先来吃吧。”
“呃,苏唯,昨天麻烦你了。”
我不太常被人感谢,也不知道对着客气的话能回些什么,接过他的空杯子,想退回的时候无意踢到了睡在地上的许向,一个踉跄。苏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
昨天晚上卸下的手表还没戴上,烫疤被整个攥住,生疼生疼,忍不住“呲”了下。苏俊听到,下意识地放开,我整个坐了下来,生生压在了许向的肚子上。苏俊忙把我拉起来,许向果非常人,竟然只吱唔了两声翻个身就继续睡了。
我看着他不禁有些佩服。
一晃神才发现手腕还被苏俊攥着。他可能觉得刚才把我弄伤了,将我手臂翻过去查看,我组织不及。那道丑陋的神色伤疤就这样暴露了,正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烫伤的水泡。入目竟有些滑稽。
许向于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我总怕那些过去被他发现的时候会引起他对我的厌恶,而对于其他人……只是希望纷乱的置喙声能少一些。让我留些清净。
我伸回了手,就听到苏俊平静的声音,仿佛他只看到了那个圆点,“水泡应该戳破比较容易好。”
我抚了抚那块水润的鼓起,良久不知道回什么。
很久才道,“没事。戳破怕感染,这样也能好。我去给你找牙刷。”
可能许向不仅仅是于我来说的阳光。太阳吸引着行星,日夜不停地围着它转。而许向,也吸引着各式各样的人。同样能让我感受到温度的人。
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就是他们,会不会之前的岁月,便不至于那般暗淡、阴沉。
被自己的想法惊了。
我居然……开始对此有渴求的欲望。居然想……奢求一个阳光的从前。一个有着温暖感情的从前。无论是友情、同学情……甚至爱情。
猛地将眼前的抽屉合上。似乎这样,一切纷繁无用的思绪也可以随之被禁锢,离我远去。
既是过去,就从来不容任何人推翻。就算伤疤好了,曾经的疼痛也不会消灭。
“如果”、“会不会”……这样的字眼是贪婪和愚蠢的象征。已发生的事怎么可能磨灭。
怎么可能磨灭呢。
不禁自嘲,转身,被眼前的人墙惊得退了半步,撞上了后面的柜子。
“啊。苏唯。啊……头好疼。要不要戒酒算了啊。”许向扶着头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觉得他宿醉的次数肯定不会少,不过是不清醒的时候放放厥词罢了。
“啊。Sea,我头好痛好痛。”安锦年也醒了,摇摇晃晃地跑到客厅里,一把投入苏俊的怀抱,“我再也不要喝酒了。”
我回身又拿了只牙刷,递给了他们俩,“洗漱完过来喝粥吧。”
安锦年接过牙刷,一把抱住我,“苏唯,你太有‘女主人’的感觉了!”看了眼桌上的粥,猛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别要队长了,做我女朋友吧!队长送给鼓手!”
这小妮子绝对是余醉未醒。
许向正好走过来,不等苏俊动手,就先把她扒开了,“再乱说不给粥喝啊!”
安锦年看他,“哼。”然后跑去刷牙了。
一顿中饭在两个醉后狂喊“头疼肚子饿”的叫声中结束了。安锦年准备下午回宿舍养着去晚上好排练,苏俊有课,两个人就回学校了。
我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想到安锦年的“女主人”,不禁苦笑。“女主人”?做饭的就是“女主人”吗?我在那个家里做了几年的饭,洗了几年的碗筷,临难之时,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把我弃若敝屣,又和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有什么不同呢。
手里的东西突然被抢过,许向逆光而站,唇带微笑,“你做饭,我洗碗。”
我看着那头耀眼如斯的红发,在阳光下有些熠熠生辉,不禁伸手摸了摸。果然很温暖。
“嗯。我做饭。你洗碗。”
“对了,周子佑那家伙呢?回家了?”
“不知道。我昨天先把你们送回来的,再去找他和贺莲语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了。”
我拿了抹布把桌子擦了,看着许向洗碗的背影,居然可耻地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这般美好的生活似乎开始在我心里静静地生根发芽,欲将过往蒙盖住。
能蒙盖到几时呢。
已经迅速洗完碗的许向同学从厨房出来,给鼓手拨了个电话,无人响应。于是推测他还在睡梦中。而我则想着如何在不打击许向的自尊和下次继续洗碗的积极性的情况下,将今天碗筷再洗一遍。
至于周子佑直到晚上排练,都没有露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非常短,没关系,照例晚上19:30还有一章满满的干货。
☆、豌豆表面的饱满
Recovery的排练一般是晚上八点开始。除去偶尔谁晚到个十分钟,基本都是准时开始的。但是今天的排练直到九点都还是鼓手缺席。
许向期间拨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说,索性别管了,我们自己练着。
然后草草几遍后,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有些急了。
“不会他们俩昨天晚上被人掳走了吧?什么黑帮什么的?”安锦年回忆了一阵,“我觉得昨天酒吧里好多面相黑道的人。”
这个想法被驳回。
“还在睡?”
“不会,我中午打过一个电话,手机是开着的。”
“是不是和贺莲语在一起。”我虽然加了“是不是”,但却是陈述句,许是第六感的缘故,又或许,是昨天似有似无的端倪。
他们都转过头来看我。
然后苏俊拿手机给她拨了电话,还没接通,排练室的门就开了。赫然就是一天不见玩起失踪的周子佑,他走了进来,还没等一干人等群起攻之,另一袭身影就噎住了所有人。
周子佑是来了。贺莲语也来了。
“抱歉,有点事,来晚了。”他的表情满是疲惫。倒是贺莲语一身清爽,脸上也洋溢着阵阵甜蜜的笑意。
周子佑举了举两人十指缠握的手,“我们交往了。”
大家都有些惊。我看着他,却丝毫没有找到快乐或兴奋的神情,反倒是扯起的笑容背后是眉梢处隐隐闪现的懊恼。
“我对Recovery的排练很好奇,就让子佑带我来了。不会打扰到你们吧?”贺莲语依旧语声温柔,话里也礼貌十足,进退有度。
不过大家都有些蒙,静了许久,还是安锦年第一个接话,“呃,不打扰不打扰。家属嘛。请到旁边Vip席观看!”
“哦。好。”然后她就径自走到墙边,在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了,托着腮一副期待的表情。
“诶,那是我给苏唯准备……”
“没关系。”我打断了许向的话,“我跟你们一起站着。”然后走到墙边贺莲语身旁,站定。
“啊,苏唯,还是你坐吧……”
我看着毫无起身之意的她,也配合着回绝了下,“不用,我刚已经坐了半天了。”
周子佑入了队,可惜他的状态却一直不太好,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没有往日的激情与投入。
贺莲语倒是不以为意,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或者说,他。
音乐声很大,我知道我们的对话不会被听到。
“你喜欢苏俊。”
她抬头看我,脸上的惊异也就是一瞬便消下去了,转而一笑,避重就轻地答,“我现在是周子佑的女朋友。Recovery的家属。”
我看着远处挥棒打鼓,面色郁郁的周子佑,手持贝斯,面相温然却气场十足的苏俊。不禁有种叹息的感觉。
想你一系之花,追求者定不在少数,既然对苏俊求而不得,对他怨怒也就